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 伊斯蘭民刊《關注》:撲來的種族主義新 …

作者: qilai (左是一種心智缺陷)   2011-08-04 15:26:26
伊斯蘭民刊《關注》:撲來的種族主義新浪頭
伊斯蘭民間刊物《關注》第八期社論
撲來的種族主義新浪頭
  本刊評論員
  
  
  中新網5月13日電據法國《歐洲時報》報導,在多次公文往返和3個有關部長先後換任
之後,法國國會週三(11日)最終通過了2002年以來的第7套移民法案。新法案的宗旨在
於加大驅逐無證外國人的力度。
  這是一則出現在2011年5月13日的中文媒體上的消息。[1]
  顯然地,這條消息將被迅速遺忘,或者根本未曾被注意,就像人們已經迅速忘掉了一
年前薩科齊下令驅逐上萬名羅姆人[2]、一個月前法國政府宣佈“布卡法令”正式啟動那
樣。今天的媒體和公眾更感興奮的,是另一類新聞:一項又一項的“制裁決議”、一場連
一場的“反恐戰爭”、一個接一個的“擊斃捷報”……世界範圍的無義看殺,閹割了人們
的警惕本能。
  也許,只能等到歷史完成了它的下一個輪回,當人類再次從罪惡和汙血深處抬起頭來
、從集體歡呼“文明勝利”的沉重報應中重新獲得反思的能力——之後,才會有人從已成
歷史的新聞中翻檢出這則小小的消息、指著它說:瞧,這是重要的一步!——那時的人們
,自然會看得清楚:新一輪種族主義的惡浪,和以此為邏輯的新一輪殖民主義狂潮,當年
正是從這裏源起。
  種族主義幽靈復活。——如果說,在過去的大約十年中,這還僅僅只是一些敏感的人
們的直覺判斷,還常常被當作一種杞人迂腐而備受嘲笑的話,那麼今天,我們看到的是:
種族主義這個人類史上的惡性腫瘤、某些文明血液中的病毒基因,已經從理論思潮向暴力
實踐、從民間陰風向國家行為、從國家內部向他國異族、從種族歧視階段向著殖民侵略階
段急劇擴散、迅速升級。——以法國為例,從2009年開始大規模驅逐羅姆人到今年對利比
亞悍然發動侵略,短短一年之中,世界清晰地向我們演示了這一恐怖景象。帶著西方胎記
、白種基因和資本主義特徵的種族主義,儼然自認已經到了:可以撕去一切遮羞布、放手
展開屠殺的時代了。他們奏著軍樂、如同練兵,從容優雅而肆無忌憚,毫不掩飾西方式的
驕狂心理。在對利比亞的野蠻攻擊中,薩科奇以法蘭西式的下流和歇斯底里,向世界充分
表演了這一心態。
  殖民侵略從來就是種族主義病灶惡化升級、烈性蔓延的必然結果。仍以法國為例的話
,我們看到,這個曾經的歐洲種族主義思潮的故土溫床和老牌殖民主義國家,今天不僅正
在對國內的弱勢族裔施行著放肆的侮辱和迫害,並且在全世界同時發動三場侵略戰爭。槍
口所指,無一例外是窮弱小國:阿富汗、利比理亞、利比亞。
  
  更為不幸的,是今天的世界上,被種族主義幽靈附身的,並不單單只是一個法國。
  歷史不惟總在重蹈舊轍,並且常常呈現出數典忘祖式的悖論軌跡。比如說,一個昨日
曾深受種族主義歧視和殖民主義荼毒的國家民族,今天會迅速“進化”成為一個滿世界“
仗劍行商”的新興帝國主義形象;一方面,命定身為歐美殖民主義的永恆靶子,一方面卻
獻出一副急吼吼的入夥嘴臉……饑寒之秋高唱國際主義,稍闊之後立即變臉——叢林法則
、實用主義的毒劑,正在深刻地毒害著我們四周的空氣,包括在中國穆斯林知識份子話語
圈之內。
  這就是為什麼:在新一輪全球範圍的種族主義、殖民主義高潮發動之先,我們需要討
論這個話題。——在你們歡呼“文明勝利”、宣佈“歷史終結”的今天,我們將要毫不猶
豫地說出我們所看到的:世界正在倒退,歷史正在重演!
  
