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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父母五年前分居後,我跟我弟丹尼爾就就搬去和父親住在芝加哥的小公寓裡
。父親會睡在沙發上,而我跟丹尼爾則共享臥室。我們當時分別是八歲跟六歲,就如同一
般的兄弟,我們天天在打鬧。
父親是個淺眠的人,他常常衝進臥室叫我們趕快上床睡覺。但是五分鐘之後我們
又吵了起來;我們知道會叫的狗不會咬人。但有一天他換了一招。
"你們這兩個小鬼頭沒聽過睡眠奧林匹克?"他狡猾的說道。"安靜地躺好,看誰可
以先睡著。要快,睡眠裁判正看著呢。"
想當然這激起了孩童我們的想像力。隔天早上,我們搬出了上千個有關睡眠裁判
的問題。但是父親才懶得應付我們:"快睡你們兩個傻瓜,這樣就用不著見到它了。好了別
吵我。"
所以雖然我們每晚都盡力能在最短的時間入睡,但是這其實不太容易,尤其是在
你很害怕的狀態下。通常比賽都是我獲勝,然後丹尼爾都會把我叫醒,擔心地說睡眠裁判
可能會出現。後來我就清楚意識到這整個故事都是父親瞎掰出來的,但丹尼爾並不這麼認
為。
甚至有一兩次,丹尼爾說他甚至可以聽到床周圍的木板傳來有人在上頭走動的聲
音,在他發抖的同時,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後來丹尼爾要求讓他先睡著,但是他怕那個樣子反而讓他更睡不著。
後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父親加薪後我們就搬到郊區有了各自的房間,反正
有些事長大就好了對吧?
其實這些往事我已經忘了差不多了直到今天丹尼爾跟我見面談起我才想起來,天
啊。這些回憶真的精彩。我們憶起那些在小公寓裡度過的深沉夜晚。丹尼爾確實無法忘懷
所謂的睡眠裁判。他從未告訴過我在我們離開小公寓的最後一個晚上,他睜開雙眼並真的
看見那殘忍的仲裁者,站在那裏看著我們。他形容那是一個面容枯槁、雙眼陰沉身且穿長
條紋裁判衣的身影。
丹尼爾從來沒有去拜訪過住在精神病院的母親,但我在母親過世前有去過一次。
我至今無法忘懷她變得多麼消瘦及蒼白,她已經拒絕進食一段時間了。但她平靜得向我說
道她沒事,穿著醫院提供得長條紋衫。她唯一所期望的只是能見見她的孩子們。我的眼神
不經意的望向她房裡的那扇小窗戶,應該不可能有人能穿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