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普通的胡同、更正確地來說，是市井小民、販夫走卒管會出入的地方，即便那隆冬
大雪，天寒地凍，却還是抵擋不了這人聲鼎沸，物酒香菜豐的誘惑，更加深了食指大動的
興致，只見馬車外的天色因雪天而灰濛濛；可胡同街坊裡一排又一排掛著大紅燈籠，幾個
酒家的招牌像是爭奇鬥艷般林立，各自酒館的伙計出來攬客的招數頗多，更有精心打扮的
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倚在二樓，向樓下的人群招呼著生意，一串串的火光，伴著車水
馬龍，人來人往的交談，百頭竄動，十足熱絡。
「那些滿人，隔三岔五便會來外城尋樂子。這兒可是皇帝眼皮下見不到的尋歡之處。」淩
海涵再次說出了柳笑笑未曾察覺的真相。
「我──我相公喜歡這些地方嗎？」她骨碌碌地望著眼前這些景象，有些恐懼。
「妳想一想，妳家大人在三藩之亂後，都做些甚麼事？」淩海涵又往下挖掘著細微答案。
「他──他除了上朝之外──練身子，還有、還有跟那些朝中大臣一起學些琴棋書畫的玩
意──又養了一個家班，我們府邸有自己的樂師，有──」
柳笑笑腦子裡飛快轉著，結巴地回答，淩海涵的問題讓她想起過去在富察家操持家務時，
也曾為養了家班樂師等人頭痛，因那一大筆開銷，得東扣西扣，但富察纏布堅持需要，便
隨了丈夫的意；而此時眼裡看到街上那幾個美艷的女人，見到走來的男人便欺身而上，親
暱地拉著對方的手，她心裡一陣厭惡。
柳笑笑從小就被教育三從四德，哪見過這等男女場面，立刻如小鼠殷縮向車廂之內，可卻
被淩海涵快手一拉，立刻將她拉出了馬車外！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