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小一年級,我被診斷出分離焦慮症。
在我父親跟醫生的討論下,我的確有焦慮症,但是我並沒有向醫生坦露太多。
醫生只開了一些抗憂鬱的藥。
在六月中,母親的朋友建議讓我去看看心理診所,評估一下。
下午回到家媽媽跟爸爸說了這件事情,她
他只跟她說
“那是你想太多”.“吃藥只會對你兒子身體不好”.“一個開朗的小孩怎麼可能有憂鬱症呢
?”.“那是他不夠獨立,交給安親班主任就好”
那時的我,才不是什麼分離焦慮症,而是遭受了霸凌,當時的我,就讀的是一間幼稚園附設
安親班。
由於我是所有學生中年級最低的,而且也是最瘦小的,那時的霸凌是最可怕的,沒有人能幫
助你,每個人在冷眼旁觀,甚至嘲笑著我。
知道這對一個只有6歲的孩子傷害多大嗎?
那時最常被捉弄的方法是把我用棉被綑起來,之後把我從3樓樓梯丟下去,他們喜愛看著我
從樓梯上一階一階的滾下去,不過他們也怕我受傷,被告狀所以會避免我瘀青。
而安親班主任則是說:「如果你敢跟你的家長講,你就死定了!」
知道這句話對一個小孩,有多恐懼嗎?
而當時我的想法是,如果我賴著父母不離開,不去上小學,那麼下課是不是就不會被安親班
主任接去受虐了呢?
很明顯這是錯的,為何我知道呢?因為當時我這樣做了,卻被爸爸打了一個耳光,他要我乖
乖上學不要再鬧。
這時的我知道了一件事:「我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