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劇集過半,最近幾部在長劇集一半時會拉一波,《古原》夸幻爆虎冠
天子槍現身、《仙魔》晶塔攻防最終戰、《斬魔》梵天誅地冥跟《破邪》九變
之死,本檔也不例外,北洲陰謀、木家恩怨收尾,女帝角君決裂,後面希望是
像古原跟仙魔的劇情高潮,而不是像斬魔跟破邪拖戲,接下來該進入造天殷木
攻防戰,不然千年之禍存在感未免太低,有九厄劍尊吹噓之感喔。
一、葉家恩怨
虛假的血緣,真摯的恩仇
木珂雪,或者該說葉婉清的家族恩怨總算告一段落,為更好理解堇兒究竟
何時開始以婉清的身份行事,先來把時間軸釐清。
蕭風與曲霓衣演戲逼走葉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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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與木堇回葉府,眼見葉府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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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堇護主死亡,婉清使用元肇靈劍,以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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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堇復活婉清死亡
魔始出現洗腦賜子,木堇改變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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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堇自以為是婉清,向天詛咒蕭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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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堇刺殺潑酸
蕭風見葉府破敗,為葉府報仇
從詛咒到潑酸皆是堇兒所為,婉清是個天真的人,就算被背叛或家破人亡,
她怪罪的永遠是自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縱使堇兒耳提面命,她依然不
當一回事,眼見悲劇發生,寧願選擇自欺欺人,相信是自己的天真無能才會讓
一切發生,與風月莫容印象中那個性格極端的母親全然不同,她待堇兒如親姐
妹,甚至為此犧牲性命,這樣的人又怎會詛咒親骨肉代代悲劇?
堇兒跟葉家毫無血緣關係,跟自己養大的風月莫容也沒有,建立他們連繫
的血緣從頭到尾未曾存在,血緣雖假,但恩仇是真。
蕭風對婉清的情義是真、婉清對堇兒的恩義是真、堇兒對莫容灌輸的仇恨
是真、莫容對小釵的怨恨也是真,這是段以恩啟始、以仇結尾的毀滅連鎖,悲
劇起源於蕭風自以為是的選擇,他不了解婉清、太低估仇恨,不提供選項給婉
清,自我逃避,只想保護自己,以為這就是為她好,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我欲將心向明月,奈何紅塵自染人,葉家不是蕭風退出就能解決的問題,卻以
為只要他走就不會有事,過於天真。
此段恩怨中最悲劇莫過於恨了一生的風月莫容,他的一切皆假,身為血元
造生的他,如同幾位大前輩一般,避免不了工具人的宿命,喊著母親的人,只
是被動接受魔始的饋贈,灌澆以仇恨為葉家復仇;怨恨一輩子生活在小釵陰影
下,以為是哥哥的存在讓他得不到愛,其實自己是他的複製人。
葉家的仇恨是假、自己的血緣是假,是魔始惡趣味下的工具人,不知為何
存在、只為決鬥而生,願他至死都不知真相,有時,無知是種幸福,不是每個
人都能承受揭開假象後的衝擊,怨恨小釵是莫容的昔日、今日、明日,已跟他
一同經歷無數時光,此時抽離,他,剩下幾何?
