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戰》
88.
兩包乾糧,可以讓一個人撐幾天呢?
我甚至仔細算起那些乾糧包裝裡頭一共有幾塊口糧、蘇打餅乾,活像是
個貧窮乞丐在缽裡細數銅板。經過仔細精算以後,控管著每餐的用量,還輔
以一些維他命、抗生素藥丸當作補充糧食。
雖然幾乎都保持著飢餓的狀態,也曾半放棄地想要痛快地把乾糧吃完,
趕緊上路。可是,在傷勢沒有起色之前,這麼做只是讓自己提早陷入困境。
在死刑戰場裡的每一天,都是痛苦不堪的體驗。除了面對那些活屍以外,
你一個人,幾乎無法鬆懈,如有機會,仍得儘量找尋同伴,好讓你能夠有人
可輪流守夜,但同時也還不知道有誰可以信任。
以前以為那些新兵大概還有一些能夠依靠,但自從遇見武傳英,那個朝
我發射的飛刀華中新兵之後,信念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來講講諸葛芮好了,雖說跟她約定撐過城中城後會回頭去找她,但或許
她也只是利用我,說不定會挾著武力優勢逼我把找到的好料全交給她。
在擔任知識管理員期間,就對著那些心理學格外著迷,也知道所謂的「延
遲滿足訓練」。那是身為人父、人母,對著自己孩子進行的某種訓練,教導孩
子克制自己的欲望,若孩子哭鬧起來,不立即哄騙他們,反倒讓孩子知道,
如果能夠學會忍耐,就能得到獎賞。
孩童能因為如此學習自控力、毅力、耐挫力,更能夠未來學會面對困難
和挫折。換言之,現在我克制食慾的歷程就大概是那種訓練吧?
將甩劍立了起來,利用太陽照射的角度判斷時間,儘可能地壓抑自己的
進食欲望。
雖然腸胃裡沒什麼東西,但卻是不斷拉著肚子,幸好這幾天都下起雨來,
讓那些屎尿味道稍稍沖散,不知不覺也懷念了周秉起來。
他們今天告訴我,要仔細聽那些飛在天空的聲音,語意不明,還說地曖
昧。我想連那個值班女性都不能明白長官交付的任務,再說,這根本就是廢
話,我現在可不就在鳥園裡頭嗎?若聽那些啁啾聲就能填腹,那我大概早發
福了。
再說,戰場裡要注意的聲音還不夠多嗎?尤其是夜晚,我甚至在上頭聽
見了那座遊園列車行進的聲音,顯得格外凌人,就像是深夜復活的惡靈列車
長仍在駕駛一般。
這幾天都沒再跟房謙對到話,我想他大概是發我脾氣了,原本以為他還
會在我跟那女子通信時搶話或什麼的,但他根本沒有,或許他也忙著。對於
我那個暫時充當指導員的女性軍人,或許因為這幾天我都只穿著簡單內衣褲
,還等著那些「送洗」的衣服變乾,每每通話都不知道要把我的目光放在哪
裡,擔心她見著了畫面,被認為我在性騷擾這樣。
換過今天中午的藥膏,傷勢大概能有些許好轉。肩膀那傷不說,畢竟傷
口較深,若沒縫合大概只能緩慢地等待復原,即使幫我附上了針線,我大概
也不敢自己動手,以免弄巧成拙。
那些身上的小傷口幾乎都已經癒合差不多,雖然右手手指的傷口因為甚
常活動,所以好地較慢一些,但拿起武器跟敵人奮戰倒是沒甚麼問題。把左
肩的傷勢也給計算進去,我想大概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以上的狀態。
惟獨好像有些感冒,不斷流著鼻涕,四肢反應也慢了一點,但幸好沒給
發燒,大概距離肺炎還挺遠。
靜靜的在那門邊坐著,這幾天也曾想過要再爬出那道牆外探看鐵網裡頭
的狀況,不曉得那個瘦骨活屍能不能把我在頂上的資訊讓其他活屍知道。雖
說那些活屍大概不能說話,只能像學語的孩子一樣咿伊呀呀地鬼叫著。不過
我想他不會讓其他活屍知道,每一個活屍都一定有其存活的技能,瘦骨活屍
戰鬥力不足,但卻不會在裡頭活活餓死,或許他不像其他活屍一樣,聽聞樓
梯響就公告周知,八成會自己想法子偷偷試驗,就像他悄悄地溜過其他活屍
身邊,同我有樣學樣地爬起鐵網一般。
「答噠噠噠噠噠」我本來還以為是槍聲,立刻跑到那牆邊,看看是哪裡
的活人開槍。
那不是槍聲,是遠方飛過來的直升機。
空投糧食?
