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骯!其實我不是很在意大家怎麼稱呼我啦,
只是ptt的暱稱跟我的噗浪暱稱一樣都會隨心情換,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叫我吸塵吧XD
因為英文名字是Luci Chen,然後要打露西陳時打成露吸塵了所以就(ry
有讀者在FB專頁那邊說過很喜歡我ptt的前一個暱稱"路須沈",我自己也很喜歡,
所以如果需要叫我的話也不用叫什麼大大之類的,叫我吸塵或須沈就可以惹!
每次被叫大大都有種羞赧感呼呼。
然後明後兩天晚上要去拍片,所以可能會延誤更新,
雖然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會等書店的更新,但是如果有的話,真是不好意思。
然後再次感謝願意追進度的大家!不管是潛水或是會浮出來留言都相當感謝!
p.s. 如果ptt上面的頁數看起來比較少的話,應該是因為很多行都集中在同一段的緣故,
每一篇的字數都差不多,也都在3000字以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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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隊長記錯了,他的假期額度已經累積了三個禮拜。
一頭栗色短髮留到耳下、在額前剪著齊瀏海的女秘書站在已屆中年,但對於這個職位來說還算相當年輕的總隊長旁邊,捧著剛剛處理好的文件。
查爾希.道格拉斯是個工作狂,吃飯配著文件向來是家常便飯,忙碌的工作與行程填滿了他的每一天。
每天總隊長起床、匆忙地梳洗之後就開始充滿開會、趕路、訊問幾名特定的犯人然後又開始開會的生活,這些全被身為秘書的帕蜜拉看在眼裡。
如果剛剛總隊長不問關於假期的事情的話,恐怕他就會無窮無盡的一直工作下去,然後最終累積出超過一年的假期。
「是三個星期,長官。」帕蜜拉以平穩的語調提醒了總隊長,而後者皺起眉頭,用指尖揉了揉額頭。
總隊長一直有偏頭痛的毛病,這也是長期長時間工作、熬夜之後產生的毛病。
「那麼,帕蜜拉,」查爾希從抽屜裡拿出空白的紙張,迅速地以他有點潦草的字跡謄上文字,然後在文件末尾簽上自己的全名,他將左手食指上象徵總隊長權力的戒指取下,掀開上面刻有花紋的銀色蓋子,將墨水塗在戒指上,然後在名字旁邊蓋上紋章,「我全請了。」
帕蜜拉無聲地點點頭,從總隊長手中接過那張請假通知書,總隊長請假日期的第一天就在結束南方城鎮視察的後一天。
「長官,請問您結束視察後會跟著團隊回首都嗎?」盡責的女秘書將紙張遞回給總隊長,總隊長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停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然後從墨水瓶中將羽毛筆取出,在請假通知書上面補充了一些文字。
「謝謝妳提醒我,」總隊長有點疲憊地笑著,「我會直接留在南方的城鎮,到請假的時間屆滿後再回到首都。」他將通知書重新交給帕蜜拉,女秘書默默地將通知書放到手上那疊文件的最上方。
「那麼這樣就可以了,在您請假的期間,總隊長的事務會交由藍徹斯特副總隊長代理處理,長官。」
帕蜜拉不帶任何情緒地拋下這句話,便行了個禮,拿著手上的文件轉身離開。查爾希看著自己的秘書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稍稍順了口氣。
帕蜜拉的個性與態度,一直讓他想起一個自己認識的人。那個人如果沒有搬過家的話,應該還住在自己下個月將要去視察的南方諸城之中,他們都不苟言笑,臉上幾乎不曾透漏自己的情緒,對自己的服裝儀容異常的要求,他從來沒看過那人沒刮鬍子的樣子,也不曾看過帕蜜拉的瀏海長過眉毛的模樣。
不知道那個人現在過得怎樣,從上次在遙遠的另一個城鎮拜訪他們共同認識的夫妻歸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那傢伙了,說起夫妻......自己實在太忙,所以到現在還沒好好認識能結婚的對象,雖然沒有人給查爾希壓力,但也已經四十好幾了還是單身,查爾希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查爾希有點憂心,從出生到現在自己從未對任何人傾心過,他並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對於朋友與夥伴,查爾希打從內心珍視,對於那些無惡不作的罪犯,他也深惡痛絕。查爾希也分辨得出哪些女孩比一般女孩子漂亮得多。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愛情。
雖然他知道有許多女孩對自己抱持好感,就算一直到現在也是如此,偶爾會在辦公桌上的公文堆裡找到粉紅色信封的信件,令人意外的是寫信來的似乎都是年輕女孩子,他有點想勸那些女孩子別將光陰蹉跎在這種事情上,但又覺得別靠她們太近比較好。
查爾希知道自己並非一個正常人,在那些讓他心底深處愉悅到開始微微顫抖的時候,通常都在做一些不被允許出現在正常感情中的事情,例如施虐。他害怕自己若是與別人產生了羈絆,便會將產生愉悅的對象轉移成那個人。
查爾希.道格拉斯矛盾地害怕著會傷害人的自己。
在察覺自己傷害他人的慾望愈來愈強烈之後,也許該花一段時間遠離這個充滿壓力的地方。趁放假期間去拜訪一下以前自己認識的人吧。如果時間允許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渡海到對面的大陸看看那對夫妻,和他們已經長大了的女兒。
查爾希一邊想著,一邊蓋上銀製戒指的蓋子,然後戴回自己的左手食指上。
奧利佛密切地注意鎮上礦產的交易情形,過了幾天,目前的情況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也沒有什麼塔利家老爺要提高價格的傳言,帶著酬勞和新委託過來的麥斯威爾打趣地問他是不是有意要投資,奧利佛只是笑著搖搖手,什麼也沒說。
如果要讓這個城鎮繼續和平下去的話,那就應該讓那封詭異到莫名其妙的信從此消失,最好什麼都別提起,假裝自己已經完全忘了那封信的內容吧!
