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 0.25的深吻

作者: epxvice (雨夜中的雪狼)   2016-01-03 09:10:08
0.25的深吻
(一)
※104年10月9日21時,士林分局偵訊室。※
「…所以就像我說的,現實的情況往往比小說還離譜啊!你真的要相信我啊警察大人!」
戴思勉費了一番功夫才忍住想吐槽對方的念頭,而打字的速度也因為笑意而減緩許多,眼
前年輕小夥子看見戴思勉一臉嘲笑的模樣,更是焦急的比手畫腳想重複解釋他的說詞。
戴思勉心想著:謊言說再多次也不會成真,就算要說謊也得編得像是真的,而不是天馬行
空隨意想個鬼點子說說。
然而,對方五分鐘前的口供真的是謊話連篇嗎?這也是他現在腦海中最好奇的一點。
他反覆閱讀剛剛從印表機吐出來,仍留有餘溫的筆錄紙,然後一派輕鬆地推到他的眼前說
:「你看看筆錄內容有沒有問題,我們暫時休息個五分鐘,我先去上個廁所,而你的腦袋
也稍微放輕鬆一下,也許五分鐘後你會有什麼地方想要改變說詞的也說不一定。」
「警察先生,我真的沒有要強辯的意思,你知道嗎我是真的…」
為了讓眼前的年輕人稍微閉嘴,戴思勉左手掌心朝向對方示意筆錄已經暫時告一段落,同
時也迅速起身離開了他的辦公桌,他朝辦公室大門走出去的同時回頭撇了一眼─那位剛滿
二十歲的大學生總算關關閉上嘴巴並低頭閱讀著筆錄─彷彿像是參加補考的學生,拼命地
盯著考卷想找出一條過關的生路。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老一輩的人光是聽到「派出所」或者「警察」就深怕無故被
牽連遭受牢獄之災,更別提一個前程似錦的前段班大學生今晚在酒測臨檢時被警方帶回偵
訊,其內心的惶恐多半和世界末日差異不大。
在前往廁所的途中,戴思勉遇見了準備去值班台留守的學長大飛哥,只見他一手拿著茶杯
三步併作兩步的走過來詢問:「筆錄做得怎樣了,那個少年郎的有承認酒駕嗎?」
「沒有,他還是堅持被帶回來時的那番說詞。」
「金價有夠唬爛!明明就是唸X大的,怎麼會憨慢到連謊話都不會講啊,我實在是想攏謀
。」
「誰知道呢,搞不好他這種趨近幽靈抗辯的說詞才是最麻煩的。」戴思勉臉上戴著苦笑回
應著。
「話說回來,棒球場那邊剛剛打電話來催了喔,你如果要送的話就要趕快把筆錄作好,萬
一下不了決定記得先打電話請示檢仔A。」年近四十的大飛哥喝了一口茶,想起自己的執
勤經驗,表情凝重的提醒戴思勉:「我看你還是趕快把筆錄弄一弄送出去好了,反正酒測
機量出來的數據不是剛好0.25嗎?你也知道今天的檢仔A是有名的恰啊,最好不要拖到他
們的下班時間以免挨訓啊。」
「學長你放心,我一定在半小時內弄好。」
「那我就先去顧櫃台啦。」
「學長慢走。」戴思勉認真的態度只差沒用舉手禮送大飛哥離開,然而等到對方走過牆角
後,他似乎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那樣將背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嘆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要趕快把案子送出去啊,不過我實在難以接受這樣不清不楚的筆錄。)
看了看手錶,才剛過晚上十點,距離交班可是還有好幾個小時的事情呢。
