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要什麼標題,這不是朋友的經驗,也不是我的經驗
總而言之是朋友從其它朋友那邊聽來的故事,然後說給我聽的
想想用「耳袋」這個標題會比較適合,若有不適當還煩請板主
告知,我再做更改。
以下為故事正題------------------------=
記得那年,和一群大學的朋友們攻頂的日子,看著當年的照片,總是
能透過回憶擺脫掉目前生活上工作的不順心及惱人的雜七雜八問題。
照片中是當年被系上同學們稱為五條漢的五個大男孩,其中個子最高
的人就是我,忘了有多少年沒有再見過面了,直到一個星期前其中一位同
學(這裡我稱他為A)突然透過臉書傳了好友邀請,我們很快的就因此找
到了對方做了聯繫。
A說他過一陣子就要結婚了,和女友是捧子成婚,接下來他得把時間
和精力全都放在家庭和事業上,或許像現在比較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多了,
他希望找齊當年的夥伙們,再一次的攻頂,為他的單身做一個完美的告白
,聽到A的提議,我當然二話不說的讚成,自從大學生活結束後,我已經
很久沒有好好的讓自己放鬆過了。
我打開了那許多未開的閣樓,放置在角落的登山用具早已蒙上了一層
厚重的塵衣,所幸裡頭的工具在存封之前都有仔細的做了保養和上油,金
屬工具上沒有任何的鏽斑出現,只是有些東西因為是環保材質而分解脆化
了,看來睡袋和帳篷有必要再重買了。
正當我把那已變的破爛不堪的睡袋拿起並準備丟入垃圾袋的同時,一
個東西掉了出來,並發出了鈍重的聲響,那是一個銅鈴,是B去日本時帶
回來給我們每一個人的紀念品,銅鈴沒沾上任何的鏽但是顏色卻變的暗沉
,聲音也早不加當初的清脆了。
記得B說過,如果在山上遇見了大霧,和同伴走散的話,我們就把這
銅鈴掛在腳邊,然後邊走邊讓它發出聲響,這樣子我們就能透過聲響來知
道同伴的位置,只是…B的銅鈴已經不會再發出任何響聲了。
那次是我們五條漢最後一次的登山,也是B消失的那一次,那場大霧
讓我們都迷失了方向,其中一個夥伙C因為不慎跌到斜坡下而骨折,B為
了向外地求救決定先自行下山,但後來B也因此失蹤了。
至於我們為何能順利的下山,是因為C的情況完全不能動彈,我們也
只能待在原地等著B的消息,但是經過了二天二夜B沒有回來,而C開始
因為傷口細菌感染而出現發燒情形。
C的情況相當的嚴重,若再不快點接受治療,不但腳可能會無法行走
,嚴重的高燒可能會導至大腦燒壞的情況,而且C也開始出現幻聽了,C
一直說自己的耳朵有聽到B的銅鈴聲,不斷的問我們是不是B帶救難隊來
了,但我們其它三個人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不過卻在這個時候救難隊
奇蹟似的出現了,才能讓我們順利的被獲救。
一度我們以為是B聯絡上救難隊來救援,但是當我們發現B不在其中
時便明白了並不是B帶領他們來的,只是為何救難隊能知道我們的所在,
他們也向我們做了解釋。
他們說早上有聽見了一個鈴聲不停的發響,下意識的他們感覺的出了
那似乎是一種求救訊號,他們查了一下登山客的記錄,本來我們應該在昨
天就該回來做平安通報,可是我們並沒有在平安通報的記錄上,他們認為
應該是我們可能在山上遇到了狀況了,只是當時氣候不佳,山上的大霧增
加了搜尋的難度,而這持續不中斷的鈴響不停的傳來,他們不得不照著鈴
響的位置做一個小型的搜查,鈴聲向是在指引方向的告訴著他們,應該要
朝那個方向走,本來他們認為或許是山中的魔神仔在作崇,但是這鈴聲並
沒有讓他們感到不舒服,後來便發現了遇難的我們,只是到他們出現為止
他們都有聽見這銅鈴的聲響,但是我們卻在救難隊出現前,並沒有聽到任
何的鈴聲。
在獲救下山後,C很快的就被送到附近的醫院做治療,而我們嘗試過
向其它的入山單位查尋B的消息,也不斷的和B的家人做聯繫,但是事情
經過了一個多月,仍然沒有B的消息,而C在知道救難隊是如何找到我們
的事情之後,C開始自責的哭了起來,而且是哭的很厲害的放聲大哭著。
當時我很明白C為何會哭的如此傷心,但還是忍不住的問了C,C告
訴我們,他在發燒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有聽到B的聲音,B對C說他一
定會帶他下山一定會讓他回家的,原來C本來不在這次的登山計劃中,C
本來要為了和女友結婚的事情正在忙碌,因此推掉了那次的登山行程,但
B和A抱著相同的想法,認為結婚後能像現在和大夥一同登山的機會,會
變的越來越少了,所以B真的很希望C能在此之前和大夥做最後一次的登
山,而那句“最後一次的登山”似乎就像是在做一個告別預言,但讓C真
正難過的是C的受傷,害B因此下落不明,而B一直在他的夢中告訴C,
他一定會讓C回去和女友完全婚事,他說救難隊的出現,是B的指引,因
為這是B答應他的事。
後來,那次的登山意外事件後,我們再也不登山了,五條漢後來也剩
下四個人了,而這次會再提議再次的登山是因為A說B的生日也快到了,
A說也希望透過這次的登山解開大家心中的結,順便為B做個追悼,而C
或許是對B的事件一直覺得有虧欠,所以C放下了手邊的工作,加入了這
個行程,而D自從那次的登山事件後,他再也不上山了,反而很專心的從
事他的興趣,現在在當古董鑑定員和顧問,只是當我聯絡上了D關於A這
次的邀約,D似乎有所遲疑,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但又把話給吞了回去,之
後又答應了這次的邀約。
於是我們四個人,又再一次的為了登山而做準備,前往的是當年事件
發生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