  法國版本:從迫害窮人到欺淩弱國
  
  可能許多人都會記得當年齊內丁‧亞茲德‧齊達內為了一句侮辱,一頭撞向“純種義
大利人”馬特拉齊的那一幕。其實更應該被記住的,是這位出身於馬賽郊區低賤移民區的
柏柏爾裔穆斯林球員,在2002年的法國大選中公開站出來、呼籲人們抵制種族主義分子讓
-馬里‧勒龐為代表的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Front National)的勇敢行為。
  當年的英國《金融時報》評論齊達內的“一頭撞擊”時說,令他不能忍受的並非一句
流氓話本身——這一頭撞向的,是法國和歐洲、足球與移民、平等精神與種族主義交織的
深厚背景。但正如這篇評論的標題“無力的足球英雄最有力的回擊”所揭示的那樣:法國
所代表的歐洲種族主義思想潮流,不但根深蒂固,而且背景強大,不可能被一、兩個英雄
人物所擊敗。事實也證實了這一點,儘管法國白種人全民狂熱崇拜齊達內,但他們依然會
投票支持國民陣線,勒龐在當年的大選中得票率依然名列第二。
  自20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伴隨著一批右翼政治力量在歐洲各國登臺,經濟衰退帶來的
失業率激增、貧困化加劇、犯罪率上升、社會福利下降……所有這些原本由惟利是圖的資
本主義經濟和文化所導致的社會問題,被卑鄙卻成功地轉嫁到移民族裔頭上。公眾視線被
轉移,維護“歐洲文明”和“國民(種族)”純潔性的論調得到回應,種族主義迅速回潮
升溫——矛頭直指身處弱勢的各移民族裔。說穿了其實就一句話:為掩蓋階級矛盾而強化
種族問題的手段奏效了。其中針對穆斯林移民的一翼,控制全球輿論的猶太複國主義宣傳
機構趁機插手揚塵,炮製了一個危言聳聽的謊言理論:“歐拉伯威脅論”(意即歐洲因阿
拉伯移民湧入變成阿拉伯化的歐州)。並成功地煽動了歐洲各國民眾對穆斯林移民的仇視
情緒。
  被稱為新法西斯分子的勒龐在其競選綱領中赤裸裸地提出“法國人優先論”,主張驅
逐“非法”移民、法國人在就業等諸權利上享受優先、實施種族隔離……報應藏匿在歷史
的每一個細節裏,當法國猶太學生聯合會代表指稱勒龐的種族主義言論在模仿納粹頭子希
特勒時,勒龐反唇相譏道:不,我在模仿布隆伯格先生——紐約的猶太裔市長。
  雖然三十年裏四次衝擊總統大選的勒龐終未得逞,然而,另一個也許比勒龐邪惡百倍
的人物卻出臺了——2007年,被優秀的葡萄牙作家何塞‧薩拉馬戈稱作“高盧小丑”的薩
科齊,靠著來自利比亞的巨額賄賂,成功地登上了法國總統的寶座。這個嘴邊時刻掛著“
國民性”、靠揮動電警棍鎮壓抗議民眾起家的惡棍,上臺伊始就露出了極端種族主義的兇
狠獠牙:將種族迫害的矛頭首先指向在歐洲有著上千年居住史的羅姆人,多次在公開場合
汙稱羅姆人為“賤民”,威脅要剝奪他們的國籍。
  2009年一年之中,法國將上萬名羅姆人分作44批驅逐出境;2010年7月底,在羅姆人
聚居地格勒諾布爾,薩科齊再次叫囂將展開“嚴打”、立法懲罰移民族裔;緊接著發生的
、令全世界瞠目的種族迫害暴行中,千余名羅姆人被強行驅趕出境,數百個羅姆人營地被
夷為平地……而薩科齊的格勒諾布爾講話,正是此次法國新移民法案出籠的引子。
  始於1989年的、針對穆斯林婦女傳統著裝的歧視,二十年來在這個國家裏步步升級加
劇,在薩科齊孜孜以求的推動之下,終於在2010年10月11日正式立法,以國家和法律的名
義實施迫害:婦女在大街上、商店裏、公車、停車場、公園中等一切公共場佩戴頭巾(布
卡),將遭到強行摘除,並被扭送當地警局或憲兵隊進行身份鑒定、處以150歐元的罰款
;她們還將被強制送進“學習班”,學習法國公民的價值觀。2011年4月11日,這一禁令
正式啟動生效。
  (順帶的一句是:當伊斯蘭和穆斯林婦女的尊嚴受到前所未聞的羞辱之際,以沙烏地
阿拉伯為首的腐朽王權、以及國內外的瓦哈比耶教條主義分子們非但不敢發出一句像樣的
抗議,反倒立即推出一條新“範特瓦”教法:“全面佩戴頭巾是對古蘭經極端的、斷章取
義的解讀,不符合宗教義務。”來配合和支持西方主子的種族歧視。而在此之前,恰恰正
是他們用員警和大棒強迫婦女必須戴上頭巾。)
  2011年3月19日,薩科齊,這位口口聲聲以維護“法國的國民性”為己任、卻忘了自
己不過是一個匈牙利移民和猶太女人媾合的混血雜種,終於急不可待地邁出了從國內種族
主義迫害向海外殖民主義侵略的質變一步,緊步百年前歐洲殖民主義列祖之後塵,帶頭對
北非國家利比亞發動了野蠻的武力侵略!
  ——可以拭目以待:這將是新一輪歐美殖民主義浪潮撲向世界弱國的一個起點。
  
