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18年3月出的書
內容是敘述卡迪亞在阿巴頓第十三次遠征中
如何撐過這一段時間 並建立新卡迪亞
書中依舊有不少經典帝國劇本 可以仔細體會 XD
在這感謝B站大佬"卡托-西卡琉斯"以及"whitechurch"的翻譯
導言
這是公元第41千年,帝皇已經在黃金王座上靜止了超過一萬年。他是神定的人類之主,
上百萬個世界的主宰,以及他那不知疲倦的軍隊的力量源泉。
如今的帝皇僅僅是一具逐漸腐爛的殘破軀體,由來自黑暗時代的古老科技驅動著。名副其
實的“屍皇”依靠每天燃燒一千個靈能者的靈魂,使自己不會真正死去。
儘管在不死的狀態下,帝皇依舊繼續著永恆的守望。
無數的戰艦在穿越惡魔侵擾的亞空間時,
由帝皇意誌所點燃的星炬照亮了群星之間唯一安全的航道,
帝皇之光庇護他們到達彼岸。
在無數個世界上,龐大的軍隊以他之名不斷奮戰。
在他的戰士中最為強大的是阿斯塔特修士們,又被稱為星際戰士。他們是基因工程改造的
產物,帝皇的超級戰士。與他們並肩作戰的有星界軍,不可計數的行星防禦部隊,
永遠警惕的審判庭,和來自機械神教的技術神甫們等等。
但儘管帝國的戰士們為數眾多,但仍不足以完全抵
擋永恆的威脅——異形,異端,以及那些更糟糕的……
成為活在這個時代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意味著活在你所能想像的最殘酷,
最血腥的政體之下。忘掉技術與科學吧,
因為它們早已被忘記並永遠無法被再次習得;忘掉進步與理解吧
,因為在這遙遠而又灰暗的未來,這裡只有戰爭。群星之間永遠沒有和平,
只有永恆的衝突與殺戮,以及飢渴的眾神們的狂笑。
序章
她四歲了,到了該學習的年紀。
夜幕降臨,父親把她高高舉起仰望夜空。如果在別的星球,
她看到的也許是散發著冷冷白光的群星,亦或是透露著奇特美麗的新月……
但她是個卡迪亞人,卡迪亞的夜空並不黑暗,也沒有群星的點綴
;代替了這一切的是一個巨大的,緩慢旋轉著的巨型空洞——恐懼之眼,
如同庫克洛普斯的眼睛一般俯視著腳下的土地。夜空中唯一的閃爍並非來自星星,
而是照射在近地軌道防禦平台上的閃光。
她開始感覺到緊張,空中這個巨大的眼睛有時變成紫色,
有時變成綠色,有時變成某種更深的,斑駁的,不可名狀的顏色。
父親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這就是恐懼之眼,囚禁我們敵人的牢籠,”他小聲說道。
“而我們就是囚禁他們的那把鎖,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憎惡我們。”
“我們所有人?”她問道。
“所有人”,父親小聲回答。
女兒再次抬頭仰望,父女間陷入了一小段沉默。
“甚至連媽媽都恨嗎?”她突然問道。
“沒錯”,他告訴她,“他們同樣憎恨你的媽媽。”
二人間又陷入了一段沉默。不知什麼時候,
她的喉頭感覺到了一絲血腥味,用手揉一揉鼻子,
她發現自己的手指上沾上了斑斑血跡。隨著與恐懼之眼的對視,
她感受到了身體越發的不適。
但她知道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必須通過的考驗,而她絕不放棄。
“他也曾恨我嗎?”她問道,順便把血吸回鼻腔。
“沒錯,大掠奪者憎恨你”他答道。
緊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他想奪走我們的世界嗎”她又問道。
她彷彿能聽到某種不祥的聲音環繞在耳邊,低語行走在她的皮膚與鬢髮之間。
“大劫掠者想讓我們的世界燃燒”父親答道。
她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湧起的膽汁險些衝破喉嚨的防禦,
但她還是努力將其咽了回去。她的目光被吸引的更深,
她努力的想看清些什麼,起初黑暗過於濃厚她無法看清什麼,
但是那裡!對!那裡!在散發著不祥紫光的最深處,她隱約看到了一團模糊的白霧……
“你看到了什麼?”父親焦急的問她,但她只能掙扎著呼吸而無法說出一個字。“快說!
