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初次發文好緊張啊> <
最近看了很多板上nosleep的文章,
發現這篇很有趣、原文後續也很精彩,但很可惜後續還沒有翻譯,
因此寫信向E大取得同意,想試著自己來翻譯看看!
不過功力實在不足,
光一篇就翻了一整個晚上啊 T_________T !
自知翻譯技巧不純熟,邊翻邊卡……
如果各位發現翻得怪怪的、不通順的地方,
請不吝提出批評指教喔!
那麼、正文開始!
原文連結:http://ppt.cc/vF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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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45 – 2014年7月28日,星期二
Christopher、Anthony和我全擠進了咖啡廳的座位上。
困惑、憤怒、恐懼、憎恨,
各種對這種未知狀態而生的本能情緒,在我們三人之間流竄。
實際上,我們不發一語。
我想我們都坐在這,思考著自己的命運。
如果這東西、如果這個「人」,能得知我們每一步行動,並準確預測我們要去的地方,
我們怎能有辦法對付它?我們必須對抗的它/他到底是怎樣的力量?
我緊緊握住Christopher的手。
他平時溫暖、美好的雙手現在因恐懼而冰冷黏濕。
我們離警局只隔了一條馬路,但我們該怎麼向警方解釋?
我們有把紙條帶著,但開場白該如何起頭?
「喔哈囉警官,我丈夫和他所有的家當都被複製了,包含一台大型轎車,還嚇到了他表弟
,那可是一位在兒童醫院(Sick Kids Hospital)*任職、專門研究兒童領域的高階神經
學家呢。」
*Sick Kids Hospital:
根據在網路上搜尋的結果,
原作者指的應該是The Hospital for Sick Children (SickKids)(多倫多兒童醫院),
是加拿大著名的兒童醫院。
我無法想像警察的反應,
我只能想像得到我們會被嘲笑,或是危害到Anthony的工作。
「這個腦科博士見鬼了,認為他表兄弟有分身(dopelganger)*……而我可能有也可能
沒有睡在這個……東西旁邊,但我真正的丈夫人在維也納。不,我是認真的,請相信我們
。喔對我教物理學喔!」
*Doppelganger(原文打錯了):
原文是德語Doppelgänger,直譯是兩人同行,又翻作分身、生靈,
指的是某一生者在二地同時出現,由第三者目睹另一個自己的現象。
該存在與本人長得一模一樣,但不限定為善或惡。 (節錄自維基百科)
媽的。
這完全就是第二十二條軍規(Catch-22)*啊,
我們沒有辦法自救,我甚至想不到我們該怎麼開始。
*Catch-22(第二十二條軍規):
是一本小說,在這象徵的是人們處在一種荒謬的兩難之中。
小說內容可以見維基介紹,感覺滿好看的,之後想找來看看www
(還是只有我孤陋寡聞沒看過這麼有名的小說……)
Anthony不是一個習慣沉默的人,
他是個健談的人,我能感覺到他的壓力節節高升。
用一把鋸子鋸開頭顱、把裡面的東西搗一搗,再把他縫回去?
當然沒問題。
在加拿大首都中心的咖啡廳等待一個超自然生物?
喔老天,別吧。
「我要去點些東西,你們兩個想要什麼嗎?」Anthony站起身,一面問道。
「天啊、坐下,你哪都不准去。」
Christopher開始生氣了,
他是個律師,
而他那如受過訓練的鬥犬般的律師腦子正運轉著,想找到較好的解決方法。
我可以理解在這些事情發生後,他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Chris,櫃檯才離多遠?2英呎?你可以看得見我。
我們不能只是坐在這裡,我們得點餐。
再說,我快渴死了,外面可是有30度(85F)欸。
你們兩個就牢牢盯著我看,我也會一直盯著你們。說定了?」
「我要一杯IceCap(冰卡布奇諾)。」Chris勉強地說。
「我要一杯咖啡,」我虛弱地說。
我意識到我和Christ從這事件開始、而我們必須武裝自己之後,
就沒有吃過東西了。
「還要一個貝果,塗奶油。」
Anthony走去櫃檯,大概距離四步吧。
為了保持每個人的神智冷靜且專注在即將到來的事件上,我們繼續交談。
Christopher:所以我們都同意,他知道我們在這,對吧?
