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生微抬下頷:“姜真人自觀,若論此四重境界,你在何處?”
“我在每一境。”姜望認真地道:“我明世時,也明於世。我時時為燭月所照,我亦
時時為燭月。”
顏生忍不住長歎:“先古洞真四重的論述,果然已經跟不上時代。不僅不夠論力,也
不夠論境了。真是一代今人勝舊人!姜真人,我相信你能成洞真之極,前方並無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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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南域的某一角林中,姜望拉著書山下來的大儒,討論了足足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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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生雙手疊在身前,整個人雖老不疲,一絲不苟:“大暘開國長公主既然傳你姞姓皇
室正法,你就是當之無愧的大暘正統傳人——若你願意光復大暘帝國,老朽不才,願攜八
百弟子,三萬擔書,為您輔相,鑄鼎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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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聲音加重了一些:“我是必然會走到絕巔的人,您是已經走到絕巔的人。國家於
您是一種念想,於我是一種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