那台直升機會在哪裡丟下乾糧呢?但不管它在哪裡丟下糧食,大概都能
把活屍的注意力給引走,他們總會被螺旋槳的巨大聲響給吸引注意吧?
原本打算趁著下雨天再逃跑,現在不用等到天公作美,直升機就能給我
逃跑的機會。難道這就是那女子給我的暗示嗎,趁著活屍被外頭那聲音吸引
注意時逃跑?
就在我還在牆邊推算直升機降落空投食糧的位置,還有對應得要往哪跑
時,發現直升機橫向飛行的速度卻不減,幾乎是筆直地朝我這裡飛了過來。
它要飛去哪哩?
結果那直升機竟然在我頭頂上停了下來,看起來甚至打算降落!
欸,搞錯了吧?難不成要在我頭上空投糧食?這樣不是反倒讓那些活屍
把注意往上頭放嗎,原本他們可能已經好不容易又分散至巨蛋各處,搞不好
因為這樣把他們又給引到高廊最上層啊。
要贈送給我糧食嗎?為什麼要這麼禮遇我?房謙他轉性了?我看了看斜
掛在腰上的僧侶包,裡頭裝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藥罐,卻一點食物也沒有,給
我糧食好雖好,可是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地爬了上來,沒給那些活屍發現,這
麼做反而只是會害死我罷了!
螺旋槳的的巨大旋力把我弄地幾乎站不穩,只好坐在防焰門邊,好險還
有護目鏡,眼睛沒被那些風沙弄地難受。防焰門和一旁的工具車都被地上飛
起的小石子撞地答答作響,幸好我早一步穿上防護裝備,也都在傷口上纏好
繃帶,否則這幾天心血全白費了。
就在直昇機降到約地面幾公尺的高度,幾個頭戴頭盔,穿著軍服的男子
跳了下來。他們先是看了看那白漆「H」,好像在確認有沒有影響降落的雜物,
其中一個男子隨即朝上頭揮一揮手,其他軍人則是朝我這跑來。
他們舉起步槍,朝我這裡瞄準。
「想…想幹麻?」
沒人回話。
連第一個軍人也跑了回來,加入了瞄準我的行列。這群人到底為甚麼要
把槍對著我,不,這些華北軍人到底為什麼要拿槍對著我?
「你…你們到底要幹麻?」我又再問了一次,一樣沒人回話。不斷回想
這幾天到底哪邊做錯了,到底有哪裡惹得房謙不高興。他們要殺了我?這些
軍人要殺了我?
我握緊手上那把甩劍,將劍身全部伸展,雖然我比不上子彈快,可是再
怎樣都要反擊,絕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忽然,最中間那個軍人笑了起來,幾乎可以用捧腹大笑來形容,真的這
麼好笑嗎?其他人見他笑開了,一個一個也笑了起來。我感到非常憤怒,見
到將死之人準備所做的最後奮戰有這麼可笑嗎?
「好了啦,張大人,差不多了。」就在我準備衝上前去時,忽然傳來一
個熟悉的聲音。那是許聯曼!
他從那群軍人的旁邊出現,手上還拿著一把十字弓,雖然也是朝我的方
向瞄準,但是感覺起來殺氣沒這麼凌人
「龐文雙,你把那棍子放下。」許連曼揮手要我把手上的武器放下,我
不願意,誰知道這群人會不會朝我開槍?
「這傢伙想跟我們打起來,我快被笑死了,真是開不起玩笑啊。」中間
那個軍人這麼說。他就是第一個笑出來的軍人,那聲音聽起來渾厚,我好像
在哪裡聽過?
「張大人,別跟他計較,他只是比較防衛。」許連曼擋在我跟那軍人面
前,試圖舒緩氣氛。
那個「張大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跟身旁幾個人拿槍瞄準我,可是卻
只是在開玩笑?這是什麼狗屁玩笑?