Peter:他顯然知道我們在這,比我們自己決定要來這時還早。
Anthony:我們在公眾場合,警察就在馬路對面,這裡是最佳位置。
如果他想做任何事情,這些人全都會注意到並說點什麼。
這地方光線充足,而且,我再強調一次,警察就在馬路對面。
他是對的。
在這餐廳裡,我們其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會被刺傷或謀殺,
但我們全都確信「Chris」會突然出現,
尤其是經過了Kind Edward Hoter事件之後;
他到來、他等待,然後他離去。
根據櫃檯人員的說法,他想要「找到他丈夫(就是我)」。
Chris看了看Anthony四周,如以往警醒。
這就是我的男人。
「你知道,他是對的。這地方熙熙攘攘,尤其是在週三晚上。」
我也把目光轉離Anthony。
即使門在反方向,而我曾發誓絕不把目光移開,我仍看向了我們後方。
他們兩人都說對了,這裡有不少孩子,
一個看起來粗心大意、漫不經心的婦人顧著他們全部。
大約四個小孩、一個家長。
典型的市區景象。
這是個富有的城市,但就像世界各處,貧窮仍舊存在。
Anthony到了櫃檯並點餐。
值班的人難得地在晚上11:00(該死,剩45分鐘)心情仍很好,
她把餐點準備好,
遞上餐盤時,她看著Anthony並說:
「別忘記捲起杯緣喔!(Roll up the Rim to win!)」
「謝啦。」Anthony說,走四步回到我們的座位。
補充:
給那些不是加拿大人的人,「捲起杯緣」可說是一種國民活動。
我們對Tim Hortons的忠誠度就和美國人對星巴克的忠誠度一樣。
這是個全國性的習慣。
每年兩次,他們會舉辦一個比賽,
跟字面意思一樣,你只需要捲起你所買的咖啡的紙杯杯緣,看看你有沒有得獎就行了。
這就像檢查汽水瓶瓶蓋底下,看自己是否得獎一樣。
捲起杯緣長得就像這樣:http://ppt.cc/V2nf
我們坐在沉默中喝著我們的飲料。
就這樣瞪著時鐘看。
大約十分鐘過去(晚上11:11),
我無法再忍受那些該死的小孩製造的噪音了。
我看向Anthony和Chris:
「我需要抽枝菸,我們可以一起去外面嗎?
我們會待在門邊,
如果發生任何事,我們可以直直穿過停車場衝到警局。我們做得到的。」
他們看向彼此,然後同意了。
那些小孩發出的聲音實在太吵,
逼得我們無法繼續坐在這裡面,等待我們的訪客抵達。
我們全都站起來,就像設計好的一樣,沒有人想被單獨留在咖啡廳中。
我們走向門口。
我們站在入口旁,車子就停在我們面前。
溫度降了不少,空氣中有股寒意。
嘛,這裡可是加拿大呢,沒什麼好驚訝的。
「Christopher,打開車門,我想從後座拿我的毛衣。」
他按了鑰匙上的按鍵開了車鎖。
我走向車子,確確實實地檢查是否有人躲在後座,正等著我開門。什麼也沒。
我打開車門,不斷往後看向Anthony和Christopher,
即使他們現在和我的距離不到1英呎。
我抓出我的毛衣,然後我們一起走回入口。
我第一次這麼快抽完菸,只想趕快回到咖啡廳裡。
雖然如果有必要,我們能夠趕快跑到警局,
但停車場的靜默,加上暴露在外的感覺,帶給我怪誕恐怖的感覺。
Anthony和Christopher同意我的想法,我們全都走回裡面。
晚上11:30。
該死,那些小孩吵死了。
Christopher和我正在申請領養程序的第一階段,
而且我們很愛小孩,
但這些孩子就是不肯閉嘴。
再加上我們等待期間所承受的壓力,他們實在吵過頭了。
Christopher緊握我的手:
「我要去叫他們閉嘴,媽的,我忍不下去了。」
「冷靜點,專注在我們現在面對的事情,把那些當做白噪音吧。」
Anthony,我們最有耐心的醫學博士,
對Christopher來說有鎮定的效果,且似乎起了作用。
隨著分秒流逝,我們可以感覺到壓力正節節高升。
他會從門口走進來嗎?
