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吃飽一起過去社團。」剛下課的育翔打開宿舍房門劈頭問道。
「啊,抱歉吶。我已經和同班同學約好等等要一起吃晚餐了。」小張玩著電腦,頭也不回
地回答。
「我已經吃飽了,現在要去開班會。」順仔拿起手機與鑰匙走向門口。
「好吧,但別忘了,今天社團要團練喔,千萬不要遲到!」育翔失望地放下書包。
「安啦,我一吃飽就會馬上過去了。」小張仍然玩著他的遊戲。
「開完班會我也會馬上去社團,希望不會拖太晚。先走啦,掰!」順仔關上房門。
「奇怪,都七點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停好機車,望向位於禮堂二樓,一片漆黑的社團辦
公室窗戶「社長也太混了吧!」育翔一邊憤恨不平地抱怨著一邊走上樓梯,進到二樓後卻
發現電燈已經被打開了,而社團辦公室外的長板凳上坐著一位女生,那位女生正一臉驚訝
地看著育翔,接著眉頭一皺低下頭哀傷地看著腳邊的地板。
「咦?妳是社團的學妹嗎?」育翔問。
「嗯……」女生微微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那個……今天是什麼時候?」女生問。
「嗯……我想想喔,今天是四月十號。」育翔答。
「那,是幾年?」女生又問。
「今年是2012年。」育翔雖然不解,但還是回答了。
「這樣啊……」聽完育翔的回答,女生又默默地盯著地板。
「社團只有幹部有鑰匙,但我們社長實在太混了,昨天明明很興奮的跟大家提醒今天要團
練,結果到現在還沒出現,啊哈哈哈……」育翔試著閒聊,但是女生卻毫無反應地盯著地
板,「這下尷尬了啊……」育翔心想,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叫社長趕快來開門順便砲他一
頓,卻發現手機完全沒有訊號。
「咦!怎麼搞的?種花電信又掛了嗎?」看著沒有訊號的手機,育翔走向樓梯準備直接騎
機車去找人。
「等……等一下!」本來毫無反應的女生突然出現在育翔身後,拉著他的外套。
「怎……怎麼了?」育翔被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那……那個……」女生說「我覺得還是不要出去會比較好……」
「嗯,雖然差不多要團練了,但是現在這樣也沒辦法開始啊。」育翔回「放心啦,如果我
出去之後有人來開門的話,再叫他打電話給我就……」
「不是的!」育翔話說到一半,被女生突如其來的大吼打斷。
「這裡……不是學校。」女生看向窗外哀傷地說。
「啊?妳在說什麼?這裡明明就是……」跟著看向窗戶的育翔被窗外的景色嚇得說不出話
來,原本高大茂盛的樹凋零到只剩下枝幹,馬路對面去年整修過的機械系館外表破舊不堪
,而在機車停車格旁原本明亮的路燈現在卻以昏黃的燈光照亮著育翔的機車。
「這……怎麼可能?這裡到底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育翔混亂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想參加社團活動卻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地方。」女生淡淡地回。
「要怎麼樣才能出去?」育翔。
「這個我也不知道,如果今年是2012年,那我已經被困在這裡超過二十年了。」女生哀傷
地說「不會感到飢餓,而且外面永遠只有黑夜。」
「怎麼會……」聽到這句話的育翔身體失去力氣地往牆上一靠,坐了下來,女生也哀傷地
