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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幹嘛對不起？你又沒有錯」
————————九月————————
我喜歡你已經要一年了，我其實很
知足也不奢求你會喜歡我，你把我
當最好的朋友就夠了，什麼事情我
們都一起去做。一起去杜鵑花節，
一起去咖啡廳讀書，一起去淨灘。
雖然跟我家是反方向，我還是陪著
你走回家，因為喜歡你，我想跟你
相處久一點，多個十分鐘、半小時
也好。但是，我真的快崩潰了。我
受不了每天都必須在你面前演戲。「你覺得班上那個女生怎麼樣」
「我覺得另一個比較像我的菜欸(尷尬笑)」
我決定跟你坦白，就算之後的結果
不一定是好的，我還是想說說出我
心裡的感受。
「你在那個石椅上坐好，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們互相沉默了五分鐘
你說「幹嘛，你要出櫃喔」
我順勢說了「對，而且我喜歡你很久了」
話說到這裡就哽在喉頭，原本想好很多話想跟你說說。
「就這樣」我起身頭也不回的走
了，你錯愕的叫住我，但我聽到那
兩聲「欸，欸」我就更不敢轉頭
了，加緊腳步趕快離開。
回到家傳了訊息
「 最近我覺得真的累了
這樣子說謊的活著 真的很累
至少希望可以給我自己一個好的結束 最後我想說 如果你還願意跟我當朋友的話 我很
感激
但如果真的連朋友也當不成了
也請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謝謝你」
禮拜一去了學校，
從那天起我們就零互動了。
明明說了「當不成朋友也沒關係」
但為什麼我這麼犯賤、口是心非？
明明心裡難過、在意的要命
「為什麼他不理我了，難道他就這麼無法接受嗎」
這樣負面的情緒持續了好久，後期
嚴重到我看到你，我就呼吸困難、
全身無力。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怕？
死的念頭又浮現了，從國二開始，
我就時不時的想「死了會不會比較
痛快？」但每次都不敢實際去做。
因為我怕痛，但我不怕死。如果能
有無痛的自殺方式，我應該會馬上
自殺吧。後來，我覺得不行再繼續
下去了，我去找了諮商師，也去看
了醫生，診斷出來是憂鬱症，醫生
說憂鬱症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而是長期累積下來的。又說了什麼
神經傳導物質減少之類的我也不清
楚，醫生跟我說這件事只是一個引
爆點而已。所以不是你害我生病的
吧，我想只是我自作自受。哈哈
————————十月————————
還在吃藥初期，情緒還是會因為你
而起起伏伏。覺得自己病的不輕，
上一秒跟其他朋友哈哈大笑，
下一秒可以瞬間臉臭到朋友問
「你怎麼突然不開心？」
那段期間，我還是不放棄的去嘗試
跟你接觸，因為我覺得你沒有給我
答案，諮商師問我「難道他現在的
不作為不是一種答案？」那時的我
覺得我想聽你親口說我們還是朋友
亦或是相反的答案，這樣的二分法
也太蠢了吧，哈哈。但你還是一點
回應也沒有。我難過，我也恨我自
己為什麼要這樣一直打擾你，你這
樣的反應就是一種答案了。但下次
還是繼續去熱臉貼冷屁股。
———————十一月———————
我想諮商跟藥物都已經發揮功用
但某天，我又死纏爛打的問你，
想當然爾一樣是被已讀。
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有點自暴自
棄的在網站上發了一篇「(某地)約
吹」，結果真的去吹了。
對方小我一歲，跟我說他還不確定
自己的性向。我想說好吧約了就約
了，真的吹下去，但沒有成功，畢
竟連硬都硬不起來。
結束後我竟然有一種背德感，覺得
明明我喜歡的是你，為什麼我要去
跟別人做這種事。
諮商師跟我說「你不用覺得虧欠他什麼，畢竟你跟他沒有正式關係」
但那時背德感還是很強烈，還因為
認知失調，感覺愛上了那個跟我約的人。
但時間一久，淡忘了他，變想著
你，畢竟你還是整天在我面前晃來
晃去，想忘記你都不行。我總想逼
自己不要再拘泥於過去的快樂，但
每次都做不到。不是我不想，是我做不到。
我最後跟你說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糾結在你的答案，你的不作為就是種答案了，這是最後
一次打擾你了，我想跟你說，不管怎樣，你在我心中還是朋友」
「還是朋友，但保持一點點距離對我們都好，維持現況吧」
————————十二月———————
某天深夜，你傳了訊息來「最近還好嗎」
一個小時後又傳了「抱歉當我沒問」
我看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但我還是回了「坦白說 不好」
我把我的心情，一切的一切都跟你說了。
「對不起，我沒有一直想逃避，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我之前對你太冷漠了，對
不起」
「不用對不起，你本來就沒錯，不是每個人被告白都能笑笑的跟對方繼續當朋友。有些人
則是需要點時間，才有辦法面對。所以你真的不用對不起」
「好吧，我不會再多想，我會努力調適不然跨年的時候尷尬，那時大家再聚一聚吧」
接下來稍微聊了一下近況，他說最近在準備香港的大學面試，我祝福他「一定會考上」就
