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後，雨勢漸小，但鬼鬼看了自己的傘，已經被之前的暴雨打壞了，正一籌莫展之
時，有個溫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要去哪裡呢？」
鬼鬼發現是和她一起用餐的那個女孩，回答道：「我想回家換件衣服，在中山路那邊
。」
「好像不遠呢！那一起走吧！」那女孩打開她的大黃傘。
「可是不會太麻煩你嗎？」
「不會，出門在外，本來就該互相幫助嘛！」那女孩笑著回答。
鬼鬼感動地抱了住她，忘了自己還一身濕：「阿理阿多，真是太謝謝你了。」
「哎喲，你不要抱那麼緊嘛，我的毛都弄濕了。」
「對不起，對不起。」鬼鬼趕緊放開：「對不起，弄濕了你的……毛？」
「我是說衣服啦！」
她們走出店，轉進了一條小巷。
「那兩個人似乎長得不錯呢！」一個男子吐了口煙，踩熄了菸蒂，和他的同伴走出了
店外。
那兩個男子跟蹤了她們，那把大黃傘在雨中相當顯眼。因為下雨，路上人煙稀少，其
中一個男子繞了路，從前方攔住了她們。
沒有辦法抵抗，兩人被拖入了暗巷中。
雨又漸漸大了，雨聲掩蓋了她們的尖叫，大雨中，她們失去了寶貴的性命。
半天後，鬼鬼有了意識，四周都是警察，警示燈閃爍著，一具遺體從她的面前經過，
那是她自己……
地板上是大片的血跡，混著雨水，令人觸目驚心。
鬼鬼哭了起來，哭著哭著，淚都乾了，取而代之的是流不完的血水。
她注意到那兩個男子圍觀在人群中，她大聲叫著：「就是他，就是他！」
但沒有人聽得見她的呼喊。
主嫌坐上車，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開著車，不慌不忙地從現場離去，一邊打開
車上的廣播，想聽個音樂，但廣播裡卻傳來了女人悲泣的聲音。
「搞什麼！」他連換了好幾個頻道，但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清晰到令人發毛。
他感覺到水滴滴落在他的脖子上，他以為是漏水了，誰知一抹，他的手掌沾滿了紅色
的液體，他緩緩轉過頭……
後座有個白衣女子，落著淚。
他嚇得踩了油門，衝了出去，那女子消失了，他心有餘悸的望著自己的手掌，沒有
注意到已經紅燈，也沒發現有個臉色蒼白的外國人走過馬路……
※※※ ※※※ ※※※
警局裡，沃夫仍在大吵大鬧。
「都跟你們說過幾次，人是我殺的，有什麼責任我來擔。」
「可是我們發現很多疑點。」王警員說。
「疑什麼疑，點什麼點，凶手都在這裡了，你還在懷疑什麼。」
「但……」
「蛋什麼蛋，番茄炒蛋還是羊肉炒蛋……」
沃夫的話越來越讓人無法忍受，王警員終於忍不住了：「你再吵，小心我把你送到動
物園。」
「動物園？哼，沒在怕的啦，反正凶手就是我！」
「舅舅，你不要再鬧了。」
沃夫轉向門口，看到了鬼鬼，她淡淡說了一句：「人是我殺的！」
※※※ ※※※ ※※※
「楊法醫，鄭永淵的情況怎麼樣了？」松林問。
「好像越來越糟了。」
如果有鄭永淵的證詞，那一切似乎就好辦了，可惜他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就
算他記得誰是兇手，也許法院也不會採信死人的證詞。
楊法醫看了報告：「他的行為能力好像正在退化，退化到最後，大概只會剩下最基本
的慾望。」
松林發問：「你的意思是『炒飯』？」
「我是說食慾，不過他可能會想吃你的炒飯。」楊法醫面不改色地說了下去，不愧
是淡定姐：「我的假設是，他的腦部已經停止運作，所以思考和記憶也都慢了下來，漸漸
的，他的記憶就會越來越少，他的智商會慢慢下降，最後變成只依靠本能行動的生物，也
就是像電視上演得那樣，變成真正的活屍。」
王警員也發問了：「簡單來說，就是他會越變越腦殘吧？」
「你可以不用說得那麼白話。」
「可是，這會不會傳染？」松林有些擔心。
「腦殘應該不會傳染吧！」王警員搶著回答。
「會不會傳染，可能要再一次解剖檢驗才會知道。」楊法醫回答。
「解剖，你是說要拿刀把我肚子切開嗎？」躺在驗屍檯的鄭永淵好像很緊張。
「放心，你現在已經不會感覺到疼痛，就算不用麻醉也沒關係。」楊法醫的話冷靜得
令人發寒。我完全無法想像躺著被人活活切開的情形，實在是恐怖到沒話說。
松林又舉手：「可是，你的理論好像有點不科學，如果腦部停止運作，應該無法思考
吧，怎麼會……」
「我只是照現況提出假設，光是他還會動這點就不科學了好不好。你這麼聰明你來解
剖好了，郭『法醫』！」
「學長，她好像又生氣了耶。」王警員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說。
「我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啊？」
※※※ ※※※ ※※※
鬼鬼表明是自己動了手，也明確說出了犯案的手法，但是我覺得這個案子不該這麼快
結案。
「鬼鬼，如果人是你殺的，那請你握住這把刀，就算犯罪模擬吧。」我把刀遞給鬼鬼
，鬼鬼伸手要接，但刀子穿過了她的手，落到地面，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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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到(拾)就會結束了呢，可是還要繼續寫下去，不過越寫越像小宮山事件。
這也是多重凶手的故事，每個人都超坦白的。嘗試寫一點推理，可是推理很弱。
現況簡介。
沃夫：「人就是我殺的啦，只是我不知道作案手法。」
小德：「我咬了他，他可能二次被咬，然後身體的防禦機制……就死了。」
松林：「不過他身上插著一把刀，是怎麼回事？」
小德：「也許他倒下時，剛好有一把刀立在地上。」
松林：「原來如此……不對，為什麼會剛好有一把刀立在地上？」
鬼鬼：「別說了，是我殺的。」
松林：「可是你沒辦法拿刀啊！」
鬼鬼：「我飄進去，他嚇到跌倒，然後剛好有一把刀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