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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要進宮了,劇情就要全面展開。
這趟路是有驚無險,還是另有奇遇,請待下回分解。
有人想加入預購活動,昨夜的星星下上兩集共三十五萬字之多,定價(含運費)是八百元
有版友反應太貴,但是一般三十多萬字的小說都會切成三本
假設一本是300元 三本就要九百,這樣算起來我的定價並沒有特別昂貴,
另外因為只印五百本,應該說能賣出五百本就是萬幸,
數量少的印書成本會大幅增加,幾乎沒有賺頭,只是打平開銷,完成自費出版的夢想,
想在我失明前把作品全數出版而已,
最後,我把昨夜的星星當作我的代表作,對它我有絕對的信心,買了,絕對不會後悔,
當作支持認真創作的人,這套書我花了一整年構思,又過一年才完工,算得上是嘔心瀝血
,也當作是自己的第一步,這個定價不是漫天喊價,而是合情合理的公道價。
原諒我無法往下調整。
另外一提,坑神定價是300元,一樣包含運費,裡頭會有另一個結局,和番外篇,
物超所值。
詳情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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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慷慨給予支持吧
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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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進宮路
天老老實實待在上頭,這個家卻起了變化。
大哥接連幾天往我這跑,與劉氏商量過後,叫齊丫鬟、男僕、廚娘,面有愧色地告訴他們
,因故必須遣散眾人,每人發了一筆優渥銀子,老家住得遠的,還雇車一個一個送回,僅
留下劉氏、燕芝、花翠和小錢子四人。
別說四個人,有一個人專責照顧,包辦日常飲食起居,我都覺得謝天謝地,心滿意足,只
是不忍他們因為不知未來何去何從,徬徨,哭哭啼啼的哀傷模樣。
身霞受到下人們的喜愛,好些人依依不捨向我吐露內心話,說得都是從前相處的點點滴滴
。
我這個妹妹仗義慷慨,從不擺小姐架子,爸給的零花錢,用不著的飾品,做衣服的布料綢
緞,全往下發賞,不曾拿奴僕出氣,慈心哽咽地說,寧可不要薪餉也要留在我身邊,好報
答當初她爹媽病故時,身霞一手包辦殯葬各種所需的恩德。
聽著鼻酸,我懇求大哥將他們留下,或許能改到將軍府做事。免得有朝一日,身霞回到清
朝,卻發現人事已非,埋怨做姊姊的沒幫她看好手下人。
「阿瑪閉門待罪,不單是妳這,本邸府也縮減了不少人手,咱們家自身難保,無暇再顧及
他人。」
主僕一場,尤其這些人打小跟隨身霞,若不是情非得已,大哥亦不願意散了他們。
「待什麼罪?」
我問。
「姑娘家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老樣子,大哥口風異常地緊,堅決不透露事情始末。
在一陣淒涼的跪拜辭別聲中,宅子裡的人陸續撤出,少了人氣大屋空蕩蕩地,風刮進冷清
的屋廊裡,格外顯得凍人刺骨。
當晚,劉氏捲起袖子充當廚娘煮了一桌子菜,我不動筷子,以絕食抗議她和大哥事事把我
蒙在鼓裡的憤怒。
這招奏效,劉氏無可奈何在一旁哄著,答應只要我乖乖吃飯,最晚在就寢之前,她會告訴
我究竟發生什麼事?
劉氏言而有信,早早讓燕芝休息,親手替我換上睡衣,等我半躺在床榻,順了順我的頭髮
娓娓地說。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千古不變。」
瞬間領悟,追根究底是因為康熙那天的意外來訪。
「別看今天明珠大人高居要職意氣風發,弘文館大學士這個頭銜,妳阿瑪早在順治朝便曾
擔任過,非但如此,當年更官拜議政大臣,順治十二年又加太子少保銜、掌管刑部,馬佳
