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志‧孫權傳》裴松之注

作者: Makucy (承先啟後)   2014-10-12 20:42:45
  (1)《江表傳》曰:
      「堅為下邳丞時,權生,方頤大口,目有精光,堅異之,以為有貴象。
       及堅亡,策起事江東,權常隨從。性度弘朗,仁而多斷,好俠養士,
       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每參同計謀,策甚奇之,自以為不及也。每
       請會賓客,常顧權曰:『此諸君,汝之將也。』」
  (2)臣松之按《禮記‧曾子問》:
      「子夏曰:『三年之喪,金革之事無避也者,禮與?初有司與?』孔子
       曰:『吾聞諸老聃曰,昔者魯公伯禽有為為之也。』」
     鄭玄注曰:
      「周人卒哭而致事。時有徐戎作難,伯禽卒哭而征之,急王事也。」
     昭所云「伯禽不師」,蓋謂此也。
  (3)《江表傳》曰:
      「初,策表用李術為廬江太守,策亡之後,術不肯事權,而多納其亡叛
       。權移書求索,術報曰:『有德見歸,無德見叛,不應復還。』權大
       怒,乃以狀白曹公曰:『嚴刺史昔為公所用,又是州舉將,而李術凶
       惡,輕犯漢制,殘害州司,肆其無道,宜速誅滅,以懲醜類。今欲討
       之,進為國朝掃除鯨鯢,退為舉將報塞怨讎,此天下達義,夙夜所甘
       心。術必懼誅,復詭說求救。明公所居,阿衡之任,海內所瞻,願敕
       執事,勿復聽受。』是歲,舉兵攻術於皖城。術閉門自守,求救於曹
       公。曹公不救。糧食乏盡,婦女或丸泥而吞之。遂屠其城,梟術首,
       徙其部曲三萬餘人。」
  (4)《吳錄》曰:
      「是時權大會官寮,沈友有所是非,令人扶出,謂曰:『人言卿欲反。
       』友知不得脫,乃曰:『主上在許,有無君之心者,可謂非反乎?』
       遂殺之。友字子正,吳郡人。年十一,華歆行風俗,見而異之,因呼
       曰:『沈郎,可登車語乎?』友逡巡卻曰:『君子講好,會宴以禮,
       今仁義陵遲,聖道漸壞,先生銜命,將以裨補先王之教,整齊風俗,
       而輕脫威儀,猶負薪救火,無乃更崇其熾乎!』歆慚曰:『自桓、靈
       以來,雖多英彥,未有幼童若此者。』弱冠博學,多所貫綜,善屬文
       辭。兼好武事,注《孫子兵法》。又辯於口,每所至,眾人皆默然,
       莫與為對,咸言其筆之妙、舌之妙、刀之妙,三者皆過絕於人。權以
       禮聘,既至,論王霸之略,當時之務,權斂容敬焉。陳荊州宜并之計
       ,納之。正色立朝,清議峻厲,為庸臣所譖,誣以謀反。權亦以終不
       為己用,故害之,時年二十九。」
  (5)《吳錄》曰:
      「晉改新定為遂安。」
  (6)《吳錄》曰:
      「晉改休陽為海寧。」
  (7)《江表傳》載曹公與權書曰:「近者奉辭伐罪,旄麾南指,劉琮束手。今
     治水軍八十萬眾,方與將軍會獵於吳。」權得書以示群臣,莫不嚮震失色
     。
  (8)《吳歷》曰:
      「曹公出濡須,作油船,夜渡洲上。權以水軍圍取,得三千餘人,其沒
       溺者亦數千人。權數挑戰,公堅守不出。權乃自來,乘輕船,從濡須
       口入公軍。諸將皆以為是挑戰者,欲擊之。公曰:『此必孫權欲身見
       吾軍部伍也。』敕軍中皆精嚴,弓弩不得妄發。權行五六里,迴還作
       鼓吹。公見舟船器仗軍伍整肅,喟然歎曰:『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
       升兒子若豚犬耳!』權為牋與曹公,說:『春水方生,公宜速去。』
       別紙言:『足下不死,孤不得安。』曹公語諸將曰:『孫權不欺孤。
       』乃徹軍還。」
     《魏略》曰:
      「權乘大船來觀軍,公使弓弩亂發,箭著其船,船偏重將覆,權因迴船
       ,復以一面受箭,箭均船平,乃還。」
  (9)巴丘今曰巴陵。
  (10)《獻帝春秋》曰:
      「張遼問吳降人:『向有紫髯將軍,長上短下,便馬善射,是誰?』降
       人答曰:『是孫會稽。』遼及樂進相遇,言不早知之,急追自得,舉
       軍歎恨。」
     《江表傳》曰:
