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 [原創] 歌盡戈 第六章 英雄淚

作者: ja42022 (最先生)   2013-07-19 16:3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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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a42022 (最先生) 看板: CFantasy
標題: [原創] 歌盡戈 第六章 英雄淚
時間: Mon Feb 4 01:06:42 2013
  雲中天跟著鐵棍,一齊被捲入狂颳的的爪氣旋風當中,一時之間只感到手腳處處皆受
掣肘,無法施展,只能再挨下幾道凌厲的爪氣。碰上這種狀況,他故技重施,蘊滿雄渾內
力的穿雲棍再脫手,破空而去。
  數層風壁遭到破開,穿雲棍直直朝著趙鷹頸部射去。「你是黔驢技窮了吧雲老頭!」
趙鷹不慌不忙,停下旋轉,雙掌一翻,夾下這勁箭脫弦般的重擊。雲中天見況,連忙大步
一個搶進,運力發掌,轟在穿雲棍末,棍子猛力像趙鷹胸口衝撞而去,他大驚,收手側身
,正巧擦過他胸前紅衣,千鈞一髮。
  方使極招,又驟然收招,趙鷹尚未來的及回氣,穿雲棍又打了過來。「俺只管打死你
!誰管是不是舊招!」棍式狂亂卻不散,此時趙鷹已顧不得高手風範,矮身就地一滾,接
著如同餓虎撲羊,提爪彈起,爪氣已經向雲中天撲面襲去,直取門面。這爪恰恰在雲中天
出棍難收之時,拿捏間煞為精妙。
  勉力擰腰收棍,牽動了內傷,他暗吞一口血,格下一記,腕抖一甩,把那一爪上暗攜
的沾黏勁甩開,同時手臂一縮一彈,穿雲棍機射向趙鷹的眉心。
  趙鷹呵呵一笑,故作輕鬆,心下卻絲毫不敢小覷,一個鐵板橋下腰,避了那一擊,同
時右腳跟著向上踢起,足尖朝著雲中天下陰疾撩:「讓你也嘗嘗當個閹人的滋味!」忒是
陰險,教人防不勝防。
  這招雖說是下三濫,但在十大武尊的腳下,也是天下無敵的下三濫!
  但雲中天何等英雄豪傑,豈會商在這種低劣的招式上頭,見他絲毫不懼,雙手持棍,
如同搗米姿勢,將棍直直落下,便要打在趙鷹的膝關節,廢他一足,要他再起不能……
「我早就把你算透啦!」他冷笑,飛起的右足突然直轉向,朝著地上重踏,再藉著這份
力道挺腰站起,接著沉腰下馬,手肘直直往雲中天腹部頂去,氣勁勃發,把身材壯碩的雲
中天轟飛,傷上加傷。
  「狗奴才!好個陰險手段!俺……才不會就這樣敗了!」向後飛跌,他被這樣龐大的
力道釘穿了麵店的木牆,後背重創,嗚噗一聲,腥甜湧上喉頭,吐出一口紅中帶黑的鮮血

  「媽的,傷到內臟了……」雲中天口中發苦:「十五年來的安逸,真的足以把俺與這
狗奴才之間的差距拉至如此巨大?」他自問,腹間再痛,吐血。
  他本還想要勉力站起,但下腹以及全身上下的關節,正在被火炙烤般的灼痛。歲月,
以及這十五年來的刻意避戰,他已經無法像先前在戰場時一般,見人殺人,見鬼殺鬼。
  現在對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狗閹人,才只有被重挫打倒的份。
  「頭籌,奴才不想拿了。」趙鷹邪笑:「在感激我之餘,是不是要給我一些回報?把
大風山上那隻老王八的下落交待交待吧,否則啊……」
  「性命自保吧!」
  手一招,不知從何處冒出的二三十名軍人,拉開的手閃著同一個色調的光芒──那是
一點又一點箭尖的寒光。
  「你不說,我放箭。你反抗,我放箭。不只放你,我一併放在裡面那兩個小鬼頭身上
,他們的性命,我可就管不著了。」
  「你這賤人!」雲中天青筋突起,正想發力,卻全身一軟。
  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趙鷹玩得這一手,已經使局勢不可能再逆轉。
  死棋。
  「咯咯,奴才被陛下教養的好,都知道用箭逼人,是一件多麼有效率的事。」趙鷹佝
僂著,如同他的身分,卑微的將頭低下。

  雲中天看著那些耀眼的箭尖,非但不害怕,還放聲大笑了起來,那豪氣,與他那根陪
了他很久的鐵棍名一般,笑聲穿雲。
  箭尖很寒,但若射在他內心的那片凍土,就好像在上面放火一般。
  此時,他想起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白衣素劍,一個人殺至帝都城下,戰友的背叛,讓他不得不獨身一人面對幼年來的摯
友,又或者這樣說,摯友身後,他付出一輩子再犧牲貢獻的國家。
  五千弓兵同時拉弓,放。他抬頭望著,從空中滂沱落下的箭雨。
  英雄非凡,更顯得當初背叛他的戰友,是何其的卑鄙無恥。
  雲中天很想問問那個傲然的劍客,那刺穿他單薄身子的箭鋒和他的心,何者較寒?