我的孩子!保持信念!帝皇庇佑我們!”
她急促的呼吸突然停止了,而血開始順著鼻腔流下。
“一張臉,”她小聲說道,聲音因為恐懼
而破碎不堪,身體也開始顫抖,她想要停止這一切但身體彷彿並不受她控制。
父親把她抱在了懷裡,“那就是大劫掠者!”他告訴自己的孩子,
接著他把她再次舉了起來,舉到不能再高的高度。“那麼你想對他說什麼?”
他大聲問道。“你想對這個憎恨我們,想要毀掉我們世界的這個造物說什麼?”
血再次順著她的鼻腔流淌,但她絕不會移開自己的視線,她絕不放棄。
“永不”他說道。
“我聽不到你!”
“永不!”她用更大的音量說道。
“告訴他!”
“永不!永不!”寂靜的夜晚,女孩對著夜空全力地喊著。
父親把她放了下來,緊緊將她摟在胸前。
“幹得漂亮,我的孩子,”他鬆了一口氣。
把一個孩子暴露在那樣的東西之下並不容易,
他看著自己的孩子走回他們那小小的房間之時,他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名卡迪亞人,
作為一名父親,
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對她而言,考驗才剛剛開始。
第一部分召喚
第一章
一卡迪亞軌道之上
在他們的腳下,這顆行星保持著半明半暗的姿態。
少校伊薩亞班迪克特無法判斷此刻究竟是新一天的來臨亦或是舊的一天的結束。
他和戰帥里斯及其隨行指揮人員一起站在費德里塔斯·維克托號的觀景甲板上
,回憶著自己是怎麼在二十年前離開卡迪亞的。
在這二十年間他前往過幾乎完全由黑暗籠罩的冰雪世界,虛空衛星,
隨時可能有各種吸血生物從樹枝跳到你身上的叢林世界等等……
在經歷銀河中最糟糕的環境之後,如今,俯視著卡迪亞,
他回憶著他在自己家園世界上的最後時刻。
一個年輕的白盾(注:卡迪亞新兵的稱呼),名下沒有一個擊殺記錄。
班迪克特的父親一生都沒有機會離開自己的母星,
十分之一的卡迪亞衛軍士兵會被任命承擔本土防禦任務,
班迪克特的父親是其中之一。他一生都留在自己的家園世界,並時刻準備著去保衛她。
但戰爭沒有來臨,風平浪靜的服役生涯使他的人生顯得有些暗淡無光。當伊薩亞到
了十六歲,他被任命離開母星執行任務,他既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
同時又有一點小小的嫉妒。
對於一個通常不苟言笑的父親而言,表達這一切顯得有些困難,
所以他做了和很多父親一樣的選擇,買了兩瓶烈酒,父子倆喝了個酩酊大醉。
班迪克特仍舊可以清楚的記起那天發生的事情,父子二人坐在房間中心的圓桌旁,
父親把酒瓶用力放在二人中間的桌上,桌上還擺著兩個酒杯。
父親在擰掉瓶塞時盡力擠出一個笑容,並故作輕鬆的把瓶塞扔到了房間的角落。
母親在桌上放了幾碟煮grox-slab(肉)和煮捲心菜當下酒菜,班迪克特盡可能的把食物塞進胃裡從而跟上
父親灌酒的速度。
“來,”父親舉起酒杯,二人捧杯后一飲而盡。交錯之間,酒逐漸見底,
當召集令響起時,酒已經基本喝光了。
“為了你的一血!”父親口齒不清的說道。
此時,班迪克特的母親,一個纖瘦,疲憊又認真的女人加入了進來並喝掉了最後一杯酒。
從家到集結點還要走一小段路程,在那裡年輕的白盾們被送進軍列,
在一頂頂卡迪亞制式頭盔之下是一張張充滿憂慮的年輕臉龐。
所有的軍列都會徑直開向Kasr Tyrok外的降落場。
班迪克特和他的父母努力穿過人群並找到了自己的列車。
他的父母都有最後的話想和自己說,
但他極度懷疑自己能否記住他們的話,他只有十六歲並且已經喝到幾乎站不住了。