「你們先把槍放下,我才有可能把我的甩劍放下。」我也忍不住朝他們
喊話,憑什麼我要放下手邊的武器,你們才是應該把武器放下的人吧?
「放下武器?你這傢伙什麼來頭啊,還命令我們把槍給放下?我們是不
可能放下的,就憑你就要我們把槍放下?」我見那個姓張的傢伙竟然還把許
連曼給推開,把步槍的槍口伸出來對準我。其他幾個原本在笑的軍人這時也
不知所措了,雖然他們始終沒把槍放下,但對於那姓張的這時候的行為卻不
能明白,一個一個也疑惑地看著他。
「龐文雙,我叫你把那棍子放下!」那時候螺旋槳已經完全停止運轉,
許聯曼忽然這麼一吼,顯得格外大聲,如同打雷地轟隆作響一般。我才把那
棍子給收了起來,但還是緊抓著甩劍不放。
「啐。」那個姓張的哼了一聲,我忍不住又問了許聯曼:「那他呢?他們
不用把槍放下嗎?」
「閉嘴,站到一邊去。別擋住他們瞄準。」瞄準什麼?
「我就說這小子頑劣至極,媽的,你讓開。」姓張的又想把許連曼給推
開,但許聯曼動也不動,我只看見他的背影,沒辦法看見他的表情。
「張定大人,你別太過分知道嗎?做人也要有個節制。我已經讓你們在
這演這鬧劇夠久了,別也把我搞的也生氣了。」許聯曼淡淡的說。
那個名喚張定的男子轉頭跟他一旁的同袍講話,「這傢伙要我別太過分,
笑死我了。」
說完後,他又往前站了一步,好像還想再推許聯曼那傢伙一把。
許聯曼的動作太快了,其他人幾乎都沒辦法來得及反應。我只看見他迅
速地將手上那把十字弓往張定的左手手心一頂,瞬間把短箭也給射了出去,
那把箭插在張定的左手手掌,他痛地放開了手上那把步槍,許聯曼則立刻用
左手接起那把步槍。所有攻擊宛如行雲流水,其他軍人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什
麼事情,只聽到張定倒在地上,痛苦地握著左手傷口,也不曉得要拿插在手
上那枝箭怎麼辦,盡是不斷哀嚎。
「事不過三,你不知道嗎?」許聯曼隨即將那把步槍指向張定,張定驚
慌地要旁邊的軍人制止他,但其他人卻是絲毫不敢妄動。
「現在你知道被人用槍指著的感覺不好了吧!」許聯曼把槍遞給了一旁
的軍人,那個軍人一開始還不曉得要怎麼辦,許聯曼朝他那望了過去,他那
才懦懦接手。
許聯曼接著往張定那走去,伸出了右手,想把張定給扶起來,但他根本
不願搭理,反倒向一旁的幾個軍人吼著:「把我扶起來啊!」
但絲毫沒人理會他。
「好,你們這些狗娘養的華北軍人,一個一個都窩裡反了,剛才在直昇
機裡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他看其他幾個軍人都沒去幫忙,只好一個人費
力地爬了起來。這時候直升機也再跳下了兩個穿著便服的男子,他們各提了
一卡皮箱,其中一個還戴了一副奇怪的眼鏡,那看起來有點像是我們所戴這
種護目鏡,但是其中一隻眼睛上還加裝了一個像是望遠鏡的小圓筒,怪模怪
樣的。
張定一邊跑了回去,一邊朝我們烙下狠話,「姓許的,你好樣的,等到回
去以後我一定將此事秉告趙大人的,就看他怎麼對付你。」
許聯曼選擇不再回應他,假裝沒聽見。
「你也一樣,姓龐的。今天是這個姓許的袒護你,我說過,我橫豎都會
要你死的。你在戰場裡受得了華北這些軍人,還有姓許的這傢伙保護,等我
傷好了,一定親自取你性命。」他越說越生氣,「姓許的你也一樣,別以為仗
著『死刑戰士』的稱號就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那兩個便服男子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不能明白地望著許聯曼,他揮
揮手表示沒事,將身子轉了過來。
「欸,不是叫你讓開嗎,別檔著其他人做事。」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他要我讓去哪裡?