      「權乘駿馬上津橋,橋南已見徹,丈餘無版。谷利在馬後,使權持鞍緩
       控,利於後著鞭,以助馬勢,遂得超度。權既得免,即拜利都亭侯。
       谷利者,本左右給使也,以謹直為親近監,性忠果亮烈,言不苟且,
       權愛信之。」
  (11)《魏略》曰:
      「梁寓字孔儒,吳人也。權遣寓觀望曹公,曹公因以為掾,尋遣還南。
       」
  (12)《魏略》曰:
      「權聞魏文帝受禪而劉備稱帝,乃呼問知星者己分野中星氣何如,遂有
       僭意;而以位次尚少,無以威眾,又欲先卑而後踞之,為卑則可以假
       寵,後踞則必致討,致討然後可以怒眾,眾怒然後可以自大,故深絕
       蜀而專事魏。」
  (13)〈禹貢〉曰:「沱、潛既道」;注曰:「水自江出為沱,漢為潛。」
  (14)《江表傳》曰:
      「權群臣議,以為宜稱上將軍、九州伯,不應受魏封。權曰:『九州伯
       於古未聞也。昔沛公亦受項羽拜為漢王,此蓋時宜耳,復何損邪?』
       遂受之。」
     孫盛曰:
      「昔伯夷、叔齊不屈有周,魯仲連不為秦民。夫以匹夫之志,猶義不辱
       ;況列國之君三分天下,而可二三其節,或臣或否乎?余觀吳、蜀,
       咸稱奉漢,至於漢代,莫能固秉臣節,君子是以知其不能克昌厥後,
       卒見吞於大國也。向使權從群臣之議,終身稱漢將,豈不義悲六合,
       仁感百世哉!」
  (15)《吳書》曰:
      「咨字德度,南陽人,博聞多識,應對辯捷;權為吳王,擢中大夫,使
       魏。魏文帝善之,嘲咨曰:『吳王頗知學乎?』咨曰:『吳王浮江萬
       艘,帶甲百萬,任賢使能,志存經略,雖有餘閒,博覽書傳歷史,藉
       採奇異,不效諸生尋章摘句而已。』帝曰:『吳可征不?』咨對曰:
       『大國有征伐之兵,小國有備禦之固。』又曰:『吳難魏不?』咨曰
       :『帶甲百萬,江、漢為池,何難之有?』又曰:『吳如大夫者幾人
       ?』咨曰:『聰明特達者八、九十人,如臣之比,車載斗量,不可勝
       數。』咨頻載使北,魏人敬異。權聞而嘉之,拜騎都尉。咨言曰:『
       觀北方終不能守盟,今日之計,朝廷承漢四百之際,應東南之運,宜
       改年號,正服色,以應天順民。』權納之。」
  (16)《吳書》曰:
      「珩字仲山,吳郡人,少綜經藝,尤善《春秋》內、外傳。權以珩有智
       謀,能專對,乃使至魏。魏文帝問曰:『吳嫌魏東向乎?』珩曰:『
       不嫌。』曰:『何以?』曰:『信恃舊盟,言歸于好,是以不嫌。若
       魏渝盟,自有豫備。』又問:『聞太子當來,寧然乎?』珩曰:『臣
       在東朝,朝不坐,宴不與,若此之議,無所聞也。』文帝善之,乃引
       珩自近,談語終日。珩隨事響應,無所屈服。珩還言曰:『臣密參侍
       中劉曄數為賊設姦計,終不久愨。臣聞兵家舊論:「不恃敵之不我犯
       ,恃我之不可犯」,今為朝廷慮之!且當省息他役,惟務農桑,以廣
       軍資;脩繕舟車,增作戰具,令皆兼盈;撫養兵民,使各得其所;攬
       延英俊,獎勵將士,則天下可圖矣。』以奉使有稱,封永安鄉侯,官
       至少府。」
  (17)《江表傳》曰:
      「是歲,魏文帝遣使,求雀頭香、大貝、明珠、象牙、犀角、瑇瑁、孔
       雀、翡翠、鬥鴨、長鳴雞。群臣奏曰:『荊、揚二州,貢有常典,魏
       所求珍玩之物非禮也,宜勿與。』權曰:『昔惠施尊齊為王,客難之
       曰:「公之學去尊,今王齊,何其倒也?」惠子曰:「有人於此,欲
       擊其愛子之頭,而石可以代之,子頭所重而石所輕也,以輕代重,何
       為不可乎?」方有事於西北,江表元元,恃主為命,非我愛子邪?彼
       所求者,於我瓦石耳,孤何惜焉?彼在諒闇之中,而所求若此,寧可
       與言禮哉!』皆具以與之。」
  (18)《吳歷》曰:
      「權以使聘魏,具上破備獲印綬及首級、所得土地,並表將吏功勤宜加
       爵賞之意。文帝報使,致鼲子裘、明光鎧、騑馬,又以素書所作《典
       論》及詩賦與權。」
     《魏書》載詔答曰:
      「老虜邊窟,越險深入,曠日持久,內迫罷弊,外困智力,故見身於雞
       頭,分兵擬西陵,其計不過謂可轉足前迹,以搖動江東。根未著地,
       摧折其支,雖未刳備五臟,使身首分離,其所降誅,亦足使虜部眾兇
