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運仍然在行進,但我發現窗外的風景似乎不大對勁……我們好像一直在同一個地方
來回,明明早該到站了,卻遲遲沒有停車。
這就是傳說中小說漫畫必備的「結界」?
「嘻嘻嘻,啊啊哈哈哈哈。」曉剝笑得很開心,全身上下的傷口波波波一直噴血。
「小智大哥,等等我引開他注意力,你們兩位趁機把女兒救回來。」枷枷低聲道。
「他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看著兀自狂笑,沒有展開攻擊的曉剝,渾身發毛。
「等等再解釋。」
枷枷抬起頭,朗聲道:「曉剝大人,這三名是我負責的犯人,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
他們。」
「咿嘻嘻嘻嘻,我不要。」曉剝扭來扭去:「當初閻王跟我說好的,這一區的交通工
具都歸我管,有人鬧事隨便我處理。」
「可是剛剛是您的部下動手在先的!」枷枷抱拳,正氣凜然:「根據律法,我有權提
出告訴!」
「喔?真的嗎?」曉剝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丁丁和迪西:「是你們先動手的喔?」
「我們先動手的……」丁丁按著幾乎被切成兩半的腦袋,沒事人似的爬起。
「是的……」迪西撐著一旁的座椅站起:「是我們先動手的……是的……」
「這樣啊,那該怎麼辦呢妳說說?」曉剝的語氣讓我想到太監,想笑,可又笑不出來
。
「我想……」
「喔喔,等等,我想到了!」不等枷枷說完,曉剝搶著說:「我先把你們的皮一張張
剝下來,就沒人告我狀啦嘻嘻嘻嘻。」說完,他雙手摀著嘴,像小女孩般咯咯笑了起來。
「就是現在!」枷枷突然發一聲喊,手銬甩出,直接將曉剝摀嘴的手釘在臉上!
我鼓起勇氣衝上前,將兩名還站不穩的車掌撞開,茗詩趁機弓身一彈,豹子般將喵兵
衛搶在懷裡。
「走這邊!」枷枷的雙眼爆出紅芒,變回第一次看到她時的血紅;指尖黑氣繚繞,使
勁朝車門斜斜一砍。
車門被枷枷砍中的地方出現一條墨色裂痕,大小僅能讓一人通行,看來是結界的出口
。
「茗詩!妳先抱喵兵衛出去!」
我隨手抄起剛剛被車長砍斷的鐵桿,一棒轟中曉剝的側腹,雙手被封的他沒辦法防禦
,直接被掃飛,「趴搭」一聲撞上窗戶,落地。
我甩甩鐵棍,想去掉那種打在爛泥上的噁心手感,他比我想像想像中的還輕,而且好
像沒骨頭,全身都是爛肉組成的感覺。
枷枷雙手聚起黑氣,替我擋住了迪西和丁丁的攻擊,三人纏鬥在一起,枷枷以一敵二
,竟絲毫不落下風。
「親愛的,我在外面等你!」茗詩趁著空檔,抱著喵兵衛衝進黑色開口,從我的視線
消失。
「咯咯咯咯咯咯,有趣,太有趣了!」曉剝像破布般倒在牆邊,雙手仍被手銬釘在嘴
巴上,說話聲音卻清晰無比:「你這小妞的功夫不錯,咯咯咯咯咯,我好久沒剝陰差的皮
了呢!」
「枷枷!」我心裡忽地閃過不好的預感,衝上前將枷枷推開。
「啊啊啊!」將枷枷推開的一瞬間,我的雙手突然爆出密密麻麻的刀傷,鮮血噴到枷
枷的身上。
這些傷口有長有短,深淺不一,唯一的共同點是都很痛!剜進骨裡的疼徹底強暴我的
神經,痛得我完全握不住鐵棍,雙膝跪倒。
「公子!」枷枷一個豪邁的迴旋踢掃開纏鬥的兩鬼,擔心地拉起我的手。