  一身鵝黃色的衣裳,那個女人,不美極,卻柔極。她的眼神彷若掐得出水似的,她的
一顰一笑,都足以讓雲中天放棄所有他所擁有的,只為紅顏。
  包括他的自尊,他的良知,他的義氣,乃至於最後,他犧牲了他的兄弟。
  她知道了真相,淒然一笑,一劍抹了自己的脖子。沒有猶豫,沒有留戀。
  箭尖能比她如冰的屍體還冷嗎?雲中天真的很想知道。
  他早就不該活下去的,苟活至今,只為了她把劍鋒劃過自己脖子前的那句話:「雲中
天,你不准死!我要你背著這些東西,活到你該死的那一天!」
  這不是愛,這是懲罰,雲中天知道的,他必須為他的懦弱付出代價。
  一樣的,都有個紅衣的太監站在自己的身前,逼著自己把朋友給賣掉,雲中天笑著吐
了幾口血,瞇著眼,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如果真的是,那決定還會一樣嗎?
  今天,依舊是不賣不行。雲中天想著正在屋裡酣然而睡的兩個少年,他不禁苦笑,這
些才是江湖,或者是說嶺朝的未來,看看自己,才不過過了幾招,就被打成重傷,或許自
己真的是該從江湖退場了。不只是自己,郭德清恐怕也是吧……
  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呢,雲中天自嘲著,他知道自己不過世再找個理由,一個讓自己
少事,讓自己出賣朋友的心安理得的理由。但不管再怎麼找,他知道自己唯一的理由便是
:裡頭的那兩個小子可是古震跟劍老的下一代。
  而他背不起那麼大的黑鍋。
  「他在大風山後山的演武堂,裡頭有個暗門可以通到一個暗室。」雲中天說了,毫不
疑慮:「俺知道的就這些了,放過這兩個小子,要俺把這條命賠給你都行。」語畢,他閉
上了雙眼。
  趙鷹放肆的大笑:「咯咯咯,雲中天,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阿!朋友對你來說,到底
算什麼?又被你賣了啊,被你賣了啊!咯咯咯!」他滿臉潮紅,笑的後合前仰。
  「你藏了十五年,你瞧瞧你出來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把你的朋友給賣了啊!」他揩
了揩笑出來的淚水:「讓你死?那女人死之前說了什麼話來著?你不准死,不准死啊!」
他竭盡所能的冷嘲熱諷。
  雲中天只是直直瞪著趙鷹,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笑畢,趙鷹轉身,帶著那一隊弓兵,離開了這個破落的小鎮。
  雲中天頹然,他突然發現自己有種撿回一命,鬆了口氣的感覺。結果自己連面對死亡
都還沒準備好。「媽的,真的是個廢人。」
  不過四十出頭歲,此時看來,卻像是衰老了幾輪,似是七八十歲的老叟。那不是老態
,而是疲態,一種歷了千萬傷心事,心死如槁灰,再也提不起認何勁的疲態。
  他甚至累到連一滴淚水都流不出來,只能張大著嘴巴,喘氣著。
  就好像一條狗似的,他自嘲著,杵著穿雲棍,他正想站起,腿一軟,又是攤了下去。
十五年來未與人動武,今日一動,以後絕對是永無寧日。雲中天可以想像的到,在未來的