戴思勉非常清楚剛才學長所說的0.25的意思是什麼,根據前陣子剛修正的刑法第185條之3
之規定,只要吐氣所含酒精濃度達每公升0.25毫克或血液中酒精濃度達百分之0.5以上就
算是酒後駕車了。
然而0.25毫克這個數值幾乎只要喝個一、兩口酒就會超標,這麼嚴苛的標準當然與近年來
酒後駕車所造成的意外傷亡人數節節攀升有關。
酒駕初犯,如果沒有前科的人通常是罰錢了事。
再犯,雖然還是罰錢,不過罰金數字往往已是一般小老百姓三、四個月的薪水,雖然多半
能夠和執行科的行政人申請分期付款或這役服勞務,不過要一般人花上近百小時做免費雜
務或支付十多萬的罰金,理論上來說已經算是懲罰頗重。
三犯以後差不多就會被吊扣駕照,嚴重者甚至得入監服刑,不過這些人格卑劣的酒駕慣犯
怎麼可能因為沒有駕照就不開車,絕大多數的人出獄後往繼續酒後駕車。
於是在哪天悲劇終於發生了,無辜的第三者被酒駕慣犯撞死。他們可能是你我身邊的同事
、親友甚至是至親的父母或妻兒。你在悲憤之餘大聲怒吼者要伸張正義,希望司法能給個
交代。
然而根據那些我們都不懂的法律規定,他們不是故意要撞死人的,經過漫長的司法訴訟程
序之後,有人可能被關個一、兩年甚至和被害家屬民事和解就能減輕刑罰,這是什麼天殺
的公平正義?而原本看似懲罰嚴厲的法規在有人無辜枉死後,瞬間就變成輕縱人犯的惡法

你不懂這個鬼島上的爛道理,所以義憤填膺地怒吼著!
當初修改法案的立委諸公們禁不住蜂擁而來的輿論壓力而一再下修酒測濃度的低標,這對
於奉公守法的善良老百姓們當然是個遲來的公理正義,畢竟酒後駕車的意外往往會傷害到
其他無辜的用路人,因此再怎麼嚴格懲處這些自私自利的人也不為過─戴思勉私心以為酒
駕者應該通通抓去槍斃才對。
雖然這種偏激念頭曾在某次喝酒時和一位常跑刑案的律師抱怨過,對方曾不只一次地說過
這是不合乎人權或刑法某種思想的長篇大論,但戴思勉趁著酒意問了他一句「換作是你,
願意當成被酒駕者撞死的那名無辜者嗎?」,之後對方就啞口無言不願跟他多做討論了。
總之立法者在當初制定標準時卻沒想到幾種可能,又或者這是經過考量後的取捨,但就你
對那些立委平日表現的認識來說,實在很難相信他們是有智慧的人種。
於是乎有些人只是吃了一碗薑母鴨就超標;而有些人則是昨晚在家小酌,因為肝臟代謝能
力不好,隔天起床上班時體內的酒精濃度仍未消退,不幸遇到路口臨檢後發現超標而百口
莫辯─這是警方臨檢酒駕時最常碰到兩類自稱無辜的酒駕民眾。
戴思勉在執勤遇到這兩種人總是抱著遺憾的態度來處理。但誰知道呢,搞不好這些「犯人
」在騎車或開車的當下就因為受到那一點點酒精的影響而減少專注力,甚至因此發生車禍
而導致自己或他人死傷也說不定。
大飛哥總說抓酒駕其實是在替自己積陰德、保障社會大眾的生命安全而要戴思勉不要想太
多,再者現在抓酒駕的績效可遠比抓通緝犯之類高風險業績好賺太多了,警方何樂而不為
呢。
其實戴思勉大可不必理會對方的說詞,周末夜的道路酒駕臨檢唯一的任務,就是將那些超
過酒測值0.25的酗酒慣犯、一時不小心的或者那些倒楣鬼通通移送到地檢署,畢竟後續的
偵辦流程是由地檢署那邊來處理的,起訴與否可不是警察說了算。
但戴思勉心裡也很清楚,檢察官對於這類可以輕鬆結案的酒駕事件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偵辦
。老實說只要超過酒測值的被告幾乎無一倖免的會得到一張簡易判決處刑書,少部分的酒
