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一面吊著點滴一面回答警察的問題。
儘管很不想回憶。
一切要從父母車禍過世後開始說。
是的就是這麼的措手不及,父母雙雙離世,因為那該死的車禍。
和父母已經有4年沒有聯絡了,因為他們反對我和阿峻的婚事。
我是同性戀,正因為如此父母極力反對我們,他要我在阿峻和他們之前做選擇,我選擇了
阿峻。
和他們了斷關係後,我和阿峻搬到臺北租了間小套房兩個人過著飄零的生活,因為阿峻是
孤兒,我常常笑著對阿峻說:『我們真是對苦命鴛鴦』。
唯一和家裡有聯繫的是大我兩歲的哥哥,他不反對我跟阿峻,應該說他是贊成我們兩個的
。但他時不時對我說:『回家吧,爸媽很想你,你當初不該這麼魯莽的離開家。』
出於一種賭氣,我就是怎麼也不肯回去,還好當初堅持不回去,我看著肩膀上長約15公分
長的刀傷,落寞的說。
接到哥哥電話的那天,是一個出大太陽的日子,他只淡淡對我說:『爸媽過世了。』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就說:『白痴喔,不好笑。』
哥哥加重語氣的說:『車禍過世的,我已經把他們的遺體火化了。』
我這才意識到,以前曾經和爸媽討論過說萬一他們過世了,遺體不要入土葬,他們要火葬
,且要把骨灰收集起來擺在家裡供奉,而且要把他們的骨灰擺在採光好的地方。
確定這件事是真的之後,一陣猝不及防的胸悶讓我無法喘息。
阿峻看到我臉色變差後,從背後緊緊的抱著我。
每當我難過的時候,阿峻總是這樣安撫我,一句話也不說。等我心情慢慢平復。
『已經把他們的骨灰譚送回家裡了嗎?』我問。
我發現儘管心裡難過,但又有種解脫的感覺,是因為世界上唯二反對我和阿峻的人不在了
嗎?
對於自己這麼的冷血,我感到相當不齒。
『嗯。找個時間回來吧,遺產跟房子總要分清楚。』電話另一頭的哥哥,聲音不帶一絲感
情。平常情緒變化很鮮明的哥哥,似乎因為父母驟逝,變得有些反常。
『好,那下禮拜五家裡見。』我說
掛上電話後,我跟阿峻簡單的說明經過。
阿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說了聲『好。』
我倒數著日子等待著禮拜五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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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面對面的坐著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哥哥雙眼顯得疲倦帶有些血絲,似乎是因為父母的驟逝而導致的。
阿峻趁我跟哥哥在討論遺產時參觀家裡。
當我跟哥哥討論到房子要歸在誰名下時,阿峻突然大聲尖叫,並呼喊我的名字:『宸...宸
...快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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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累,明天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