  需要說清的是,以法國為例來觀察種族主義和殖民主義勢力抬頭,並不是在說:只是
一個法國。就像對羅姆人的歧視與迫害,是一個包括匈牙利、義大利、阿爾巴尼亞、保加
利亞、德國、瑞典、波蘭、羅馬尼亞、俄羅斯、斯洛伐克、烏克蘭和前南斯拉夫在內的,
蔓延歐洲全境的“反羅姆人”種族主義浪潮;也正如對利比亞發動野蠻武裝攻擊的,是一
個由美、英、法、意等國組成的多國聯軍,而不是法國的單獨行動。
  因此,我們所關注的並不是一兩個右翼政客的下流舉動,也不是某一個國家的邪惡行
為,而是:在20世紀上半葉世界性民族解放運動落幕、世紀末世界性革命運動轉入低潮之
後,一場可能重新席捲全球的殖民主義新高潮。
  這個呼之欲出的邪惡陰影背後,依然是:英、美、以為軸心的世界金融資本主義體系
;而它的理論核心,也依然是:一脈相承的“白人至上論”和“歐洲中心論”價值體系。
  
  千年世界:從“種族優越”到“政治文明”
  
  從來殖民擴張,就是以“種族優越論”和“文明優越論”為其理論的兩足。區別只在
於:過去的老殖民主義,常常以傳播上帝的宗教為藉口進行掠奪;今天的新殖民主義,日
日以政治文明為旗號恐嚇世界、發動侵略。
  的確,一切都未曾發生變化。當談及“種族優越論”的時候,我們首先想起“優選民
”這個古老的概念——它的歷史,幾乎可以與宗教史相媲。但無論它有多麼古老,都改變
不了它的謊言本質。也就是說:它並不是真實的上帝精神,而是對上帝精神的歪曲和褻瀆

