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姊妹儀式(上)(慎)
徐圖眉拉下她陳舊洋裝的背後拉鍊。
許自華很疑惑,雖然覺得不太對勁,但卻沒有反抗。她單純地相信著,徐圖眉這樣做,一
定有她的理由在。
不一會,她赤身裸體地站在徐圖眉眼前,但徐圖眉卻仍然穿戴整齊,笑吟吟地望著她。她
忽然開始感到羞恥跟不適。
「圖眉姊姊,這樣好奇怪……」她低頭不安地後退了一步,卻被徐圖眉抓住了手,將她拉
到自己懷裡,從背後摟抱著。
「姊妹就應該要這麼親密啊。」徐圖眉吻著她的耳朵,她的髮香也飄入許自華的鼻腔,讓
許自華有種置身花田的錯覺。
然而花田的土壤裡卻生出了藤蔓,開始攀爬而上,纏繞住她幼小的身軀。徐圖眉修長的手
指撫摸著她赤裸的皮膚,她羞紅了臉頰,想要拒絕,身體卻又冒起了異樣的快感。
她分不清那快感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姊……啊……」
「這麼小,就已經有感覺了啊。」徐圖眉在她耳邊愉悅地笑著,纖纖玉指來到了三角地帶
。
許自華瞪大眼睛,淚水由她眼眶奔流而出,她瘋狂地搖著頭,開始掙扎,「不要摸那裏,
嗚……」
「乖,等一下妳就會很舒服的。這是我們成為姊妹的儀式喔。」徐圖眉溫柔的聲音迴盪在
她耳邊,一句話就讓她停止了掙扎,繼續承受那羞人的撫弄。
她只能告訴自己要忍耐,別害怕,因為成為姊妹的儀式是必要的,是必要的,她是多麼渴
望有徐圖眉這個姊姊啊。
「今天的事情不能跟別人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喔。姊姊之後還會留更多禮物給妳。」
許自華面色潮紅地喘著氣,恍惚地點了點頭,讓徐圖眉用衛生紙擦去她腿間的黏液。
然後許自華努力擠出微笑,跟蹲在地上的徐圖眉小指勾小指,打了個勾勾。
之後,徐圖眉就常找她進行這所謂的姊妹儀式。她特別喜歡拿童軍繩把她綁起來,她說,
這條繩子就是她們之間的羈絆。
她也嚴守承諾,沒有將兩人之間的事說出來。只是,每當儀式結束後,她總是會洗很久的
澡,就算媽媽來浴室門外罵她浪費瓦斯,她也無法停止。
她覺得自己汙穢,一想起徐圖眉那秀麗的臉龐,又覺得自己更加骯髒。圖眉姊姊是仙女,
一點塵土都不該染上,所以骯髒的只能是自己了。
那時她家沒錢買電腦,那年代也沒有智慧型手機,學校的健康教育也是敷衍了事,有時還
會被借來考其他科目的試。她一直無從得知這儀式的意義為何。
直到有天在學校吃營養午餐時,她跟較好的朋友坐在一起吃飯,開始聊起了自己的姊妹。
「我姊超討厭的,上國中後就說要有自己的房間,還把我趕到爸媽的房間去睡!國中生了
不起啊!」朋友A抱怨。
「我妹也很煩,只會哭,一天到晚要人背,煩死了!」朋友B翻著白眼。
「真希望我是獨生女!」
「對啊!這樣就不用跟人搶電腦了!」
聽著朋友們抱怨著自家姐妹,許自華低頭吃著飯,隨口回了一句:
「是喔,但我覺得有個姊姊很好啊。」
「咦?妳超怪的。」朋友A瞇起眼來。
「哪會。」許自華皺起眉,「能跟姐姐感情好不是很好嗎?」
「是沒錯啦。」朋友B問,「那妳們感情怎麼會這麼好啊?」
許自華歪頭思考,「大概是常做儀式的關係吧?」
「吭?儀式?」朋友AB都很疑惑,「什麼儀式啊?」
看到朋友們的反應,許自華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答應過徐圖眉不能把秘密說出口的。
但既然說了,她也無法隱瞞下去。反正這種儀式每對姊妹都會做啊。
「就是大家都會做的那個啊。」許自華理所當然地說,但看到朋友們還是很困惑,她也不
禁遲疑地反問:「妳們……不會做嗎?。」
「沒聽過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儀式啊?」
許自華的雙手開始發顫,緊張地囁嚅:「就……會脫光衣服……」
「啥?脫光衣服?」朋友AB同時錯愕地看著她。許自華開始後悔,她不應該把這個秘密說
出來的,她對不起圖眉姐姐。
「妳跟妳姐姐也太奇怪了!」朋友A說,「我跟我姊才不會這樣!」
「對啊,我們只會互相搶芭比娃娃!」朋友B附和,「到了這個年紀,已經不可能一起洗