駕慣犯則是會被起訴到法院讓法官來量刑。
(其實這樣也很好啊,我也贊成哪怕是只喝一小口酒就得接受審判。)
戴思勉在廁所的過程中不停說服自己別插手這個案子,但是當他走進辦公室前看到年輕人
單薄的背影似乎被壓力壓成了駝背,再看看躺在辦公室一旁長椅上那位身穿熱褲、低肩小
可愛卻宛如一灘爛泥的辣妹,對年輕人唯一有利的人證恐怕目前是無法開口了。
除了酒測數據之外,沒有人能證明大學生是否真的酒駕,這樣的移送過程舅舅是否合乎正
義?戴思勉的內心疑惑不已。
「時鐘滴答、滴答再跑,唉…我還剩半小時…」戴思勉拿起手機喃喃自語著,最後決定順
從直覺撥了一通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對方終於接聽。
「喂,再忙嗎?我這裡有個問題想請妳幫忙。」當謝詩娟接起電話後,戴思勉立刻一股腦
的將案情經過傳入手機通話孔內,似乎希望立刻就能得到答案。
「…你的說明過於簡略,雖然我了解你想表達的重點,但是這樣對於我的推理絲毫沒有幫
助。」謝詩娟語氣略微埋怨的說著,內心想著思勉工作這麼久了卻還是不太機靈。
「OK,因為我時間不多所以會講快一點,詩娟妳就多包涵一下吧。」戴思勉的語氣略顯客
氣,不只因通話的對象是他在偵探事務所兼差的老闆,更因為最近兩人的關係似乎處在曖
昧階段,他自己也說不明白對於兩人的關係究竟該如何拿捏才比較恰當。
但此刻戴思勉壓抑下內心搞曖昧的心情,專心在腦海內回想一小時前在馬路口值勤的經過
,最後轉化為精簡的資訊透過手機傳達到遠方。
(二)
※104年10月9日20時,士林文昌橋臨檢點,連假第一天。事發一小時前※
「菜鳥,我跟你打賭又是一台酒駕的,我看對方一副要閃臨檢的樣子就知道了。周末的酒
駕業績真好賺!」綽號大飛哥的許健飛一邊身旁的學弟說嘴,一邊搖著紅色交通棒示意開
下文昌橋的紅色雅蒂斯靠邊停放。
紅色雅蒂斯遇到臨檢點似乎有些訝異,看它的行車移動方向似乎想往旁邊偏移,不過一來
車子上橋後就再無退路,而原本兩車道的路面目前也已經被插著警示閃光燈的紅色交通錐
縮減為一條必經的臨檢點,最後則是兩台警車及五名荷著長槍站在路面上的制服員警好整
以暇地等待車輛開過來,雅蒂斯最終還是乖乖開回路肩後停靠。
「來來來,往旁邊停靠,搖下車窗。」許健飛持續揮舞指揮棒示意駕駛減速停靠,接著輕
敲駕駛車窗說:「麻煩行照、駕照先給我檢查一下。」
站在路旁的戴思勉手持長槍慢慢繞到副駕駛座旁查看車內情況,雖然文昌橋上的橘黃色路
燈無法完全照亮雅蒂斯車內,但戴思勉仍可以看見是駕駛是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看似剛成
年的男子,而副駕駛座旁則是癱坐著一位身穿低腰熱褲搭配蕾絲邊小可愛的女子。
許健飛從車窗稍微嗅了嗅便說:「好像有酒味喔,先生麻煩你下車接受酒測檢查。」
「我真的沒有喝酒啦。」男輕男子交出行照和駕照後緊張地辯駁著。
「沒關係,有沒有酒駕檢測一下就知道了。來,年輕人趕快熄火下車,還是要我們『請』
你下車。」許健飛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而戴思勉聽到關鍵字後更是有意無意檢查長槍暗示
即將施以公權力,並舉起手電筒來檢查後座狀況。
許健飛刻意在最後一句加重語氣的策略果然奏效,年輕人最後乖乖熄火下車,不過對於呼
氣檢測他可是異常抗議。