       懼。昔吳漢先燒荊門,後發夷陵,而子陽無所逃其死;來歙始襲略陽
       ,文叔喜之,而知隗囂無所施其巧。今討此虜,正似其事,將軍勉建
       方略,務全獨克。」
  (19)《國語》曰:
      「狸埋之,狸掘之,是以無成功。」
  (20)《魏略》載魏三公奏曰:「臣聞枝大者披心,尾大者不掉,有國有家之所
     慎也。昔漢承秦弊,天下新定,大國之王,臣節未盡,以蕭、張之謀不備
     錄之,至使六王前後反叛,已而伐之,戎車不輟。又文、景守成,忘戰戢
     役,驕縱吳、楚,養虺成蛇,既為社稷大憂,蓋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
     。吳王孫權,幼豎小子,無尺寸之功,遭遇兵亂,因父兄之緒,少蒙翼卵
     昫伏之恩,長含鴟梟反逆之性,背棄天施,罪惡積大。復與關羽更相覘伺
     ,逐利見便,挾為卑辭。先帝知權姦以求用,時以于禁敗於水災,等當討
     羽,因以委權。先帝委裘下席,權不盡心,誠在惻怛,欲因大喪,寡弱王
     室,希託董桃傳先帝令,乘未得報許,擅取襄陽,及見驅逐,乃更折節。
     邪辟之態,巧言如流,雖重驛累使,發遣禁等,內包隗囂顧望之姦,外欲
     緩誅,支仰蜀賊。聖朝含弘,既加不忍,優而赦之,與之更始,猥乃割地
     王之,使南面稱孤,兼官累位,禮備九命,名馬百駟,以成其勢,光寵顯
     赫,古今無二。權為犬羊之姿,橫被虎豹之文,不思靖力致死之節,以報
     無量不世之恩。臣每見所下權前後章表,又以愚意採察權旨,自以阻帶江
     湖,負固不服,狃忕累世,詐偽成功,上有尉佗、英布之計,下誦伍被屈
     彊之辭,終非不侵不叛之臣。臣以為:鼂錯不發削弱王侯之謀,則七國同
     衡,禍久而大;蒯通不決襲歷下之策,則田橫自慮,罪深變重。臣謹考之
     《周禮》九伐之法,平權凶惡,逆節萌生,見罪十五。昔九黎亂德,黃帝
     加誅;項羽罪十,漢祖不捨。權所犯罪釁明白,非仁恩所養,宇宙所容。
     臣請免權官,鴻臚削爵土,捕治罪。敢有不從,移兵進討,以明國典好惡
     之常,以靜三州元元之苦。」其十五條,文多不載。
  (21)《魏略》曰:
      「浩周字孔異,上黨人。建安中仕為蕭令,至徐州刺史。後領護于禁軍
       ,軍沒,為關羽所得。權襲羽,並得周,甚禮之。及文帝即王位,權
       乃遣周,為牋魏王曰:『昔討關羽,獲于將軍,即白先王,當發遣之
       。此乃奉款之心,不言而發。先王未深留意,而謂權中間復有異圖,
       愚情慺慺,用未果決。遂值先王委離國祚,殿下承統,下情始通。公
       私契闊,未獲備舉,是令本誓未即昭顯。梁寓傳命,委曲周至,深知
       殿下以為意望。權之赤心,不敢有他,願垂明恕,保權所執。謹遣浩
       周、東里袞,至情至實,皆周等所具。』又曰:『權本性空薄,文武
       不昭,昔承父兄成軍之緒,得為先王所見獎飾,遂因國恩,撫綏東土
       。而中閒寡慮,庶事不明,畏威忘德,以取重戾。先王恩仁,不忍遐
       棄,既釋其宿罪,且開明信。雖致命虜廷,梟獲關羽,功效淺薄,未
       報萬一。事業未究,先王即世。殿下踐阼,威仁流邁,私懼情願未蒙
       昭察。梁寓來到,具知殿下不遂疏遠,必欲撫錄,追本先緒。權之得
       此,欣然踊躍,心開目明,不勝其慶。權世受寵遇,分義深篤,今日
       之事,永執一心,惟察慺慺,重垂含覆。』又曰:『先王以權推誠已
       驗,軍當引還,故除合肥之守,著南北之信,令權長驅不復後顧。近
       得守將周泰、全琮等白事,過月六日,有馬步七百,徑到橫江,又督
       將馬和復將四百人進到居巢,琮等聞有兵馬渡江,視之,為兵馬所擊
       ,臨時交鋒,大相殺傷。卒得此問,情用恐懼。權實在遠,不豫聞知
       ,約敕無素,敢謝其罪。又聞張征東、朱橫海今復還合肥,先王盟要
       ,由來未久,且權自度未獲罪釁,不審今者何以發起,牽軍遠次?事
       業未訖,甫當為國討除賊備,重聞斯問,深使失圖。凡遠人所恃,在
       於明信,願殿下克卒前分,開示坦然,使權誓命,得卒本規。凡所願
       言,周等所當傳也。』初,東里袞為于禁軍司馬,前與周俱沒,又俱
       還到,有詔皆見之。帝問周等,周以為權必臣服,而東里袞謂其不可