整個過程沒有眼淚,對於一個卡迪亞家庭來說用眼淚送別即將走上戰場的戰士是
一個無比糟糕的形式。出生、訓練、戰鬥、死亡,
這是卡迪亞人生命的規律。一個卡迪亞白盾離開家去殺一些帝國之敵
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班迪克特曾經無數次想像自己一路向南,再也回不到家鄉,
如今這個時刻終於要來了。在登車之前他再一次檢查自己是否在醉酒的狀態下
拉下什麼東西。靴子,帶子,夾克,腰帶,戰鬥刀,激光槍,三個電池袋,
帝國指南(?)在左胸袋子裡,
水壺掛在身體右側。他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他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面對銀河裡的一切牛鬼蛇神。
班迪克特和他的家人告別,他的母親短暫的擁抱了他,
把一疊棕色的紙塞進了他的口袋。
“Grox-jerky,”她輕聲說道(一種卡迪亞本地告別用語,不知道該怎麼翻……)。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在一個為戰爭而運轉的世界上長大,很少表達自己的感情。
“我想感謝你們給予我生命。我向你們保證我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卡迪亞戰士,
”班迪克特說道。
這番告別詞是他早就提前想好的,
但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喝多了的狀態下有沒有把這番話說清楚。
最後他向父母敬了個禮,轉身爬上了列車,
當他想揮手向父母告別時卻發現夜幕已然降臨
,他們已經踏上了歸途。
班迪克特發現自己很難回想起父親的面容但卻可以清楚的回憶起父親的擁抱,
結實的臂膀環繞住自己,粗糙的手掌撫摸自己後背的感覺他始終難以忘懷。
母親的聲音更是總環繞在他耳旁,
他總是可以想起母親那句“Grox-jerky”的低語,它有時候意味著“照顧好自己”,
有時候則意味著“你被我們所深愛著,我的孩子”。
看著卡迪亞在自己腳下轉動,戰帥里斯把雙手放在精心雕刻的黃銅扶手上,
伸頭向外看,
他的呼吸讓外層玻璃上起了一小塊霧。他想以某種重要的方式來紀念這一時刻,
讓這個時刻能留在他的腦海裡,如果,如果他可以光榮退休的話,
成為服役生涯的美好回憶之一。
戰帥的抄寫員侍從,從眾多的諂媚者中間擠出一條路來到達戰帥身邊。
抄寫員負責記錄戰帥的發言,
而戰帥也希望抄寫員能把他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留給他的子嗣瞻仰。
現在已經沒有遠征供里斯率領了,很多人都認為里斯將很快不再任戰帥一職。
也有不少人認為里斯已經走上了下坡路,不久將會有冉冉升起的新星接替他的位置。
戰帥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用渾厚的男中音開始了自己的演說。
“我們在母星最需要我們的時候回到了她的身邊!”
有更多可以說的,班迪克特想到,戰帥的演說本來可以更好的,
但戰帥用一種帝國傳教士一般的過分激烈的嗓音結束了自己的演說。
“沒有人能夠指責我們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也沒有人能夠指責我們忘記了自己來自哪裡!”