二、北洲夢土
虛假的和平,真摯的扶持
「我寧願一切不曾改變,采風,如果能重來,我們再選一次,不要醒了好
嗎?」
「揭開真相,不管事實如何殘酷,都會是我唯一的選擇。」
「既然眾人生活快樂,為何又要追求令人痛苦的真相?」
「正如魔術師鑽研解破他人的魔術之方,可嘆哪,我只是一個罪無可赦的
欺騙家。」
若凡不知道的是,她眼前之人受過她曾經遇到的一切,解開北洲真相,是
奇夢人本次行動目的,為達目的,他一向不擇手段,但為若凡,他還是選擇對
她傷害最小的方法,畢竟這段經歷他知道極為痛苦,一如當初奉天揭穿帝父真
相,〝死亡,剝離了虛幻與現實,拒絕終止、抗衡離散,最終,眼前卻是一個
永遠空下的位置,與永無止盡的傷痛。〞(斬魔52集),揭開真相不是解脫,而
是更大痛苦的開始。
對地冥來講,他大可都不告知,欺瞞大家,讓她開啟眾靈之心,如同若凡
的質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切,卻騙大家,讓眾人繼續幫助你?」對此,
他沒有解釋,不管他為采風或阿牛夫妻做過什麼,不重要,如果若凡恨他可以
活的舒心點,那讓她恨吧,地冥從不介意承受任何人的怨懟與憤怨。
從薄櫻之手救下若凡時,兔爵士曾對他講:「她根本等著你告訴她想聽的
話,怎麼不拿出你禍亂情場的看家本領,哄騙過去?」對若凡這段跟他過往太
相似的人生,他不想欺瞞,因為他知道夢覺一刻的感受,雖然騙她可以快速達
到目的,但當夢醒時,她活不下去,如同過往的他,他不想重現悲劇,「若凡,
我奇夢人為了妳曾經受到,以及即將受到的傷害,向妳致歉。」(驚濤17集),
誠實面對是最好的策略,但手段不能像奉天這樣直接,也不能過於溫柔;過於
直接,刺激太大、過於溫柔,會讓她依賴自己,他只提供選項,不幫她選擇,
尊重〝若凡〞的人生,既非昊天、也非奇夢人。
奇夢人是帶她脫離迴圈的人,但若凡的生命中,要選最重要的一人,非時
雨莫屬,說她改變若凡的命運也不為過。
本來若凡如前面的58代,只是強化養靈的工具,活的沒有尊嚴、死的毫無
價值,在情天的疑問中,時雨打蛇隨棍上,救下若凡,這個陰謀下已在她眼前
死過58次的人,每次若凡的出生,看著她悲慘的長大、淒苦的死亡,造生出來
那個人是她,卻又不是她,她想彌補卻無能為力,總算有機會讓此代的若凡展
開不一樣的人生。
時雨對若凡可謂盡心盡力,「不知道為什麼,我很確信她一定是太輔,小
的時候,她,畢竟是很照顧我的。」要若凡多親近劍授,是要保護她;為彌補
她,侍女采風更是精挑細選,不同於其他皇民,采風有很高自主意識,尚存人性,
並非傀儡,是時雨特地留下,她讓若凡盡量接觸生氣,希望她陽光燦爛的活著,
而不是如同已死的北洲暮氣沉沉。
縱使雙手顫抖、不敢置信,采風在得知真相時,想到仍然是若凡,「我─
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無論結果如何,照顧好公主,不要再讓她
受到任何欺騙與傷害。」她盡她所能保護公主,但凡人見到自己的死亡皆有所
畏懼,采風也不例外,要讓計劃順利進行,她要穩住自己,「妳,是她心中最
堅實的支柱,無可取代的陪伴」,在平凡處見不平凡,采風不是什麼絕頂高人,
也不會說大道理,她,只是用生命實踐,何謂真心。
北洲和平是建立在萬千屍骨上的假象,對時雨而言,她是造成一切的劊子
手,當其他人在美夢之中,只有她,要面對赤裸裸的血腥,「那只是一個惡夢,
從來沒發生過。」時雨寧願一切都沒發生過,「我好厭惡自己,哪裡都去不了,
也不會去了,若凡啟動眾靈之心,待我身死,被我邪法束縛的眾多生靈,終將
獲得自由。」時雨是維持假象的人,她厭惡這沒有自由的世界,情天與若凡,
是她在北洲唯二的寄托,他們是活人,有著真正的自由,「願你,再也不要想
起我。」他應該去享受自由,享受他新生命的一切,而不是沉浸過往,可悲可
嘆。這段可視為時雨的獨白,她,已過去彼岸,只能活在過去。