他會在我們前面突然出現嗎?
他會怎麼做?
還有最重要、最終的問題,天殺的這個「Chris」想要我們做什麼?
他到底試著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是我們可能給他的?
是錢嗎?
如果是,我可以當場寫張支票給你。
是控制感?是權力?是性癖好?
如果真是如此,如果這樣我們就能不再受侵擾,我願意現在就主動獻身於他。
接下來的15分鐘中,我們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們置身在全然的靜默中,
咖啡廳中無法制止的噪音最終變成挺有用的背景音效。
放個馬後砲,如果Tim Hortons一片死寂,待在這裡應該會更難熬吧。
11:45。
我們全都看向彼此。
沒事。
沒事改變、沒事發生,
喧囂、吵鬧都仍持續著,
人們繼續點餐、過度開心的店員繼續出餐,
就是,沒事。
Christopher把玩著車鑰匙,然後,依舊,什麼都沒。
Anthony喝完了咖啡,並捲起杯緣。
他楞住了。
在應該寫有「銘謝惠顧」或「恭喜你贏得一個甜甜圈!」的地方,被改成了:
「一個 泥禾口 一個 是 二 。 為餵為為未什麼 3 ?」
(oNE uAnd oNe is ToO. wWwhY 3?)
Anthony只說了「喔,幹」,然後讓我們看杯緣。
這東西知道我們在這裡,他知道怎麼跟我們搭上話。
但他不在這裡。
該死的他想說什麼?
Christopher、Anthony和我看向彼此。
也許他不打算在這麼熙攘的地方現身,才選擇用這個方式傳遞訊息給我們。
也許因為我們選擇了這樣公開的場合而鬥贏了他,我們已經破壞了他的行程。
我們在這裡等--
「嘿,先生,你的嘴唇怎麼了?」
這七個字宛若喪鐘,像世界上那些所謂的槍響,
該死,在這吵雜的地方,那些字對我們而言就像聽到卡農響起。
Christ和我馬上轉身,Anthony本來就面向那個方向,則越過我們肩膀望著。
有個男人坐在我們後方的座位中,背對我們。
他戴了頂帽子,並穿了件夾克,領子立起。
而站在他前面看著他的是個小女孩,應該沒有超過六歲,正盯著他的臉看。
「先生,為什麼你的嘴唇那麼腫?好噁噁噁噁噁噁噁喔!」
我一生中沒移動這麼快過。
「我的老天媽的Chris快跑!」是Anthony唯一可以想到的話。
Christopher和我用盡全力快速衝出咖啡廳。
Christopher按下車門鎖的按鍵,
自動鎖打開時發出象徵安全的「嗶嗶」聲;
我們全塞進車子中。
Christopher在駕駛座、我在副駕駛座,Anthony則在後座。
我們按了發動鈕,引擎開始運轉,發出柔和的咕嚕聲。
Christopher猛地倒轉車子,我們踩緊油門衝出停車場,並直直開進警局的停車場。
我們三個都在亂叫,根本搞不清楚說了什麼。
Christopher喊著該死我們怎麼可能沒看到他走進咖啡廳,
我們坐下時那個位子確實是空著的。
Anthony快要換氣過度,不斷問著我們覺得他究竟想要什麼鬼東西。
而我只是坐在那裡,尖叫著沒有意義的話。
我們在警局門口猛然煞住。車內一片靜默。
是的,我們知道,我們應該要跑進警局,但我們沒人動的了。
登打士街不可思議的忙碌,
Christopher竟能把車開過馬路,沒有撞到任何人。這件事讓我感到驚奇。
但我們仍然沒有一人動的了。我們只是坐在那。
Anthony打破沉默。
Anthony:待在車上,別進警局。
我們沒有看到他正臉,我們不知道我們走進警局後要說什麼。
我們不能就這樣走進去,然後說『有個男的嘴唇很腫,
讓一個小女孩覺得很噁心,所以我們就逃跑了』。
該死,你們覺得警察會怎麼想?
他們會覺得我們他媽的嗑了藥在發癲。
我: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媽的事情已經一團糟了,我要進去。
我受夠了。我無法--
Christopher:等等!他是對的,我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
也許那只是個毒蟲,讓毒品搞了一口爛牙。
我們什麼都還不清楚。
的確,事情在11:45發生,但這到底他媽的代表了什麼?