枷枷手上的黑氣纏繞上我血流如注的手臂,止住血,也稍微減輕了椎心的疼。
「你剛剛叫我什麼啊?」不知道為什麼,我腦中第一個閃現的居然是這個連我自己也
莫名其妙的問題。
枷枷沒有回答,含著淚搖搖頭:「沒什麼,你快走,我隨後跟上。」
「小心!」我拉開枷枷,正好躲過了曉剝另一波攻擊。
「唉唷唷唷,我還以為你只是普通凡人呢,居然能躲過我的攻擊?」曉剝不知道是發
懶還是撞上窗戶時腿斷了,他似乎沒有離開牆角的打算。
「好了!你快趁這個機會走吧!我等等就跟上!」枷枷輕叱一聲,各賞了逼近的車掌
一拳一腳,再次逼退兩鬼。
「好!我在外面等你!」我怕自己礙著枷枷,連忙撤退。
「想走?」快衝進黑色裂口時,我感覺背後掃來了一陣殺氣,迴身時眼看已閃避不及
。
「鏗!」
枷枷撲到我的身前,雙手擋下了這一擊殺著,然而她的黑氣防禦力似乎還是不夠,白
玉般的纖臂滲出幾條血痕。
「枷枷妳先走!這裡我擋著先!」我拾起滾到腳邊的鐵棍,擋在枷枷身前,揮開還沒
完全恢復戰鬥能力的兩鬼。
枷枷的黑氣似乎有增強力道的效果,我本來只是想逼退他們,沒想到竟把他們打得人
仰馬翻。
「你擋不住的!開口不夠大不能兩個人一起過,我來擋!」枷枷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把我往後甩到出口前。
枷枷嬌小的身子橫在我和三名惡鬼之間,氣勢竟完全不落下風,從她堅毅的身影,我
感覺到她不一般的決心。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妳一定要跟上來啊!」
「一定!你快走!」枷枷吶喊,擋下了一波曉剝的攻擊,又揮出兩道氣刃,雙雙打瘸
車長。
我的前腳跨進黑色的裂縫,好像踏進了漩渦,一股吸力直把我往裂縫裡吸。
「嗚!」枷枷強忍哀鳴的聲音雖然微小,仍鑽進我的耳裡。
回頭,我看見枷枷肩膀被劃出一個大口子,血如湧泉,仍拚命擋住拖著斷腿逼近的兩
鬼。
她的眼睛又變回清澈,似是力竭了,秀麗的側臉染上血跡斑斑,咬著下唇,死命的忍
住疼痛。
眼角含著淚,卻又帶有笑意……
「乾!」我奮力將腿拔出,衝到枷枷背後,將她攔腰抱起。
「你、你做什麼?」枷枷驚惶失措。
「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想死在這裡!」她剛剛露出的,是赴死之人的堅毅。
「你放手,快放手啊!」枷枷在我的懷裡掙扎扭動。
「開什麼玩笑!再大的事情也能好好講嘛!我和茗詩都會幫妳啊!」我氣炸了:「是
被人欺負嗎?媽的!等等我們一起去找他算帳!」
「你誤會了!我……」
不等枷枷辯解,我旋身把她甩進裂縫中:「出去跟茗詩講,我等等就到!」
「公子,不……」枷枷的聲音隨著人一同消失在裂縫中。
我開始在想……會不會我和枷枷其實有什麼關係,要不然,怎麼會感覺那麼熟悉……
「嘻嘻嘻嘻哈哈哈,天啊,真是太感人了,我都要哭了呢!」倒在牆邊的曉剝,直接
從喉間發出噁心的重疊音:「跑了兩個啊……算了,沒關係,我好久沒剝像你這種美貌男
寵的皮了呢。」
「你是跑不掉的喔,在你到達出口以前,至少還有三步的距離,夠我把你的皮剝乾淨
了,咯咯咯咯,想跑的話......這整條火車,除了我身旁一公尺外,全部都是攻擊範圍喔
!」
什麼?
男寵?
