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防腐又防不腐。
然後大家都知道這個作者要腐不腐,以後就不再放防腐頁了。
接下來我要講的這個故事,是個關於『蹺班』所造成的後果的故事。故在
此奉勸想要蹺班的人在蹺班前請先三思,特別是在當你有個脾氣不好、心眼又
小的上司的時候。
話說。某天我在公司泡茶看報到一半,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下意識第一
件事不是去開門,而是轉頭看老闆。
一般來說,客人來前的半個小時前,老闆通常就會叫我們先去準備茶水與
開錄事室的電腦,像這樣老闆事前沒半點動靜,門鈴就響起來的經驗卻是沒有。
老闆很明顯地也怔愣了一下,接著微皺起了眉頭,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然後才有些無奈地對我說:「開泰,去開門、準備茶水。」
我七手八腳地把報紙與我的茶杯收到桌下,然後去開門。門一開我就傻住
了!
來我們公司的人有不少都長得很好看,也有不少長得很『特殊』,但基本
上我都已經看得很習慣了,所以並不至於會讓我傻住。這次我之所以傻住,是
因為門外的人是我所認識的人……
不對,這麼說並不太正確,因為外面這個人我雖然知道他是誰,可我很確
定他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正確來說我與他並不算認識。
我知所以知道門外這個人,是因為門外的人,算是半個公眾人物。
門外這個男人,年紀約三十出頭,身高將近一米九,身材高大挺拔,容貌
英俊成熟,據說還是美國哈佛還是哪間有名大學畢業的碩士。
我之所以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我不久前才在某報紙上看過他。那張
報紙辦了個專題報導,內容是全台灣十大『鑽石單身漢』排行。而此刻出現在
我眼前這個男人,以出眾的外表、出色的學歷,外加全台前十大企業之中最年
輕的繼承人加執行長的身份,榮獲『鑽石單身漢榜首』的身份。
其實在這間報社辦這項活動前,我並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這位青年才
俊執行長平日異常低調,鮮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不說,更從不在報章雜誌出現。
聽說這次『讚石單身漢』的報導徹底地惹怒了他,目前他正在與該報社打官司
中。
只是我總覺得他與報紙上有些不同,仔細一看才發覺報上他的照片中頭髮
是黑的,可此刻他的頭髮卻是白的。
我從來沒見過媒體上出現的人出現在我面前,不經有些傻住。老闆見我呆
在門口便喊了聲:「開泰,還不請客人進來坐。」
老闆一句話就把我喚醒了,我忙不迭地請人進來。他向我點點頭,卻不急
著進門,反而讓身讓一名年約二十來歲的青年先進門。而我到這時才發覺,原
來他的身旁還跟著一名秀氣青年。
青年看來大約二十多歲,身高很普通,大約一米七五上下,容貌也很普通
。只是臉色極為蒼白,看起來似乎大病初癒的樣子。
前面那個帥哥執行長姓薛,我決定這篇故事裡他就叫薛凱子。但是阿苗知
道後對我說:「是男人就不要那麼小心眼!」,所以我決定叫他薛鑽石,阿苗
聽了雙眼一翻,只說了句:「陳三羊你沒救了。」
老闆知道了對我說:「即便他們現在落魄了,也是值得尊敬的對像。」雖
然我不知道這個有錢有權又有勢的帥哥執行長到底哪裡落魄?但既然老闆都開
口了,我陳開泰當然照辦!所以最後我決定用他以前的名字,叫他薛更天。
後面那個蒼白的青年姓許,他以前曾經有個名字叫『人間』,所以這篇故
事裡我決定叫他許人間。
今天阿苗沒來公司,所以我給四人都倒了茶水。我們四人坐下來之後,老
闆微微一禮道:「更天大人、人間大人。」
那兩人聽了似乎非常驚訝。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因為我記得薛大執行長
的名字應該不叫更天。沒想到兩人互看一眼之後,薛更天便感歎地道:「夢見
大人果然名非虛傳。」
聽到別人讚美老闆,我心情跟著好起來,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嬌傲。當下
對薛更天有了幾分好感。
許人間正想要說什麼,可一開口就是一陣咳,額上冷汗都咳了出來。薛更
天極為溫柔地拍撫他的背,小心翼翼地餵他喝了些茶水,示意他不用說話。
等到許人間停下咳之後,薛更天才對老闆說:「相信夢見大人已經知道了
我們的事,我便不再多說。我這次前來,是為了請貴公司幫我尋找可靠的保鏢。」
老闆聽了似乎頗為為難,只說:「您的要求,我們公可能沒有合適的人選。」
我聽到老闆這麼說,感覺非常驚訝!因為我們公司就是以號稱不論客人需
要什麼樣的人材都可以提供,如今老闆竟然一開口就說沒有,真不知道薛更天
他要找的是什麼樣的保鏢?
「我是托了許多層關係才找到您這裡的,如果您也不願出手相助,我們也
再無其它辦法了。」薛更天回頭與許人間互望,兩人目光非常溫柔,雖然隱約
間有些哀傷,卻感覺得出來他們明顯是一對愛侶。
再次確定了兩人心意之後,薛更天說:「我們心意已決。若是此世間真無
人可保我二人平安,只願夢見大人引薦高人,請高人為我二人引得五雷轟頂。
只求至此之後神形俱滅,不再輪迴。」
我聽了嚇了一大跳!五雷轟頂、神形俱滅,這種話可以隨便講講的嗎?萬
一老闆真的答應了,薛大執行長你可真的會噶屁到連屁都沒得當!而且,到底
是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這樣一個坐擁世人難以想像的龐大權勢、財富的人,會
情願放棄一切、放棄生命,甚至情願神形俱滅,將來連投胎的機會都不要了?