Anthony:我們得好好想清楚才行。
把燈關了,我們等等,看他離開了沒。
我們全坐在那,
意識到無論我們有多害怕、無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根本沒東西可以跟警察說。
我們什麼也沒得說,我們不能告訴他們「Chris」回家的事,因為這個故事毫無證據。
我的手機裡沒留下任何簡訊,什麼都沒。
我們不能告訴他們「Chris」在Anthony家留下袋子的事,
因為當他們問他的長相和他的交通工具時,
Anthony Jovid博士就必須回答:
「喔,他長得很像站在我旁邊的這傢伙,而且他開的車就是我坐來的這台。」
我們什麼也沒得說。
我們坐在這,坐在車子裡,除了等待,什麼也不能做。
晚上11:47。
我們坐在這,全部人都處於震驚與全然的恐懼下。
警察和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會比丟出一顆石頭的距離還遠,
我們也知道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就會在車上記下一切並衝去抓住任何一個警官。
但在那之前……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我們只能瞪著Tim Hortons唯一的入口看,那扇門我們已進進出出許多次。
那扇通往停車場的門,而我才在那邊抽完菸。
「我快爆炸了,我需要冷靜一下。我快要受不了了。」Christopher說。
我能想像我可憐的丈夫此刻神經多麼緊繃,因此我伸手打開空調。
我絕不可能把窗戶打開。
我們並未看見那東西抵達或離開咖啡廳,誰知道他有什麼能力。
空調開了,
車內滿是風扇運轉的聲音,提供我們需要的背景音。
然後我們能做的只剩瞪著看。
瞪著那該死的門看。
「如果你要開空調,那我要穿這件毛衣喔,Peter這是你的嗎?」Anthony從後座問道。
「是啊,儘管穿吧。等等!Anthony,那件該死的毛衣是什麼顏色的?!」
Anthony:是藍色的連帽毛衣。
我:幹!趕快離開這台車!快!快!快!!!
當我們仍在等待,而我出來抽菸時,
我已經從我的車上把藍色毛衣拿下來了。
我正穿著我的藍毛衣。
而那件是那個生物複製的藍毛衣。
我們待在那個該死的傢伙的車上。
我們沒有發現差異,因為壓根就沒有差異。
這是那台「Chris」開到Anthony家,並留下禮物袋的車。
我們三個瘋狂地想把車門打開,但車門紋風不動。
感覺它們好像被焊死了一樣。
Christopher爬到中間的座椅,
拔出那種緊急狀況「如果你在車子裡卻遇到火災可以砸破擋風玻璃」用的鐵槌,
那是我以前要他買的。
他不斷敲打玻璃。
沒用,連道刮痕也沒。
我們被困在那生物的車子裡面了。
「他 媽 的 快 按 喇 叭 !」Anthony在後座尖叫。
我們在警局的停車場裡,他們肯定聽得見我們的聲音。
但什麼事也沒發生,即便我們試了又試。
我們試著大叫、繼續試著打開車門。
Anthony躺在後座,盡可能出力,試著要把門踢開,但玻璃依舊牢固。
然後,突然間,那氣味出現了。
那極臭、濃郁的氣味。
腐食、腥肉、辛辣、刺鼻的味道,全混在一起從冷氣孔排了出來。
我試著把空調關掉,但車子裡持續瀰漫著這氣味。
我們什麼也不能做。
我可以聽見Anthony在後座乾嘔。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氣味,而他無法承受。
Christopher用手摀住鼻子和嘴,但要很努力才能壓下反胃的感覺。
我們三個都持續嘗試把門打開,但它們就是不肯移動。
「喔幹我的天,看那邊!」
Christopher尖叫,他的聲音被他自己的手給壓抑著。
隔著馬路,
直挺挺地、提著他的手提箱、戴著他的帽子和外套,
「Chris」就站在那裡。
他正指著我們。
我幾乎可以感受到那伸出的指頭撫摸過我的臉頰,我這一生中從未感到如此恐懼。
那氣味太過強大、那視線難以抗拒,
我祈禱著拜託讓我昏倒吧,
這樣我就不用面對這可怕的狀態了,但我的身體不如我願。
然後那生物緩慢地、從容地移動他的手,指向另外一台車。
我們的車。停在Tim Hortons的停車場裡。
也正是這台車曾停過的地方。
在相同的停車格裡。
這不可能。這完完全全不可能。
