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睜開眼,建豪、百川、名蔚都站在我的床邊。醫院的病床躺起來可遠比軍榻舒服多了。
「當你們把我抬出來的時候就把我痛醒了。」我說,眼神四下張望,獨缺了仁傑。
「裝死捏齁。」名蔚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媽的我差點真的就出事了還敢說。」我白了名蔚一眼。
「欸,話不能這麼說,分散以後我也在找大家阿。後來聽到你的叫聲,卻還是搞不清楚
在哪咩。」名蔚急忙解釋。
「我、我也趕忙過去,卻只看到仁傑頭也不回的跑,害我也......。」
百川還沒說完,名蔚不停的發出滋滋聲要他閉嘴。
其實不說完大家心裡也都麻清楚,仁傑作了什麼。
他丟下了我!
倘若沒有建豪趕回來,我今天就在那廢棄掩體裡成了那怪物的大餐。
想到這,我看了一眼建豪。
「他在網咖佔台。」建豪沒有多說,我嘆了一口氣。
「那,你們怎麼說的?」
「我們把你抬出來以後,吳智穎也跟著出來了。然後我們回到大寢前,發現老盧還他媽的
正在集合隊伍訓話,然後就把你受傷和找到吳智穎的事情跟他說了。」名蔚說。
「我怎麼受傷的他知道嗎?」我吞了一口口水。
「說你被吳智穎打傷的。」建豪手扠著腰,一附娓娓道來的樣子。
「說也奇怪,那傢伙也沒有反駁,怪裡怪氣的。而且好像因為掩體太深,沒有人聽到我們
開槍。」
「這樣啊...阿,那玩意兒......?」
「死透了。」建豪說。
「其實我也很害怕它是打不死的,說真的,我還以為它真的是鬼。但是奇怪的是......
。」
建豪欲言又止,我也看到大家面有難色,天知道他們瞧見了什麼。
「有一堆很像蛆的蟲子從它臉上所有可以鑽出來的孔衝出來。說是很像蛆是因為長的很像
,但是又是黑色的,還大了一點。」
「那叫蛭吧。」我說。
「痣?」
「幹,水蛭啦。」
「對對對,重點是那些玩意兒出來之後往我們爬過來,可是爬沒多久就死了不動了。」
「而且拿光去照它們,它們還會閃。」百川說。
疑?我好像理解了一些事情,卻又不能確定。
「所以那東西是?」
「八成就是一具屍體。」
「屍體會動,你要信嗎?」
「你看我有跟人說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
「總之,你肩膀怎麼樣?」建豪問。
「只是稍微脫臼,休息幾天就好了。」我聳肩轉了轉肩膀。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
「盧小小要你每天拿假單給他簽。」
幹,狗官.......。
「對了,吳智穎後來的事,你想知道嗎?」
「怎麼?」看名蔚話中有話,我又乖乖的豎起耳朵。
「本來要送他軍法的,後來又改禁閉,最新消息又說要驗退。」
「你怎麼會知道?謠指部喔?」建豪吐槽說。
「幹,我有耳目啦。」
「故作神秘勒...誰不知道是菜參一跟你說的。」建豪攤一攤手。
「他說阿,本來要送軍法,可是盧小小怕黑掉,想搓掉;結果想要送禁閉的時候,南平那
邊發現他身上有自殘的痕跡,就說要幫他辦精神異常停役啦。」
「南平?南平軍醫院喔,自殘又是怎麼回事?」我說。
「就說發現他腿上有一些人的咬痕,就判定他自殘啦。」
......我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很不安。
「盧小小還說,你每天都要去南平開診斷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