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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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天已過,早晨與傍晚開始帶點寒意的時期,我在小鋼珠店打工做停車場的警衛,當時排班排到晚班。
工作時間是從下午四點到晚上11點。
當時我正在一邊揮著指揮棒一邊與和同樣上晚班的大廳職員們寒暄,就在那時,岩山先生和不知不覺間記住長相的客人,兩人慌張地從警衛亭(小組合屋)朝我這裡跑來。
我從沒看過自衛隊退伍的岩山先生如此慌張。
「糟了!停車場有小孩哭聲!」岩山先生大喊。
他拜託正打算走進店裡準備開工的大廳職員(有靈感,看得見生靈的人)去通知店長或經理。
依據客人的說法,小孩的哭聲好像是從二樓不知道在哪裡的車子裡傳出來的樣子。
「在停車場二樓」和大廳職員交代完細節後,我們趕緊前往二樓。
我們上了二樓,雖然今天是平日,但可能因為今天是裝修整新後重新開幕的第一天的關係,汽車停滿了大部分的車位,西曬的陽光非常刺眼。
正當我們在調查時,卻聽不到小孩的哭聲。
我們一台接著一台檢視車內。
岩山先生從另一端開始調查,所以是從我的左手邊開始調查。
「應該聽得到才對呀」通知我們的客人一邊循著車位調查一邊說道。
「就是這台車!這台車!」
岩山先生一邊觀察黑色的本田STEPWGN車內一邊大喊。
等等、那輛車我剛剛檢查過了啊…
趕到車前才發現,小孩不是待在座位上,而是窩在座位底下。
大概幼稚園左右年齡的男孩。
正當我在想他為什麼窩在座位下之時。
「他是為了避開陽光,才窩在底下」岩山先生大喊。
敲車窗,沒有反應。車門也理所當然似地緊鎖。
經理和剛才的大廳職員也從樓下趕了上來。
「車上有小孩,沒有任何反應!」岩山先生對經理說。
小孩嘴邊持續冒出如牛奶般的泡沫,毫無反應。
「慘了,該死」經理使力搖晃車身,果然沒一扇門打得開。
搖車與對著小孩大喊,果然小孩還是毫無反應。
「馬上去廣播,黑色的本田STEPWGN的車牌是…」經理交代大廳職員。大廳職員快步跑回店內。
「要破窗嗎?」岩山先生問經理。
「先等一下」經理回答。
不過小孩看起來已經沒有等待的餘裕。
就在那時,從樓下開上來的汽車,停在我們前面。
「發生什麼事了?」車上兩個男人悠閒地搭話。
「沒什麼啦,小孩在車裡口吐白沫而已」我一回答完的下個瞬間,兩人已衝出車外。
「快叫救護車」其中一人看了小孩一眼後大叫,另一人從車上拿出鐵槌。看來是打算破窗。
「請等一下,現在正在廣播車主」經理作勢阻止。
「我們是警官、警官」男子大喊,另一人已經拿著手機不知跑去哪邊通話了。
「慘了…」經理低聲自語。
鐵鎚往車窗敲下。駕駛座的車窗令人感到意外地一敲即碎。
男子打開拉門,救出小孩。
小孩還有呼吸。
「寶礦力還是水瓶座都好,儘量多買些過來」年長的男子一邊救出小孩一邊對比較年輕的男子指示。
「快給他扇一扇(吹風)」對我們說。
我們用警衛帽和車上的小圓扇幫小孩搧風。
大廳職員跑回來了。
廣播沒有回應,總之先通知了在母公司開會的店長。
寶礦力送來後,男子先開一瓶讓小孩喝。接著把剩下的飲料放在在小孩的腋下和胯下上。
救護車的聲音漸漸接近。
「我是**警署的**」男子對下車的急救隊員說。
「呼吸狀況如何?接下來由我們接手」急救隊員語畢,迅速將小孩送到車上。
警車的鈴聲也漸漸靠近。
「臭小鬼,你們在對老子的愛車做什麼!」一對年輕的情侶,頂著一頭金髮,身漂一股刺鼻香水味。
「嗚」、「噁」大廳職員看著這對情侶發出悲鳴。
「你們就是車主?」男子問。
女方突然發出悲鳴。
「**死掉了嗎?」
叫著小孩的名字,女人衝向救護車。
問了一下狀況,他們兩人好像在吃飯休息的樣子。
休息完後,打算先回車上一趟,才發現現在這副慘狀。
女人又哭又叫。男方不知為何顯得有點冷靜。
「媽媽還是爸爸,誰要和我們一起上車?」「車子就要出發了」急救員說。
「我確變*(小鋼珠用語 指某些機台在滿足特殊條件下會提升中獎率)還沒結束,**子去去」男人回應堵急救隊員的嘴。
年長的警官聽到,整個人氣炸了。
「你開什麼玩笑,混帳」
年長的警官抓住男人的胸口
「你他媽是老幾?」男人反嗆。
「我是**警署的**」,男人一聽,整個人放軟,屈膝跪在地上。
最後媽媽搭上救護車,男人則是被警車送上載走。
經理則是開自家車前去警局。
來玩小鋼珠的警官雙人組和警車上的制服警官打完招呼後就直接離開了。
「今天這樣哪還有心情玩小鋼珠呀」警官嘴裡這樣唸著。
隔天,聽說那小孩順利恢復,沒有留下後遺症。
幾天之後,在現場的我們幾個人與那個大廳職員上完早班後,警察在辦公室幫做我們簡單的筆錄。
筆錄之後,休息室裡,我邊喝著罐裝咖啡邊和那個大廳職員聊天。
生靈的事件也好,還是這次的事件,真是辛苦了…之類的話題。
有一件事讓我很在意。
把小孩留在車上的笨蛋情侶回來時,那個大廳職員叫出怪聲,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那兩個傢伙回來時,我看到他們背後跟了很厲害的東西。」
「很厲害?是幽靈還是生靈之類的?」
照他的的說法,雖然性質上接近但是稍有不同。
「這季節常看到呢,被那種東西附身的人」
我還想繼續問下去,但他不願多談。
「季節就快變了,接下來會漸漸變少吧」他小聲地低語。
「隨著季節增減??」
「隨著季節的變化非常劇烈呦,不過在小鋼珠店不論何時都能看到」他笑著回答。
幾週過後,岩山先生看到我,他走過來搭話
「之前差點殺了小孩的小哥在對岸的小鋼珠店,機台進入確變,正在開心地小鋼珠連發中。」,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