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舞雲端　第二十五章 不難(音樂同步章節)
　　王于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這段時間來，如果她要出任務，都跟媽媽說要去圖書館，媽媽也沒有懷疑，
事實上她跟父母的關係還是一樣冷淡，雖然使用「泰阿」越來越熟練，但還是沒
辦法自由控制是否要吸取他人的善念。
　　就像大海一樣，不管水是由涓涓小溪或是寬廣河川流入，只要一旦進入海中
，就完全不可逆了。王于安辛苦練習了許久，頂多只能在入海口設立一道小小的
堤防，極短時間內可以避免吸取他人善念，但是像家人這種常時間相處的，就真
的很難一直防堵。
　　難道……我的能力真的無法控制？
　　一輩子，都要這樣下去……
　　王于安按下公寓電梯按鈕，卻沒有按自己家的樓層，而是按了七樓頂樓。她
走出電梯，繼續向上走，推開安全鐵門後，來到一座空曠的天台，原本頂樓是有
違建的，但後來屋主拆掉搬走，就一直沒有人再住進來。
　　王于安走到水塔旁，從水塔的梯子再爬上去，然後在水塔頂端坐了下來，她
的家四周並沒有高樓大廈，所以在水塔頂望去，視野相當遼闊，而因為天氣晴朗
，星光也特別明媚。
　　「你今天怎麼都不說話？」
　　王于安忽然輕聲開口說道，她沒有轉頭，只見一頭不知何時出現的銀色獵豹
，優雅地走到她身側並趴下。
　　「妳想要加入那個網路的組織？」處於獸型態的原戩，緩緩開口說道。
　　「你聽到啦？」王于安一笑：
　　「你不想我加入嗎？」
　　「……」
　　「你是為了這個在生氣？」王于安倒是有些驚訝，她轉頭望向銀色獵豹，剛
好跟牠的深黃色雙眸相對。
　　「啊……你該不會是吃那個總軍團長的醋……呵呵！」王于安覺得相當有趣
地笑了出來。
　　「小孩子而已。」原戩不屑地哼了一聲，跟著卻像是考慮了很久，終於又再
開口：
　　「但妳說他讓妳想到一個人……」
　　王于安沉默下來。
　　「妳還是忘不了他？」
　　原戩說完，似乎也不期待得到答案，同樣也陷入了沉默。
　　一人一獸不知沉默了多久，王于安終於站了起身。
　　「我要回去了。」
　　「嗯……」
　　「你也快點回家。」
　　「我沒有家。」
　　「小原……」
　　王于安欲言又止，她想要好好跟原戩解釋，但卻又發現似乎真的沒有辦法
解釋。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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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泳池」事件在雨茶和豆花兒拍到證據後變得相當簡單，貼到YOUTUBE上
後請大家轉貼，很快就鬧上了新聞，原本想要購買游泳池的建商見勢不妙，連忙
開記者會撇清，並再三保證絕對不會為了收購而不擇手段。
　　這是「振翼」的「大衛之星」計劃中成功的第一步，比起「圖書館事件」的
失控暴力來說，等於給邊子文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虐貓事件」也因為大量成員在網上搜尋，最終找出了一名定期收養貓咪的
大學生，再將資料提供給警方後，警察已經約談該大學生並著手調查。
　　在這數天中，雖然相當忙碌，但邊子文一直十分期待王于安在網上出現。不
過王于安卻沒有依約登錄至「振翼」中，讓邊子文著實失望。不知為何，雖然跟
王于安說話時隱隱會有種煩躁感，但她全身上下散發的氣息，讓他彷彿有種相見
恨晚的奇特感受，邊子文很難解釋這種感覺，事實上他根本無法了解自己的心裡
究竟在想些什麼。
　　難不成……
　　「我最恨的，就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男人！」走在邊子文身旁的郭婉婷大
聲說道：
　　「昨天看的那部電影真是氣死我了……」
　　「啊……」邊子文嚇一大跳，差點以為郭婉婷是在說他。
　　「你怎麼了？最近常常看你魂不守舍的！」郭婉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邊子文：
　　「跟我講話很無聊？」
　　「不是不是……」邊子文也停了下來，不知為何，只要看著郭婉婷的眼睛，
他就會感到一陣心慌，但面對顏以琳或王于安那兩個遠比郭婉婷美了不知多少的
女孩，卻不會有這種感覺。
　　「那為什麼你都不講話？」郭婉婷偏著頭，跟著喔了一聲道：
　　「你該不會愛上誰了吧？！說！是我們班上的嗎？！」
　　「啊……」
　　「不是？！是校外的？！想不到你還會認識校外的女生？！」郭婉婷一副不
可思議的樣子：
　　「蠻受歡迎的嘛！跟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有關係嗎？真的是在網路上認識的？」