當戰帥發表演說時,抄寫員在一旁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筆劃過羊皮紙發出抓撓般聲音的過程中,留下一塊塊工整的記錄。
班迪克特忍不住在戰帥停頓等待抄寫員跟上時越過抄寫員的肩膀閱讀他記錄的內容。
彷彿看到了班迪克特的心不在焉,戰帥轉過來問道,“你怎麼想呢?班迪克特少校”。
“對我來說,她看起來足夠平靜(指卡迪亞)”班迪克特結結巴巴地答道。
戰帥露出了寵溺的微笑(霧,原文如此),說道“卡迪亞發出了請求,
而我們回應了她。她的需要將永遠不會被遺忘。
”戰帥機械臂的發動機在他輕拍班迪克特肩膀的時候發出了啜泣一般的
聲音,顯然戰帥認為這是一個非常人性化的舉動,
但被金屬手指輕拍對於班迪克特而言並不是一種愉快的體驗。
“我們還有多久著陸?”戰帥詢問身邊一位滿頭白髮臉色蒼白的瘦高軍官。
軍官立刻立正答道“行星總督波爾斯卡已經派出了他的私人駁船迎接您,
戰帥閣下。誓言號正在我們交談的過程中進行裝載作業,
裝載完成後我們會立刻通知您,運輸隊長認為在幾個小時內就可以完成。”
誓言號是里斯戰帥的超級座機,有著驚人的火力裡與裝甲,
曾經帶領了兩次在Owwen巢穴世界的突擊作戰。
“很好,”里斯答道,“很好。”他是那種喜歡用自己的聲音打破沉默的人。就在此時,
里斯的一位副官扯了扯戰帥的袖子,一位莫迪安軍團戰鬥營的指揮官抵達了觀景甲板,
他們一群人站在電梯旁等待被介紹。
“啊!”里斯過分熱情地走到他們身邊並向他們點頭致意,彷彿和他們打招呼是他此刻唯
一想做的事情一樣,“請原諒我,先生們。”
里斯和他的副官們伴隨著莫迪安一行人離開了觀景甲板,
除班迪克特外只剩一人留在這裡,俯視著卡迪亞。
班迪克特用余光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他的肩章現示他是一名一等上將(應該?),
但他穿著作戰服而非通常高級軍官穿著的軍官制服,
他的雙手緊緊握著黃銅扶手至於與關節處都泛白了。
他的靴子可以看出來自登艦後就沒有好好打理過,大衣下擺,
膝蓋處都有乾了的泥漿留下的痕跡。這是一個耐人深思的細節
——通常將軍不經常跪地,也不會沾染泥漿。
班迪克特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有點冒險地問道:“抱歉,長官,請問您是克里德將軍嗎?
”
那個男人轉向了他,他有著短而粗的脖子,頭髮剪的非常乾練,眼神銳利而又堅定。
班迪克特不禁有點臉紅,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抱歉,我是說,您是那位克里德將軍嗎?”
“唔姆,據我所知有四位叫克里德的將軍”
那個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
“烏薩卡·克里德將軍?”
“沒錯,我是兩名叫烏薩卡克里德的將軍中的一位。另一位,
一個活了三百二十歲的好老頭,
在Katak的一個訓練世界退休,我曾在那和他待了六個月,期間和卡塔昌人共事。好傢伙
,他有個了不得的酒窖,可囤了不少的amasec(帝國釀一种红酒),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有點太過優雅了,我還是喜歡點更烈的貨。”
克里德幾乎陷入了微笑,“他剛來的時候很高興被稱作烏薩卡·克里德,因為我雖然幾乎
同名但只能被稱呼為烏薩卡·E·克里德。”他向班迪克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班迪克特伸手緊
緊握住。“見到您是我的榮幸。”班迪克特說道。
克里德則似乎被這番話驚到了。
“榮幸?”
“沒錯”班迪克特答道,“我們是同一期卡迪亞兵。”
“我們現在還是嗎?”
“還是,我曾一直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還算不錯,直到我聽說了你的事蹟,我們這期兵中
的頭名。”
不到四十歲就晉升將軍,幾乎是聞所未聞的業績。當他克服了自己的嫉妒心之後,班迪克
特就開始學習克里德和克里德的戰術,當他們在同一個戰區作戰時,
他會更仔細地學習克里德的用兵之道。
“那麼你現在感覺如何?我是說,你幾乎兩年前就預測到了回防令。”班迪克特問道。
克里德看上去有點吃驚,但他並不為了自己是正確的而感到高興。
“沒錯,你說的對,如果我們能在兩年回防的話就好了。”
“而且你因為這件事被降職了。”
“只是等待審判而已,里斯,不,應該說戰帥里斯,站在我這邊。”
“是因為你在Relion五號上力挽狂瀾?”
