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因為產後憂鬱症自殺,我…無能為力。
因此怠惰的我被調到偏遠地區,有一天忽然接獲一起命案。
我搔搔幾天沒洗的頭,和同事驅車前去。
發生交通事故,很正常;發生命案,不正常。
報案者自稱是孩子的保母,她驚慌極了,顫抖地指著那棟濱河的別墅,說道:「都死了,全都死了……」
後勤調查仔細;事發現場乃一家庭,屋主為現任議員、其妻則為之前市長之女、家庭主婦。
無親生子女;但他們曾領養過一子。
刑警入屋查探,發現兩成人屍體,分別為議員、夫人。
還有一生存的孩童。
「孩子,我對不起你…嗚嗚…我真的對不起你,嗚啊啊啊啊……」說著,保母跪下,使命磕頭,頭額都出血了。
到場的警護人員完全抵抗不住她,相信我,有一位試圖避免她磕頭的兄弟被她磕斷了一根手指。
注射鎮定劑…強大的鎮定劑後,保母才隱約穩定。
「議員瘋了,他想…」保母這時翻起白眼、口吐白沫……「殺人,用人的靈魂…噁……噁…」
緊急送醫後,保母陷入昏迷,又斷了一條線索。
急救室內,無人不能關注那個孩子。
才六歲,身上被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線縫上樣似符咒的圖案。
交給警方?
一般警察是不找民俗信仰破案的。
但這次,不得不找,偏巧我倒認識一個。
我們拿著孩子的照片和資料上門。
「就招盲的符啊,隨便人都會投他,然後越擴散越大。」
「老師,這儀式有可能危害人命嗎……」市裡來的刑警問了。
「幫不了,滾出去。」洪老師忽然發脾氣。
連我也覺得莫名奇妙。
洪老師甚至用潑茶的方式把所有來訪警官都趕走了,卻口語偷偷問我:「有沒有監聽?」
我搖搖頭,我這種偏遠巡警那會被監聽?
「聽好了,萬一你不結束那個孩子,會有更多人死!」洪老師彈指道。「金剋木,你用子彈射他頭即可。」
我聽見破案線索,很快也跑了。
徒省灰眉深鎖的洪老師。
xx縣xx區愛兒之家。
前案未解,繼而轄區那偏遠的孤兒院(它也自稱最高海拔孤兒院)居然也出現死人了。
修女、社工、孤兒們,全部…
我一看就吐暈了,血液、腦漿、駭人的眼神…更別論強硬骨折叉出的灰白色骨頭。
「爸爸,為什麼你不要我和媽咪?」
我聽見有個孩子說。
「爸爸,為什麼你不要我和媽咪?」
隨伴著心律偵測儀,我一直聽見小男孩的聲音。
「爸爸,為…」我試圖舉槍射向聲音的來源。
「啊!啊!!」我睜開眼,發現我槍指向一名嚇到軟腿的護理師。
「啊,抱歉…」我倒下,我手上根本沒有槍。
護理師恢復精神走過來,柔柔說道:「爸爸,為什麼你不要我和媽咪啊?」
我剎那…想起我逼她墮胎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