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恕刪,文長,初po版面請見諒)
三個月前也有遇過類似的經驗,只是離開我的不是人類朋友,
是陪了我18年像家人的貓貓-咪咪。
因為已是18歲老貓,很多時候他幾乎都在睡覺,甚至醒著也
很少起來走動,只要看到他醒著,我就一定會過去陪(玩)他,
跟他說說話,家裡除了咪咪外還有另外兩隻十多歲的老貓貓。
就在今年一月底,因為發現他消瘦的實在太快,且一整天沒進
食了(開了很香的罐罐也沒反應),趕緊帶去看醫生,被診斷
是腎衰竭,必須馬上住院打點滴,醫生給的建議是,因為咪咪
也很老了,要有心理準備,一聽醫生這麼說,眼淚就不爭氣的狂流。
開始住院後,本來醫生判斷三天就可以出院帶回照顧,但咪咪
對於點滴以及藥品都吸收不良,指數依舊持續飆高,該有的併
發症都很快的陸續出現,住院時間一直被拉長。
看他一天比一天虛弱,幾乎能跑去醫院陪他就會過去陪著他,
一樣摸摸他一直跟他說話,跟他說「咪咪要加油喔,大家都很
想你,我們要一起回家,說好了,我答應你一定會帶你回家好嗎?」
待到必需離開醫院的時間,最後都會將臉埋進咪咪的肚子中輕
輕磨蹭,吸聞著他身上獨特的貓味,對我來說,每隻貓咪身上
的味道都很不同,跟人的體味一樣,而我一直很喜歡聞家裡貓
貓們的味道。
到了住院第六天,一進去住院區找不到咪咪的身影,我很著急
的找醫護人員詢問,才發現咪咪被移到氧氣室,跟著醫生到氧
氣室,看到咪咪完全癱軟的躺著,聽到我的聲音,他微微的動
了動耳朵,但沒力氣抬頭起來看我,看到這幕我整個崩潰,差
點腿軟跪在地上,還好當時男友在旁邊,不然我肯定會直接暈
下去,難過的情緒已讓自己無法說話,全身都在顫抖,因無法
打開氧氣室摸摸咪咪,當下我竟然是選擇逃離醫院,衝出門口
在路邊嚎啕大哭。
因離上班時間只剩不到半小時,哭完趕緊奔向公司,但下班時
間就是休診的時候,而隔天星期天又是公休,所以得等兩天後
才能再看到他。
但我沒想到那是我見咪咪的最後一面。
星期一早上上班前,在診所前等開門,但他們遲遲沒開門,眼
看上班快遲到了,便打算先行離開,稍晚再致電給診所詢問咪
咪情況,殊不知一上捷運就接到醫生的電話。
「咪咪在昨晚離開了。」
當下我以為我聽錯,愣了很久後我幾近尖叫的方式在滿滿是人
的車廂中大喊,
「你說咪咪走了?!」
我幾乎是摔的把自己摔出車廂,電話那頭醫生一直安慰我的話,
一句都聽不進去,最後怎麼到公司的也不是很清楚,腦中充斥
的一個想法,
「說好的要帶你回家的,結果你怎麼先走了。」
愧疚感與難過交雜著,也充滿著不真實感,直到看到咪咪躺在
紙箱中僵硬冰冷的身體後,才意識到他真的走了,一個18年的
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由火化場的人帶走咪咪後,回到家整個人虛脫的窩在沙發上放
空,腦子非常的混亂,心整個碎掉的感覺,人生中三分之二的
時間都有咪咪陪著,一瞬間世界整個崩塌了下來,一直很自責,
自己講話不算話,沒能實現自己答應的事情。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濃烈的浮現。
是咪咪的味道。
我嚇得從沙發上彈起,四處找尋身影,家裡其他貓貓在遠處的
箱子裡睡覺,根本不知道身邊少了一個同伴的樣子。
味道像是包圍在身邊的感覺,持續了十幾秒,然後慢慢的淡掉,
我默默的在心裡想著,
「咪咪...你是不是回家了...歡迎回來。」
之後就再也沒聞到過咪咪的味道了,除了那幾天有時候夢到咪
咪躺在地上都不動,突然跳起來活蹦亂跳的,很高興的甩著尾
巴叫來叫去的,而身材像是健康那時候圓滾滾的。
直到最近也都沒夢到了,期望咪咪到了無病痛的快樂天堂。
對了,骨灰本來想放在家中的,算是完成對咪咪的承諾,但家
人覺得不妥,只能接受放在陽台的花圃,怎樣都說服不了家人,
找遍了辦法,找到一個自己開工作室的陶藝老師,他願意幫我
製有咪咪骨灰釉料的小盆栽(因高中時學過一點陶藝,所以知
道釉料中本身就有含少量動物骨灰)。
很開心陶藝老師本身也很期望能夠接製這樣的陶器,等了一小
段時間後拿到了成品,便將最近學的花藝也用上,做了一盆永
生花花盆裝飾紀念,放在電視櫃上,旁邊有我哥哥準備的咪咪
的帥氣照,讓咪咪能在最常看我們的地方繼續看著我們。
最近家中第二老的貓貓也生病,也是腎衰竭的症狀,但情況比
咪咪好很多,至少可以在家中照顧,且還可以很有精神的趴趴
走,照顧到有點累的時候,就會去摸摸咪咪的照片,請他保佑
其他貓貓能身體健康。
直到現在還是好想你啊咪咪....QAQ
附上咪咪帥氣照與盆栽的合影
做了一個跟咪咪毛色呼應的配色紀念他
https://i.imgur.com/oVTDNzV.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