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退伍後工作在外縣市的關係,所以我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小套房。
鄉下地方沒什麼選擇,我姑且找到個還算滿意的房間,房間在三樓,有很大的對外窗,看
出去是大馬路。
我的家當很少,也想說到時候有缺東西再慢慢添購就好,我就只請女友小文和我一起從台
南把東西搬到台中去。
搬完了之後發現了一台久沒用的拍立得,是我們都還青春的時候買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用,就開玩笑的要幫小文拍張照片當紀念。
房間內那個很大的對外窗,房東說叫做氣密窗,有厚片土司那麼厚,可以隔絕外界的噪
音,很厲害的。
小文就站在我很厲害的氣密窗前面讓我拍了張拍立得。
我甩了甩照片等影像浮現。
「我們等一下要仔細看照片裡面有沒有拍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小文自以為幽默,我聽還
真的有點心驚驚。
看照片的時候我居然還認真的有點害怕,仔細的看了照片中的每一個角落。
照片拍得很好,小文笑的燦爛。
因為是晚上的關係,背景中關閉的窗戶完全是黑的,只有一點點白色的反光,我鬆了一口
氣。
就這樣送小文去坐車,我開始了讀自在外鄉打拼的新工作與哭哭的遠距離戀愛。
小文的照片就像是護身符一樣擺在我的桌前。
剛開始工作還沒上手,每天回家都還要看工作的資料,我總是坐在書桌前喝著啤酒整理工
作的東西,累的時候就看看小文留下來的拍立得。
大概第三天開始,我注意到照片裡窗戶的反光開始有變大的趨勢。
從若有似無的白白的模糊變成小文的頭那麼大的白白的模糊。
我對自己說是底片過期的關係,但我還是有點毛毛的,真想派照片中的小文回頭幫我確認
一下是什麼,如果是窗戶髒了請麻煩幫我擦乾淨。
接著我就上台北進行三天兩夜的新人訓練,也稍微忘記了這件事情。
三天後我終於回到家裡,我打開門注意到在桌上的拍立得,幹那個白白的模糊已經成長成
一個半身的模糊人影。
有頭有肩膀有左手有右手。
我還在安慰自己是照片變質,咬牙前進想ALL IN這一把一次看個清楚讓我確定是我自己嚇
自己。
我很確定在我微微發抖靠近照片的同時,那個人影也往照片中的窗戶和我靠近。
我已經可以看到「他」模糊又清晰的五官,像是戴著純白色,萬聖節的時候光南會賣的那
種純白色面具一樣的臉。
我很確定「他」看到了我,然後他嘴角微微的笑。
照片中的他舉起手,敲著窗。
「扣!扣!扣!」的聲音傳來,不是在照片中,而是從我只要抬起頭就能看到的窗戶那
傳來。
接著,我聽到窗戶被拉開的聲音。
我該抬起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