澡了啦!」
聽到洗澡兩字,許自華彷彿抓住了浮木,本能地掩飾著:「我還以為姊妹都會一起洗澡。
」
「才不會咧!妳們感情也好得太過頭!」
許自華乾笑兩聲,更是無法將脫去衣服之後的事說出口。
這件事就這麼敷衍過去了,朋友們也沒有追問,但許自華卻強烈意識到所謂的姊妹儀式不
正常,並不是每對姊妹都會做的。
這讓許自華鬆了一口氣。既然儀式不是必要的,那她也可以不用做。
比起做那個古怪的儀式,她更喜歡跟圖眉姐姐一起讀書。
於是,當徐圖眉拿著童軍繩來找她進行儀式時,她鼓起勇氣拒絕了。
「我不想再做這個儀式了,很奇怪。」
說完,她有些害怕地抬頭看著徐圖眉,徐圖眉的笑意減了些許。
「自華,妳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誰了?」
「我……」雖然徐圖眉仍是笑著,但她卻察覺到了她的怒氣,小聲地道歉:「對不起……
」
「這樣不行啊。」徐圖眉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不乖的孩子就該接受處罰。」
「姊……啊!」
許自華被徐圖眉用力地推到床上,隨後她細瘦的雙手便被她的手腕緊緊的箝制,固定在她
頭上方。徐圖眉低下頭,如瀑的長髮從她臉頰兩側滑落。許自華被嚇得不知所措,腦中卻
有一個清晰的念頭:現在的徐圖眉不是仙女,而是惡鬼!
「為了處罰妳,今天姊姊只好變成男生了。」徐圖眉睜大了眼睛,美麗的臉上揚起一個瘋
狂的笑容,令許自華本能地為之戰慄,「不過,自華可以繼續當女生。」
許自華僵著身子,顫聲問:「我們都是女生,為什麼妳要當男生?」
「等一下妳就知道了。」
她用力扯下了許自華的短褲,又脫下她的內褲,將她的下身脫得光溜溜的。
原本許自華早已習慣讓徐圖眉褪去衣物,但今天的情況卻不同。她知道了這樣的儀式很奇
怪,但徐圖眉竟還是要強逼她做,就像被惡魔附身一樣!
30.姊妹儀式(下)
「不要!放開我!」
她激烈地掙扎著,小腳用力地踢向徐圖眉,徐圖眉閃避不及,胸膛吃痛地受了一記,不禁
痛叫出聲:「啊!」
徐圖眉心中火起,耐性告磐,決定不再讓她胡鬧,揚手用力給了許自華一巴掌!
許自華被打得側過頭去,臉上熱辣,淚水從失焦的雙眼中滑出,沾濕了床單。
為什麼她就得遇到這種事?
隨著清脆的巴掌聲落下,下一刻門居然被推了開來,衝進了一臉不開心的許自成,氣嘟嘟
的朝她們叫道:
「妳們好吵喔!」
這下,床上狼狽的兩人都愣住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通常這個時候,八歲的許自成都會去隔壁的公園玩耍,卻沒想到這個時
候在家。
不過徐圖眉很快回過神來,將長髮撥向耳後,向許自成溫柔地招了招手:「自成,來姊姊
這裡。」
許自成也喜歡這個漂亮的鄰居姊姊,每次看到她就有餅乾吃,而且對他也很溫柔,就算他
偷拔她頭髮,她也不會對他生氣,不像自家姊姊,只是偷吃她的零食就兇巴巴地罵他。
他完全忽略了平常感情不睦的姊姊,邁著小腳朝徐圖眉跑了過去,甜甜地喊了聲:「圖眉
姐姐!」
她坐在許自華腰間,讓她無法逃脫。
她摸了摸許自成的頭,從裙子口袋裡拿出一顆糖塞給他,「自成,你姐姐剛剛不聽話,所
以我正在處罰她,你先出去吧。」
一聽到許自華被處罰,許自成樂了,指著光著下身的許自華笑得開心:「哈哈!妳不聽話
!被脫褲子打屁股!活該!」
許自華此時沒餘裕跟不懂事的弟弟生氣,而是用盡全力地向他大喊,喊得嗓子都啞了:「
救我!快去叫大人來!只要是大人都行!」
徐圖眉笑得一臉無奈:「你姊姊真的很不乖。」
溫柔的鄰居姊姊跟兇巴巴的親姊姊,許自成當然是偏信徐圖眉的。他完全沒打算理會親姊
的呼救,而是笑著說:「我也可以幫忙處罰她!」
「哇,自成好乖。」徐圖眉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那你來幫我壓住妳姐姐的手吧。」
「好!」
許自成笑得很得意,反正看見許自華倒楣他就開心。他哼哼兩聲,走了過來,就要往許自
華的手抓去。
此時,許自華眼尖地發現他口袋裡竟有根美工刀,當下心中一狠,竟用力挺起身來,趁其
不備時拿走了許自成的美工刀,伸出刀片,往徐圖眉的臉上用力劃去!
