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裁者的進化>第一章摘要:全方面宰制國家所有面向的現代沙皇普丁(P.23~P.71)
…普丁在新世紀肇始的第一天…除了承諾經濟成長以及新氣象以外，還說他會帶來每個俄
國人最需要的東西：「穩定、明確以及對未來的展望──不只是每個人自己的未來，還有
下一代的未來──不只是一個月，而是數年以及數十年。」…
…普丁牌的威權主義特色為中央集權…這就是普丁與有些人稱之為「垂直權力」的東西…
它將成為所有機構的統禦者，是宰制與臣屬的關係。
…普丁上任後兩個月，克里姆林宮就警告這些億萬富豪，如果他們不效忠的話，那就不用
作生意了。…二○○三年俄國特種部隊襲擊與搜查了他（石油鉅子米哈伊爾‧霍多爾科夫
斯基（Mikhail Khodorkovsky））的私人飛機，接著將他逮捕。…到今天為止，他依然關
在牢裡，對於任何不聽普丁警告的人，這是一個森冷的教訓。
…普丁取消了俄國地區首長的直選制度，賦予自己委任全權代表的權力。另外，這些地方
的財政將由效忠克里姆林宮的人來監督，這些人都是普丁從前在格別烏（KGB）的朋友。
…
…在普丁剛當上總統的時候，三大電視網只有一家屬於國營，三年後，克里姆林宮已經控
制了全部。（擁有其中兩家電視網──ORT及NTV──的兩位商業大亨被迫讓出股份，否則
就必須坐牢。兩位商人都決定出售並且逃出俄國。）…今日，俄國政府已經掌控了百分之
九十三的媒體。…
…普丁以及他的團隊並不打算以單一政黨來壓垮所有的反對聲音，反而要放寬一些限制…
這些小反對黨──通常稱之為體制內的反對黨──表面上扮演批評當權者的角色，然而他
們的批評從來不會超出克里姆林宮所設下的界線。…
…這些反對小黨反而常常顯示他們的忠誠與愛國，如二○○七年十二月，這些所謂反對黨
的黨魁集合起來，公開告訴普丁，他們認為領導俄羅斯的最佳人選，就是長期擔任普丁助
理的德米特里‧梅德韋傑夫。普丁接著就告訴電視機前的觀眾，既然梅德韋傑夫的提名是
由代表「俄國不同社會階層」的人所提出，可見他就是人民的選擇。…
…鮑里斯‧涅姆佐夫（Boris Nemtsov）說：「…普丁主義看起來比較聰明，因為它只剝
奪你的政治權利，不碰你的個人自由。你可以旅行，想要的話，還可以移民到國外，也可
以瀏覽網際網路。唯一嚴格禁止的，是電視無法自由經營。電視受到控制，因為電視是最
有效果的意識形態與文宣機器。回頭說來，共產主義既阻擋個人的自由，又禁絕政治自由
。那就是為什麼共產主義看起來比普丁主義笨多了。」…
…在烏克蘭橘色革命之後的二○○六年，杜馬通過了一部嚴苛法律…該法律讓克里姆林宮
擁有管理所有非政府組織的廣泛權力：任何非營利組織必須隨時隨地接受政府的檢查，各
種社團必須遵守呈繳報告的嚴格規定，司法部可以命令這些組織上繳交任何文件，並且自
行決定這些文件是否符合俄羅斯的「利益」。簡單的錯誤，如打錯字或格式不正確，都可
能招來嚴厲的處分。…例如查稅、檢查建物是否符合建築規章，或者是否使用盜版電腦軟
體。
該法律通過後，政府絕未將它束之高閣，而是積極地執行、選擇性執法，特別是針對批判
克里姆林宮的組織以及人權團體。該法頒布後的一年內，俄國司法部即積極稽查非政府組
織，次數多達一萬三千三百八十一次。一堆外國的人權團體，如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醫者無疆界（Doctors Without Borders）、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皆被迫暫時歇業。…
…俄羅斯有一個特別突出的發明──GONGO（government-operated NGO）的縮寫，亦即由
政府經營的非政府組織。這些組織往往自稱獨立的社團，躲藏在聽起來完全無害的名稱背
後，表面上看來，他們的主要任務是人權、司法改革或者保護少數族群。事實上，他們的
目標是合理化政府的政策，截收真正非政府組織所拿到的外國資金，並且混淆視聽，讓民
眾搞不清楚是政府的立場正確，還是反對人士的觀點有理。…
…普丁把三權鼎立之一（立法權）掏空之後，創造出公眾院來彌補立法部門本來應該做的
事情…只是公眾院除了提供意見之外，沒有任何權力…
…「電視媒體自由化以後，俄國的氣氛就會煥然一新，新的面孔與開放的討論將隨之出現
。我們的政治史從此將翻開新的一頁。這就是為什麼普丁一上任就是先關閉電視媒體。」
…「改變電視的生態只需要一天，只需要兩個人就可以做出決定。」…雖然上網的人數愈
亦增加，俄國卻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還是依靠電視來獲得新聞與資訊。…
它（克林姆林宮）開除了一些人民深痛惡絕的政治人物。商業鉅子普羅霍洛夫（Mikhail
Prokhorov）接著宣布，下一次總統大選他會出馬挑戰普丁。許多人懷疑此舉是克林姆林
宮的刻意安排，讓示威者以為他們已經取得部分的勝利…如此一來克林姆林宮就成功地分
散了反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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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
「選舉舞弊就是許多獨裁者被推翻的主要因素」
－監票者聯盟與監票制度改革非常非常重要。
現在只有大黨而一般民眾不能監票，你知道嗎？
裙帶式的商業資本運作、選擇性執法的司法、假的反對黨與NGO等組織、壟斷的傳統媒體
、不禁絕民眾的小確幸與移民的自由、透過新興網路媒體或滲透方式獲得民眾真正的心聲
…手段全面而難以想像 。
在台灣的馬金體制，不知已經作到了什麼程度？
我只知道獨裁者的功力若是修煉到爐火純青，應該就會是像普丁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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