「把你的身體從那扇門前面移開啊,你惹得事情還不夠多?」我惹的事
情?我怎麼被搞糊塗了,明明朝張定攻擊的人不就是他嗎?
許聯曼走了過來,把我拉開那扇防焰門旁,用著幾乎只有我們兩個人才
能聽得見的聲音:「不要管那個姓張的,總是有很多軍人看不起我們死刑戰
士。」
「他們幹嘛把槍對著我?」我依然不明白。
「白癡啊!活屍可能會從那扇門衝出去來,當然要守住那扇門。」
「所以他們不是拿槍對著我,而是拿槍對著那扇門?」那他們怎麼不早
說,我這麼問了許聯曼。
「噢,聽說你用陶萬夫的護目鏡時,曾經和張定通上話,不太禮貌是吧?」
我這才想起來,那天我用陶萬夫的護目鏡時,的確有一個渾厚的男聲,
他那時候因為禮貌問題和我吵了起來,是趙萬剛好進入華南戰情室替我解圍
才讓他閉嘴。
「我就老實的告訴你吧,那傢伙對房謙是很巴結的,我們搭直升機過來
的路上,他就跟其他人講好要先拿槍嚇嚇你,挫一挫你的銳氣。」我不曉得
我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樣子,大概是雙眼睜地老大,完全不能理解吧?
「那他怎麼會坐在都是華北軍人的直升機上。」我這麼問許聯曼。
「我被房謙召回後,那時候人還在戰情室被趙萬臭電,結果房謙就派人
捎了口信,要我跟幾個華北軍人上直昇機去找你。張定那時候硬要跟上來,
還跟趙萬說他是要來這跟你道歉還是什麼的,結果沒想到本來就是打主意要
來這裡嚇嚇你,那幾個華北軍人覺得好玩,就一起加入了。」
「就這樣?」
這時候那兩個提個皮箱的人走了過來,問了我,「是這個嗎?」
「什麼?」我聽不懂,都怪張定一開始就帶了幾個人過來嚇唬我,害我
腦筋這時候還不太清楚。
「他們是要修你的護目鏡,可以跟我腦波同步的那一個。」我咕噥幾聲,
才把那護目鏡拿出來。
「拜託,要派人來修我的護目鏡也不早說,如果我先衝下去跟那些活屍
拼得你死我活不是早錯過了嗎?」
「你不知道中國人是很講求機運的嗎?如果你早一步衝了下去,那就意
味著你認為你不需要維修裝備,那房謙就更不必派人過來了。」都什麼時候
了還講求機運,雖說中國歷史博大精深,古人的智慧不在話下,但現在的情
況都早不能用歷史經驗來評斷了。
兩個便服男子把皮箱打了開來,兩人坐在地上研究我的護目鏡,交頭接
耳地。我想去了解我護目鏡的故障情形,或許後來在遇到這種情形能夠自行
排解也不一定,不過許聯曼把我拉了過去,趁我不注意鬼鬼祟祟地把一個東
西塞進我的僧侶包裡頭,我想打開包包看個究竟,但他阻止我。
「等到你把護目鏡換回來以後再看,那是吃的,別被人發現了。」
「你偷偷塞吃的到我包包裡?你不怕被房謙發現嗎?」我訝異地問了他,
據趙萬所述,許聯曼那傢伙可是極為遵守指導員守則的,他又怎麼會替我做
出這種近似作弊般的舉動呢?
「呃,我回到戰士城以後,趙萬指著我痛罵一頓,說我是個狼心狗肺,
古板至極的老渾球,大概罵了有一個多小時有。反正大家都有做一些小弊,
無傷大雅,當作我之前判定你已經死亡的懲罰吧。」說到判定我死亡,真的
是你這渾球害了我。
「你之前怎麼從沒跟我說過要保持聯繫,不然會被判定死亡?」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說的,你有需要自然會找我了不是嗎?你這麼忽然
失去音訊,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這話好像也有道理,算了,無心之
過,我就不再責備他了。
「有什麼建議?我現在好像被困在上頭了,我知道那個濃眉活…那個姓
毛的華中新兵好像曾上來頂樓拿了一些藥品走,可是他的背包卻出現在最高
層的那間房裡,大概被另外一個死刑犯奪走的。他後來怎麼從這裡逃走的?