「抱歉啊,待會老爺還有交代事情要辦,我先走了。」麥斯威爾臉上那種神經兮兮、焦慮的微笑還是沒變,他將錢袋交到奧利佛手中,然後從外套的內袋取出了另一張單子,「這是這次的委託,麻煩你啦!」
紅髮青年走下窮困作家家門口的階梯,奧利佛目送他離開自己的家門之後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塔利家的老爺背地裡打什麼主意,可是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將麥斯威爾給自己的單子攤開,這次的內容似乎沒什麼問題,只是與其他城鎮的名門交流的信件而已。自己已經代筆過不少這類的信函,內容大多都在討論在那種政治或商業層面上合作或結盟的方式,除了交流農產品、礦產品之類的商品之外,大概就是聯姻之類的事情。
這次的委託也不例外。在這個地方以南的城鎮盛產葡萄酒,近來他們透過葡萄酒貿易獲得了不錯的成果,這封信就是在討論塔利家小姐與那個城鎮的名門少爺結婚的可能性。
今天和書店的女孩有約,奧利佛思考了一下之後,將單子收進寫字桌桌面下的抽屜裡。奧利佛一邊調整褲子上的皮帶,一邊觀察鏡中的自己,鏡子裡的自己氣色比起暈過去的那天稍微好了一點,今天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咳血,看來多休息是有效的,只是自己看起來依舊很蒼白,眼窩顏色暗沈,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健康的人。
床單和枕頭套在前幾天麥斯威爾過來之前洗過了,想起這件事就讓奧利佛惶惶不安。奧利佛一直在艾莉面前隱瞞自己的身體情況,雖然不管怎麼看都可以知道奧利佛的健康情況不佳,但是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讓艾莉知道自己身體確切的狀況,而且最近整體來說,自己咳血的情形越來越嚴重了。
就算在書店裡不小心咳了出來,他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將血擦乾淨,將手帕摺好,為的就是不要讓那個天真爛漫、有著美麗笑容的女孩為自己擔心。奧利佛自我厭惡地盯著鏡子,但是就算她知道了,會為自己擔心嗎?就算會,是哪一種擔心呢?畢竟,自己與她還是有段年齡的差距,也許人家只是把他當成兄長看待,甚至只是個書店的常客罷了。
但是艾莉就這樣佔據了奧利佛心的一隅,有時候奧利佛會質疑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個正常人,對於年紀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小女孩有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奇怪?
奧利佛戴起帽子,早秋的天氣開始涼了起來,他關上自家大門,走下紅髮青年剛剛走過的階梯。
艾莉坐在書店的櫃台後面等著奧利佛,今天他答應自己會過來書店一趟,雖然是艾莉邀請對方過來的,但她卻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在猶豫許久之後,她只泡了茶,這是手拙的她至少不會搞砸的事情,茶葉的清香在熱水澆淋的那一剎那在書店裡彌散開來,等到茶水變成適當飲用的顏色之後,她將篩著茶葉的濾網拿了起來,放在旁邊的碟子裡,然後蓋上了茶壺的蓋子。
艾莉將茶壺、茶杯和碟子挪到一邊,然後拿起一本詩集,打算在奧利佛來之前先讀一下,就當她要翻開詩集時,書店門上的玻璃風鈴叮噹作響,她興奮的合起書,抬起頭後才發現來的人不是奧利佛,而是兩個穿著一身黑,臉與身形都被罩在斗篷下的人,艾莉費了勁仔細看,才看出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
他們在斗篷底下穿著像是要去參加喪禮一般的黑色服裝,兩人進了門之後左右望了一下,然後開始在各個書架之中穿梭,看起來像是在找什麼特定的書一樣。
「那個,請問您在找什麼書嗎?」書店主人的女兒站起身,推開櫃台的門,走到那兩名顧客身邊問道。
穿著斗篷的女人轉過身,在斗篷帽子下緣,一頭滑順、漂亮的黑色長髮撒在肩上,她像是對另一名男子低聲徵詢了什麼意見之後,又轉過身來,「小妹妹,這裡有奧利佛.里格的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