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鑑於近期學生會會長補選,既往的學生會及其成員通通被標籤化成為「舊勢力」,連帶的好像學生自治就是很臭,但我想還是有非常多同學、候選人願意關心學生自治,因此在這裡野人獻曝說說自己過去兩年參與學生會的經驗,我所體會到的學生自治是什麼、學生會應該做什麼、學生會可以做什麼。
如果說大學校園是社會的縮影、是一個微型社會,那麼學生就是人民,學生自治就是人民自治,也就是校園裡的民主實踐。所以「學生自治」應該是為了追求「我們想要一個怎樣的校園」。(當然以實際狀況、校內同學參與度來說,這樣的描述只能說是最理想的狀態。)
校園中的主體是學生,然而校園的治理權卻大幅度地掌握於校方(也可以說是教授)手中,如今在概念上、組織架構上被設計為「學生政府」的學生會於是在學生與校方之間發揮功能--我不認為「學生自治」狹義地等同於「學生會」,但是可以把學生會視為一個集合體,由選舉產生會長,而他帶領的團隊應該要能夠代表全體學生的權益來發聲、執行對學生及校園有益的政策。
我覺得在執行上可以分成三個層面來談:
第一個層面是學生與學生會的關係
學生賦予學生會權力,而學生會應該要為同學提供服務,這些服務主要可以涵括兩個範疇,一個是學生權益的爭取與落實,一個是生活服務。這兩個範疇並不衝突,也可能有所重疊。
學生權益的爭取可能包含校務等級的併校議題、教務方面的學制改革、學務方面的社團制度等等,後面我會再詳細一點談這個部分。生活服務則可以涵括非常廣泛的範圍,大至學雜費議題、學生活動空間不足、腳踏車停車位不夠、吸菸區設置與否、學生助理的勞動權益,小至學生餐廳滷味裡有鋼絲、活大麥當勞沒打折,而一直為人詬病的文化部、活動部所舉辦的大型活動,我認為就是在提供這些服務裡頭的藝文服務、娛樂服務。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會有看電影、聽音樂、玩遊戲、和朋友同樂的需求,也許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不少臺大學生熱愛這些活
動,不然不會當年夜宿臺大一分鐘報名額滿、每年都那麼多人想參加藝術季、畢業生想參加椰林辦桌還要搶破頭。而我認為,臺大電影節、湖說音樂節、臺大校園大富翁、臺大總動員等等這些活動,也不只是單純為了娛樂而辦,透過電影、音樂,我們有美的饗宴也有人文的關懷;透過大富翁、總動員,我們對校園有更多的認識與歸屬感。
許多學校的學生會,一年就是把經費全部砸下去辦一場校園演唱會,邀請Dennis來主持,請Lulu、叮噹、李聖傑來唱歌,就沒了。一樣都是大型活動、一樣都是娛樂活動,學生會應該而且也可以做到更有意義的層次。
第二個層面是學生會與校園的關係
學生會應該要關心校園內大大小小的議題,同時更應該去做校園氛圍的塑造,什麼意思?如果我們希望臺大學生都能關心臺灣未來電競產業的發展,那學生會就應該試著去辦電競比賽、電競相關的講座,或透過其他方式來翻轉現今社會普遍對電玩遊戲的污名、增加同學們對於電競產業的了解。臺大學生想要生活在一個如何友善的校園?這是學生會應該思考而且應該努力的事情。另外則是必須要主動「打破框架」,例如多年以前學校可能覺得性別友善廁所不可能,但在校內性別社團以及各個學生自治組織的努力下,臺大通過了性別友善廁所的設置辦法;或
是像周維理前會長曾在政見中提到,臺大校園應該要是一個尊重母語、友善多元文化的校園,這就打破了過去我們對校園內語言使用的框架。學生會不只要想到同學想要的,更應該要想得比同學更多、更遠,讓那些尚未浮上檯面的問題也能及早獲得改善。
第三個層面是學生會與社會的關係
學生會在校內代表學生向校方發聲、爭取學生權益,學生會監督校務及其發展,學生不應該只是停留在校園內,同樣的,我認為學生會也應該代表學生的聲音與力量走入社會。關心勞工議題、年金改革問題、總統大選,參與同志大遊行、反服貿運動,支持轉型正義、聲援香港佔中運動,這些問題都與我們每個人切身相關,也都與我們未來將要踏入的社會緊密關聯,我們作為這個社會的一份子,我們應該關心,而學生會做為一個代表學生、代表青年的集合體,更不能不關心。
除此之外,學生會也應該要樂於與校內外其他組織合作,把學生會所取得的資源共享出去,也讓其他團體、組織的意見能夠進入到學生會,打破小圈圈的侷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