「我真的沒有酒駕啦,不信你問小薇。」年輕人極力抗辯,無奈被他稱做小薇的女生至今
仍攤睡在副駕駛座上,完全沒有起身的可能性。
「你吹了就知道有沒有酒駕啊,還是說要我們強制幫你抽血?」許健飛拿著白色酒測器示
意要他用力吐氣,絲毫不理會對方的抗議,一邊用眼神示意學弟戴思勉要好好檢查車輛內
有無毒品之類的可疑物品。
在手電筒的圓柱型光源照射下,後座並沒有可疑的粉末小包、針筒或者吸食器,雅蒂斯車
內僅有類似嘔吐後的酸臭味而沒有K菸的塑膠燃燒味,這對兩位年輕人來說或許是件好消
息。
戴思勉將手電筒光源一轉,副駕駛座上的年輕女性受到光線刺激略顯不滿而有些微揮手即
發出語意不明的聲音,但下一秒又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當中,顯然是不勝酒力的模樣,看
樣子是無法下車接受檢查了。
「嗶嗶。」酒測機連接的電子儀器在年輕人吐氣幾秒後緩慢印出酒測數據,許健飛看著電
子發票大小的數據單,一臉得意的說著:「酒測值0.25毫克,年輕人你酒測值超標了喔,
還說你沒有酒測!」
「冤枉啊,警察先生,我是真的沒有酒駕啦。」年輕人急得滿頭大汗替自己辯駁,在微冷
的秋夜中,只見他看似平價的白色襯衫已略為出汗而顯得狼狽異常。
「那你該怎麼解釋酒測機的數據?」
「嗯…那個…我實在不好意思說啦…就是…」欲言又止的態度似乎讓他原本略顯蒼白的臉
色泛起了血色。
「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們警察天天臨檢,哪種酒駕藉口沒聽過。」許健飛似笑非笑的
說著,似乎在等對方說出什麼連篇鬼話。
年輕人沉默了幾秒,最後彷彿豁出去的說:「我根本沒喝酒,剛剛開車去天母那邊的BAR
接小薇上車後我本來打送她回家的,結果她一個身體癱軟靠過來,我本來以為她是在暗示
我,沒想到我開始親了她沒多久她就吐了!你們可以想像嗎,她就吐了一堆不明東西到我
嘴裡!」
「年輕人你話唬爛也唬爛太大了吧!」這下子連在一旁的戴思勉也聽不下去吐槽了,而學
長許健飛到是覺得這年輕人的藉口有些新意。
不過再怎麼有創意最後還是得依法辦理,十多分鐘後年輕人連同車上的辣妹小薇一起被帶
到士林分局去接受初步的偵訊。
(三)
※104年10月9日21時10分,士林分局男廁外走道。※
「…總之酒測過程就是我剛剛說的那樣,只是那個大學生進分局後一直堅持他是和女生接
吻而沒有喝酒,他認為是女生的嘔吐物害他酒測值超標,…聽完後妳的想法如何?。」
今晚臨檢到的年輕人或許是特例中的特例吧─假如他所述屬實的話,那他可能是全台有史
以來第一個因為接吻而成為酒駕的人了!
「所以那個大學生的意思是他把女生含有酒精的嘔吐物吃進肚子裡面去?」謝詩娟略為疑
惑的語調從手機內傳來。
「沒有,這點他很堅持嘔吐物只有吐進他口腔內幾秒,然後他就把嘔吐物吐在車內,他還
很堅持他會過敏、喝一杯就醉根本無法開車,所以他沒有喝酒云云…順帶一提車內的確有
嘔吐物的味道,而女生的衣服也有類似嘔吐過的痕跡,只不過如同大學生所說的有稍微清
理過的跡象。」
那個年輕小夥子,雖然這樣比喻對他有些失禮,不過他似乎標準專門接送的工具人,看著
他略為土氣的穿著打扮,裝模作樣的故意敞開衣領,卻沒想到自己並沒有壯碩的胸肌來撐
起襯衫,只剩長期在室內作息的蒼白膚色以及兩大片紅斑在脖子上,他是否清楚女生只是
在利用他呢?又或者他其實也是享受著被使喚的感覺,甚至進一步想藉機撿屍呢?