「更天大人,請您不要胡說。」老闆難得臉色一沉,道:「這個世間需要
您,也需要人間大人。」
「這個人世需要我們?」薛更天冷笑一聲,道:「就算不論『天譴』的事
所造成的影響,如今這個人世可還能有多少讓我倆存在的空間?」
「可這世上若是少了兩位大人,恐怕……」老闆抿了抿唇,卻未說下去。
我感覺得出來,老闆竟是有些心虛的模樣。
「上天對我二人太過殘酷、人世對我二人亦是如此,數千年來我們求生不
得、求死不能!難道還不足夠?」薛更天與許人間又互望了一眼,神色極為復
雜。我看了心頭突地一震!
雖然我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的眼中有悲切、有無奈,有
經歷一切掙扎求生,卻求之而不可得後的淡然,所謂『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
,我想大概就是如此吧!
老闆望向明顯比較容易心軟的許人間,軟著聲音對他道:「人間大人,請
您勸勸更天大人吧!」
許人間將臉別了過去,蒼白的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他掙扎了一會兒才微
顫著蒼白的唇吐出一句:「我們……真的累了。」
「此事……非同小可。」老闆面露難色,卻無法不再勸他,道:「人間大
人,這是您的心血,難道您真的割捨得下?」
「我已經……」許人間眼角一滴淚光,顫著聲道:「虛弱得無法再保護這
個人世……請讓我休息吧!」
許人間又咳又抖,薛更天在旁又拍又哄,最後許人間更是虛弱得依在薛更
天的胸口,一副快暈過去的模樣。
老闆走回他的辦公桌拿了個黑色漆器回來,我看見上面以金漆蒔繪裝飾著
一幅『玉兔搗藥』的畫。老闆打開盒蓋,裡面是一顆顆碧緣色的小糖球,他遞
到許人間的面前道:「之前有人送了我一盒喉糖還滿有用的,您試試。」
許人間似乎見過那個盒子,在看見那個小盒上的畫時微顯詫異,並不伸手
去拿。抬頭見老闆一臉溫和笑意,這才伸手拿了一顆放到嘴裡,道:「多謝夢
見大人。」
老闆給的喉糖看起來頗為管用,許人間一含到口中就不咳了,甚至連臉色
都好了許多。薛更天看了忍不住問老闆能否割愛?
我覺得很奇怪?不過就是一盒喉糖罷了嘛!你薛大執行長難道還買不起?
非要跟老闆要這一盒糖?
老闆將盒蓋蓋上,雙手將那盒玉兔盒遞給薛更天道:「哪兒的話。承蒙兩
位大人不嫌棄,便請收下吧!」
許人間似乎不願,輕扯了薛更天的袖子一下。薛更天卻是一手接過那漆盒
道:「我……」
還沒說話老闆便道:「這是我私人對兩位的一點敬意,請不要放在心上。」
薛更天收下了那盒糖,說了聲謝謝,但對之前提的那件事態度並沒有放軟
。他說:「上界不會放過我們,人世也漸漸容不下我們。其它異界……過往我
樹敵太多,如今也無處可以投奔。自那件事之後,我們經歷了數千年才得到今
天這麼一次機會,若是錯過便不知下次還要再等多久?
我們知道我們提出的要求有多困難,可數千年過去,如今我們只想要個『
結果』,不論好壞。如果夢見大人兩樣都不願相助,我們……」薛更天摟著許
人間的手臂微微緊了緊,這才下定決心似地道:「我們會用盡最後一絲力量,
招喚『患』來將我二人吃掉。」
「不可以!」老闆急喊了聲。
我從沒見過老闆這個樣子,不禁有些擔心地喊了聲:「老闆。」
老闆回過神來,見薛更天與許人間兩人堅定的模樣,不禁認輸似地嘆了口
氣對我道:「開泰,去把你那件『錄事人』的衣服拿來。」
我雖然不知道老闆要做什麼?還是乖乖去挖出我那件前後都貼了亮晶晶的
『錄事人』的黑色袍子。
「老闆。」我遞給老闆。老闆卻對我說:「穿上。」還不忘提醒我:「套
上就好,不用脫。」
嗚嗚嗚~老闆,我像是那麼笨的人嗎?
雖然因為老闆這樣看我而讓我有些難過,但我還是立刻就穿好了那件袍子。
薛更天與許人間看到我穿那件袍子,兩人都明顯有些錯愕。我瞪了回去,
用眼神道:『看什麼看!老闆說我這樣穿很帥的!』那兩人總算沒說什麼話。
老闆對兩人說:「我會代為詢問看看有沒有誰可以幫忙,但不保證一定可
以找得到。在這之前,請讓我們這位『錄事人』來保護你們吧!」老闆攤手指
向我。
不要說薛更天與許人間兩人傻住,就連我也傻住了!
老闆老闆你搞錯了吧!我是做文書的,不是幹保鏢的啊!不要說一般專業
保鏢我比不上,我看就連薛大執行長我都打不過!你居然叫我去保護他們倆?
「開泰。如果出事的話,就請你用身體擋在他們面前保護他們。」老闆說
著,還特別交待我絕對不可以脫下這件袍子。
面對著薛與許兩人明顯不信任的眼神,老闆對他們道:「雖然他沒有什麼
能力,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傷害『錄事人』,希望在我回來前能夠撐得住。」
最後對我說了句:「開泰,一切就拜託你了。」
哦哦哦~是的老闆,你不管說什麼我陳開泰都使命必達!
薛更天看了看老闆又看了看我,最後才用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語氣對老闆
說:「感謝夢見大人相助。」
就這樣,我陳開泰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保鏢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