       必服。帝悅周言,以為有以知之。是歲冬,魏王受漢禪,遣使以權為
       吳王,詔使周與使者俱往。周既致詔命,時與權私宴,謂權曰:『陛
       下未信王遣子入侍也,周以闔門百口明之。』權因字謂周曰:『浩孔
       異,卿乃以舉家百口保我,我當何言邪?』遂流涕沾襟。及與周別,
       又指天為誓。周還之後,權不遣子而設辭,帝乃久留其使。到八月,
       權上書謝,又與周書曰:『自道路開通,不忘脩意。既新奉國命,加
       知起居,假歸河北,故使情問不獲果至。望想之勞,曷云其已。孤以
       空闇,分信不昭,中閒招罪,以取棄絕,幸蒙國恩,復見赦宥,喜乎
       與君克卒本圖。《傳》不云乎:「雖不能始,善終可也。」』又曰:
       『昔君之來,欲令遣子入侍,于時傾心歡以承命,徒以登年幼,欲假
       年歲之閒耳。而赤情未蒙昭信,遂見討責,常用慚怖。自頃國恩,復
       加開導,忘其前愆,取其後效,喜得因此尋竟本誓。前已有表具說遣
       子之意,想君假還,已知之也。』又曰:『今子當入侍,而未有妃耦
       ,昔君念之,以為可上連綴宗室若夏侯氏,雖中間自棄,常奉戢在心
       。當垂宿念,為之先後,使獲攀龍附驥,永自固定。其為分惠,豈有
       量哉!如是欲遣孫長緒與小兒俱入,奉行禮聘,成之在君。』又曰:
       『小兒年弱,加教訓不足,念當與別,為之緬然,父子恩情,豈有已
       邪!又欲遣張子布追輔護之。孤性無餘,凡所欲為,今盡宣露。惟恐
       赤心不先暢達,是以具為君說之,宜明所以。』於是詔曰:『權前對
       浩周,自陳不敢自遠,樂委質長為外臣,又前後辭旨,頭尾擊地,此
       鼠子自知不能保爾許地也。又今與周書,請以十二月遣子,復欲遣孫
       長緒、張子布隨子俱來,彼二人皆權股肱心腹也。又欲為子於京師求
       婦,此權無異心之明效也。』帝既信權甘言,且謂周為得其真,而權
       但華偽,竟無遣子意。自是之後,帝既彰權罪,周亦見踈遠,終身不
       用。
  (22)《江表傳》曰:
      「權云:『近得玄德書,已深引咎,求復舊好。前所以名西為蜀者,以
       漢帝尚存故耳,今漢已廢,自可名為漢中王也。』」
     《吳書》曰:
      「鄭泉字文淵,陳郡人;博學有奇志而性嗜酒,其閒居每曰:『願得美
       酒滿五百斛船,以四時甘脆置兩頭,反覆沒飲之,憊即住而啖肴膳。
       酒有斗升減,隨即益之,不亦快乎!』權以為郎中,嘗與之言:『卿
       好於眾中面諫,或失禮敬,寧畏龍鱗乎?』對曰:『臣聞君明臣直,
       今值朝廷上下無諱,實恃洪恩,不畏龍鱗。』後侍讌,權乃怖之,使
       提出付有司促治罪。泉臨出屢顧,權呼還,笑曰:『卿言不畏龍鱗,
       何以臨出而顧乎?』對曰:『實侍恩覆,知無死憂,至當出閤,感惟
       威靈,不能不顧耳。』使蜀,劉備問曰:『吳王何以不答吾書,得無
       以吾正名不宜乎?』泉曰:『曹操父子陵轢漢室,終奪其位。殿下既
       為宗室,有維城之責,不荷戈執殳為海內率先,而於是自名,未合天
       下之議,是以寡君未復書耳。』備甚慚恧。泉臨卒,謂同類曰:『必
       葬我陶家之側,庶百歲之後化而成土,幸見取為酒壺,實獲我心矣。
       』」
  (23)《江表傳》曰:
      「權推五德之運,以為土行用未祖辰臘。」
     《志林》曰:
      「土行以辰臘,得其數矣。土盛於戌,而以未祖,其義非也。土生於未
       ,故未為坤初。是以《月令》:『建未之月,祀黃精於郊,祖用其盛
       』。今祖用其始,豈應運乎?」
  (24)《江表傳》曰:
      「權辭讓曰:『漢家堙替,不能存救,亦何心而競乎?』群臣稱天命符
       瑞,固重以請。權未之許,而謂將相曰:『往年孤以玄德方向西鄙,
       故先命陸遜選眾以待之。聞北部分,欲以助孤,孤內嫌其有挾,若不
       受其拜,是相折辱而趣其速發,便當與西俱至,二處受敵,於孤為劇
       ,故自抑按,就其封王。低屈之趣,諸君似未之盡,今故以此相解耳
       。』」
  (25)《吳書》曰:
      「權遣立信都尉馮熙聘于蜀,弔備喪也。熙字子柔,潁川人,馮異之後
       也。權之為車騎,熙歷東曹掾,使蜀還,為中大夫。後使于魏,文帝