  1095年,法國人說他們是上帝的一隻手,然後組成了宣佈要“從邪惡種族薩克森人手
中收復聖地耶路撒冷”的十字軍(薩克森:十字軍對阿拉伯穆斯林的稱謂)。結果是:上
帝的這只手在聖城製造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城[3];在巴勒斯坦建立了四個十字軍殖民國
家;一場綿延兩百多年的東西方戰爭從此開幕……“這是一個起點。”今天,歐洲立場如
此評論十字軍東征:“它推動著歐洲從一個黑暗的孤立時代走向開放的現代世界。”
  1492年,西班牙殖民者警告不肯改宗天主教的蒙昧種族印第安人說:“在上帝的幫助
下,我將向你們發起有力的攻擊,我將佔有你們的妻兒,使之淪為奴隸……我還將佔有你
們的全部財產,並將竭盡全力地使你們遭受各種不幸和災難!”然後,他們確實這樣做了
。——他們這樣做的理論依據,在1550年、1551年圍繞殖民主義理論合理性展開的兩次“
巴里亞多利德大辯論”中,得到了充分辨析。維護殖民主義理論的一方為武力征服所作的
辯護包括:印第安人犯有“偶像崇拜罪”和“其他違反自然法則”的重罪;印第安人智力
低下,是天生的野蠻人和奴隸,理應為智力優良的西班牙人服務;武力征服是使印第安人
接受基督教信仰的有效方式……這些辯護所引證的,正是西方哲學的鼻祖亞里斯多德的奴
隸制政治理論。[4]
  1620年,初次踏上北美大陸的盎格魯-撒克遜民族深信自己是上帝的選民,後來成為
這個國家最著名的啟蒙思想家、開國元勳、美利堅合眾國憲法起草人的本傑明‧佛蘭克林
的言論所代表的,是這個民族的集體道德倫理:“白人多佔領一片土地,就多擴大一片文
明,印第安人占著土地繁衍生息本身就等於預先殺死尚未出生的白人嬰兒……”接著發生
的事情眾所周知:土著印第安人幾乎被趕盡殺絕,完成了土地佔有;黑人被販賣進來作為
奴隸,實現了早期的農業發展。
  1948年,猶太複國主義的先驅們宣佈:“猶太人是上帝的優選民,上帝把這塊土地許
諾給我們,我們完全有權佔領它!”那麼,這塊土地上的土著阿拉伯人就成了天然的罪民
。於是他們趕走了75萬阿拉伯人,毀滅了860多個村莊,製造了戴爾亞辛村、格區姆、薩
布拉和夏蒂拉兩個難民營等一系列種族滅絕屠殺,直至佔領了93%的巴勒斯坦土地……直
至在最近的5月15日“巴勒斯坦苦難日”(Naksa),再次殺害了二十餘名、打傷兩百余名
巴勒斯坦難民。[5]
  1954年,紐約的美國天主教首席發言人卡迪納爾‧斯佩爾曼在美國軍團當年的年會上
,對派往越南戰場、攜帶著生化武器的士兵們說:“你們是基督兵!”
  1972年,以推行種族主義政策而臭名昭著的南非內閣總理叫嚷:“不要忘記我們是真
正的上帝選民,我們有義務執行上帝交付的使命!”
  2001年,美國前總統布希的就職演說以“上帝與我們同在”開篇、以“上帝指引我們
的航向”結尾,通篇充滿著“仁愛”、“正義”、“自由”一類的辭彙。後來我們看到:
他的“上帝”指引著他發動了這個世紀前十年最大規模、最野蠻的兩場侵略戰爭,徹底毀
掉了兩個國家。
  然後,到了2011年5月,再由現任總統奧巴馬出來向全世界宣告:發動這兩場戰爭,
是為了弘揚偉大的美國價值和增加我們的安全感……在今天的伊拉克,我們正看到一個多
族裔、多教派的新興民主國家的希望!
  ——但是除了奧巴馬的眼睛,我們相信全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雙能夠看見這個“
希望”的眼睛!對於這位天生黑皮膚、穆斯林血統出身又非要擠上體制塔尖的小丑而言,
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雙料的背叛——向著黑人、向著穆斯林舉起屠刀。今天他做到了。當他
的雙手在2011年的春天終於染上了從非洲到亞洲、從黑人到穆斯林的淋漓鮮血之後,他便
不會再像甘迺迪那樣,被他忠心耿耿的體制清除了。
  
  概括地說,以二次世界大戰為分界,二戰之前的國際戰爭基本上以不加掩飾的種族優
劣論為理論基礎;二戰之後,種族平等至少在理論上成為一項國際公認的原則,因此,(
政治)文明優劣論更多地被用作發動戰爭的邏輯盾牌。——但在本質上,這兩者是沒有區
別的。
  需要指出的是,二戰以來的六七十年間,影響世界種族主義、殖民主義勢力消長的諸
因素之中,兩大因素必須得到強調:其一,20世紀四五十年代,整個第三世界人民普遍覺
醒,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獨立運動高漲,導致帝國主義殖民體系全盤崩潰,殖民諸強
被迫轉而採用間接隱蔽、更具有欺騙性的形式,來謀求殖民利益——這是被壓迫者反抗的
結果,而不是什麼列強良心發現、西方政治進步。
  其二是,1990年前後的蘇東劇變,特別是蘇聯的解體,與今天的種族主義復活、殖民
主義浪潮捲土重來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因果。一塊對峙的巨岩被粉碎,另一塊岩石迅速膨
脹,肆無忌憚地壓向全世界的頭頂。——前者自身內部的種族主義和霸權主義問題另當別
論,但無論如何,蘇聯的存在,曾在事實上對於制衡歐美的霸權野心發揮過巨大的積極意
義。正如真主所說:“若非安拉以世人相互抵抗,那麼,大地的秩序必定紊亂了。”(古
蘭經黃牛章251節)
  在全盤否定窮人弱者的革命、全民讚美美國的政治文明的今天,當謊言擴張成彌漫的
常識、而真的常識被遮掩,我們堅定地強調以上兩點。
  羅列如上的大眾常識,並不為回答卑鄙的挑釁。——我們只為:青年的啟蒙。
  
