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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前不信任醫生之後,
我鼓起勇氣再去看病。
這個醫生很願意跟我討論,
也不是開藥就打發我的醫生。
我跟醫生討論到我的狀況,
醫生覺得,我該讓學校知道我真正的狀況,建議我寫一封委婉的信去,
而我聽了,也照做了。
可是之後我就接到學校排山倒海的緊迫盯人,打給老師、打給家長、
甚至說要打給社工。
我非常恐慌。
我沒有做出傷害他人或自殺的事,
但我曾有因跟學校心理師諮商出問題而想結束生命(張老師專線救了我)。
且在受學校諮商師質疑報復一說,
和平時諮商完後也有自傷行為。
寄信,主要是因為我是延畢生,
我害怕團體課程,
出席率往往達不到標準,
學校又因評鑑,將isp會議延後,
雖然學輔老師告知了,
但各科老師對我的情況還是一知半解,為了要符合他們要求的出席率,我用自傷逼自己出
門。
但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國中、高中、大學,一路靠這樣過來,只是到了大學卡住了。
我不明白為何在這特別過不去?
我討厭被人家說是用生命在威脅人,
因為我沒有,也不要。
可是我需要維持正常生活,
自傷這種行為,是壓抑,
是要符合他們給我的框架,
也是為了說服我自己,
我做了這麼糟的事,
就應該回到正常軌道上啊!
所以我從不認為我的行為是需要給校方知道,包括那位學校諮商師。
至於家人,是知道的。
我很坦承的說我需要這樣
沒有隱瞞、隱藏,他們沒有罵我。
只是問我為什麼要這樣?
那種難過的眼神,跟以前他們在看發酒瘋的爸爸一模一樣。
我並不想看到他們為我勞心,
也不要他們看我像個瘋子,
我是單親,媽媽賺錢很辛苦。
一家三口,月收只有兩萬出,
憑良心說,我真的很想趕快畢業、
找份工作,讓家裏變好。
可是我卻是這樣。
我信中寫的也許沒這麼多,
但重點都提了,
醫生說,這塊,你需要讓學校知道,他們才有資源幫助我,
因為她能幫的有限.....。
但我並不知道,
這可能會讓社工進入我的生活,
目前是沒有收到電話,
可是如果他們找我家人詳談,
我會失去唯一一個精神上的支柱。
會強制我去醫院嗎?
我努力了半天,卻被貼上大大的封條,『你有病』。
丟了媽媽的臉,應證了單親就是沒有雙親家庭的好。
甚至我必須面對自己曾經看向爸爸的眼神。
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