那背包怎麼又會被奪走?你知道嗎?」期待許聯曼能夠接連著再給我一些甜
頭,若能對我透露他們倆個人的逃走行徑,或許我就能夠如法炮製了。
「詳細的狀況我是不清楚,我跟華中人沒什麼交集,他們也沒理由透露
太多。不過,那些鐵網沒被破壞吧?」我思考了一下。
「大概沒有,至少我爬上來的時候沒看見過。」我告訴他。
「所以這代表著他從頭到尾都是使用這個逃生梯吧?」我向他點頭。
「他大概沒把這扇門關上,從醫療車裡拿了一些東西走,甚至沒把那車
子推走,避免製造聲音。」這邊我都能推敲,但我爬了上來後,倒沒仔細去
思索醫療車還留在直昇機停機坪中央的原因。
「所以你要想,他從防焰門到停機坪發生了甚麼事情,然後他又怎麼會
出現在巨蛋裡面,而不是死在這廣場上。」他說得好像是目睹一切的樣子,
我也說出了我的推論。
「你是說…他可能悄悄地爬了上來,可是卻被另外一個死刑犯攻擊,因
為他們都沒把防焰門鎖上,或者拿了不曉得什麼東西卡在門的接合口,所以
輕鬆地回到下面?」許聯曼連忙像我比了不對的手勢,什麼意思?
「原因可能有很多,他可能被活屍追上來,也可能有死刑犯追他,但那
都不是重點。」
「那什麼才是重點?」我不解地問他。
「他既然會上來找藥,代表他也受了一點傷,搞不好沒能把藥塗上,或
者只是想搏命一擊,所以進來巨蛋。不管他是被誰伏擊,或者根本早被感染,
可是你是在最高層的那間小房間裡找到他的背包,不是在一樓的防火梯起始
處,代表樓梯根本不通,否則那背包就不會出現在上頭,你得循其他道路回
去。」
我好像可以稍稍推敲結論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姓毛的可能早就被咬了還是如何,但死刑犯可能根
本不知道,只是跟蹤他,趁他變異時把他的東西奪走,跑了下去。結果因為
樓梯的路斷了,所以只好循著高廊回去,但反而被其他活屍給圍剿了?」
如果綜合許聯曼和我的說法,這麼推論總沒有錯的吧?不過這到底跟我
一開始問他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好,那我們都知道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上來,甚至還有時間可
以做個門檔,避免門被鎖上,好在上頭躲避活屍。可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可能
因為變成活屍,所以還能保住大體,可是,另外一個人只剩下背包,所以大
概是被活屍圍剿,來不及變成活屍就被啃光了對吧?那麼他們能夠悄悄的上
來,為什麼不能也安靜的離去?」
「姓毛的那傢伙開槍打中那個死刑犯,除了讓那傢伙戰力減弱外,更讓
活屍知道上面有人?」我推出結論。
「對,這就是你現在的困境,也就是我們要派上一些武裝軍人守住門口,
隨時開槍的原因。雖然我們來這幫你排除護目鏡的問題,房謙也讓我來跟你
見面,讓你心安,可是另一部分也會暴露你的行蹤。現在該換你下棋部陣了,
告訴我,我能幫你什麼忙。」
(#88完 待續)
後記:
大家好,我是新星文創更新速度最慢的阿九。
其實,我還在修文,科科。
這一回在寫的過程當中,在最後面,我一直以為我在寫推理小說Q__Q
不過其實我最一開始,也就是去年、忽然想開始寫文章之時,
起因是寫了一個推理小說、後來是因為過年做夢,
才開始改寫冬戰。
不知道目前大家看到這裡來,還能習慣嗎?
其實我明顯感受到每一次休刊、修文時,每一個段落的筆法都略有不同,
前期鋪陳太久,所以有點臭長、中期主角太弱,令人震怒,
後期,也就是現在開始,主角才真正要展現主角風範(也太久了吧)
這回開始,許聯曼參戰!
好啦!其實我本來後記想要寫超多的,可是工作實在太忙了,
所以先以上了!
補充一下,我最近才開始用手機看PTT,
這才發現我在發文前的刻意排版,若用手機看,
總是會有分段怪異的問題,好比每一段的斷點不同,
這個部份請用手機看文的板友見諒,
因為我的排版是專門為電腦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