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第九回禮拜五才貼囉(沒有任何存稿了Q_Q),
希望我可以順利修完稿子回來寫紅線XDD
(總覺得時間都不太夠用......Orz)
感謝很多人幫忙抓錯字跟bug,有時候真的手不知道怎麼搞的,都會亂打字,
謝謝大家幫我找錯誤(跪拜+鞠躬),這集也請多多幫忙囉,嘿嘿~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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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請進。」
一名穿著護士服裝、深藍色外套的中年女子開門,手裡抱著一大疊資料夾,
胸前還別著名牌,寫著「護士長 魏麗真」,神情看來有些緊張,「吳醫
師,您在忙嗎?有病人的事情要跟您報告。」
「護士長好。」
辦公室裡除了醫師吳天成,還有一名資歷較淺的值班護士。
吳天成抬起頭,看了被稱為「護士長」的女子一眼,「妳先出去,有事我再
叫妳。」他對著另外值班班護士說。
年輕護士點頭,走出辦公室;護士長連忙鎖上門,不安的環顧四周,「沒人
了吧?」
「當然沒了,妳又怎麼啦?」吳天成從座位上站起,走到窗戶旁把窗簾放
下。
「天成,最近死那麼多人,你說會不會是……?」護士長把資料夾散在桌
上,就頹坐在病人候診的椅子,焦慮的咬著手指。
吳天成慢條斯理的走回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麗真,妳別胡思亂想,都
已經過那麼久了,不會有事的。」
這名的護士長名叫魏麗真,已經在醫院服務多年,大約跟吳天成年資差不
多,兩人除了是同事關係,還是夫妻。
魏麗真望著吳天成,「最近……最近醫院的那些小護士,都在傳她們聽到有
小女孩在半夜唱歌的事情,還有那些死掉的……死掉的人,那個樣子……」
就像當年「那個人」一樣。
「只是些以訛傳訛罷了,」吳天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搞不好是六樓
的兒童病房的孩子在唱歌,被說得繪聲繪影。至於那些人,可能是感染了什
麼病毒吧,院長也說叫我們注意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麼比較活躍的新型病菌;
所以別想那麼多,自己嚇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那個年輕小伙子真的這麼說嗎?」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魏麗真彷彿對於
這個說詞很能認同。
「在醫院裡不要這樣叫他,妳想害我們被fire掉嗎?」吳天成眉頭一蹙,語
氣非常不悅,雙手也不自覺加重力道、抓著她的肩頭。
「是、對、對不起……」魏麗真縮著脖子,不敢直視吳天成。
吳天成嘆了口氣,放開魏麗真,「沒事的話,妳就出去吧;記住,千萬別跟
任何人提起『那件事』。」
魏麗真點點頭,便抱著資料離開了醫師辦公室,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吳天
成。
「怨鬼復仇嗎?哼,有本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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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熟悉的藥水味傳進鼻腔,楊瑞昕知道自己在醫院,腦袋脹脹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醫院裡。
現在是什麼時間?楊瑞昕試著回想,她記得她很早就下班了,接著搭了車到
葉筱曉家,伯母讓她自己上樓,開了門,筱曉的房間很暗,於是她想幫筱曉
開燈,然後……
「啊──!」楊瑞昕放聲尖叫。
「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大叫好嗎?」
一個她沒聽過的男人開口,楊瑞昕睜開眼睛,驚恐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個把長髮隨意紮成一束的男人,濃眉大眼,表情不耐,身上還披著白
袍。
她不記得自己看過這醫生。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楊瑞昕試著整理自己的思緒,她很肯定
這裡是一間醫院,卻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到這,她也不記得到底是自己走進
醫院的,還是被別人送進來的。
「這裡是市立醫院,我叫張尚峖。」張尚峖已經坐在楊瑞昕病床旁許久,他
一直在等她醒來。
「嗯……可是我不記得醫院裡有這樣的病房……」
「妳跟葉筱曉什麼關係?很熟嗎?」張尚峖沒有回答。
「啊,筱曉!」楊瑞昕驚呼,「你知道筱曉在哪裡嗎?她生病了,我要見
她!」
張尚峖揉揉耳朵,「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還有,我沒重聽,妳可以輕聲細
語;另外,那女孩在妳隔壁床,不過要等我問完我才讓妳見她。」
所以說最討厭跟女生打交道了,張尚峖滿臉嫌惡。
楊瑞昕先是困惑,接著一臉警戒的看著他,「你不是醫生,你到底是誰?」
「我剛說了,我叫張尚峖。」張尚峖皺眉,他不懂為什麼女生講話老愛鬼擋
牆?
「好吧,張先生,」楊瑞昕不知道哪來的精神,她雙手插腰、盯著張尚峖,
「請問你既然不是這裡的醫生,那麼你究竟從事什麼行業?另外,為什麼我
非得要回答你的問題才能見我的同學?」楊瑞昕質問,音量不自覺也拉高許
多。
張尚峖從胸前襯衫的口袋掏出證件,「我是警察,我懷疑妳同學跟一宗盜墓
案有關,現在以關係人身分盤問妳,如果妳不合作,我就以『拒絕配合辦
案』把妳送進警局泡茶。還有什麼指教?」
「沒有了。」楊瑞昕鼓著腮幫子,老大不爽。
「嗯,」張尚峖看看她,很滿意的點點頭,「妳跟葉筱曉是什麼關係?」
「高中、大學同學。」
「都是第一志願嗎?」
「這很重要嗎?」楊瑞昕皺眉看著他。
「嗯,不是很重要,我個人好奇。那妳們大學也同班嗎?」
楊瑞昕很認真的看著張尚峖,「剛不是說了是大學同學了嗎?你有沒有在聽
啊?警察先生。」
「妳知道為什麼葉筱曉中途退出實習嗎?」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楊瑞昕看著他,一臉他是白痴的樣子。
張尚峖瞅了她一眼,但決定不跟她計較,「那妳6號晚上為什麼會去葉
家?」
「我聽我同組的實習同學說,筱曉退出實習了,說是因為身體因素,所以我
想去探望她。」
「嗯,那妳去了葉家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才是訊問的重點。
張尚峖前面那些問題只是想讓楊瑞昕放鬆而已,剛楊瑞昕醒來時的反應他都
有看到,如果貿然質問,只怕讓楊瑞昕把遭遇的細節遺漏得更多,所以才隨
便問了一些問題。
果然,楊瑞昕一聽到這個問題,馬上就垮著一張臉,「我……我去了葉家
後,伯母讓我自己上樓找筱曉,我到她房門口,發現電燈沒開,然後……」
楊瑞昕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然後?」
「如果、如果我說了,你會相信我嗎?」楊瑞昕直視張尚峖,那是一種誠懇
又無助的眼神。
「會。」
張尚峖在記憶中看過很多次那種眼神──那是一種祈求信任的眼神,因為知
道自己說的話沒人會信,所以巴望著誰可以相信著自己。
「我開了燈,筱曉……筱曉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雙手上塗滿很多紅色
的線條……頭歪了90度……對我說『姐姐妳好,嘻嘻!』……那個……那個
絕對不是筱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