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二師兄,拯救唬爛版,需要你和我。
幾個禮拜前,軍中跟我同寢室的阿兵哥不知道從我哪個同學身上聽到消息,把我是二師兄
的事情拱了出來。
等到放假,幾個人無聊就查了一下我的文章。
結果上禮拜洗澡的時候,我一走進浴室,所有人都一臉警戒地看著我。
「幹嘛?」我莫名其妙地問。
「幹!滾喇!休想看我的蛋蛋!」一個阿兵哥怒喝,還嬌羞地夾著腿。
隔天開始,「我們連上有個興趣是觀察蛋蛋的變態」,這樣的謠言似乎傳開了。
□
我的眼中蓄滿淚水,內心深處期許過無數次的畫面在眼前上演。
終於,阿翔來到萱萱面前。
那是他的起點,也是他的終點。
「睡醒啦?」 阿翔傻傻笑著,彷彿現在是某個日常的早晨。
「你太慢了。」萱萱紅著眼眶。
「但我還是來了。」阿翔搖搖晃晃地回答。
最韌、最燙、最多、最臭……
為了說出這句「我來了」,他足足跨越了四個最之卵蛋,歷經無數死鬥,身體早就滿目瘡
痍。
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刻,他才死撐著一口氣活到現在。
「我馬上就……帶妳回家……」阿翔說道,卻忍不住闔上疲累的眼皮。
「我不要回家了。」萱萱搖搖頭。
「那妳想去哪裡?」
「這一次,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阿翔露出滿足的笑容,突然雙腳一軟,整個人向前傾倒,依偎在萱萱身上。
「我沒有……戒指……」阿翔靠在萱萱肩頭,氣若游絲。
「沒關係,你以後再慢慢補償我。」萱萱倔強地咬著嘴唇。
她沒有哭,她一直是個堅強的女孩。
然而我們都知道,阿翔已經沒有以後了。
虛假的幻象破滅,他畢竟不是英雄,不是騎士,只不過是個用情至深的男人。
我的鼻頭一酸,記憶中,一個嬌豔的倩影浮現在心頭。
為了所愛之人奉獻一切,這也許是阿翔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而我已經連奔向愛人的機會都沒有。
萱萱眼裡異彩閃爍,彷彿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唰。
她的袖口彈出一柄小刀。
我一愣,還來不及反應,阿翔的胯下濺出血光。
瀕死狀態的他感覺不到萱萱正在做的事,我卻突然一陣戰慄。
如果我心中所想為真,這對阿翔來說一定是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此刻的我只恨自己的身體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
阿翔空蕩蕩的胯下出現了一條傷口,啪搭啪搭滴著血。
「傻瓜,你是不是以為,只有英雄才能救美?」萱萱附在阿翔耳際,柔聲說道。
她掀開裙擺,露出那顆雪白中透著點嫣紅的美麗蛋蛋,將刀鋒抵在蛋蛋根部。
「你做事總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從來也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萱萱輕聲呢喃,刀鋒陷入白嫩的肌膚,幾滴血珠滲出,在銀白色的刀面上晶瑩滾動。
「你說過會答應我任何事,我可沒那麼貪心,從今以後,你只要記得一件事。」
萱萱銀牙緊咬,用力一拉刀柄,整個刀面沒入蛋蛋根部,蛋蛋掉了下來。
這是何等痛楚,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冷汗涔涔流下。
神奇的是,蛋蛋上面並沒有傷口,像塊柔軟的布丁一樣靜靜躺在掌心,散發出淡淡的乳白
色光暈。
萱萱虛弱地看著阿翔,露出笑容。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活下去。」
啪。
萱萱把蛋蛋塞在阿翔胯下,蛋蛋輕顫,緩緩吸附住尚未癒合的傷口。
霎時間,阿翔全身上下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響,破碎的骨骼內臟開始重組,皮膚上的傷痕以
驚人的速度癒合,就連中毒發紫的臉色都逐漸恢復正常。
幾十秒過去,他的呼吸粗重了起來。
萱萱雙頰凹陷,髮絲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的神采都委靡了下去。
現代醫療技術的進展下,睪丸移植手術並非遙不可及的夢想。
然而萱萱憑藉著絕強的生命力,居然硬是把自己的蛋蛋「安裝」在阿翔胯下替他療傷,此
等壯舉簡直聞所未聞。
萱萱抱著阿翔的腦袋,深深一吻。
柔白的光暈將兩人包圍,完滿的瞬間宛若永恆,畫面凝結。
他們的身旁,黎布拉上百號人馬靜靜地看著聖女自殘,竟無一人出手制止。
鐵定有哪裡不對。
強烈的不安感在我的內心翻騰。
「咳咳咳咳!」我的蛋蛋終於發現主人的危機,遲鈍地運轉起來,一股清涼的氣息從下體
擴散,消解了體內的毒瘴。
我驅使還不太靈活的身體,跌跌撞撞跑到山腳下。
遠遠的,瓦伊納莫看著我,眼中再度閃耀起詭異的光芒。
「這個狗屁儀式也該畫上句點了。」我心急如焚,看著擋在路上的瓦伊納莫,上前一腳就
踹了過去。
不料瓦伊納莫蒼老卻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踝。
他雙眼緊緊盯著我,獰笑道:「不,人終於到齊了。」
「你再嘴硬沒關係,阿翔已經把你精心設計的一切都摧毀了!」我大聲說道,內心卻開始
發虛。
「復活伊斯特需要巨大的能量,因此需要歌莉亞作為養分。讓伊斯特取回力量需要強大的
恢復能力,因此需要聖女作為媒介。如今這兩點條件都已經不復存在,因此復活伊斯特已
經不再可能。」
瓦伊納莫看著天空,彷彿強掩內心的激動,蒼老的臉皮一顫一顫地抽搐。