克里德笑了,他的呼吸中可以隱約聞到酒的味道,克里德同樣以其驚人的酒量而聞名。
“這可能是一半的理由,另一半的理由大概是里斯不是傻子吧。”
克里德用了一小段時間仔細打量班迪克特的軍服和軍團徽章。“你一定就是來自卡迪亞
101團的伊薩亞班迪克特少校吧。兩次獲得英勇單位嘉獎,
你擁有卡迪亞最好的坦克軍團之一,
你和你的坦克乘組贏得了六次鐵十字勳章,四次鐵製天鷹勳章。”
班迪克特的臉頰不僅有些泛紅,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呃,是的長官,我和我的軍團為能夠效力黃金王座而感到自豪和榮幸。”
當克里德靠近班迪克特,酒的味道更加濃厚了,
他低下頭對班迪克特低聲說道:“你曾經想像過自己會回到卡迪亞嗎?”
班迪克特和任何其他人一樣清楚數據統計的結果:
一半肢體健全的卡迪安人在整個人類帝國的領域內作戰,
其中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人有機會回到家鄉。他幾乎沒有思考便回答了“沒有,
你呢?”
克里德沒有回答,他再次握緊了雙拳。夜幕逐漸降臨到卡迪亞的上空,恐懼之眼開始發出
異樣的光芒。過了很久,克里德笑了,“哦,我一直知道有一天我會回來。”
班迪克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低頭俯視自己的家園世界,灰與藍色的星球,
一半被陽光所籠罩。
“你真的覺得卡迪亞出於危險之中?”
“前所未有的危險,”克里德答道。“整個星區經歷了無數年的戰鬥,
挺過了無數次的瘟疫,背叛與異端侵襲。我們看到了那些令人驕傲的防禦,
但如今的卡迪亞就像一個巨大的堡壘,其城牆背後已經遭受了嚴重的破壞。
再一次班迪克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二人同時抬頭看向穹頂,
漆黑的宇宙中他們能夠看到軌道防禦系統上的閃光,無數浮動的砲塔,
巡邏護衛艦的尾焰和不計其數的監視器。
“你真的這樣想嗎?”班迪克特問道。
“我知道是這樣的”克里德毫無幽默感的笑著。
他的眼神遊走到了房間中一臉尷尬地給莫迪安軍官解釋笑話的里斯身上。
“我們的敵人已經為此準備了一千年,甚至更長時間,
而我們已經開始陷入自滿了。你看里斯,比起準備作戰,
他對和那群乏味的莫迪安人打趣更感興趣。如今的卡迪安高層充滿了
他這樣的人。他們根本不清楚現在真正的威脅是什麼,
我猜甚至泰拉高領主都對此察覺甚微。卡迪亞之門正處在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現在只有我們,你我這樣誠實的人有機會保護這一切
。卡迪亞絕不能淪陷,她也絕不會淪陷。”
二人陷入了一段沉默之中。
班迪克特對克里德的認可感到開心,但目前不祥的形式又讓他感到有些動搖。
“我們該怎麼做?”他問道。
“我們將會和這群混蛋戰鬥。”克里德答道,“而且我們要比敵人更狡猾。”
班迪克特笑了。
“這可能嗎?”他問道。
“衛軍生涯教會了我三件事,”克里德說道,“忍耐,毅力,相信只要有信念、
勇氣與好的領導力,一切都是可能的。”
“我希望你是對的。”
克里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再次湊過來對他說道:“我年輕的時候,
我的訓練士官有一句名言。”
“那是什麼?”
“希望,”克里德說道,“是通向失望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