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突然問道：「雲五風又是如何拒絕天工大王的呢？」
沙漠回答道：「秘書說他給天工大王碰了個軟釘子，他說自己不再年輕
，而且雲氏企業事務繁忙，一天也分不開身，自然無法隨他上山學藝。」
沙漠這「上山學藝」四個字用得妙，天工大王平日不知所蹤，我與他第
一次見面就是在中亞山脈的山腹之中，當時他正深入山腹的核心內部，研究
「山的生命」。
他認為空氣、山脈和水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命的，並投入大量的時間心
力要研究個透徹。
自從黃堂的親弟黃而皇之證實水是有生命並且能與之溝通之後，天工大
王就更把精力專注投入對山的研究，任何人若是成為他的弟子，恐怕也逃不
過終日困坐山腹之中的命運。
沙漠頓了頓，下半截話卻是戈壁接口說下去：「這很奇怪，能成為天工
大王的弟子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他怎能夠拒絕這麼大的誘惑？」
我在旁不以為然，對天下巧匠來說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機會，但並非人
人如此，至少此時廳內除了他們以外的四人之中，就不曾有這樣的想法，戈
壁沙漠用他們自己的角度來想天下人，也是天真的可愛。我欲言又止，看到
了他們那種認真的表情，終於沒把話說出來。
溫寶裕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我的想法，卻道：「不，我曾聽說過雲五風
對成為天工大王的弟子這件事一直抱有很熱烈的期望，甚至抱有幻想。」
他像是思考著怎麼把話說清楚，他是藏不住話的人，我不想去催促他，
只是向他打了一個把話說完的手勢。
他受到我的鼓勵，斷斷續續的說了下去：「另外有一則謠言說，他似乎
還曾和穆秀珍和雲四風提起過，如果他離開一段時間…公司應該如何安排？
當倆人追問他為何要離開時，他卻說只是想休個假，把話題轉了開去。」
這段話出乎戈壁沙漠意料之外，他們追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因為經常出入陶啟泉的公司總部，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那些經理
人在談論這件事。很可能只是無中生有的謠言，不過光是種傳聞，就在股票
在市場上引起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動盪。」溫寶裕解釋。
「假設這個傳聞是真的。」我直視他：「這代表雲五風曾經認真考慮過
要隨天工大王『上山學藝』？」
戈壁立刻就有反應：「當然了！那麼大好機會找上門來，為什麼不答應
，這豈不是點故作姿態？」
沙漠卻說：「說不定他原本是願意的？然後在這一段日子之中改變了想
法？」
「改變什麼想法？」紅綾聽出興趣來了，向戈壁沙漠問道。
「不知道，也許和史蒂夫有關，他們正好有大筆的生意合作，這傢伙洗
腦特別厲害。」沙漠推敲。
白素搖了搖頭：「我到認為你們弄錯重點了，如果小寶說的這個傳聞有
根據，雲五風尋求離開未必是要追隨天工大王修行去了。有可能是我們先入
為主的把的失蹤和天工大王連結在一起。」
她側荖頭想了想又道：「雲五風的失蹤或許早計畫好了，只是一直未曾
實行，更可能，天工大王的出現反而是加速他實行計畫的原因。」
眾人吸了一口氣，白素所提出的這個觀點讓事情的推理有了新的方向。
事實上這種情況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我向眾人說道：「也許天工大王的出現
，或是他的一些談話，令雲五風有了什麼想法，從而不告而別。而天工大王
因為早雲五風一步離開，反而背了黑鍋？」
紅綾笑道：「應該就是這樣，若非如此，天工大王突然駕到，雲五風不
願拜師就將人擄走，這不太對吧？」
溫寶裕起鬨：「原來天工大王也好當年南海鱷神岳老三那道，強逼人
拜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