       問曰:『吳王若欲脩宿好,宜當厲兵江關,縣旍巴蜀,而聞復遣脩好
       ,必有變故。』熙曰:『臣聞西使直報問,且以觀釁,非有謀也。』
       又曰:『聞吳國比年災旱,人物彫損,以大夫之明,觀之何如?』熙
       對曰:『吳王體量聰明,善於任使,賦政施役,每事必咨,教養賓旅
       ,親賢愛士,賞不擇怨仇,而罰必加有罪,臣下皆感恩懷德,惟忠與
       義。帶甲百萬,穀帛如山,稻田沃野,民無饑歲,所謂金城湯池,彊
       富之國也。以臣觀之,輕重之分,未可量也。』帝不悅,以陳群與熙
       同郡,使群誘之,啗以重利。熙不為迴。送至摩陂,欲困苦之。後又
       召還,未至,熙懼見迫不從,必危身辱命,乃引刀自刺。御者覺之,
       不得死。權聞之,垂涕曰:『此與蘇武何異?』竟死於魏。」
  (26)《吳歷》曰:
      「蜀致馬二百匹、錦千端及方物。自是之後,聘使往來以為常。吳亦致
       方土所出,以答其厚意焉。」
  (27)干寶《晉紀》曰:
      「魏文帝之在廣陵,吳人大駭,乃臨江為疑城,自石頭至于江乘,車以
       木楨,衣以葦席,加采飾焉,一夕而成。魏人自江西望,甚憚之,遂
       退軍。權令趙達算之,曰:『曹丕走矣,雖然,吳衰庚子歲。』權曰
       :『幾何?』達屈指而計之曰:『五十八年。』權曰:『今日之憂,
       不暇及遠,此子孫事也。』」
     《吳錄》曰:
      「是歲,蜀主又遣鄧芝來聘,重結盟好。權謂芝曰:『山民作亂,江邊
       守兵多徹,慮曹丕乘空弄態,而反求和。議者以為內有不暇,幸來求
       和,於我有利,宜當與通,以自辨定。恐西州不能明孤赤心,用致嫌
       疑。孤土地邊外,間隙萬端,而長江巨海,皆當防守。丕觀釁而動,
       惟不見便,寧得忘此,復有他圖?』」
  (28)《吳錄》曰:
      「邵字長緒,北海人,長八尺。為孔融功曹,融稱曰:『廊廟才也!』
       從劉繇於江東。及權統事,數陳便宜,以為應納貢聘,權即從之。拜
       廬江太守,遷車騎長史。黃武初為丞相、威遠將軍,封陽羨侯。張溫
       、暨豔奏其事,邵辭位請罪,權釋令復職,年六十三卒。」
     《志林》曰:
      「吳之創基,邵為首相,史無其傳,竊常怪之。嘗問劉聲叔;聲叔,博
       物君子也,云:『推其名位,自應立傳。項竣、丁孚時已有注記,此
       云與張惠恕不能。後韋氏作史,蓋惠恕之黨,故不見書。』」
  (29)《吳書》曰:
      「以尚書令陳化為太常。化字元耀,汝南人,博覽眾書,氣幹剛毅,長
       七尺九寸,雅有威容。為郎中令使魏,魏文帝因酒酣嘲問曰:『吳、
       魏峙立,誰將平一海內者乎?』化對曰:『《易》稱帝出乎震,加聞
       先哲知命,舊說紫蓋黃旗,運在東南。』帝曰:『昔文王以西伯王天
       下,豈復在東乎?』化曰:『周之初基,太伯在東,是以文王能興於
       西。』帝笑,無以難,心奇其辭;使畢當還,禮送甚厚。權以化奉命
       光國,拜犍為太守,置官屬。頃之,遷太常兼尚書令。正色立朝,敕
       子弟廢田業、絕治產,仰官廩祿,不與百姓爭利。妻早亡,化以古事
       為鑒,乃不復娶。權聞而貴之,以其年壯,敕宗正妻以宗室女,化固
       辭以疾,權不違其志。年出七十,乃上疏乞骸骨,遂爰居章安,卒於
       家。長子熾,字公熙,少有志操,能計算。衛將軍全琮表稱熾任大將
       軍,赴召,道卒。」
  (30)《吳錄》曰:
      「是冬,魏文帝至廣陵,臨江觀兵,兵有十餘萬,旌旗彌數百里,有渡
       江之志。權嚴設固守。時大寒冰,舟不得入江。帝見波濤洶涌,歎曰
       :『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歸。孫韶又遣將高壽等率敢死之
       士五百人於徑路夜要之,帝大驚,壽等獲副車羽蓋以還。」
  (31)《吳錄》曰:
      「郡治富春也。」
  (32)《江表傳》曰:
      「權於武昌新裝大船,名為長安,試泛之釣臺圻。時風大盛,谷利令柂
       工取樊口。權曰:『當張頭取羅州。』利拔刀向柂工曰:『不取樊口
       者斬。』工即轉柂入樊口,風遂猛不可行,乃還。權曰:『阿利畏水
       何怯也?』利跪曰:『大王萬乘之主,輕於不測之淵,戲於猛浪之中