靜靜看著窗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育翔突然站起來,走向一旁漆黑的廁所,開燈走了進去,洗了一把臉後
重新振奮精神。邊走出廁所邊用面紙擦臉的育翔,看到女生表情一臉驚訝。
「怎麼了?」育翔不解。
「沒……沒事。」女生隨即轉移視線。
「我決定要離開這裡去外面看看有沒有方法可以逃出去,妳要一起來嗎?」育翔問。
「好,但是先等我一下。」女生說著往她的包包中拿出筆和紙寫上一些東西後對折,放在
長板凳上「好了,走吧!」
「嗯……喔!」雖然對這個舉動感到不解,但育翔沒有多問,便邁步走向樓梯,突然從通
往三樓漆黑的樓梯上傳來硬物敲擊地板地叩叩聲與鐵練摩擦的聲音,還有拍打棉被般沉悶
的噗噗聲。
樓梯的轉角出現一顆女人的頭,緊接而來的是肩膀、身體、腿,女人沒有下顎,長長的舌
頭流著涎在脖子邊晃來晃去,手肘與膝蓋以下的部分也不見了,在地上爬行發出了叩叩叩
的聲音,脖子戴著項圈,後面拖著的鐵練往黑暗的樓上延伸。
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從女人身後的黑暗處走出來,是一隻擁有人形、全身長滿硬疣、兩公尺
高的大蟾蜍,粗壯的手臂拉著鐵練,如遛狗般地牽著趴在地上的女人。
原本披頭散髮、兩眼無神的女人見到我們之後突然發出尖叫聲從樓梯上快速地爬向我們,
但是卻被身後的人形大蟾蜍用鐵鏈拉回腳邊,女人流著眼淚尖叫著,無力地用她裸露的肘
關節與膝關節掙扎著想要爬下樓,而身後的大蟾蜍看著我們,左手從身後抽出一把一公尺
長的屠刀,發出「嘓嘓嘓」的聲音像是在笑著,然後一刀一刀地砍向腳邊的女人,看著眼
前的情景,育翔被嚇得動彈不得。
「快走!」女生的聲音將育翔的思緒拉了回來,趕緊牽著女生地手跑下樓。
下到一樓後,往旁邊一看,在黑暗中隱約可以看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有影子正在往上移動
。跑到停車處,育翔拿起安全帽往女生頭上一戴,便載著女生一路往校門口騎。
抵達校門口時,發現衡在校外那條本來明亮、車水馬龍的飲食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
條黑不見底的河流,「可惡!」育翔撿起一顆石頭丟向河水「噗通!」,「沒辦法了,學
姊,先回宿舍看看吧!」育翔說。
「學……學姊!?我才一年級耶!」女生不滿地回答。
「嗯……該怎麼說好呢?妳不是說妳已經被困在這裡超過二十年了嗎?」育翔說「雖然外
表沒有變,但是依年齡來看都可以當我媽……唉呀!」育翔因為被痛扁而住嘴,學姊生氣
了。
「好……好嘛好嘛,別生氣啦,走吧,我們先回宿舍去啦。」育翔笑著安撫。
臨行前育翔又撿起一顆石頭朝河的深處丟去,便回頭騎車載著學姊往宿舍騎,石頭落水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由於路燈變昏暗,再加上上坡,育翔騎著機車以時速三、四十的速度載著學姊往山上的宿
舍前進,「學弟……」身後突然傳來學姊顫抖的聲音,「怎麼了?」育翔問,「後面……
」育翔聽完學姊的話往後照鏡一看,發現機車後方跟著一隻狗,雖然它以狗的姿態奔跑著
,仔細一看是隻長著狗頭、四肢卻是青蛙的怪物,腳掌的蹼隨著奔跑一開一合,「咦—呀
!」似乎查覺到育翔的視線,怪物鬼叫著,「咦—呀!咦—呀!咦—呀!」像是在附和一
般,怪物身後傳來此起彼落的叫聲,後照鏡裡映出機車後方昏暗的路燈下,有一群「東西
」在地上爬,追著他們的機車。
「學姊!抓好,要加速囉!」育翔大喊,「好……好!」學姊緊緊抱著育翔的腰,育翔緊
催油門,快速地往男宿騎去。到了停車場後,感應燈亮起,照亮了漆黑的停車場,原本應
