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一點 隔壁空姐一如往常後陽台晾著衣服
這個巧遇讓我收起正要點起的煙 對空姐微笑
然而空姐卻把視線轉開 假裝沒有看到我
於是我又把菸點起來 看著後陽台窗外遠處黑暗發呆
香菸不斷竄出的渺渺白線扭動旋轉暈開 吃力地對抗著地心引力往上飄去
透過香煙的煙霧 我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一張白色的臉龐
那是一個女人 臉從模糊變地越來越明顯
然後臉龐的嘴巴開始動作 我認真聽 但我還是聽不清楚臉龐說的是啥
當我回神時
我發現空姐驚恐的盯著我看 然後她馬上進了房間
隔了兩天 我又在後陽台抽菸 又遇到了鄰居空姐 她正要洗鞋子
鄰居用了很多泡沫很用力地刷著她的converse平底鞋
我看了一下
忍不住 脫口而出 這雙不用洗啦 你娃娃鞋比較臭
空姐假裝沒有聽到 但我依稀看到她開始啜泣
於是 我點了菸 看向窗外 然後我又看到了那張白色的臉 這臉比兩天前還靠近
然後我就清楚聽到白色的臉說
請給我食物
於是我赫然發現我今年中元普渡時忘了拜地基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