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乙比一到酒店,所有服務生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科乙比,你又添上外遇
偷吃了!」他不回答,對總機說,「5罐81度高粱,要105碟涼拌鮑魚。」便排出九玫
鑽戒。
她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妻的東西了!」科乙比睜大眼睛說,「
妳怎麼這樣憑空汚人夫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丹佛的碗公,吊着打
。」
科乙比便漲紅了臉,跨下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偷碗公不能算偷……吃!…
運球突破包夾,能算偷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女方都是自願的」,什麼「和解
」之類,引得衆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球迷背地裏談論,科乙比原來也打過NBA,但終於沒念大學,又無其他謀生能力;
於是投身選秀,只能從板凳替補打起。幸而抱得一粗大腿,便替人家當老二,換一先發後
衛。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吹密。打不到幾天,便連教練和大歐馬龍枷鎖火花奈許
,一齊失蹤。退休之後,叫他復出的人也沒有了。科乙比沒有法投入自由市場,便免不了
偶然做些偷竊的事。
但他在我們店裏,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封口費;雖然間或沒有現錢,
暫時記在訴訟狀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法院拭去了科乙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