       ,船樓裝高,邂逅顛危,奈社稷何?是以利輒敢以死爭。』權於是貴
       重之,自此後不復名之,常呼曰『谷』。」
  (33)《江表傳》曰:
      「是歲,將軍翟丹叛如魏。權恐諸將畏罪而亡,乃下令曰:『自今諸將
       有重罪三,然後議。』」
  (34)《吳錄》載權告天文曰:
      「皇帝臣權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漢享國二十有四世,歷年四百三
       十有四,行氣數終,祿祚運盡,普天弛絕,率土分崩。孽臣曹丕遂奪
       神器,丕子叡繼世作慝,淫名亂制。權生於東南,遭值期運,承乾秉
       戎,志在平世,奉辭行罰,舉足為民。群臣將相,州郡百城,執事之
       人,咸以為天意已去於漢,漢氏已絕祀於天,皇帝位虛,郊祀無主。
       休徵嘉瑞,前後雜沓,曆數在躬,不得不受。權畏天命,不敢不從,
       謹擇元日,登壇燎祭,即皇帝位。惟爾有神饗之,左右有吳,永終天
       祿。」
  (35)昌門,吳西郭門,夫差所作。
  (36)《江表傳》曰:
      「是冬,群臣以權未郊祀,奏議曰:『頃者嘉瑞屢臻,遠國慕義,天意
       人事,前後備集,宜脩郊祀,以承天意。』權曰:『郊祀當於土中,
       今非其所,於何施此?』重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者以天
       下為家。昔周文、武郊於酆、鎬,非必土中。』權曰:『武王伐紂,
       即阼於鎬京,而郊其所也。文王未為天子,立郊於酆,見何經典?』
       復書曰:『伏見《漢書‧郊祀志》,匡衡奏徙甘泉河東,郊於長安,
       言文王郊於酆。』權曰:『文王性謙讓,處諸侯之位,明未郊也。經
       傳無明文,匡衡俗儒意說,非典籍正義,不可用也。』」
     《志林》曰:
      「吳王糾駮郊祀之奏,追貶匡衡,謂之俗儒。凡在見者,莫不慨然以為
       統盡物理,達於事宜。至於稽之典籍,乃更不通。毛氏之說云:『堯
       見天因邰而生后稷,故國之於邰,命使事天。』故《詩》曰:『后稷
       肇祀,庶無罪悔,以迄于今』,言自后稷以來皆得祭天,猶魯人郊祀
       也。是以〈棫樸〉之作,有積燎之薪。文王郊酆,經有明文,匡衡豈
       俗而枉之哉?文王雖未為天子,然三分天下而有其二,伐崇戡黎,祖
       伊奔告。天既棄殷,乃眷西顧,太伯三讓,以有天下。文王為王,於
       義何疑?然則匡衡之奏,有所未盡。按世宗立甘泉、汾陰之祠,皆出
       方士之言,非據經典者也。方士以甘泉、汾陰黃帝祭天地之處,故孝
       武因之,遂立二畤。漢治長安,而甘泉在北,謂就乾位,而衡云『武
       帝居甘泉,祭于南宮』,此既誤矣。祭汾陰在水之脽,呼為澤中,而
       衡云『東之少陽』,失其本意。此自吳事,於傳無非,恨無辨正之辭
       ,故矯之云。」
     脽,音誰,見《漢書音義》。
  (37)《江表傳》載權詔曰:
      「故魏使持節、車騎將軍、遼東太守、平樂侯:天地失序,皇極不建,
       元惡大憝,作害于民,海內分崩,群生堙滅,雖周餘黎民,靡有孑遺
       ,方之今日,亂有甚焉。朕受曆數,君臨萬國,夙夜戰戰,念在弭難
       ,若涉淵水,罔知攸濟。是以把旄仗鉞,翦除凶虐,自東徂西,靡遑
       寧處,苟力所及,民無災害。雖賊虜遺種,未伏辜誅,猶繫囚枯木,
       待時而斃。惟將軍天姿特達,兼包文武,觀時覩變,審於去就,踰越
       險阻,顯致赤心,肇建大計,為天下先,元勳巨績,侔於古人。雖昔
       竇融背棄隴右,卒占河西,以定光武,休名美實,豈復是過?欽嘉雅
       尚,朕實欣之。自古聖帝明王,建化垂統,以爵褒德,以祿報功;功
       大者祿厚,德盛者禮崇。故周公有夾輔之勞,太師有鷹揚之功,並啟
       土宇,兼受備物。今將軍規萬年之計,建不世之略,絕僭逆之虜,順
       天人之肅,濟成洪業,功無與比,齊魯之事,奚足言哉!《詩》不云
       乎:『無言不讎,無德不報』。今以幽、青二州十七郡百七十縣,封
       君為燕王,使持節、守太常張彌授君璽綬策書、金虎符第一至第五、
       竹使符第一至第十。錫君玄土,苴以白茅,爰契爾龜,用錫冢社。方