「其實,就算這兩點都成立,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復活伊斯特。」
「什麼意思?」我忍不住問。
「因為伊斯特早就復活了,她的甦醒比我們想得更加快速,更加完全,距離千年前的狀態
,僅有一步之遙。」
瓦伊納莫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臉上的肌肉像是要掙脫頰骨一樣開始拉扯扭動,臉皮下彷彿
數十隻小蟲瘋狂蠕動,突起一個又一個腫塊
這種臉部變動已經超過區區「表情」可以涵蓋的範疇。
此刻,我完全忘記阿翔的事,驚愕地看著瓦伊納莫的面部骨架喀喀喀彎曲變形,化為一張
截然不同的臉龐。
「好久不見。」
他的喉嚨中吐出我熟悉的聲音。
我揉揉眼睛,一個妖嬌的女子從輪椅上站起。
「曉玫?」我呆若木雞,任憑自己的腳掛在對方手中。
從第一次在酒吧相遇開始,這個女孩就在我心裡佔據了特別的位置。
她耐心地指引我進入這個世界,教會我關於這個蛋蛋的知識,最後甚至為了我而犧牲。
她讓我在心境上成熟蛻變,鼓起勇氣面對前方的一切。
那夜之後,我不知後悔了多少次,當時沒有強行命令曉玫跟著我離開。
「妳……還活著?」我欣喜若狂,覺得這一切夢幻不實。
我的內心早就偷偷幻想過無數次,聰慧機靈的曉玫或許能逃出生天。
然而見識過煽的手段後,我比誰都清楚,以新人類的實力,無論如何不可能在那個怪物的
手下生還。
「話說回來,你還沒看過我的蛋蛋吧?」曉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露出一如既往的甜笑。
她體態輕盈地扭動腰支,過大的長袍順著身子滑落,裸露出姣好誘人的身段,一對小巧可
愛的蛋蛋在胯下輕晃。
「透過分析目標物的DNA,在蛋蛋內仿造出相似的遺傳訊息,進而將其複製量產,最後改變
全身的樣貌。」
「我的蛋蛋沒有飛天遁地的力量,這就是弱小的它所選擇的答案──『擬態』。」
其實她說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我多想告訴她,真相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
只要妳還在,不管怎樣都好。
然而,一股詭異的矛盾在我體內膨脹。
我腦中的理性思維掙脫狂喜的情緒,開始運作。
「妳偷偷假扮成瓦伊納莫?」我的大腦越來越混亂。
又或者是最壞的情況,現在是瓦伊納莫假扮成曉玫?
曉玫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
「不,打從一開始,我就是瓦伊納莫,也是曉玫。」
我的笑容逐漸凝結。
從剛剛開始,曉玫就沒有叫過我先知。
曉玫繼續媚笑。
「你難道從沒有想過,當初是誰寫信要你來黎布拉?是誰把伊斯特的日記交給你,讓你與
伊斯特之卵產生連結?是誰一步一步引導你來到此地?是誰利用各種歷練讓你的的力量慢
慢甦醒?」
她的笑容越來越甜膩,越來越陌生,語氣越轉高亢。
「你還真以為自己天生就擁有進化完全的蛋蛋嗎?自以為是也該有個限度啊!」
蔥白的手指順著我的腳踝緩緩撫摸上大腿,進而握住我的蛋蛋。
「一千五百年來,黎布拉為了喚醒伊斯特費盡苦心,遍尋良方無果。終於在二十二年前,
長老團做出決議,讓聖蛋老人將沉眠不醒的伊斯特之卵移植至人類身上,透過肉體滋養使
其復甦。」
我的大腦飛快運轉,無數個謎團一瞬間連接在一起。
──明顯在我之前就出現的新人類集團。
──阿翔口中聖蛋老人傳說的真相。
──我陰囊中間那條手術痕跡。
──時不時就出現的伊斯特記憶。
「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利用新人類這個幌子,一步一步引導你來到此地。然後以接連不斷
的戰鬥為媒介,讓伊斯特回憶起全盛時期的自己。」
我臉色慘白,胸口一陣惡寒。
「終於明白了嗎?」曉玫尖聲笑道:「掛在你胯下的,就是伊斯特的蛋蛋啊!」
我低頭,驚覺此刻自己正站在燭陣中央,周遭數百把輪椅上,黎布拉的貴族們手拉著手圍
繞在我身旁。
曉玫厲聲高喝:「佈陣!」
「手牽手!護懶葩!」其餘人齊聲應道。
他們露出詭譎的笑容,不約而同將手往下一按,壓住彼此的蛋蛋,跳起彆扭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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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所有的蠟燭瞬間自動燃燒,周遭的貴族們開始圍著我繞圈,一面朗誦艱澀拗口的咒文
。
古老而神秘的儀式觸發,我的蛋蛋震動,一股沉重的威壓開始甦醒。
這一切變化來得太過突然,我完全不知所措。
原來,我才是這場儀式的最後一名成員。
我就是這場惡劣遊戲最後的「彩蛋(Easter Egg)」。
體內一陣麻癢,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手背上肌膚開始繃緊,變得細緻柔滑,手指漸漸變得纖細。
我的肩膀緩緩收窄,胸部隆起,頭髮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生長,金色的髮梢垂至腰際。
伊斯特之卵正強行扭轉我體內的基因,將我回復成千年前伊斯特的模樣。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曉玫媚眼如絲,柔聲道:「資訊的竊取、分析、運用、誤導,
每個小地方都有可能在未來成為左右戰局的關鍵。」
「可惜直到最後,你還是沒學會這點。」
她對著我眨眨眼睛。
「永別了,二師兄。」
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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