  穆斯林內外:“勝者正義”與“強者正確”
  
  2011年5月2日,在阿富汗整整殺人十年、在伊拉克殺人八年、在利比亞殺人兩個月之
後,美國總統奧巴馬宣佈:殺人兇手奧薩馬‧本‧拉登被擊斃,正義勝利了!
  隨即,在電視螢幕上,我們看到:上萬名美國人聚集在白宮廣場上,揮舞著星條旗、
高唱國歌,互相擁抱,把對方高高舉起……他們唱啊,笑啊,跳啊,盡情狂歡,慶祝美國
的勝利,慶祝“正義的勝利”。
  我們靜靜地注視著螢幕,注視著這個世界的野蠻表演。就如我們靜靜地體驗著這個時
代,一秒一分,日久年深。
  同時,我們也側耳諦聽著世界這一側的歡呼:5月2日,中國社科院西亞研究所研究員
殷罡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稱:美軍“擊斃拉登的行動非常出色……每一個細節都很精彩!”
“本‧拉登是罪大惡極、窮兇極惡的恐怖主義頭子……他犯下的是反人類罪,必須追殺!
哪怕他活到九十多歲、什麼壞事都不幹了,到時候該殺還得殺!”而反恐戰爭造成的所有
無辜傷亡,則是“軍事行為”,包括被打死在本‧拉登身邊的那個女人,“你在戰場上你
就處在這個漩渦,死就死了,你也許是無辜的,但無辜的可能性不大……該不該死,肯定
地說該死。”而美國的反恐戰爭“符合《國際法》,合法,合理,合天意,沒有什麼好指
責的。”
  殷罡先生沒有弄明白:不僅僅本‧拉登被殺死的那一間房子是戰場、是一個漩渦,而
是整個世界。在我們的眼睛裏,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是一個戰場,每一個人都身處這個巨大
的漩渦,殷罡先生也是。面對媒體,他的嘴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一顆帶著劇毒的子彈
,射向本‧拉登的屍體、射向那個被殺死的女人的屍體的同時,也射向全世界每一個活著
的穆斯林的心靈。
  殷罡不是一個,而是一種、或者一股。這些年來,我們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地感
受到:這一股,在我們的身邊四周迅速地膨脹、擴張,與源起于大洋彼岸和歐洲大陸的那
一股遙相呼應,合流結盟。另一個代表性的細節,是一本兩年前曾在全國引起巨大轟動的
、叫作《中國不高興》的書。這本被稱作“中國復興宣言”的書中,公開叫嚷“呼喚高尚
集團”、“呼喚尚武精神”、“要做英雄國家”、“要做超強國家”的帝國主義口號,滿
紙都是“領導世界”、“仗劍行商”、“(窮人)走出去,(資源)拿進來”這樣一類殖
民理想和霸權野心,甚至赤裸裸地提出“三化”理論:民粹化、法西斯化和軍事化……據
說,這本書受到了年輕一代中國人的熱烈追捧。——中國人讀著很高興,而我們卻在想:
非洲的黑人、拉美的印第安人,以及全世界所有那些弱國窮人,假如他們讀到這本書,他
們會不會也一樣高興呢?
  如此的“反美”和“西方批判”,與我們的立場並不一致。我們的抗議和批判,是以
窮人弱國為立場、以種族主義歧視和殖民主義霸權為目標,而不是在弱肉強食的規則下跟
美國打擂臺賽、與西方比試臂力。
  簡單地說,一股以歧視窮弱、追求霸權為本質的民族主義、國家主義情緒,今天不僅
在媒體輿論和知識份子話語圈中,正日益成為放肆的主流,而且在一代青年中被不動聲色
地教唆和鼓動。這股邪惡潮流,無論被包裝得多麼高尚華麗,也遮掩不了它的種族主義本
質和殖民主義底色。——日常以“愛國主義”和“民族復興”的崇高面目出現,通過宣傳
和教育而受到鼓舞和強化、被加以利用,一旦面對少數民族和國際問題,它將立即暴露出
國家主義和霸權主義的兇狠嘴臉。——這使我們想起梭羅那句深刻的論斷:愛國主義是他
們大腦裏的蛆。
  對於這一股日益擴張的病毒流疫,我們將明白無誤地說:我們不僅不高興,而且堅決
反對。
  與此同時,……為了警醒那些正在受著毒害的青年,我們被迫觸及這樣一個現象:同
樣的,今天在一個小小的中國穆斯林知識份子話語圈裏,正流行著某些被強權邏輯和種族
主義病毒感染了的、似是而非的觀點和言論,並漸漸形成一個小小的氣候。例如:“學習
美國民主”、“學習猶太智慧”、“學習基督徒宣教精神”等等一類口號,被廣泛地作為
激勵穆斯林青年“為主道”的勵志箴言;進城農民、三流名人聯席判決“本‧拉登叛教”
的論壇;以理性的名義,引經據典呼籲穆斯林“請停止抵抗”的“新穆斯林”自費印製的
小冊子;把侵略利比亞的強盜軍隊稱為“真主的天兵神將”、把向利比亞穆斯林頭上傾瀉
而下的戰斧式導彈稱作“安拉的懲罰”而大念大贊的網路言論;以及在網路上長篇累牘宣
揚“美式民主優越性”、宣揚“猶太人比阿拉伯人更有資格在巴勒斯坦建國”的種族主義
論調……如此一類奇談怪調、孽種怪胎,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裏,在以襤褸底層的基本形
象生存的中國回民世界的內部,正令人瞠目結舌地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
  我們不願意與這些摹仿帝國主義腔調的鴨子們作無聊的爭論,只想對我們的青年說:
如果說我們被鼓勵去學習的,是依靠戰斧式導彈和海豹突擊隊滿世界推銷的美式民主,是
依靠白磷彈和阿帕奇剝奪另一個民族生存權的猶太智慧,是堅船利炮掩護下用屠刀強迫他
人皈依的基督精神,那麼我們不需要!如果說我們非得需要學習民主、智慧和奮鬥精神,
為什麼不是去向古蘭經、向身邊的藏族人民或者佛教徒、向穆罕默德和他的夥伴們去學習
這些呢?
  布萊斯‧巴斯卡爾說:“當人們無力使正確的東西成為強者時,他們只好把強者視為
正確的。”不妨一語道破地說:剝開“冷靜”、“理性”這些所謂教門的神聖外衣,上述
這些觀點和言論所暴露的,無非是實用主義和叢林法則的本質,以及對這種法則和主義的
崇拜心態。而我們要說:實用主義的精神,與真正的信主獨一原則完全背道而馳;叢林法
則是野獸的法則,而不是安拉的法則!
  