       有戎事,典統兵馬,以大將軍曲蓋麾幢,督幽州、青州牧、遼東太守
       如故。今加君九錫,其敬聽後命。以君三世相承,保綏一方,寧集四
       郡,訓及異俗,民夷安業,無或攜貳,是用錫君大輅、戎輅、玄牡二
       駟。君務在勸農,嗇人成功,倉庫盈積,官民俱豐,是用錫君袞冕之
       服,赤舄副焉。君正化以德,敬下以禮,敦義崇謙,內外咸和,是用
       錫君軒縣之樂。君宣導休風,懷保邊遠,遠人迴面,莫不影附,是用
       錫君朱戶以居。君運其才略,官方任賢,顯直錯枉,群善必舉,是用
       錫君虎賁之士百人。君戎馬整齊,威震遐方,糾虔天刑,彰厥有罪,
       是用錫君鈇鉞各一。君文和於內,武信於外,禽討逆節,折衝掩難,
       是用錫君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君忠勤有效,溫恭為德
       ,明允篤誠,感于朕心,是用錫君秬鬯一卣,珪瓚副焉。欽哉!敬茲
       訓典,寅亮天工,相我國家,永終爾休。」
  (38)臣松之以為權愎諫違眾,信淵意了,非有攻伐之規、重複之慮。宣達錫命
     ,乃用萬人,是何不愛其民、昏虐之甚乎?此役也,非惟闇塞,實為無道
     。
  (39)《江表傳》載權怒曰:
      「朕年六十,世事難易,靡所不嘗,近為鼠子所前卻,令人氣湧如山。
       不自載鼠子頭以擲于海,無顏復臨萬國。就令顛沛,不以為恨。」
  (40)《吳書》曰:
      「初,張彌、許晏等俱到襄平,官屬從者四百許人。淵欲圖彌、晏,先
       分其人眾,置遼東諸縣,以中使秦旦、張群、杜德、黃疆等及吏兵六
       十人置玄菟郡。玄菟郡在遼東北,相去二百里,太守王贊領戶二百,
       兼重可三四百人。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飲食。積四十許日,旦與疆
       等議曰:『吾人遠辱國命,自棄於此,與死亡何異?今觀此郡,形勢
       甚弱。若一旦同心,焚燒城郭,殺其長吏,為國報恥,然後伏死,足
       以無恨。孰與偷生苟活長為囚虜乎?』疆等然之。於是陰相約結,當
       用八月十九日夜發。其日中時,為部中張松所告,贊便會士眾閉城門
       。旦、群、德、疆等皆踰城得走。時群病疽創著膝,不及輩旅,德常
       扶接與俱,崎嶇山谷。行六七百里,創益困,不復能前,臥草中,相
       守悲泣。群曰:『吾不幸創甚,死亡無日,卿諸人宜速進道,冀有所
       達。空相守,俱死於窮谷之中,何益也?』德曰:『萬里流離,死生
       共之,不忍相委。』於是推旦、疆使前,德獨留守群,捕菜果食之。
       旦、疆別數日,得達句驪,因宣詔於句驪王宮及其主簿,詔言有賜,
       為遼東所攻奪。宮等大喜,即受詔,命使人隨旦還迎群、德。其年,
       宮遣皂衣二十五人送旦等還,奉表稱臣,貢貂皮千枚,鶡雞皮十具。
       旦等見權,悲喜不能自勝。權義之,皆拜校尉。閒一年,遣使者謝宏
       、中書陳恂拜宮為單于,加賜衣物珍寶。恂等到安平口,先遣校尉陳
       奉前見宮,而宮受魏幽州刺史諷旨,令以吳使自效。奉聞之,倒還。
       宮遣主簿笮咨、帶固等出安平,與宏相見。宏即縛得三十餘人質之,
       宮於是謝罪,上馬數百匹。宏乃遣咨、固奉詔書賜物與宮。是時宏船
       小,載馬八十匹而還。」
  (41)《江表傳》曰:
      「權又云:『天下無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眾之所積也。夫能以駮
       致純,不惟積乎?故能用眾力,則無敵於天下矣;能用眾智,則無畏
       於聖人矣。』」
  (42)《江表傳》載權正月詔曰:
      「郎吏者,宿衛之臣,古之命士也;閒者所用,頗非其人。自今選三署
       皆依四科,不得以虛辭相飾。」
  (43)《文士傳》曰:
      「胄字敬先,沛國人。父札,才學博達;權為驃騎將軍,以札為從事中
       郎,與張昭、孫邵共定朝儀。胄其少子,有文武姿局,少知名,舉賢
       良,稍遷建安太守。呂壹賓客於郡犯法,胄收付獄考竟。壹懷恨,後
       密譖胄,權大怒召胄還,潘濬、陳表並為請,得釋。後拜宣信校尉,
       往救公孫淵,已為魏所破,還遷執金吾。子豐,字曼季,有文學操行