氏顯赫時,納蘭氏還不曉得在哪裡乾晾著呢?」
提起昔日輝煌,劉氏眼神一亮,但唯恐隔牆有耳,說話仍是輕細得像根針似地。
「阿瑪官做得那麼大!」
「有什麼用,官大官小還不是皇帝一句話,妳阿瑪忠心為國,就因為無意惹惱順治爺,被
羅織罪名,落得一個丟官抄家的下場。」
說到痛心處,劉氏咬住牙關,過了好一會兒才和緩又鬆口說:
「大清朝換了當今聖上作主後,隨便丟一句,順治爺留了遺旨,說妳阿瑪受到冤屈,賞了
個都統做為彌補,是妳阿瑪文武雙全,才能從屍體堆裡,一路爬升到今日地位。有過前車
之鑑,妳阿瑪學乖了,為官做人如履薄冰,不給人捉著小辮子的機會,偏偏……」
說著說著,劉氏話有堵在喉嚨裡。
「阿姆。」
我張大眼睛瞪著劉氏,不許她反悔。
「小姐,阿姆接下來要說的話,妳別介意,這不是妳的錯,總歸一句話天威難測。」
咱們家注定與皇家犯沖。」
劉氏吞吞吐吐讓人著急。
「快說。」
我握住她的手搖催著。
「這幾年妳阿瑪深入簡出,公事之外少與同僚往來,一來送往迎來花費甚鉅,再來不想落
下結黨營私的口實,嚴格約束門人不准在外頭招搖過市,妳阿瑪安分清廉,定西將軍府家
風嚴實可靠,在北京城與官場是人盡皆知,別的官宦人家巴結送禮的人川流不息,家眷們
個個穿金戴銀,享盡榮華富貴,夫人與諸位公子小姐卻是苦哈哈過日子,常年靠著夫人娘
家接濟才能維持住場面。」
劉氏感嘆為官難,當個清官更難。
「但……」
她說的,和我感受到的完全是兩碼子事,我到清朝的日子不久,天天被人前呼後擁,穿戴
無須識貨,單用眼睛看也曉得盡是一時之選,從康熙口中間接證明了這一點。而電視古裝
劇一當上官,即便是個小小縣太爺,就能光宗耀祖,名利雙收,何況爸可是個將軍,以致
於我一直以為爸十分富有,從不缺錢花用。
「妳是妳阿瑪的心頭肉 虧待全家人,也不願意讓妳受半點委屈,買這棟別院,聘用這些
下人,小姐吃的、穿的、用的,每年花的銀兩可以支應整間將軍府所需,錢從哪裡來?沒
人敢問,但大家心知肚明。」
劉氏暗示爸私下收受賄賂,而且是為了我。
「當官的,哪個不是為了功名利祿,這本無可厚非,壞在妳阿瑪素有清譽,在皇上眼中是
個潔身自愛之人,如今這一探,妳阿瑪倒成了矯揉做作、欺君罔上的貪官,誰知道皇上盛
怒之下,會做出個什麼懲處?」
說到驚恐時,劉氏兩鬢沁出冷汗。
「原來是我的錯。」
強烈罪惡感湧上心頭。
「與小姐無關,換做我也會對生下來就了沒媽,被拒於家門之外的兒女更好些。」
劉氏覺得爸的作法是人之常情。
「該怎麼辦?」
我無助求救。
「閉門待罪,無非就是盼望皇上從輕發落,多少大官僅僅為了謠言風傳掉了腦袋,這回皇
上親眼見著,真不曉得會肇出多大的禍事?」
唯一方法竟是等候康熙大發慈悲,全憑君王一人好惡決定無數人的生死,荒謬不合理,難
怪滿清最後會被推翻。
「阿姆都說給妳聽了,以後別再問,尤其是對妳大哥和阿瑪,全家人現在焦頭爛額,眼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氏盡責安撫,力求先穩住我,但一聽完我人跟著焦躁,還沒見著爸一面,便給他惹來天
大麻煩,我這個女兒簡直就是顆掃把星。
輾轉難眠過了一晚又一晚,爸和大哥再也沒踏進別院一步,劉氏安慰我,這時候沒消息便
是好消息,我選擇相信,正當鬆了一口氣,大哥領著一位年約三十五、六秀麗端莊的中年
婦人來到。
「這位富察姑姑從十三歲起便在宮裡當差,最是嫻熟宮中禮節應對,身霞妳好好和姑姑學
習,時間雖是趕了點,用心的話還是能學上六、七分。」
大哥為我遴選了一位老師。
「學這些幹嘛?」
我疑惑地問。
「太皇太后下旨意傳圖將軍進慈寧宮晉見,要他順便帶上妳,妳大哥聽了,急忙找我來教
妳一些宮中規矩。」
康熙沒發話,倒是太皇太后先有了動作。
茲事體大,又是因我而起,我繃緊神經,全神貫注習練姑姑教我的每樣規矩,舉凡正式宮
稱,見人如何行禮,行走,坐姿,該有的避諱,管他饒舌難記,全往腦子塞,盡可能背熟
,不懂就問,不熟反覆練,直到像樣為止。
從黃昏忙到深夜,屋裡蠟燭換了兩、三趟,富察姑姑看我精神開始渙散主動喊了停。
「妳大哥誇妳聰明,但性子躁,怕妳靜不下來,在我看來,倒是恰恰相反,肯苦下功夫的
人,學得慢歸慢,一旦上了手,遠比他人紮實,少出差錯。」