　　「呃……」邊子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講，要是告訴郭婉婷自己因為網路的關
係認識了大學生美女張飛，可愛高中女貂嬋還有拿著七彩神劍的神秘美少女王于
安，恐怕郭婉婷會直接把自己送到保健室量體溫。
　　不過……我的人生，怎麼在短短一個多月內，就變了那麼多啊？
　　邊子文想到這裡，又陷入了沉思中，一旁的郭婉婷看了，忍不住嘟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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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以琳再次驚醒。
　　夢中，那個怪物再次出現。
　　但那份溫柔，像絲一樣，在空中飄揚後緊緊地將自己纏繞著。
　　顏以琳開始害怕孤單，害怕自己一個人，那是某種曾經擁有過後的害怕失去。
　　她伸手將床頭的音響打開，選擇了她最近莫名很喜歡的一首歌。
　　徐佳瑩的「不難」。
http://www.youtube.com/watch?v=jCYm_qzcMYw
　　「提分手的人，往往想再努力看看。」
　　「誰真的能……一刀兩斷。」
　　不懂。
　　跟前男友已經分開那麼久了。
　　早已沒有感覺了。
　　但為何，常會感到痛？
　　不懂……除了他之外，為什麼總覺得，還有個影子在心裡……
　　顏以琳突然想到那天遇到王于安和恩雅的情景，某種莫名的熟悉感覺泛上心頭。
　　「我們生活在一個就算看見了，也不會相信的世界……」
　　顏以琳想到那兩個女孩看見自己的神情，都彷彿像是遇見了認識的人一般。
　　但自己明明不認得她們……
　　難道說……
　　她們……知道我的什麼事情？
　　顏以琳想到這裡，身軀忍不住因為像是要想通了什麼，而微微顫抖起來。
　　她閉上眼睛，想要將這份悸動壓下，但在閉上眼的那一瞬間，她彷彿藉由身
體的記憶，而非腦中早已被抹煞的記憶，感受到自己在一個人懷裡的溫暖。
　　好讓人懷念……
　　我曾經……這樣靠在一個人懷裡……
　　他是誰……為什麼……想不起來……
　　亞……
　　他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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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原本以為會很簡單，但經過了幾天的努力後，發現遠比想像中困難。
　　要在公園或路上就這樣找到目擊者的機率實在太渺茫了，他開始懷疑那個
變態是不是有定期更換路線，所以要找到其他受害者的機率也不高。
　　究竟要怎麼辦呢？
　　雖然任務沒有進展，但老大和紀如茵的關係倒是發展得很快，老大越來越
常去紀如茵家吃飯，巧兒和紀如茵的母親也越來越把他當自己人。老大更可以
從紀如茵對待自己的態度，看自己的眼神中了解，她也付出了感情。
　　但老大卻開始感到退縮。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會因為紀如茵的一點點刺激就噴鼻血，只有一個
原因。
　　我竟然動了真情……
　　潔……妳會氣我嗎？
　　我知道妳不會……以妳的個性，一定會大剌剌地說：
　　「想不到你這坨牛糞……也有鮮花看得上。」
　　但是我不知道……我可以嗎？潔……
　　我的使命，是守護人類。
　　我自己的幸福，有資格去追求？
　　還有潔……
　　我忘得了妳嗎……
　　「想復原不難。」
　　「等某天各自，出現下個牽絆。」
　　「關於你，很自然……會煙消雲散……」
　　老大一個人站在紀如茵家門外，看著門內隱隱透出的，溫暖的鵝黃色光芒。
　　他知道只要按下鈴，推開門，很快地就能看到紀如茵的笑容，得到紀巧巧
的擁抱。
　　但他卻忍不住回頭……
　　朦朧間，潔的身影就在不遠處，舞動著，跳著她最愛的舞。
　　「你會忘了我的……」
　　「總有一天……」
　　老大的眼眶濕潤起來，他對著黑暗，喃喃自語。
　　「我不會……忘記妳……」
　　「但是……現在……我有了喜歡的人……」
　　空虛中，潔彷彿伸出手，像要拉住什麼，又像是在道別。
　　老大狠下心，回過頭，伸手拭去眼角的淚。
　　然後他按下門鈴。
　　「說再見不難。」
　　「就別問是誰，真心想說出來……」
　　潔……
　　我要跟妳說再見了……
　　雖然……我是多麼想要能見到妳……
　　再見了……
　　再見……
　　再見！再見！！再見！！！
　　
　　紀如茵打開門，卻看到老大淚流滿面地站在門口。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老大沒有回答。
　　他用力將紀如茵擁到懷裡。
　　他貪婪地嗅著紀如茵的髮香，感受她的溫暖，她的生命力。
　　他緊緊地抱著她。