日子裡絕對是干戈不斷。
  「何必劍老派人來請?俺這不就出山了?」他嘿嘿的笑了幾聲,終是勉強的站起身來
,搖搖晃晃,走至門前,運起最後一股真氣,一掌朝著寫著老雲麵館的招牌空拍而去,四
個蒼勁的大字,瞬間灰飛煙滅。
  「還睡著呢。」他望向兩個還在睡的少年,心下已是一片悵然。當年把酒高歌的幾個
好友,已經互動干戈了幾次?這兩個少年有一日會不會也拔刀相向?想到這,雲中天這才
發現,在告別之際,自己已經是無法抑遏得淚流滿面,嚎啕大哭。
  像個老漢,像個孩子,涕泗縱橫。
  十五年來不曾流過眼淚,雲中天本來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哭任何一次了。不會再有更
難過的事,不再會有足以讓自己喜極而泣的喜悅。所以他一直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哭了

  原來回憶這種東西,本就會教人落淚。
  雲中天扯著嘔啞的喉嚨,哭聲未止,便急著拖著自己重傷的身體,一拐一拐的離開就
算他走了也依舊和平的和平村。向著如血的夕陽,身影逝去。

  古新撐開了眼皮,昏沉的身子靠著木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微涼夜
風吹來,拂上他的臉龐,綜算是讓尚在半夢半醒間的古新清醒了許多。定睛一看,怎麼麵
店的牆倒了一面?他瞠目結舌的環顧已面目全非的麵店,最後被趴在桌上的少年鼾聲給吸
引了目光。
  他睡著了,整整睡去一個下午。古新自然知道這個事實,只是他不解的是,雲前輩究
竟是為了何事要放藥迷倒自己和吳逸少這兩個對他而言武藝低微的無知少年?
  還有,屋內屋外狼藉一片,究竟是何方高手有此資格,與天下十大武尊一戰?
  酒香尚存,麵香尚存,但不過一個下午,睡了一覺,一切彷彿都變了調。
  「媽的,這酒什麼酒啊?餘勁那麼強,竟是連我都能醉倒!」吳逸少悠悠轉醒。他下
山時間不長,對江湖上之手段諸多不諳,還當真以為自己是被雲中天以酒灌醉而睡去:「
雲前輩人呢?」
  「不知和誰打了一架,走了。」古新揀了張還算乾淨的桌子,打坐運氣,他不想在有
桌椅的地方席地而坐:「看來你師門給你的任務你辦的格外成功,你將一個在武林上消失
十五年的大人物給勸出山了。」運轉了幾個周天後,體內古樸充實的真氣盈滿全身,精神
為之一振。
  吳逸少微笑:「那倒是要感謝這名突然出現的神祕高手。」他端詳了下環境,發現了
幾攤已經乾了好一陣子的血跡:「你瞧!這是個怎麼樣的年頭?一個小村莊裡能夠憑空跑
出個高手?絕世高手是這樣一個一個冒出來不停的嗎?」
  「這事的確有些蹊翹,尤其你看,屋外打鬥的痕跡很明顯是兩人鬥了個平分秋色所造
成的,兩人互有受傷。除了同是十大武尊,否則我實在想不出誰有這個能耐。」古新續道

  「姓古的,你看!」吳逸少指著屋外地上:「你看那痕跡!」
  古新站起身,跟著吳逸少一同走出麵店,地上除了亂中有序的腳印外,竟有一塊是被
整整齊齊的畫出了個同心圓。兩個少年均不是見識短淺之輩,異口同聲的大喊:「大旋風
勢!」此種特殊痕跡,便只有旋風門之大旋風勢才可能做到!
