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內的人想逃出來」。
最近很深切的體會到這句話。我是適婚年齡;辦公室同事剛好都與我年齡相仿,男女各半、已婚未婚也各半。幸運的是,辦公室氣氛還不錯,大家人都算nice,所以每天上班見面,除了工作以外也會聊一些私人的事、人生規劃和看法。
有個男同事,本來就有規劃結婚、嚮往婚姻生活。如願在適婚年齡找到滿意的對象結婚,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孩。這位男同事算是一般評價中的好男人、好爸爸,經常一打二,小孩子的事情樣樣來樣樣會,跟老婆很能分工合作,輪流放風。但因為我跟他很熟,他其實常常向我訴苦,小孩子常常搞得兩夫妻天翻地覆,他覺得很累、每天回家好像在上第二個班,寧願來公司上班也不想回家帶小孩;跟老婆的感情也難免因為小孩的事而摩損了。說完後,又會馬上自嘲「自己選的!自己生的!自己負責!」
我感受得到他的苦,但也無法說什麼,只能笑笑聽他說,偶爾給他一點回應鼓勵。
另一個男同事,壓根不想結婚;但在女友逼婚之下,最後還是妥協結了,但言明不生小孩,女方也答應。只是婚後幾年,老婆看到別人有小孩,她開始也想要有,因此居然變卦了,開始逼生小孩。他抵抗了幾年,最後還是妥協了,小孩去年底剛出生。他曾向我透露,被逼生的那一兩年,他甚至動念離婚。但學生時代就開始交往,十幾年的感情,哪是說斷就能斷的?但是養小孩真的不是他想像中的生活。我聽了也不知道能怎麼安慰他。而不被爸爸期待下出生的孩子,會幸福嗎?媽媽的愛能成功彌補嗎?
還有一個女同事,則是鼓勵我要結婚、至少生一個。她說,她年輕時也從沒想過要結婚。後來偶然認識她先生,覺得這人還可以,那就結吧。沒想到老公在她結婚後,讓她越看越滿意,是個善良又有擔當、愛護家人的男人,也給她很多自由。她看起來是發自內心的愉快,很滿意婚姻生活。她對我很好,把我當妹妹一樣常常跟我分享心事。她跟我說,人生只活一次,當然要體驗一下婚姻和小孩囉。
每個人都抱著不同的期待,進入婚姻。有人滿心期待,卻越過越疲憊失望;有人不怎麼期待卻彷彿倒吃甘蔗;也有人為了愛人不斷妥協,踏上一條條自己原本沒想過,現在還不確定將來是否會後悔的岔路。
作爲旁觀者,我只覺得人生好難啊。路都得自己走,完全沒人可以問、可以參考。就算全心付出,也不保證能快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