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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政權通過二二八事件、土地改革、接收敵產和經濟國有化,基本剷除了臺灣社會自
發形成的土豪或凝結核,為自己帶來的流亡者空出了生態位,否則他們在哪兒都安置不了
。滿洲殖民者和日本殖民者雖然也會零星使用鐵血的鎮壓手段,但部分出於君主國的保守
本性,主要因為缺乏列寧主義的社會工程學機器,在系統性方面達不到同樣的水準,正如
國民黨出於小資產階級激進派的軟弱性,在徹底性方面達不到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同樣水準
。如果沒有這方面的社會工程,一九九○年代以後的臺灣民族主義大概就會在一九六○年
代出現了。一九二○年代以後繁盛的日語文學和台語白話文學,在一九五○年代以後出現
了斷層。蔣介石政權帶來的五四新文化運動殘餘文人,在視窗期佔據了這個真空。國民黨
政府如果想要抹去日語和台語的影響,就必須借重他們推廣新文化運動發明的白話文,然
而新文化運動的無根性和除根性天然導向共產主義,又不能不引起流亡者的深刻恐懼。事
實上,這種兩難處境正是國民黨本身的特徵。如果沒有蘇聯,國民黨就不可能取得政權,
然而只要有了蘇聯,國民黨就不可能保住政權。這種兩難處境產生了一九六○年代的《文
星》雜誌,《文星》造就了作為公共人物的李敖......
他承襲了父親的五四運動傳統,也承襲了游士世家的德性。游士沒有定性、也沒有精進不
止的熱忱與責任感。他們坐在樹枝上,卻想用西方的解構方式把自己的樹枝砍斷。他們所
想的只是以名滾名,以利生利。粗製濫造的文字,展現了李敖自戀的本質,但隨著言論市
場的開放,他的影響力也愈來愈小,最後只能被淹沒在萬馬齊鳴的巨浪中,靠著一些拼貼
文章發揮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