「你剛剛說什麼?男什麼?說我是男塾塾長江島平八郎??」我歪著頭問。
「咯咯咯咯,我說我好久沒剝到那麼美貌的男寵皮了。」他笑得全身不停抖動。
「你……再說一次?」
「咯咯咯,嘻嘻,啊哈哈,男寵啊!你的年紀已經不算孌童了,只能叫男寵囉。剛剛
那兩個是你的姊姊吧?嘖嘖,不知道哪個男人那麼好福氣,可以享用你們三……」
「啪咖!」我一棍將已經遍體鱗傷,倒在地上數星星的丁丁頭打爆。
哇喔!有了枷枷黑氣的加持,力氣大得不同凡響呢!
「嗄哈哈哈哈!難道你不是?所以剛剛那兩個是你的女人?」他全身的傷口劇烈的開
闔,好像幾百張嘴一起嘲笑我一樣:「真是笑死我了啊,嗄嗄喔,哈哈哈哈。」
乾你老蘇咧……
我又一棍將趴在地上,拖著斷腿想靠近的迪西頭打成車輪餅。
「嗄嗄嗄,哈哈哈,太、太有趣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被和雙手一起嵌在臉上
的口銬發出輕脆的碰撞聲:「我一定要把你的皮好好收藏起來!」
我突然背脊一涼,直覺向旁邊站開一步。
隨著一聲極微小的嗚咽聲,我的鼻頭濺出幾滴鮮血。
「喔?又被閃掉了,咯咯咯咯,你真的是人類嗎?」他還是繼續笑他媽的,完全沒有
站起來的意思。
「欸,你為什麼不站起來?」我問道。
「咯咯咯咯,剛剛一時大意,腿斷了,當然站不起來囉。不過就算我四肢都不能動,
還是可以剝你的皮啊哈哈哈哈!」
「呼!」我側頭,一道勁風從耳邊掠過,截斷幾根髮絲。
這卑鄙的爛肉人,居然趁著講話想偷襲!
「喔,你這男寵運氣真好……」
又來?
「你再叫我一次男寵……試試看?」我伸出食指:「我會用這根鐵棍讓你嚐嚐當男寵
的快感。」我揚了揚手中的粗大鐵棍威脅道。
「咯咯咯咯,男寵!男寵!男寵!你長這樣不當別人的男寵實在太可惜了!」
喵的咧……
我提著鐵棍,朝著曉剝走去。
「嗄哈哈,剝皮囉!」他笑得很愉快,朝著我放出好幾道風刃。
「……」我繼續往前,全數閃過。
「咦咦?」他似乎嚇到了,又朝我放出更多風刃。
「……」我飛撲閃過,來到他的面前一公尺,安全範圍。
「打不到!為什麼打不到!我的殺氣刃怎麼可能打不到?」他慌了,少了咯咯咯的笑
聲還真讓我有點不習慣。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能感覺到他的攻擊,只是他每次要放攻擊前,都會讓我有一
種戰慄感……就和每次茗詩想咬我的時候一樣。
開玩笑!我可是最接近神的男人啊!
連接個吻都會面臨死亡的我,對這種殺氣是再敏感不過了!
「你的殺氣太弱了……」
「你說什麼?」
「我女朋友吃醋時的殺氣比你強上幾千倍呢……」我慢悠悠的說,用棍子將他翻了個
面,尋找著等等鐵棍的去處。
「怎、怎麼可能!」他嚇得全身顫抖:「等等!你在幹嘛?」
「嘿嘿嘿……」我微笑,找到入口了。
「等等、你……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下一秒,曉剝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咯咯咯咯咯咯,大家都知道,我這個人最信守承諾。
我想,他大概會有好一陣子害怕像我這樣「比較清秀」的男生了,咯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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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又不小心拖到早上發文了。
真是抱歉XD
話說,其實都市異聞錄跟我的活屍女友是有關連的呢!不過還沒到。
對了,說到這,感覺大家比較不喜歡都市異聞錄@@"
沒看過的有空看看嘛......(畫圈圈)
還有啊,真的很謝謝你們看我的作品!
你們每一個留言回覆我都很認真在看,那是我重要的動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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