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Mother Came Back To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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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翻譯,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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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媽死於一場戰爭,記得當時我八歲,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哀悼她。
媽媽救了我、我爸及我的妹妹貝拉,讓我們倖免於難。
她是一個很好的媽媽,她也很愛我們。
我想念她溫柔的聲音、想念她會為我準備我最愛吃的食物、
想念當我被惡夢驚醒後,她總會握著我的手跟我說一切都會沒事的。
即使她過世很久以後,我還是會渴望有她的安慰。
我在每個清醒的早晨,總是會期待她出現在廚房的桌子上,一邊喝著早安茶,
一邊露出溫暖的微笑。但是已經沒有了。
我半夢半醒的走下樓梯,看到空蕩蕩的廚房,現實逼到我眼前。
她走了…
我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爸爸也是。
他是猶太人,他堅信著神秘學說。
回想起來,媽媽的死,對爸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他總是在我們面前假裝很堅強,
不在我們面前哭泣,卻在每個晚上,透過薄薄的牆壁聽到他不停的禱告。
從事情發生的那天起,爸爸彷彿失去了一半的靈魂,就像我一樣。
他也希望有天醒來也能看到媽坐在廚房喝著茶。
爸爸變的很沉默,常常從廚房窗戶往外看,祈禱能看到媽媽在房子外面散著步,並悠閒的
走進來,
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她從沒回來過。
媽媽的死對貝拉來說比較沒有什麼影響,她實在還太小,小到還不能理解發生什麼事情。
偏偏貝拉又跟媽媽長的極度相像,那烏黑的秀髮、藍色的眼睛、甚至相似的笑聲,
都讓我痛苦不已,不停的想起媽媽。
她總是會問:「媽媽什麼時候會回家?」
爸爸總是說:「她去照顧你生病的外婆了,等外婆好了她很快就會回來我們身邊。」
爸爸一直不斷重複的說到我都開始相信他了,連我爸自己也都快相信媽媽只是去照顧生病
的外婆,很快就會回家了,等她完成該做的事情,她一定很快就會回家了,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她從沒回來過。
從那天起,我們一直守著彷彿變的空蕩蕩的房子,一直等待著某件不會發生的事情。
然後在某天,有東西回來了。
某天下課回到家,媽媽就坐在廚房,就在她的位置上,喝著茶。
我站在門口不相信我看到了什麼,「媽!」我激動的衝過去,又親又抱又哭的。
然後我停下來往後退,突然覺得有點混亂。
這不是我媽媽,她雖然穿著我媽的衣服也長得很像我媽,但是她絕對不是我媽。
她的身體冰冷的像泥塊,眼睛動也不動的。
我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這個”東西”,她對我的存在完全沒有任反應。
她就像一座雕像一樣坐在那裡。
「你回來啦,她看起來是不是很棒?」我聽到爸爸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連忙轉頭查看。
爸爸很雀躍的坐在椅子上,我茫然的走過去將頭靠在我爸的肚子上,盯著那個穿著我媽衣
服的東西。
我緊張的問:「父親…這是誰?」
父親:「啥,這是你媽呀!不要害羞,快跟她打招呼!」
我沒有開口。
爸爸看著我打算促膝長談。
跟一個八歲小孩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簡單來說,我爸根據媽媽的形象跟照片,花了好幾個晚上,
用泥土做了一個穿著媽媽衣服的雕像。