這生物能做到什麼?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那氣味使得我們難以尖叫,
為了盡可能地維持呼吸,我們全都停止喊叫,
只能呆呆看向那個生物「Chris」。
他開始越過馬路。
用一種平順、非常與人類相似、謙遜的步伐越過了馬路。
他站在停車場裡,提著他的手提箱,慢慢朝我們前進。
現在我們全都能看清楚他的臉部特徵。
這是我丈夫。
這是我的Christopher。
這是我一生的愛,但卻有著最怪誕、過大、腫脹的上唇。
那看起來受到感染,充滿著血。
我把雙手擋在我的Christopher身前,保護他遠離那從副駕駛座接近的生物。
他已經離我們非常近了。
我們因恐懼而無法動彈。
沒有人敢移動,
Anthony整個人壓在與那生物反側的門上,完全被恐懼感壓制住,
而那種驚懼理當屬於孩童或戰場上的人們。
然後,那生物走向Anthony那側的窗戶。
他沒有近到可以碰到窗戶,但也夠近了,
足以讓Anthony知道他是被鎖定的那一個。
他叫不出來。
他因畏懼而無力。我們都是。
那生物舉起了手。他那與人類無異的手。他那與Christopher無異的手。
他指向Anthony。
他搖動著手指,做出「 不 對 喔 」的手勢。
他提醒著我們,那咖啡杯杯緣已經告訴我們的事。
Anthony不應該在這的。
1+1等於2。
他想要的是我和Christopher,與Anthony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死盯著我的雙眼,上唇掀動,然後再看向Christopher。
他很快地閃掉視線,
彷彿他無法忍受看見我的Christopher--真正的Christopher--的長相。
然後,他消失了。
他轉過身,手中仍緊緊拿著手提箱,接著離開。
他走向我們左側,我們只看見這麼多。
我們並未看見他去了哪裡。
他就這麼消失在夜色中。
在那生物走出我們視線後,那可怕的氣味終於散去。
車鎖一下子開了,我們三個連忙滾出車外。
Anthony站不起來,那強烈的惡臭對他而言太超過了,
但我扶著他站起,Christopher則扶著警局的門。
我們快速地進到警局,包含Anthony的重量。
一位警官匆忙迎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他還好嗎?」警官問道。
他拿起架在肩上的對講機並說:
「DI 52,DI52,三位男性,一位受傷。醫護人員請到大廳。」
Anthony醒了過來。
警局裡清新、乾淨的空氣把生命力重新灌進他體內,
就像用鐵槌敲進釘子一樣。
「我們被追蹤了、我們被跟蹤了、我們被、我們、啊、幹。」
Anthony已經到了極限。
他被那個生物指名淘汰,他就這樣被針對,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難以承受。
他開始無法抑制地哭泣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掌控這一切。
「警官,我們必須立刻報案。」Chris,身為現任律師,他接管了整個狀況的控制權。
「好的,我是Michael Han警官,我會負責受理報案,但你的朋友需要協助。」
他話才說完,
一個戴著手套的男警官自轉角出現走近我們,並帶著救護箱。
他看得出Anthony很難受,馬上開始照料他。
Han警官:好的,男士們,介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我是Peter Tillman博士,而這是我的丈夫Christopher Tillman。
我們被跟蹤且被威脅,我們需要保護。
Christopher:跟蹤我們的人假冒我的身分,用我的信用卡付費,
並企圖使用(用偷竊一詞在此刻並不恰當,Christopher知道這點)
我的車,甚至在我丈夫單獨在家時進到我們家中。
Han警官:好的,我了解這很令人驚慌。
但你的朋友是誰?他又和這有什麼關係?
Christopher:他的名字是Anthony Jovid博士,他是我表兄弟。
當我們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安全後,他就一直在幫助我們。
Han警官:這事情發生多久了?