「啊!」
徐圖眉淒厲慘叫一聲,將手中的童軍繩丟到一旁,痛苦地摀著自己左臉頰,血液從她指間
滲了出來,沿著她白皙手臂滑落。
她顫抖著手,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個可以任他蹂躪的鄰居小妹。
現在的許自華已不是那個可欺的小女孩,她見血也不害怕,嬌小的身子隨著大口喘息不停
起伏,她惡狠狠地瞪著她,勢如鬼神揮舞著手中美工刀,用盡全力怒吼出聲:
「給我滾!」
徐圖眉摀著臉頰跌下了床,起身拔腿跑出了房外。而許自成看見親姊手上的美工刀都是血
,哇地一聲害怕地哭了出來。
到了晚上,雙方家長下班回家時,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徐圖眉離開後,許自華那為了自保的狠勁一下散去,又變回了無助的十歲女孩。她將染血
的美工刀丟在一旁,一個人抱著膝,安靜地呆坐在床上,彷彿等一下她就會從這噩夢中醒
來。
然而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父親下班一得知了這件事,氣沖沖地打開房門,將許自華拖出了客廳。
啪!
又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
「妳怎麼這麼惡劣!把圖眉的臉傷成這樣!」父親對她怒吼,「圖眉要妳有禮貌一點,妳
就這樣對她下手!」
她茫然地看著這屋內的大人。父親怒髮衝冠,母親一邊哭一邊跟徐圖眉的父母道歉。
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鄰居哥哥今天也在,徐圖眉左臉上包著一塊紗布,趴在兄長的肩上
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得心生憐意。
「快跟圖眉道歉!快啊!」
「我沒有錯!」許自華不甘地握緊雙拳,右手食指直直地指著徐圖眉,「是她先對我動手
的!她!她要強迫我……還脫我褲子!」
她那時還不知道性侵這兩個字,只能用小學生的詞彙盡量表達。
但卻沒有人願意相信她。
聽她說完,徐圖眉的雙親都搖頭嘆氣,而父親則是把臉氣得更紅了,雖然母親的臉色有些
遲疑,但也沒有說什麼。
見徐圖眉哭得更傷心,徐圖豪盛怒咆哮:
「小朋友!妳不要看了亂七八糟的連續劇,就隨便找個理由來汙衊我妹妹!妳是想說我妹
妹打算對妳下手!怎麼可能!兩個女生怎麼可能!」
「許自成!」許自華氣急地看向自家弟弟,「她真的有脫我褲子!你也有看見,快幫我作
證啊!」
徐家兄妹連心,但他們許家的姊弟卻不連心。只見縮在角落的許自成竟向她負氣地喊:「
才沒有!都是妳說謊!是妳欺負圖眉姐姐!」
說完後,許自成就開始放聲大哭。
這一句話,將她推向了萬劫不復之地,也將他們僅有的姊弟情給撕成了碎片。
在大人眼裡,才八歲的許自成是不會說謊的。接下來,父親抽出了藤條朝跪在地上的她狂
打一頓,嘴裡瘋狂罵著不乾不淨的話,而母親則是流著淚,拼命地向徐圖眉一家道歉。
當時兩家人都不富裕,徐家父母也沒有向許家索討醫藥費,只說讓保險來支付就好,讓許
家父母鬆了口氣,卻也更為愧疚。
後來徐家不久後也搬離了,兩家再也沒有往來。
到了國中,她才慢慢知道徐圖眉對自己做了什麼。她知道骯髒的不是自己而是徐圖眉,但
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在徐圖眉臉上留下傷痕,但徐圖眉也在她心上留下陰影。
自此,她只要一接觸到性,就會與這段痛苦的回憶連結,令她感覺汙穢不堪,彷彿全身陷
入惡臭淤泥,要在骯髒中被溺斃。
於是,她的性慾從此被閹割,而她也成了自己筆下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