該一位難求的停車場此時卻空蕩蕩的,育翔停好車後不等學姊脫下安全帽,便拉著學姊走
向宿舍大門。
「我住201房,二樓西側樓梯口第一間,等等不要跑過頭囉!」育翔拿出感應磁卡,
「好的!」學姊將脫下的安全帽抱在胸前,育翔進門按下電燈開關,日光燈照亮整個一到
四樓的樓梯間,「要走囉!」育翔拉著學姊,戰戰兢兢地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
在快要踏上二樓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和在禮堂遇到的那隻人形蟾蜍的腳步聲有點
像,回頭一看,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趴在地上,雖然四肢都還在,手長腳長,跟樹懶一樣
,但是卻好像沒有骨頭般,關節的地方軟趴趴的。
那個人抬起頭,長在約一公尺長脖子上的,是一張除了血盆大嘴與利牙之外,沒有任何五
官且浮腫的臉,接著旁邊又掉下一隻一樣的人,抬頭一看,發現二樓往三樓的樓梯底部,
攀著好幾隻長脖子的怪物,「嘎-!」第一隻掉下地板的怪物吼叫著,並開始緩慢蠕動爬
上樓梯,而在樓梯底部的怪物們則是伸出長長的舌頭纏住扶手準被盪向兩人。
「快!進房間!」育翔吶喊,拉著學姊的手走上二樓,但是在房門前等待著他們的,是一
隻三十公分長的烏龜,與身後的怪物一樣有著柔軟的長脖子,但是卻長著嬰兒的頭,四肢
也是小嬰兒的手腳,細細長長的皮膚色尾巴在後方甩動著。
「哇—哇—哇—哇—!」嬰兒烏龜扶著牆壁吃力地站起,發出嬰兒的哭聲並緩緩走向兩人
,「猴死囝仔!走開啦!」育翔怒吼一腳把它踢向五公尺外、走廊另一端黑暗的盥洗區。
育翔找到鑰匙後開門進入房間內,開燈初步確認房間裡沒有怪物後轉身拉學姊進門,在關
門前一刻,「哇—哇—哇—哇—!」烏龜嬰兒從黑暗的走廊遠處竄出,速度之快,根本無
法和它一開始扶著牆壁站立,像初學走路般的樣子聯想在一起。
情急之下育翔一把抄起學姊手中的安全帽,往嬰兒烏龜砸去,「猴死囝仔!去旁邊玩沙啦
!」嬰兒烏龜就這麼再次飛向走廊遠端。此時走廊的深處與樓梯間傳來此起彼落、不同的
鬼叫聲,育翔趕緊關門、上鎖並拿椅子把門抵住,接著整棟宿舍便陷入寂靜。
與學姊把所有的櫃子打開檢查一遍,確定房間裡沒有怪物後,育翔拉開自己座位的椅子攤
坐在上面休息,「唉……今後到底該怎麼辦呢?」育翔嘆了口氣,表情滿是疲累與無奈,
「先休息吧,我想一定會有辦法的!」學姊拉了室友的椅子在育翔旁邊坐了下來。
「是說……」學姊疑惑道「這間房間只有學弟的床位有放東西耶。」,育翔抬頭一看,果
真如學姊所言,整間房間只有自己的位置有放東西,爬上梯子去確認,也是只有自己的床
位有床墊,「真是奇怪……」育翔不解「算了,今晚學姊妳睡我的位子吧,我去躺隔壁的
床。」育翔說著爬向順仔的床位躺了下來。
約十分鐘後,學姊懦懦地開口了「那……那個……學弟?」
「蛤?……」育翔半夢半醒地回答。
「可……可以過來陪我一起睡嗎?」學姊用被子摀著臉說。
「蝦……蝦秘!?」育翔被學姊這句話驚訝到睡魔都跑光了,學姊得一分!
「閉嘴!」育翔怒吼。
「咿……!」學姊被育翔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了,「我被困在這個地方二十年,每天都戰
戰兢兢的,難得遇到活人,再加上剛剛遇到那一群怪物,我現在好害怕……所以,你可不
可以陪我一起睡?」學姊噙著淚要求著,學姊!好球!
「吵死了!」育翔再次怒吼。
「嗚……」學姊快哭了。
「呃……不是這樣的!妳沒有聽到嗎?」育詳不知所措地安撫學姊。
「嗯?聽到什麼?」學姊哽咽地問?