戴思勉又回想起那名辣妹爛醉般的模樣─畫著一臉超齡的濃妝,眼影似乎被汗水或淚水給
弄花,不需要胸前一大片嘔吐穢物來提醒別人她喝得有多醉,也許只差個一到兩杯血腥瑪
麗的份量她就會因為急性酒精中毒而被送醫治療,所幸她現在只是不省人事的癱睡在警察
局內長椅上,連被撿屍的風險都沒有,戴思勉也一併將這些抱怨告知謝詩娟做參考。
「嗯…思勉你為何會知道女生是喝血腥瑪麗?她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嗎?」
「都是那男的說的啊,他東扯西吸引一大堆廢話害我筆錄打得有夠久,還一直抱怨為了追
小薇他是如何耗費苦心之類的,沒想到還沒把到手就害他面臨酒駕前科之類的,他還猛力
抓著脖子和胸口紅疹說都是小薇吐在身上害他過敏!」戴思勉說到興起還模仿起對方的哭
腔,不過立刻被謝詩娟給打斷。
「等等,你說對方過敏?」
「沒錯,他的胸口和脖子有兩塊不小的過敏反應。怎麼了嗎?」
謝詩娟笑答:「終於讓我抓到他謊話中的把柄啦。」

戴思勉聽完謝詩娟的推論和幾個偵訊上的建議後隨即掛上電話,一掃方才遲疑不定的表情
,他略為興奮的走進偵訊室,看到男大生仍是一臉無辜的表情戴思勉就趕到火氣略為上升

(你這個卑劣的酒駕者!還敢扯這種無謂的謊言來騙取我的同情心。)
「警察先生,我真的是無辜的啊!我明天還要打工,可不可以放我一馬,我真的只有親小
薇而已,我沒有喝酒!」
戴思勉緩緩拉開他那張老舊的電腦椅,並且重新按下錄影按鍵後說:「現在開始重新偵訊
,剛剛所說的權力告知你都清楚嗎…」
戴思勉花了一點時間重跑偵訊流程後,隨即切入偵訊重點:「…你剛剛說你沒有喝酒,那
我問你,你從天母的Bar載小薇離開到被臨檢中間間隔多久時間?」
「大概5分鐘不到!我真的沒有喝酒,一定是小薇吐的東西讓我口腔內產生酒氣所以檢查
時我才會超標!」
「那你胸前後脖子上的紅斑是什麼?」
「這…應該是過敏,我只要沾一點點酒就會過敏,我剛剛也說了都是我要親小薇時她吐了
,所以我嘴巴內才會有酒精…」
「我相信你那兩塊紅斑應該是酒疹。」戴思勉看著對方極力圓謊的模樣只替他感到可悲,
於是刻意停頓語氣後說:「我剛剛上網查了一下酒疹的相關資訊,在這裡我就不掉書袋了
,總而言之酒精經過肝臟新陳代謝之後會產生一連串的化學反應最後產生乙醛,而乙醛會
引起血管擴張,造成身體或臉部等產生紅疹,也就是俗稱的酒疹。其實我說了這麼大一串
只是想指出一點,倘若你真的在5分鐘前吃進含有酒精的嘔吐物,理應不可能這麼快就被
肝臟分解吸收而產生酒疹,更何況你剛剛在偵訊中還堅稱你沒吃進嘔吐物,你的證詞可是
有錄影的喔。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喝酒了!」
聽著戴思勉的解釋,對方原本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啞口無言,戴思勉接連問了他幾次後,
他才回答對於偵查過程沒有意見。
戴思勉再次印出筆錄讓男大生確認無誤,隨即製作正式的偵查移送書,他看著男大生兩手
掩面撐在膝上,也許是在煩惱這下會背上一條酒駕前科,又或許是擔心如何向父母交代而
懊悔不已。
戴思勉沒有絲毫同情,只在心頭暗暗說了一聲:「酒駕犯最好都去死吧。」
雖然等等還得移送男大生去地檢署接受偵訊,但是戴思勉確信他做了正確的事情─他盡一
切努力替被告調查對其的有力證據,並且毋枉毋縱的打擊罪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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