他告訴我,他將某個神靈的名字放進這個有生命的泥人的嘴裡。這應該會賦予她生命。
(此為猶太教的一個傳說)
他也告訴我一些故事,像是亞當是第一個誕生的人類,他也是用泥土做出來的,
而且也只有神才能賦予他生命。
那時候小小的我,很驚嘆猶太教能有這種奇蹟。
貝拉跟爸爸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傀儡媽媽。
但是其實她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之所以會勉強接受她,完全是為了我爸。
他的情緒起了劇烈的變化,是好的變化,連帶的也影響到我,讓我的心情好很多。
我的新媽媽可能無法取代我媽的地位,但她必須做到。
畢竟有總比沒有好,她的確是我媽媽。
首先,並沒有像我爸說的那樣起作用,他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因為我從來沒看她動過。
她就像癱瘓一樣動也不動的在那裡,但是當我們都出門的時候,她似乎就會在房子四周晃
來晃去。
因為當我們回家的時候,房子總是會被清理過,也會有做好的晚餐。
晚上的時候我可以聽到爸爸一直在跟她講話,而有時候當我仔細聆聽,我也會聽到媽媽
微弱的回覆聲。
一開始總覺得怪怪的,後來久了也習慣了。
我也開始跟她說有關我的日常生活,但是她就是像個假人一樣,呆坐在那裡。
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有在聽,因為她都會幫我準備我最愛的食物。
或許是我試著將感情投射在她身上,也可能她正慢慢的試圖讓我接受她的存在。
雖然,我一直沒有去碰她冰冷的皮膚。
媽媽越來越逼真了。
某天,我因為發燒所以回家休息,當我躺在床上,我可以聽到媽媽在清理廚房。
我頭痛欲裂的起身想去看看她。
她還是坐在那裡。
但是桌上有一碗要給我的蒜頭湯跟敷頭的濕毛巾。
我坐下來喝那碗湯並試圖跟她說話,但是她還是像之前一樣。
我放棄的拿著毛巾回房間。
當我試圖要睡覺時,我聽到她走到房門口,但是卻沒有進來。她安靜的站在門口,過了一
下子,她開始唱搖籃曲,彷彿是在安慰我像是在安慰一個不安的小嬰兒。
甜美的旋律透過木門,在我腦海裡甜美的共鳴,我無法控制的留下了眼淚,我多希望她能
進來抱抱我。
然而,她又開始讓我感到不安了。
她開始在晚上的時候來找我。
當我醒來,總是會發現她站在房間的角落,看著我。
透過陰影,我看到她的黑髮,慢慢的消失在黑暗當中。
「媽?」:我叫她,但是她沒有回答,就是像個哨兵一樣,站在那邊看著我睡覺。
我轉身閉上眼睛,但是我仍然能從後腦勺感受到她的視線。這讓我感到害怕。
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天,直到第四天晚上,我突然感覺的我的腦袋後方有呼吸聲。
我睜眼轉頭一看,就看到她一樣一臉呆滯的神情。
躺在我身邊。
然後將手放在我肩膀上。
我嚇的大聲尖叫。
爸爸被叫聲引來看到這畫面說:「你是在怕什麼,那是你媽欸!」
「拜託爸,我想一個人靜靜。」我覺得她根本就是惡魔,但是我覺得我爸完全聽不進去。
他一直相信他的老婆真的回來了。
我不知道那裡面現在是什麼,但是一定不是我媽。
爸爸將她從床上抱離,但是她還是不太能自己動作。
當爸爸慢慢的引導她走出房門,她也試圖緩慢的前進。
但是當要走出門外的時候,她的頭像貓頭鷹一樣整個往後轉,對著我笑。
從此之後,我開始疏遠她。每個晚上都會再三確定有鎖門。
但是我總是會聽到她在門口用手刮門,像是一隻想進門的貓。
她也會小聲的在門外對說:「讓我進去…」,我真的很害怕,會試圖用枕頭蓋著耳朵希望
不要聽到。
然後某天她不再出現了。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她把目標轉到貝拉身上。
對貝拉做了對我做的事情,甚至用她冰冷身體抱著貝拉,在她耳邊輕聲的耳語。
我應該要早點發現貝拉跟她開始形影不離的。
當要去學校的時候,貝拉總是哭跟爸爸說”想在家裡陪媽媽”,每當回到家,她就跟前跟
後的黏著媽媽。
我很驚訝他們到後期一整天都膩在一起,但是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不用再去面對之前的問題。
但我永遠忘不掉接下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