我和Christopher茫然對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男人的問題。
我們不能告訴他所有事情,因為他會認為我們瘋了。
但同時,我們也必須表明發生了什麼事。
Christopher:從昨天開始的,大概晚上8點吧。
那是他進到我家的時間,他假扮成我,並企圖騷擾我丈夫。
Han警官:好的,那你們知道這人現在在哪嗎?
Anthony拔掉他們蓋在他嘴上的氧氣罩。
現場的護士已經扶他坐到椅子上坐好,以防他再次昏倒後會受傷。
「給他看那台車!」他尖叫。
嗯,那其實不算是尖叫,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叫了。
Christopher和我將Han警官帶出門外,
等著要讓他看那個生物把我們騙進去的那台複製車。
但什麼都沒有。車子不見了。
我看向馬路對面,如我所料,
我可以看見我的車,我真正的車,至少我覺得那是我真正的車,
正停在Tim Hortons的停車場裡。
我不想冒險,所以我請警官陪我們一起走過馬路。
他通報管制台他要去的地方,接著便陪我們走過去。
Anthony留在警局裡,畢竟,那生物顯然並不想要他。
我、Christopher和Han警官走到車子旁。
我不知道該期待什麼。
警察拿出了他的手電台,照了照車子內部。
Han警官:先生,這是你的車嗎?
Christopher:是的,它登記在我們兩人名下。
Han警官:不介意的話,請把車門打開。
Christopher:沒問題,儘管檢查吧。
警官全面查看了車子,甚至抬起來看車身底部並搜索了儲物箱。
我們放棄所有權力,讓這男人做他的工作,即使是進行不必要的搜索和扣押。
當然什麼也沒找到。
什麼也沒。
Han警官:和我一起回到警局,完成筆錄吧。
我們會看看你朋友狀況如何。
如果他需要去醫院,我會載他去。
如果他沒事,我們實在也沒辦法做什麼了,男士們。
Christopher:可是、你、我、唉唷、怎麼會!
Peter:警官,什麼辦法都沒有嗎?
Christopher:他是對的,他沒辦法做什麼。
謝謝你,長官,我們會完成筆錄。
我們全坐進車裡,包含Han警官,我們請他陪著我們。
我們回到警局好填完筆錄。
這一切在20分鐘內結束,
而Anthony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跟我們一起走。
我們再次向警官道謝,並走回停車場。
我解開車鎖並察看四周,確保沒有遺漏任何東西。
但老天啊,我能確定什麼?
我還知道些什麼?
什麼都沒有。
我們再也無法確定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我們坐在車上,引擎空轉了15分鐘,我們討論著該怎麼做。
選項從飯店到Anthony家,從我們家到就留在停車場。
不管我們去哪裡,那個生物都會找到我們。
至少我們填了筆錄,
而且Han警官夠認真看待我們的問題,並說他明天會來確認我們的狀況。
當這些事情都結束,時間也已經來到凌晨1點了。
我和Anthony決定去我媽媽家,她家在Yorkville。
那是間頂樓套房,房間比安置我們所需的還多。
老實說,
那東西、那生物、那個假的Chris似乎只會跟著我和Christopher,
既然如此,我們知道我們在那會很安全的。
而且要到那裡不過幾分鐘的路程。
我打給我媽,她說過來吧。她是隻夜貓子。
我沒透露半點細節給她,關於我們為什麼會到這區域,或為什麼我們想過去找她。
她只說就過來吧。於是我們就去找她了。
途中,我問Christopher關於警察讓我們填的筆錄的事,
我只是想確認這到底安不安全。
關於我們發生的事,現在有一份正式的記錄了,而我想確保我的文件是有效的。
只是以防萬一。
我低頭瞧了那份文件一眼。
我沒有被嚇到、我沒有覺得驚訝、我沒有出現預期外的反應。
我感覺到的只有全然的恐懼。
原本那個區塊應該填有這個事件的細節,
但取而代之的是四個不斷重複重複又重複的字。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從日月癲走已
(niEw BeginNing TomOreRow 從明天起)
我現在人在我媽媽家裡。
我坐著並等待明天的到來。
這一切越來越清楚了。
我猜,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all debts do need to be p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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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點長,感謝大家耐心看完!
剩下三篇我會盡快翻完的> <!
話說最後一句我想不到更有味道的翻法,明明是最重要的一句話QAQ
原本還想翻成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