若凡,北洲唯一的新生兒,被時雨視為未來象徵,若凡的生命,是眾人扶
持的結果,不然,她只能「血液枯乾,在無光無望的深牢中,久待死亡的恩惠。」
三、女帝困境
虛假的忠誠,真摯的思念
「妳給我這一切,卻是用我最珍愛的過往做交換,而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的代價。利用?妳,不也同樣嗎?但覺君,他讓我甘願,讓我念念不忘,因為
他,就是我的回憶。」
女帝無情,是她的優勢,也是她的軟肋,「鬼少,你對朕忠誠嗎?」,女
帝要喊她母親的人忠誠,正常的母親會問兒子忠誠嗎?跟兒子另一半爭寵的家
庭狗血劇還比較常見,女帝顯然不懂她造生的角君,對於角君而言,思念回憶
大於一切。
同樣是利用,他可以為覺君獻出生命,但對女帝不行,因為他知道,覺君
是真心待他,他能感受覺君下手的內心掙扎,「在吾雄心之前,任何人類情感
皆須讓路,庭三帖如此,你,亦如此,習煙兒,記得,恨吾。」(斬魔60集)
覺君不會問習煙兒你忠誠嗎?他是付出真心不存算計的對待習煙兒,所以
要講習煙兒是他鬼體時,擊暈習煙兒,他要習煙兒生活自在,不要因他是覺君
鬼體而改變,雖然在野心之前,這點人類情感不足以成為收手理由,不過他不
會虛偽的要求習煙兒:「忠心,就該為我犧牲。」而是要他恨自己,恨,才是
正常,覺君要習煙兒是個正常人,而不是為他犧牲一切的工具人。
女帝則只要工具人,沒付出絲毫真心,如何讓人甘願?不止是角君如此,
帝龍胤也是,女帝總是要求他們忠誠,卻妄想以母親形象拴住他們,他們畢竟
不是闇姬,願意犧牲自己,美化母親的形象、理解母親的選擇,為了鬼族、為
了母親,「你不能違背女帝。」闇姬明知自己不是角君對手,還是挺身而出,
因為這是她的責任,在角君欺瞞女帝夢裡桃源一事,她知道真相卻一同說謊,
一切為了鬼族和諧,反而造成兩人直接決裂,她不了解女帝、不了解角君,更
不了解自己。
女帝這點遠不及玄尊,玄尊養末日十七時,對末日十七跟玉逍遙一事他是
知情的,為了讓末日十七能活下去,他放任兩人私下交流,在末日十七講不想
得救時,難得顯現真情:「吾兒,吾要你成器完成無限輪迴,吾必須殘忍,也
許當初捨下吾自己的血脈,便是怕吾狠不下心,成就不了殉道者。」(斬魔52集
),同為工具人養成,玄尊知道純粹控制難以大成,一味要求忠誠,破壞回憶,
反而壞事。
玄尊沒有消除末日十七關於玉逍遙的回憶,講述自己對血脈難以狠心,代
表他對末日十七有心,只是在末日大業面前,他得狠下心,對玄尊跟玉逍遙的
思念,反而變成地冥執行血闇大計的動機。
夢裡桃源不止有他跟覺君的回憶,還有何問津爺孫,「毀滅別人回憶的最
垃圾」,女帝縱使知道角君違反她的命令,為鑄世大計,特意繞過才是正途,
她自己都講:「有用的所在,一處就足夠,就像可信的忠誠,一個就夠了。」
(驚濤21集),與其糾結虛假的忠誠口號,不如利用回憶創造動機,思念不止可
以為善,也能為惡,端看操作手段上不上道。
三個複製人,三段虛假的人生,譜寫出最真實的生命歷程。
四、雜談
本周花非花一行人再次被關進冰宮,如果仙蹤對老秦說的是真:「隨仙者
而行,仙者自會助他們化劫,讓你無後顧之憂。」(驚濤18集),鑲玉很可能是
魔始人馬,一方面監督風月璘,一方面向魔始回報小釵一行人情報,仙蹤應把
握此機會取信老秦,讓他來英雄救美,略施小惠收買人心,順帶展現實力,對
他取信正道更加有利。
昊天對戰奇夢人那場,有一個場景明顯拍攝錯誤,在奇夢人說我站在這裡
的兩個原因,被昊天言語刺激,奇夢人講出:「你說呢?!」然後爆氣,這個
場景該放奇夢人,但畫面卻是昊天,接著昊天答:「這才讓始主稍有期待。」
這是新的自我吹噓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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