  
  對於種族主義,著名思想家羅傑‧格魯迪有過深刻的論述:殖民主義者總是要為他們
霸佔和控制別人的領土尋找辯詞。“我們是優等種族,我們的(宗教或政治)文明是優越
的”往往成為他們的理論。這種“優越論”賦予他們向被侵犯者傳播“文明”的義務,成
為他們剝奪他人權利的藉口。……從政治角度來看,“優等民族”理論是一種使人犯罪的
理論,是為了對異族他者施行鎮壓、侵略和掠奪政策提供辯解的理論;從神學觀點來看,
“優等民族”理論同樣荒謬,如果說存在“優等民族”的話,就必然存在“劣等民族”—
—那麼建立在這種“優劣論”之上的任何一種政策,必然導致對別的民族的歧視和否定。
  今天,在全球的幫兇、包括穆斯林陣營內的幫兇的喝彩歡呼下,一場由國際金融體系
支撐、由帝國主義軍工企業推動、由一切共產主義和伊斯蘭主義的叛徒奸細隨聲附和的種
族主義巨浪,如恐怖的海嘯,如連環的地震,正襲擊著這個悲慘的小小寰球——不僅僅是
航母和導彈,它們役使著經濟、文化、學術、輿論、包括宗教的尖兵利器,深刻地改造著
每一寸空氣,改造著人們的觀念和心理、直至信仰解釋;它們志在必得,它們無限自信,
它們不用掩飾滿心的惡意與驕狂。
  但是,它們必須懂得物極必反的東方認識,必須明白真主的懲罰必定降臨——這是第
三世界的思想,這是被壓迫民族的意識形態,這是永恆的真理。當罪惡積累到大地不堪承
受,天道發言的時刻就到了。天道的發言,就是人心的覺醒;當人民覺悟之日,就是罪惡
被清算之際。
  ——這不是無奈的宗教咒語,而是強大的天道規律。
  