　　彷彿再也不願意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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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天晚上在水塔的對話後，原戩在學校即使是見到王于安，也不太跟
她說話，王于安雖然不想要跟原戩冷戰，卻不知該怎麼打破僵局，因此也陷入
了情緒的低潮。
　　我還念著曉……？
　　王于安，不要傻了，時間過去，自然就會忘了。
　　而且妳都已經有原戩了……他會陪伴妳，保護妳，直到妳完完全全忘了曉為止。
　　但是……這樣對原戩來說……
　　公平嗎？
　　我是不是……
　　做了最自私的決定……
　　「淡去的記憶，將由誰保管。」
　　「都不是太樂觀……」
　　不……我必須……回報原戩對我的真心……
　　他才是……真正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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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學課，自以為自己講話大家都在聽其實根本沒人在聽的數學老師在台上大
放厥詞的時候，原戩跟往常一樣，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然而跟著他卻聽到一句幾乎讓他想要跳起來直接變身成銀色獵豹把對方撕碎
的話。
　　「你跟王于安分手了？」
　　原戩猛地抬起上半身，轉頭望向那個坐在他身邊，永遠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的
同學，同時也是至高無上的「仲裁者」，司空曉。
　　「關、你、什、麼、事？！」
　　原戩的「殺戮視線」已經到達超S等級，幾乎等同於漫畫中的超人X光射線，
但司空曉卻像是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地繼續說道：
　　「還是在冷戰？吵架了？」
　　「你很高興嗎？」原戩壓抑住怒氣，冷冷問道：
　　「幸災樂禍？」
　　「坦白說……是有一點。」司空曉倒是相當誠實，如果他不是「仲裁者」，
大概已經被原戩撕成數十塊。
　　「不過我也希望王于安幸福。」
　　「她會幸福的。」原戩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只要別跟著你。」
　　「你最近，獵殺了很多天使。」司空曉忽然將話題轉開，淡淡說道。
　　「怎麼樣？平衡有被破壞？」原戩瞇起眼睛，渾身上下散放出戰意。
　　「你獵殺的都是平天使，基本上只要數量不要太誇張，都不會影響平衡……
不過……」
　　「別像老頭說話一樣，廢話那麼多！」
　　「我怕你殺太多天使，反過來變成被獵殺的對象。」
　　「哈！我被獵殺豈不正合你意？」
　　「不……畢竟王于安有個人照顧，我也比較放心。」
　　「你把我當成什麼？保鑣？又把王于安當成什麼？！你丟掉不要卻又捨不得
的玩具？！」
　　如果說老大是最容易激怒拜恩的人，那司空曉大概就是最能夠激怒原戩的人
，原戩幾乎忘記自己還在上數學課，說話越來越大聲起來。
　　數學老師望了兩人一眼，但看到是頭髮染成銀白色的原戩在講話，只能摸摸
鼻子，繼續上課。
　　司空曉看著原戩，淡漠的眼神中卻彷彿有著極細微的熾烈。
　　我只是希望她幸福。
　　因為……
　　我永遠也無法擁有幸福……
　　「說抱歉不難。」
　　「跟我們是否還相愛也無關。」
　　「時間終究會比愛強悍。」
　　「忘記什麼都不難……」
　　司空曉輕輕地，像是用盡一切生命來做出宣告般，說出了讓原戩瞪大了眼
睛的話：
　　「我深愛著王于安，從以前到現在，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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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謎題解答> ： 答案是 ( A ) 郭婉婷喔！有人說得很好，看到會心慌不一
定代表喜歡，但在現階段的邊子文說，確實是只有對郭婉婷特別不一樣。這樣說
起來邊子文實在不像個男人，連看到匡匡都不動心？！
<本次謎題>：明天一樣是音樂同步章節喔！！大家來猜猜會是誰的歌吧？！7點給押。
( A ) 林宥嘉 ( B ) 叮噹 ( C ) 周杰倫 ( D ) 梁靜茹 ( E ) 蕭敬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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