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雙殷、甲極公然在決戰前狂歡作樂的短片,登上修羅之都各大電視台的頭條新聞。
觀看之人,對最近翻覆惡人港,令陰間人人聞之色變的梟雄島憧,被陰府囚禁的集團鬧正
反,囂張狂妄的舉動,感到興奮不已。
鬧正反首腦,陰盒擁有者雙殺,親自現身押陣,這等穩操勝算的從容態度,激發更多人下
重注,賭修羅之都不敗王者之一,依炎庫斯必將慘敗於甲極劍下。
大開賭盤的波麗來者不拒,彷彿勝負底定,差別在於甲極何時誅殺依炎庫斯?
波麗精準一再調整賠率,操縱賭金的流向,瞬間整個修羅之都的注意力,全瘋狂集中在這
場對戰中。
修羅之都,全境以強者為尊,住民好鬥、善鬥。
都內新聞著重於以生死為睹注的各大格鬥消息,使用暴力毫無罪刑,更為人所鼓勵、讚揚
,空氣中不時瀰漫微微血腥氣味,地上不時留有新鮮,或風乾的血漬,與路過的人一個對
望,只消散發出一丁點敵意,便會招來殺身之禍。
經過暗巷,也得小心警戒,一旦疏忽大意,會被埋伏在暗處,因為無聊或好玩,便衝出來
砍人一刀的都民襲擊,血濺當場。
走在街道發現躺臥在路中間的屍體,像是狗隨地便溺般地稀鬆平常,都政府有設置專業的
收屍人物,定時駕著斂車,有效率在街道上沖洗血液,回收屍骸,以免影響市容。
看見人在面前鬥毆,宛如孩子在路上嬉戲,重傷倒地的人極少會呼叫,這是弱者行徑,只
要不死,即便得靠爬行,也會自行前往治療所就醫,出手搭救是污辱鬥士的行為,非但不
會受到感謝,還會被咒罵、攻擊,在這殺伐之氣震天作響的城市,鬧正反成為了人人討論
的話題,雙殷、甲極、波麗非但人盡皆知,更是新的的偶像、英雄。
昨天雙殷忘情飲酒作樂,換來的代價就是導致頭痛欲烈的宿醉,他在地板醒來,環顧四周
,到處是喝到爛醉呼呼大睡的人,甲極半張臉枕在一個豐乳美女胸懷裡,一臉地幸福滿足
,雙殷搬開擱在他大腿上的纖細手臂,搖搖晃晃地從大樓,走到紅肉酒吧,未到營業時間
的酒吧,整理的一塵不染。
雙殷進吧檯,倒了一杯引自黃泉深層,水質清澈沁涼,在陰間暢銷的凍死水喝,
等精神回復了,自行外出到這曾經短暫停留,從未好好瀏覽的奇異都市閒晃。
發現經過的人,用一種接近於仰望的眼神看著他。
遠處的人高舉著具有照相功能的手機,調整焦距,拍攝他的身影。
不習慣受人注目,他不知所措閃避到附近的小巷裡,碰上兩個少年手持著短刀在打鬥,高
壯,皮膚黝黑的短髮少年,被短小纖瘦,一頭過肩亂髮的少年,打的毫無招架之力,身上
到處都是割傷,亂髮少年一個掃腿,將短髮少年踢倒在地,他的刀脫手飛到雙殷跟前。
亂髮少年跨坐在對方身上,刀正要刺進短髮少年的肩膀時,雙殷出聲制止。
亂髮少年不理會雙殷的呼喚,刀尖點在對手皮膚上,眼見要穿膚入骨,雙殷身形急奔,速
度快的有如瞬間移動,手心及時按住亂髮少年的後腦杓,亂髮少年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本能地停下動作。
雙殷伸手繞到前方取走利刃,卻見被他營救的短髮少年,氣憤怒視自己。
「干你什麼事,為什麼要來打擾我們的決鬥?」
短髮少年不領情地咒罵。
「我要是不阻止,你這隻手臂就慘了。」
雙殷無辜地說。
「不過是一隻手受傷,上次我還打斷他的腿,他整整半年都得用柺杖走路。」
想起之前得意之作,短髮少年沾沾自喜。
「還敢說,要不是你用偷襲的方法,想都別想碰我一根汗毛。」
亂髮少年駁斥對方的說法,臉上盡是驕傲,喜悅。
「兵不厭詐,雖然贏了就是贏了,但我覺得勝之不武,所以才會堂堂正正找你挑戰。」
「算你還有種,我們交個朋友吧!」
無視腦後有一雙要命的手虎視眈眈,兩個孩子在雙殷眼前稱兄道弟起來。
雙殷像是破壞一場君子之爭的多事者,自討沒趣,羞愧地縮起手,準備默默離開。
「不要走。」
亂髮少年從背後叫住雙殷。
雙殷慚愧地回頭為了自己的多此一舉道歉。
「你是雙殺,鬧正反盜團的首領,黑白皆斬一禪甲極的老大。」
亂髮少年興奮地在原地跳躍,短髮少年也認了出來,緊張地說不出話,瞪大眼睛看著雙殷
。
「你們認錯人了。」
雙殷不知道自己長相,已經隨著昨晚的電視放送,為整座城市的人周知,驚訝少年居然會
認識自己,趕緊用斗蓬蒙住臉,心虛地往巷子口跑。
少年腳程極快,一溜煙趕上前,企圖擋住雙殷,這少年雖然敏捷,比起雙殷卻還差的老遠
,腳上一運勁,速度暴增,雙殷趕在少年到達前,來到他的後方。
在少年的眼中,雙殷像是憑空穿越自己的身體,如此地神技,令他驚奇地張嘴大叫。
「好厲害,阿魯你看見了嗎?雙殺快到能穿過一個人的身體。」
亂髮少年對短髮少年說。
「真是太強了,小嗶我好羨慕你。」
阿魯一臉的欽羨對亂髮少年說,兩人因為親眼見證雙殺的本領,雀躍抱住彼此,很難想像
,剛剛他們才剛打完一場死鬥。
雙殷拐出巷子,暗自竊笑少年們的天真之餘,提醒自己修羅之都具有特殊的風土民情,外
地人別自以為是地干涉。
藏頭掩面後,走在路上變得自在的多,接近路口時,看見兩名剽悍,滿臉橫肉,領口,別
著一枚熟悉,卻又陌生徽章的黑衣人,手持長刀,腰上大棘棘地插著槍械,走過雙殷身邊
。
「你確定那個小鬼躲在那裡。」
「他叫做小嗶,是底林區的小孩,平常在車站附近遊蕩,靠著偷些遊客的錢過日子,他就
住在前面巷子底的老公寓地下室。」
蓄著八字鬍,臉略嫌老邁的灰髮男人告知同伴可靠情報。
「什麼人不好偷,竟敢偷到老子身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陽世弄來那個極品,差點害我
的心血全部白費,等我拿回來後,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另一名尖臉厚唇的黑衣人怒不可抑地說。
雙殷依稀記得,亂髮少年就叫做小嗶,回頭一看,他們確實轉進剛剛巷子裡。
覺得大事不妙,抱著被嫌棄也不能坐視不管的想法,折回巷子,只見短髮少年,胸膛被長
刀貫穿釘在牆上,硬氣地,忍住不喊出聲,扭曲痛苦的表情洩漏了他的驚恐。
灰髮男人槍口對準小嗶的太陽穴,威脅他開口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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