  是到了該提出拋棄一切形式的種族主義、走向國際主義的時刻了。把我們的心靈從民
族主義、國家主義、愛國主義崇拜中解放出來,從族類、階級、國家、派別等等狹隘自私
的情感囚禁中拯救出來,重新確認自己首先作為大地上一個獨立的人的、而非首先作為某
族某國某教中一粒無腦分子的身份,把你的目光投向遠方,投向他人的苦難和世間不平,
投向公道、平等的真主精神,迎著謊言和子彈去奮鬥,就像那些被“擊斃”之後再被污辱
的襤褸戰士。這才是真正值得過的人生,也才是伊瑪尼(信仰)的人生。
  真正的信仰,在今天正顯示出它強大的魅力。所以我們不會因為恐懼和絕望,靠著淩
辱、驅逐和滿世界追殺他人來增加自己的安全感。所以我們對未來的世界永遠懷著希望—
—對青年、對未來的人們。
  待到戰爭罪犯薩科奇與殺人兇手奧巴馬,以及他們的大小嘍囉們被押上歷史的審判台
的那一天——我們以信仰和生命起誓:我們堅信那一天會到來——我們的繼承者將再以一
期刊物,來紀念那個地球的節日。  
  
  
  
  [1] 若對這則短短不足百字的消息作一個最簡單的解讀,便可看出種族主義的兇悍暴
虐與西方民主的虛偽:“多次公文往返”,標榜的是制度框架之內、被許可的民主;“3
名部長換任”,暴露的是“民主”制度之下的專制暴政本質;“2002年以來的第7套”,
隱現出種族主義復辟潮頭急不可待的步伐;“旨在加大驅逐外國人力度”——“外國人”
無疑將或者說已經被指向貧窮弱勢的少數族裔,中國媒體的用詞,可謂為西方主子打掩護
絞盡腦汁。
  
  [2] 即吉普賽人。在法國境內總人口為40萬左右,居住史超過1000年。
  
  [3] 為鼓動全體基督徒投入這場神聖戰爭,法國人、教皇烏爾班二世不惜編造“塞爾
柱人正在破壞聖地耶路撒冷”的謊言。然而,佔領耶路撒冷聖城之後,十字軍卻對他們出
征之前宣佈要“光復”的聖地耶路撒冷實施了空前的屠城血洗:僅在一座清真寺裏,就有
約1萬名避難者慘遭屠戮。一名十字軍頭目寫給教皇的信裏說,他騎馬走過屍體狼藉的街
道,血染馬腿至膝。寺院、宮殿和民間的金銀財物被搶劫一空,無數古代藝術瑰寶被毀。
這場屠殺以後,十字軍到“聖墓”前去舉行宗教儀式,隨後又投入了新的燒殺擄掠。《耶
路撒冷史》記載說,十字軍佔領該城後,對穆斯林不分男女老幼實行了慘絕人寰的3天大
屠殺。“勇士們”為了掠取黃金,剖開死人的肚皮到腸胃裏去找。後來,因死人太多,乾
脆把死人堆架起來燒成灰燼,再在屍灰裏扒尋黃金。十字軍攻佔君士坦丁堡時,對該城燒
殺搶掠一星期,將金銀財寶、絲綢衣物和藝術珍品搶劫一空,使這座繁榮富庶的文明古城
變成了屍山火海的廢墟。為了分贓方便,就把金屬雕塑熔鑄成塊件。法國編年史家維拉杜
安寫道︰“自世界創始以來,攻陷城市所獲的戰利品從未有如此之多。”
  
  [4] 詳見索颯著《豐饒的苦難:拉丁美洲筆記》第一章第二節“良心的譴責”(P36
)。
  
  [5] 1948年在巴勒斯坦製造種族清洗和屠殺血案的猶太複國主義恐怖組織,有一些就
是從中國的上海出發的。詳見《關注》第6期。
http://daoli.getbbs.com/post/topic.aspx?tid=205256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worldlook/1/35323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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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看這篇歇斯底里至極的文革式的奇文,
特別是那句"一個匈牙利移民和猶太女人媾合的混血雜種",
可以理解什麼是典型的"賊喊捉賊",
打著反對白人法西斯主義的旗號提倡伊斯蘭法西斯主義。
可悲的是不少穆斯林的腦袋還真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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