       ,與陸雲善,與雲詩相往反。司空張華辟,未就,卒。」
     臣松之聞孫怡者,東州人,非權之宗也。
  (44)《漢晉春秋》曰:
      「零陵太守殷禮言於權曰:『今天棄曹氏,喪誅累見,虎爭之際而幼童
       蒞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亂侮亡,宜滌荊、揚之地,舉彊羸之數,使
       彊者執戟,羸者轉運,西命益州軍于隴右,授諸葛瑾、朱然大眾,指
       事襄陽,陸遜、朱桓別征壽春,大駕入淮陽,歷青、徐。襄陽、壽春
       困於受敵,長安以西務對蜀軍,許、洛之眾勢必分離;掎角瓦解,民
       必內應,將帥對向,或失便宜;一軍敗績,則三軍離心,便當秣馬脂
       車,陵蹈城邑,乘勝逐北,以定華夏。若不悉軍動眾,循前輕舉,則
       不足大用,易於屢退。民疲威消,時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權弗
       能用之。」
  (45)《江表傳》載權詔曰:
      「督將亡叛而殺其妻子,是使妻去夫,子棄父,甚傷義教,自今勿殺也
       。」
  (46)《吳歷》曰:
      「茂本淮南鍾離長,而為王淩所失,叛歸吳,吳以為征西將軍、九江太
       守、外部督,封侯,領千兵。權數出苑中與公卿諸將射。茂與兼符節
       令朱貞、無難督虞欽、牙門將朱志等合計,伺權在苑中,公卿諸將在
       門未入,令貞持節稱詔,悉收縛之;茂引兵入苑擊權,分據宮中及石
       頭塢,遣人報魏。事覺,皆族之。」
  (47)《江表傳》曰:
      「是歲,權詔曰:『謝宏往日陳鑄大錢,云以廣貨,故聽之。今聞民意
       不以為便,其省息之,鑄為器物,官勿復出也。私家有者,敕以輸藏
       ,計畀其直,勿有所枉也。』」
  (48)《江表傳》曰:
      「是歲,權遣諸葛壹偽叛以誘諸葛誕,誕以步騎一萬迎壹於高山。權出
       涂中,遂至高山潛軍以待之。誕覺而退。」
  (49)《江表傳》載權詔曰:「建業宮乃朕從京來所作將軍府寺耳,材柱率細,
     皆以腐朽,常恐損壞。今未復西,可徙武昌宮材瓦,更繕治之。」有司奏
     言曰:「武昌宮已二十八歲,恐不堪用,宜下所在通更伐致。」權曰:「
     大禹以卑宮為美,今軍事未已,所在多賦,若更通伐,妨損農桑。徙武昌
     材瓦,自可用也。」
  (50)《江表傳》載權詔曰:
      「朕以寡德,過奉先祀,蒞事不聰,獲譴靈祇,夙夜祗戒,若不終日。
       群僚其各厲精,思朕過失,勿有所諱。」
  (51)《瑞應圖》曰:
      「白虎仁者,王者不暴虐,則仁虎不害也。」
  (52)《吳錄》曰:
      「六月戊戌,寶鼎出臨平湖。八月癸丑,白鳩見於章安。」
  (53)庾闡〈揚都賦注〉曰:
      「烽火以炬置孤山頭,皆緣江相望,或百里,或五十、三十里,寇至則
       舉以相告,一夕可行萬里。孫權時合暮舉火於西陵,鼓三竟,達吳郡
       南沙。」
  (54)《吳錄》曰:
      「羅陽,今安固縣。」
  (55)孫盛曰:
      「盛聞國將興,聽於民;國將亡,聽於神。權年老志衰,讒臣在側,廢
       適立庶,以妾為妻,可謂多涼德矣;而偽設符命,求福妖邪,將亡之
       兆,不亦顯乎!」
  (56)《吳錄》曰:
      「權得風疾。」
  (57)《傅子》曰:
      「孫策為人明果獨斷,勇蓋天下,以父堅戰死,少而合其兵將以報讎,
       轉鬥千里,盡有江南之地,誅其名豪,威行鄰國。及權繼其業,有張
       子布以為腹心,有陸議、諸葛瑾、步騭以為股肱,有呂範、朱然以為
       爪牙,分任授職,乘閒伺隙,兵不妄動,故戰少敗而江南安。」
  (58)馬融注《尚書》曰:
      「殄,絕也,絕君子之行。」
  (59)臣松之以為孫權橫廢無罪之子,雖為兆亂,然國之傾覆,自由暴晧。若權
     不廢和,晧為世適,終至滅亡,有何異哉?此則喪國由於昏虐,不在於廢
     黜也。設使亮保國祚,休不早死,則晧不得立。晧不得立,則吳不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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