沒有再聊了
我差不多這個月開始用交友軟體，
目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可能跟
11月那次一樣發神經吧，
每個要跟我約的，我都以我還是處
男回絕了。
只有下禮拜一約了一個聊天聊起來
還蠻開心的，幫他吹而已，我想我之前已經吹過了，應該沒差吧。
昨天，我在我們常一起去的咖啡廳讀書。
交友軟體突然響了，一個不認識的來問我吃飯了嗎？住哪裡？要見面嗎？我覺得很奇怪問
了他
「為什麼要問這些？你要幹嘛」
他說他無聊沒事做想找人聊聊天，
我看他的資料寫著有伴侶，應該是
真的吧，我回了他「天啊，終於有
一個人是來交朋友的了」我跟他約
在咖啡廳見面，一開始聊得有點尷
尬，不過聊到我明年的考試，他就
教我他以前讀書的方法，分享他同學、同事的經歷。
希望我可以考的好，也聊了感情、生病的事。
後來又聊到軟體，他跟我說「不要去約，別人乾不乾淨你根本不知道，要小心保護自己」
不知不覺就聊了三個小時，他問我
說要不要去他家。
我想以我聊天的感覺他應該不是壞人，最壞的情況就是幫他吹吧。
我就跟著去了，
我問「這樣不會打擾到你和你男友
嗎」他說「他今天上班」
一到他家，我就單純的跟他的貓玩，跟他聊聊天這樣。
大概一小時後，他突然跟我說「要不要過來抱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去了，
他說「我只是想要幫你加加油打打氣，剛聽你講生病的事，我們圈內本來就容易遇到這些
事情……」
我其實沒仔細在聽，他講完後手還
是摟著我的背，他另一隻手有意無
意的挑逗著一些敏感部位。他說「你有反應了欸」
我說「因為從沒被這樣抱過，有點害羞」
內心覺得好假，好假，怎麼這麼
假，剛剛說只是要聊天，根本就跟
那些人一樣只想爽，我想他這麼想
要我就直接問他「不然我幫你吹
吧」他說互打就好，但我說我吹吧，沒關係。
我只有在開始前問他確認他的意願「你真的有男朋友？他不能滿足你？」
他說「在一起很多年了，有點膩」
他說他性愛可以分離，其實在我的
愛情觀裡面，我最討厭這種人了偷
吃又一堆藉口，但我現在卻成為了
加害者。我幫他吹，這是我第一次
吹有勃起的，在那段時間，空氣都
充滿了淫靡的感覺，那是種讓人想浪蕩的氛圍，
但我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最後結束時，我吞了下去，這也是我第一次吞，
他去清洗走出來時，我又從後面抱
住他問他可以再來一次嗎？
當下其實內心一直有個聲音說：
「不要了，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但另一個更大的聲音蓋了過去：「反正都已經變這樣了，無所謂，反正都已經髒了，放蕩
到底吧」
他把我帶去客廳，我頭靠在他的胸
膛，他跟我說他現任男友的事，我
沒在聽，手一直玩弄著他那邊，果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唉，35歲的人，大概玩了十五分鐘，我把他的
拉鏈拉了下來，手開始更激烈的撫
弄，他說你要幹嘛，我沒回答，終
於又硬了起來，他說不要了啦，我
沒理他，頭還是低了下去，繼續
吹
嘴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
他的喘息聲，他的腰不自覺的上
頂，他說「好爽喔幹」我卻一點感
覺也沒有，我覺得心裡好空好空，
我開始加速，但嘴痠了，他說嘴痠
了改用手吧 ，我便改用手
最後要射了「喔幹被你玩兩次」，我一樣吞了下去，
他清理完回到客廳，說「你怎麼這
麼調皮」表面上陪笑，
內心卻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不像是上次那種的背德感，
這種情緒持續到我回了家，
不知為何我很想哭卻哭不出來我記
得以前常因為你哭，哈哈。
哭不出來我想是藥的作用吧。
我後來在洗澡的時候想著，我今天
表現的像個婊子賤貨，我今天當了
第三者，我吞了那些精液，全部都
吞了。這些好像不會讓我難過，
我難過我害怕的是為什麼我做了這
些事情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心好空好空，沒有罪惡感，
什麼也沒有，我壞掉了嗎？
以前的我一定會覺得怎麼辦，
我做了這些事，我現在卻是因為不
害怕而害怕，好像壞掉了？
我好怕，我會不會就此沉淪。
可我還是喜歡你啊，
好喜歡好喜歡，
你這個月願意主動跟我講話我已經很開心了，
但為什麼我還要去做這些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我根本不喜歡你，我不需要你的愛，只是個欠幹的婊子？
我好想好想知道答案，但感覺不會有答案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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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像是蒸發 從我眼前蒸發
從約好見面的地方蒸發
或許這樣比較不會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