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候有碰過一次。很多對話細節已記不清,會照印象大略描述,見諒。
我高中回家路線是「某醫院捷運站下車」,然後在該捷運站外面等公車一班坐回家。
有一次晚自習到達公車站牌時,約晚上9點多。公車來了,我算先上車的一群,雖沒坐位
,但還有兩側座椅旁、拉環下方的位置可以站。
後來兩側都站滿了人,後面上來的乘客開始往中間走道擠,一個我不轉身都聞的到藥味的
人,擠到了我身後。
公車開了,搖搖晃晃中,我身後的人,把整個身體貼在我身上,但平時的公車就是這麼擠
,所以覺得習以為常。
只是感到很煩躁的是,後方的人一直動一直動,而且在我後腰窩上一直有東西跳動,這時
不禁開始聯想
「他和我都是醫院站上車,身上又有藥味,該不會有隱疾?」
「他不舒服嗎?」
「真的不行應該會叫司機吧?」
思想到這裡中斷,然後我就不管他了。
只是因為真的太煩躁,過程中我有動幾下。
下車後,我先去站牌旁的便利商店儲值,接著回家。
家裡公寓大門前,我被一個穿黑色皮外套、外套拉鍊拉一半的中年男子叫住。
「妳記得我嗎?」
「對不起,請問您是?」
「我剛剛和妳搭同一班車」
「夾在妳和一個稻江女生的中間,妳有印象嗎?」
「不好意思,我沒印象哦。」
「我就站在妳後面,妳沒印象沒關係,但妳剛剛在車上把我用的舒服,可是又用痛我了,
我現在還在痛,能不能請妳幫我?」
聽到他說「就站在妳後面」,我馬上連想到醫院站上車、動來動去、很阿雜、可能有隱疾
的那位人士。
「啊!有,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心裡想,是我煩躁時動的那幾下害人家傷口裂開了嗎?很擔心會造
成他人損傷,上法院很麻煩的。
然後這次我很認真打量這個人,發現他脖子上套著一條管子,管子的末端隱沒在拉到一半
的外套裡。
原本在家門外被叫住以為是遇到變態的心態,在這時候開始轉變為「傷者找加害者求償」
。
「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我問的超級認真,然後對方馬上驚訝的搖頭擺手和我說
「不用!不用!沒那麼誇張,妳幫我就好」
接著他就叫我握住拉起拉鍊的皮衣下的一個東西,摸起來有點像棒棒冰的外塑膠套,然後
裡面有一個會跳動的東西。
這時候我馬上想到動脈或是血管破裂,接著很認真翻找腦袋健教課的內容:最基本的止血
法是用力按壓,遇到大量出血則必須用布條、管子用力綁住動脈處。
然後開始邊思考身上有什麼東西能綑綁止血,邊用力捏住那個會跳動的東西。接著想到了
書包內做公仔用的鐵絲。
然後那位大叔就一臉疼痛的告訴我「別握這麼大力!」看到他痛到冷汗都流下來,我也嚇
到馬上放開。
「對不起!我弄痛你了嗎?」
其實當下我很擔心是否會面臨到需要對方脫衣處理傷口。
一來男女授受不清,二來我醫學常識不足,怕弄巧成拙。
「我爸就在樓上,我請他下來幫你好不好?」
說完這句其實我無法肯定我爸是否在家,但處理男性傷口的最適合人選的確是我爸。
這句話說完後,大叔就一臉奇怪的、好像有點痛苦的表情看著我。
「這種事請妳爸不好吧?」
「可是我不會呀!那我媽呢?她也在樓上」
「妳幫我就好,妳在車上弄痛我的,妳要負責」
「那我怎麼幫你?」
「妳就像在公車上時那樣借我靠就好」
他說完這句後,就把我帶進公寓內、壓在內側鐵門上,身體壓在我身後,還橋了一下位置
。
這個姿勢一出來,我開始感覺到不對。
然後掙脫開他,往樓上跑去,在隔一層樓的樓梯距離,警戒的看著他。
「我覺得你怪怪的」當下想的是(你叫我重複弄傷你的動作,代表這傷口不甘我的事吧?
為何找我處理?)
他馬上擺手、放膝蓋又擺手的說道
「我不是變態!真的!我不是」
後來我就不理他直接上樓回家,他也沒追來。
回家後,我看到我爸在家,就跟他說「我好像遇到怪人了」並把事情經過看到他。
然後久違的看到我爸對我暴怒。
回到房間後,我媽進來開解我,我問了她「爸爸是不是怕血?我先說要找他下去,他是不
是生氣了?我是不是應該先找妳啊?」
是的,到這關頭我還沒反應過來。因為當天長袖制服加毛衣加西裝外套,加過膝長制服裙
,加黑中統襪,渾身包緊緊,就自認變態不會看上我。
媽媽聽完我這句話後,好像有看到她嘴角抽了幾下,然後關我房門、走出去。
不久後客廳傳來爭執聲。
再不久,我爸帶著我看了泰國一部有關嬰靈的鬼片,告誡我不要墮胎、不要婚前性行為。
再接著開始教育我「君子只存在小說中,不要和男生共處一室」
然後我也忘記怎麼意識到自己其實是被猥褻了的。
只是常常在上學尖峰時間聞到藥味,一轉頭就會看到那個穿黑色皮衣的大叔,衣著都不變
的在最後關頭擠在小台公車的車門那,而且前方永遠都是高中女學生。
現在想想覺得很幸運,能無實質損傷的學到「他人可能傷害妳的方式」。
那個藥味聞起來有點像兒童糖漿、藥水味。
塑膠套覺得可能是衛生__,但管子和藥味是什麼現在仍然不知。
套子都戴好了,果然是預謀犯罪吧?
只是那位大叔知道他的目標身上其實有鐵釘、小型鋸子、榔頭,甚至想過拿鐵絲綑綁他__
__嗶,以利止血的這件事嗎?
文很長,謝謝花費時間看到這裡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