富察姑姑誇我耐心足,點出我與身霞間的差異。
為了幫我梳妝,富察姑姑在別院住下,起了個大早,使喚燕芝、花翠把冬天正裝、首飾,
一件不剩全拿了出來,挑挑撿撿老半天,才選定一件適合我年紀,清麗不失貴氣的宮裝,
耗時間為我畫眉、仔細上了一層淡淡脂粉,我皮膚向來白,又容易害羞臉紅,姑姑只在笑
肌抹上若有似無的腮紅,說是天冷,等寒風一刮,臉上自然潮紅,像是凍傷那般的紅暈,
比起任何胭脂都美。
澡浴時,燕芝偷偷跟我八卦,富察姑姑來頭不小,從前在承乾宮做事,專門擔任化妝師的
工作,董皇貴妃過世後才被放出宮,說到這位皇貴妃,她語氣一變,神秘兮兮地像是說著
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董鄂妃有多麼美麗,順治皇帝如何迷戀她,一心想與她同生共死,說得煞有其事,但其實
全是道聽途說。
我一個剛從國小畢業的國中生,歷史課沒上過幾堂,斷斷續續陪媽看過一、兩齣清裝劇,
認識的清朝皇帝,僅限於康熙、雍正、乾隆,對康熙的認識停留在周星馳主演鹿鼎記裡,
而且馬上因為康熙不像電影裡的玉樹臨風,被他那張麻子臉,跋扈囂張的態度搞得幻滅。
哪會懂得順治年代的後宮嬪妃誰是誰。
一等富察姑姑化完全妝,從鏡子看見自己,像是少女雜誌裡跑出來,和洋娃娃沒兩樣的模
特兒,瞬間理解為何燕芝如此看重姑姑,有姑姑這麼一雙巧手幫忙,難怪這位董鄂妃能迷
死順治皇帝,獨攬三千寵愛於一身。
單妝成還不夠,富察姑姑精挑細選了一套首飾往我身上戴,其中便有那天康熙來時,看見
的緬甸玉鐲。
「這個不好。」
康熙就靠這只玉鐲認定爸貪污受賄,我又戴著入宮,不是擺明我們毫無悔改的心。
「太皇太后是個有主心骨的人,心裡跟面明鏡似地,見了妳就會知道,被她那雙慧眼瞧過
的人,任他道行再高,也得當場現出原形。」
富察姑姑將玉鐲送進我的手腕。
「聽姑姑的話準沒錯,美美的去,想方設法討得太皇太后開心,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
似乎對我們遭遇困境有所瞭解。
「嗯。」
從富察姑姑疼愛眼神,手心傳來的溫度,我相信她的話。
「乖孩子,時候差不多了,我們出去給你大哥看看。」
我由姑姑挽著,踩著練了一天一夜的蓮步走至大廳。
燕芝、花翠從梳化開始,便在一旁好看來,好美去,滿嘴誇個不停。
她們是女人又是我的丫鬟評論有失客觀,大哥看法比較值得參考。
我們到時大哥正捧著杯雨前龍井啜飲,看見我,蓋子滑在茶湯中央再也不動,一時愣住,
直衝著我笑。
「我家小妹出落的嬌媚動人。」
大哥反應極佳。
「也就是妳才做得到這般盡善盡美。」
大哥含情脈脈對富察姑姑稱謝,富察姑姑視而不見,要花翠端來泡了一晚梅花露水,輕輕
在我腕上,耳後、脖子一點,隱隱綻放暗香,最後將薰過香的手絹交到我手中。
「大功告成,等圖將軍一到便可以進宮。」
對我像親人般地上心,對大哥卻是冷漠至極,刻意疏遠。
大概半小時,小錢子進屋子通報爸和轎子已經到了門前,請我出去。
小錢子傻望著我,燕芝不客氣敲了一下他光禿的前額。
「奴才可以這樣看主子的嗎?」
小錢子嚇著急忙跪下俯在地上求饒。
「夠了,不要動手動腳。」
我不喜歡人隨便動手動腳,即便是開玩笑也不行,燕芝見我生氣了,趕緊收斂態度。
「起來。」
我屈膝彎腰、伸手要去拉小錢子。
小錢子跪著往後退,不敢接受。
「主子人美心善一定會有福報。」
他也知道我這趟進宮之路驚險萬分,赤誠地替我祈福。
「別讓阿瑪在外頭等太久。」
大哥習以為常,任由小錢子跪著,大步向前行,我揣著一顆惶恐的心,在富察姑姑帶領下
,踏出門檻。
大哥恭順地站在一位中等身材,面貌嚴峻,一身官服頂戴的男人身後。
富察姑姑與劉氏帶頭俯身請安後,終於見到爸,我怯懦地喊了聲:「阿瑪。」
只見這位歷盡滄桑,不苟言笑,為人所敬畏的將軍,露出我只在媽臉上見過的慈愛微笑,
欣慰地說了聲:
「妳和妳額娘一樣地美。」
全然不計較我闖的禍,赤裸裸地在我眼前挖出,那顆無限包容的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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