親愛的主唱大人生日,要了個「故事」當禮物……
說真的,過去的一天想了整天,不知道賀詞要寫什麼,還好壽星出題,幫助我空空的腦袋
得以運轉,為了回饋歌迷焚膏繼晷、耗盡腦汁寫歌的主唱,他只要個「故事」…..就算我
再懶得提,也貢獻得出來……
不是很有意義的故事,卻令我痛澈心扉,既然主唱提了,那就寫了……
***
很多年了,我擅長用沒心沒肺的態度過日子。(就是不問不管他人情緒,一切以自己開心
為目標,努力生活。)不過渡涉入,情緒比較能控制,朋友不覺得被干擾,我也輕鬆自在
。
這種生活真得沒什麼不好,就是很用力思考自己要幹什麼,其他嘛……看著辦,跟人有關
的東西,不要太要求人家……(因為「人」很麻煩,誰也填不滿誰的願望,我也不想負責
他人的想望……)
工作比人容易搞定,所以我遇到的困難通常都有辦法解決。可遇到唧唧歪歪整天靠么自己
感情不順的人,我只能歪在旁邊「敬」等了……畢竟我不熟……(而且哀嚎的人,也不見
得想聽我的意見!他們大部分的是想發洩……)
還記得剛認識五月天時,第一首印象最深刻的歌是:「我不願讓妳一個人」,這首真讓我
越聽越耳熟……
把相片 讓你能保存 多洗一本
毛衣 也為你準備多 一層
但是 你孤單時刻 安慰的體溫
怎麼為你多留一份
當初,阿信唱這詞時,我緊盯螢幕,從詫異到從記憶搜索,這什麼鬼?我是哪時聽過類似
的話……想半天!終於想到了!那不是半年前同學Yeh抱著話筒,天天跟我哀嚎她逝去1X
年的感情時所說話之一?(準備的東西不是這些,不過…..應該是有相片之類的吧?高單
價的電子商品也有……)唉呀!怎會這麼恐怖?阿信寫出同學的心聲?我看著歌詞,錯愕
到不行。
不過說真的,我當時不是很能理解Yeh的痛,除了涉入不深之外,還有個重點,她哀嚎的
對象……我也認識(我們都是同學),他私下也找我好好勸Yeh想開、放手……才讓我瞭
解他們愛情的真相並不像Yeh跟我談的那樣?!
不談細節部分,他們長達1X年的糾纏是真的。我當時不懂,既然某同學不喜歡Yeh,為何
可以纏1X年?就算她們個別找我談,我還是誠實地提出我的「疑點」?「不喜歡就叫她閃
」、「不喜歡就叫她滾」、「她沒反應就叫她不要煩,她在利用你對她的好……」我不能
說我的說詞像跳針,但我的確不斷表示:「要切就切乾淨!大家圖個痛快後才有新人生!
」到後來我才知道……
嗯哼,只出一張嘴說的人,的確都很簡單啊!
我覺得現實人生就像19歲那年讀到的希臘悲劇劇本,女主角意亂情迷,面對自己內心掙扎
的台詞一般:「明辨是非我們都知道,可是辦不到!」
她們紮紮實實纏那麼久,就是因為進退失據……
我最愛的書本,在十九歲時就告訴我,當時我很感動,還用鉛筆小心翼翼地框起來,以示
本文要句,但面對現實人生時,還是搞不懂、聽不懂、抓不到重點……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願你獨自走過 風雨的 時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承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願眼淚陪你到 永恆
我聽不懂阿信歌詞裡的不捨和心疼,只覺得很矯情……(心裡不斷唧唧歪歪,都沒關係
了,管你怎麼樣?一個人也是自己選的,那是能怎樣?想個沒完沒了,才會兩個人都「
僵」在那裡……)
當我對人生太鐵齒時,命運就來教訓我了。唉!
這種事只是聽說,當流行歌來唱唱時,總是幸運,但發生在現實人生,就真得很悲劇了。
聽Yeh哀嚎時,總覺得她很囉唆、愛計較、小心眼……(不滿意,閃人就好,幹嘛愛黏又
愛唸?)畢竟我的人際圈清澈如水,簡單到有點貧乏……幾乎有固定的公式……在走。
我完全不知道我身旁有個相交十年的姊妹,對我也懷以同樣的心思…….當我確定真有這
事時,真是傻眼到…….說不出話來……(想想,我真得很白目耶!誰追我、誰對我好、
誰做了什麼羅曼蒂克討好我的事……我一開心,就通通倒給她知道……她怎麼受得了啊?
!o__o”)
之前寫稿的同行曾問過我,「人都在妳旁邊那麼久,你們每星期出去,妳怎會不知道?」
「她說她絕對不會愛上我……她說愛我很麻煩、情敵又多…….我很相信她的話啊…..」
我的聲音很無辜。
「朋友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每星期出去!麻煩的事都幫妳做!還有妳們怎麼見面的?」同
行的嗓音已壓抑得有點咬牙切齒。
「兩個都沒事啊!混在一起也隨便晃晃而已,哪有什麼?我到火車站,她就來接我……」
我越說越小聲。
同行似乎聽懂我每週都被人家載來載去,我還搞不懂人家在想什麼,「妳幹嘛那麼懶啊?
不是早就叫妳學開車、買車的嗎?」她質問的嗓音已拔高,憤怒到笑出來了。
「我怎麼知道……」傻瓜也知道有人要載,總比自己買車便宜!我沒事養台車幹什麼?!
這不是用膝蓋想都知道的事?
「現在起,通通拒絕……她來約,通通不要……」同行不行了,只丟下決定。
「好。」我答應得很爽快。
十年有十年的情分,跟別人聊時,「拒絕的話」都說得很爽快,真得面對每週一約,那個
時刻,每句話……都是煎熬……
我不敢講這件事。
我們熟悉彼此的軟肋,怎麼拒絕一個對妳小心翼翼、不斷對妳察言觀色的「好朋友」?試
了三個禮拜,只要蓄意拒絕,到最後……通通都失敗。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不知道。
截至目前為止,我還在面對失敗中……(掩面ing)
***
我跟她,曾經很快樂的。
無涉情愛的時候。
我不知道哪時變質,我又該怎試圖改變?
其實也無法....我並不擅長改變他人的思考方式....
其實在拒絕之後,我都想過....
那,之前那麼快樂的相伴,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那,之前情歌唱得那麼深情款款,感覺一輩子只有她懂的樣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那,之前....
我在為我即將逝去的感情,感覺哀傷。
我知道無法挽留,但忍不住傷心。
忍不住....難過.....
我們轟轟烈烈的相知都成為身後長風。
一去不復返。
我,只能停留在原地。
背對背,與她相送。
我們那麼甜那麼美那麼相信
那麼瘋那麼熱烈的曾經
為何我們還是要奔向
各自的幸福和遺憾中老去
這次,五月天的音樂真得變成背景音樂了。
我想很久,不想說出來,不想用這首歌送別....因為很傷人,但只有阿信寫出我對她的遺
憾。
給她。
謝謝她這麼愛我。
就算我曾被她氣到腦充血,但我還是要跟她道謝。
謝謝她這麼認真把我放在心上....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