  但,「他奶奶的,這人的氣勁怎會如此的強勁?大旋風勢不是沒看過,刻地那麼深的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吳逸少嘖嘖稱奇,低身用手指測了一下:「這起碼有一寸深。」
古新亦動容。一寸?這僅僅是大旋風勢的餘勁,便有如此威力?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鬆軟的沙地,而是紮紮實實的硬土!
  身為當今天下最鼎盛的門派,十大武尊出自旋風門的便有三位。分別為第二武尊趙梟
、第十武尊、現任掌門郭德清,還有個神秘從未現身的第六武尊。要殺雲中天的必定不是
他的忘年之交郭德清,那便會是剩下來的兩位。
  「前輩不過想圖個安安穩穩,清淨一點的生活……」古新笑的苦澀。
  「至少人還活著,是吧?」吳逸少看著那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圓,出了神:「江湖本就
是個漩渦,只會越捲越深,想脫身,幾乎是癡人說夢。」
  接著他摸了摸肚子:「別淨說這一些狗屁倒灶,還是趕緊整一些東西來吃吃實在些。
打個幾斤酒,者上幾碗麵,媽的雲老走了,也別苦著自己!」
  古新看他眨巴眨巴那雙綴在圓臉上的大眼,看來有點無辜,忍俊不禁,校了出來:「
這個自然,我身上還有一些小碎銀,大魚大肉吃不得,但這東我是做定了。今晚定要喝個
酩酊痛快,把酒言歡!」他搜了搜身上,把剩下了銀兩全掏了出來。
  「看你說的文謅謅的,咱在花山上哪那麼文雅。我們幾個師兄弟在拼酒時可沒那麼多
好話,反正兄弟我們先說好,待會誰先醉的,就是個龜兒子!」吳逸少也笑了,倒也不客
氣,抄起了銀兩就往兜裡放。
  兩人相視大笑,均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待吳逸少到村子裡打了酒回來,古新還在廚房裡瞎忙。「煮個麵做啥搞那麼久?」他
不禁納悶,把酒水擱在了桌上,進去廚房內一瞧究竟。
  只見攪的灰頭苦臉的古新,對著木柴,竟是連把火也沒生起來。他尷尬的搔了搔頭:
「看下人做總是很利索,怎我親自做來,才發覺這不容易啊!」
  吳逸少忍著快要蹦出來的笑意,不讓自己的表情太過誇張:「古家少爺還是先歇歇吧
,這類雜事還是交由我來。」
  「平時在山上服侍師父慣了,砍柴燒水煮菜,可都要比我的劍法還熟了。」他接過手
,一面叨叨的念著,不一會兒火便生了起來。古新紅著臉,打量著吳逸少與自己姿勢的不
同。
  「我是在農村出生的,爹是個落魄秀才,見我長的清秀,給我取了這個名。七歲因生
活所迫,又正巧被下山辦事的花山弟子見到,覺得我有天分,便用了幾兩銀子將我從爹娘
那帶上山。師父見我很是高興,但怕我的名與我的命相沖,便幫我取『謹行』這個字。」
吳逸少揩揩汗:「小點得幫家裡,大點得幫師門,那能像你們大戶人家少爺,養尊處優的
。」
  「我去打水。」古新心下羞愧,急急忙忙的逃出廚房。
  吳逸少有些促狹的笑,雖是第一次見面,可是他見古新並沒有之前他見過了大少爺一
般作派,心下早是有意結交。此時又見他不是個拘泥嚴肅之人,讓吳逸少越發想交這個朋
友。吳逸少嘴巴不停念著,手下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切菜、下麵、撈起,沒花多大功夫
,便將兩人的晚餐給打點妥當。「若是給你胡攪,恐怕我們明日早晨才有東西入腹呢!」
  「抬舉抬舉。」古新倒也不惱,他本來就是一個大而化之的少年,有幾分慧黠但沒有
太多心機。要說這折騰一趟下來,他倒也確實是餓了,吳逸少一把麵端上來,他的目光便