「沒……沒事,我過去陪妳睡吧。」育翔爬向自己的床位,在學姊的身邊躺了下來。
「太好了!嘻嘻!」學姊破涕為笑,開心地摟著育翔,Good Job!學姊!「你再吵一次試
試看!」育翔這次真的生氣了,好嘛,對不起啦!
「學弟,你從剛剛開始是在跟誰說話?」學姊疑惑。
「沒事,快睡吧!」育翔安撫著學姊。
接著兩人便慢慢沉睡,育翔好兇喔嗚嗚嗚嗚……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傳來講話的聲音。
「欸,育翔到底跑去哪裡了?不是說好今天要團練嗎?」是小張的聲音。
「嗯,不知道,這麼晚還沒回來,大概是和朋友跑去玩了吧。」是順仔!
「怎麼辦,要等他嗎?」小張問。
「不用啦,說不定他是在朋友家過夜,我們先睡吧!」順仔回答。
聽到談話聲的兩人從夢中驚醒,「是我室友的聲音!」育翔起身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學……學弟!」身後的學姊拉了拉育翔的袖子「你看!」,育翔順著學姊的手指望向地
板,發現在他的床位下方有一個直徑約兩公尺的圓,往圓裡看去可以看到自己的床位,還
有小張走動的身影。
「這……這是!?」育翔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說不定是回去原來世界的出口」學姊興奮地
說,「但是,我也不太敢肯定」育翔回。
接著兩人失望地皺著眉垂下了頭,到底該怎麼辦?如果那真的是回到原來世界的通道,的
確是機不可失,但如果是陷阱呢?雖然現在被困在房間裡,卻是相對外面來說安全的地方
,誰也無法保證重新進入險境後,兩人還能再一次從怪物手中逃生存活下來。
一雙手從背後溫柔地環抱著育翔「我相信你喔。」
「咦?……」育翔錯愕。
「我說,我相信你的決定喔。」學姊在耳邊說著
「可是……」育翔。
「因為相信你,所以不管到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學姊輕撫著育翔的頭
髮說。
「可惡!」育翔咬緊牙根,內心掙扎著。
「碰!」突然一聲巨響打斷育翔的思緒「碰!碰!碰!」有東西在撞房門。
「ㄩ……育……ㄒ……ㄒ一翔!」門外的東西說「ㄩ……育……翔」
接著,不只宿舍,整個校園傳來此起彼落的叫喚聲。驚訝的兩人看向窗外,在馬路的對面
,昏暗的路燈下,一片黑壓壓的東西蠕動著朝宿舍前進。並且房間的地板與其它床位都變
成黑色的,椅子與櫃子都瞬間被吞噬。
「好險換位子睡。」育翔慶幸。
「學弟,該怎麼辦?」學姊緊張地問。
「我想賭一次看看」育翔說「但是學姊妳要答應我,如果等等過去之後發現是陷阱,妳要
不顧一切地逃跑,好嗎?」
「嗯……」學姊皺著眉頭虛應。
「快!黑色的地板在侵蝕那個出口!」育翔說著便催促學姊往床沿爬。
「等等!」學姊阻止育翔的推勢「這個洞不知道可以通過幾次,我想還是我們兩個一起下
去會比較好。」
「說得有道裡,等我一下!」育翔說著便對準洞口向外跨出去,雙手攀住床沿「來吧,抓
住我。」學姊小心翼翼地往外爬,慢慢爬到育翔身後,雙手環抱住育翔的脖子。
「要走囉!」育翔說。
「嗯!」學姊。
育翔鬆開攀住床沿的雙手,任由兩人往洞口墜落,學姊在育翔身後緊緊抱著,閉上眼睛,
笑了。
育翔突然從床上驚坐起,「呼……好像,回來了?」看著窗外明亮的景色,確信著。
「唔……」躺在身旁的學姊也醒了「成功了嗎?」學姊打了了哈欠。
「嗯!我們成功逃出來了!」育翔振奮地說。
「耶—!太好了!」學姊開心地抱著育翔歡呼。
然後兩人尷尬地分開。
「先……先去吃早餐吧!」育翔岔開話題,現在是早上九點半,小張和順仔早上八點有課
,好險,要是被看到這個情景一定會被那兩個傢伙虧到爆。
「嗯……好。」學姊低著頭滿臉通紅,害羞地捲弄著頭髮。
之後,育翔和學姊去警察局辦失蹤人口的撤銷,並連絡了家人,親屬們見到學姊和二十年
前一樣沒變感到非常驚訝,但是學姊說出自己的經歷之後卻沒有人相信,除了一個任教數
十年的老教授。
「你願意相信我們嗎?」育翔驚訝地問。
「雖然我覺得你們講的經歷很不可思議,但我們學校的禮堂有問題是事實。」老教授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學姊不解地問。
「當年開山建這所學校時好像把什麼東西給惹毛了,但經過高人指導現在封印住了。」老
教授喝了一口茶「你可以上Google地圖看,禮堂周圍的路是一個八卦的形狀,就是拿來鎮
那個東西的。」
「為什麼你會知道外面有危險的東西?」育翔問。
「其實,在社團外面三樓樓梯口那個女生是我在那個世界裡育到的第三個人。」學姊說。
「第三個!?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去過那裡!?」育翔驚訝。
「沒錯,你是我遇到的第六個人,之前遇到的那五個人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而社團
也沒有怪物入侵的跡象,所以我就一直待在那裡了。」學姊淡淡地回。
「那,為什麼我要去找出口妳會想和我一起來?」育翔問。
「因為你把電燈打開了。」學姊說。
「啊?電燈?」育翔疑惑。
「沒錯,電燈!」學姊開心地說「那個時候你把廁所的電燈打開了!你是我遇到的所有人
當中唯一成功把廁所電燈打開的人!所以我想你一定可以帶我逃離那個地方!」
「那,在離開社團之前妳寫了什麼東西?」育翔又問。
「我留下訊息給後來的人,告訴他們那裡不是原來的世界,有一堆怪物,請他們不要亂跑
。」學姊說。
接著兩人陷入沉默,比肩走在校園裡,尷尬的氣氛壓得兩個人快喘不過氣來。
「那……那麼,學姊,今後該怎麼辦呢?」育翔率先打破沉默。
「嗯—我想想……」學姊故做思考「是你把我救出來的,你要負起責任!」學姊牽起育翔
的手,露出害羞的表情淘氣地說。
「嗯……喔!我……我會的!」育翔雖然滿臉通紅,手卻緊緊回握學姊。明明外表比自己
的年齡小,實際上卻相差快二十歲,同時擁有學姊、學妹、御姊三種屬性的女朋友,
Lucky!育翔! 好樣的!育翔! 戰鬥吧!育翔!
「閉嘴!」育翔怒吼。
「學……學弟?你怎麼了?」學姊疑惑的問。
「妳真的沒聽到嗎?!」育翔一臉快哭了。
「聽到什麼?」學姊緊張地問。
「沒事……」育翔被作者氣哭了,拍拍,育翔「嗚……」。
幾十年後的某一天晚上
「欸?怎麼還沒有人來?」學長問。
「我也不知道。」學弟說「咦,這是什麼?」學弟在長板凳上撿起一張紙,潔白的紙上有
著未乾的藍色原子筆墨水。
親愛的同學,我知道這很難以相信,但請你冷靜地讀完這封信。
很遺憾,這裡並不是你們原本的世界,而且還存在著許多怪物,
我和後來遇到的人一起去找出口了,雖然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若你們沒有自信請待在社團裡,那裡和外面來比是相對安全的。
「什麼啊?亂七八糟的東西,墨水都還沒乾,一定是社團的人想整我們。」學長看了信說
「走吧,我們反過來嚇嚇他們!」
「嘿嘿嘿!好主意!走吧!」學弟把信揉成一團隨手丟在長板凳上,關上社團的燈,和學
長兩個人往漆黑的禮堂三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