盯著一秒也沒離開過,理也不理吳逸少明目張膽的嘲諷,二話不說的端起碗動起筷子來。
 吳逸少不再逞口舌之快,也不急著吃麵,而是先把酒斟了滿滿一碗,酒光瀲灩。
  這必然是頓愉快的晚餐,一好吃,一好酒,這樣的少年十有八九是很好相處的,也是
十分令人舒服的,尤其還是兩個長的那麼俊的少年。
  古新吃得並不快,慢得很優雅。偶爾喝幾口酒,接著又再次埋首,專心致意的對付那
碗麵。若有旁人看到他吃麵的模樣,定會以為那碗當中裝的是什麼山珍海味,其實那當中
只有白菜與麵條,以及清的像水的麵湯。
  他喝酒是拿來配麵的,比起醉,他還是喜歡飽些。
  吳逸少則是稀哩呼嚕的吃起麵來,吃得很快,很急,沒有一會兒便碗底朝空了。他立
即抄起斟滿的那一碗酒,一仰首就乾掉了一大白,暢快的呼了一口氣,又急急倒了一碗,
再乾。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什麼瓊漿玉露,殊不知那只是鄉間農家釀成不到一年的新酒。
  他吃麵是拿來墊胃的,空腹喝酒傷身。比起飽,他喜歡醉些。
  古新吃麵實在認真,一頓飯下來幾乎不吭一聲,整張飯桌上只有吳逸少有一句沒一句
的搭著渾話,再沒多久,麵碗空了,古新毫不客氣,端著酒碗,徐徐的喝了起來,看起來
雖不像同桌友人牛飲一般豪放,速度卻是一點不慢。
  「兄弟,你也是能喝的!來!」吳逸少中午見他喝酒時的窘態,還以為他是不善飲酒
之輩。現在一看,他不只好飲,更能飲,喜出望外:「乾了!」
  古新二話不說,拿著碗就與吳逸少拼起酒來。兩個年輕人就這樣對飲了將近一個時辰
,到最後吳逸少根本是喝一碗灑半碗,索性擱下碗,帶著八分醉意胡說些不堪入耳的醉話
。少年醉態可掬討喜,而古新,竟還有辦法將酒往肚裡倒。「你還真能喝阿。」吳逸少打
了個酒嗝。
  「沒喝完,浪費。」古新挑了挑眉。古家代代均富,曾有人向古家家主請教,得到的
原因並不是聚沙成塔,積少成多。
  「奢侈而不浪費。」花錢可以冒險,可以鋪張,但凡是自錢囊裡出去的每一分錢,絕
對要發揮每一分錢的最大效益,無論再投資、交易,或者是享受,皆奉此原則為圭臬,古
家也就逐漸壯大。
  吳逸少似是已經睡著似的,昏沉的坐在椅子上,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頓著。
  「都睡了?」麵館外,數十位奇裝異服的黑衣男子,整齊的站著。細觀身上的服裝,
有諸多古怪之處,緊身勁裝,設計的極像翅膀的披風,以及貓耳似的面罩,使這群人有如
蝙蝠一般,詭異、神秘……
  嗜血。
  他們的腰間均繫上漾著奇異反光的黑劍,正是這群蝙蝠咧開了大嘴,露出令人生畏的
利齒,隨時等待痛飲鮮血。
  唯一不同的,是再隊伍的末端,恢衣,腰間繫的不是劍,而是兩條同樣漆成黑色的長
鞭:「兩個小鬼不是易與之輩,萬事小心。」
  「迷藥重量夠重,萬無一失。」「那便動手吧。」「遵命!」兩道人影射出,竄進了
麵館,黑劍跟著擎出,未見鋒芒,便要出手。
  四盼,麵館內空無一人。「怎麼可能?」兩人低聲交談,跟著一張餐桌猛地被掀起,
直直撞向二人。但他們亦非泛泛之輩,同時舉腳往桌面踹去,意欲將襲來的木桌停下。
  桌面破開,木屑四濺。
  一顆拳頭,一道劍芒。
作者: LAUNCELOT   2013-07-30 16:53:00
我還以為2天被藥翻2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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