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版首PO 請多指教】
我喜歡在自然光下讀書,所以刻意把書桌安排成正對窗戶
讀書讀累了,一抬頭就可以看窗外發呆、休息一下
其實窗外也沒什麼好看的,電線桿、違章建築、遠處鄰居家的鐵窗
典型的人滿為患的永和巷弄街景
我很喜歡書桌前這扇窗
這樣的街景和房間擺設方式已經將近十五年了
打從有記憶以來,白天讀書幾乎不怎麼需要開燈
我的房間共有兩扇窗,畢竟我家算附近相對高的建築,所以對流良好、採光明亮
但是事情發生在三天前的晚間
大約十一點多吧,身為一個考期在即的高考生,我很認真伏案苦讀
外頭風大,整條巷子的浪板和鐵窗被吹得吱吱叫
「砰咚!!!!!」
頭頂的窗戶突然傳來超大聲響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
有一個人攀在我的鐵窗外
與其說是「攀」,其實比較像……「掛」
我試著形容看看:
他的軀幹和頭部面向我,右手抓著鐵條
但左手和右腳……彎成異常的角度捲繞著鐵條
像某種扭曲的軟體生物,把自己掛在鐵窗上
下半身超出我的視線範圍
但因為這扇窗外無任何可立足之處,所以我想他應該是整個人懸空
就外觀看來,應該是穿白色的汗衫的男性
但因為他幾乎隱身在外頭的黑暗中,所以我看不清太多細節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正坐在書桌前的我,和他距離不超過三公尺
除了鐵窗之外,中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紗窗
而且他發現我在看他了
「……開……」他好像在說話
「蛤……?」我的腦袋依然一片空白
「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
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打開!」
他開始像跳針一樣大吼,然後開始用身體搖晃我的鐵窗
力道之大,整扇窗戶開始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響,不斷震動
而且他的右手開始伸向紗窗
碰咚碰咚的巨響,我感受到書桌跟著搖晃起來
以及自己的寒毛一根一根豎起來,是恐懼
但是這身恐懼很快又轉成另一種情感
可能是因為他發出太大的聲響了吧
我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很肚爛的感覺(看書看到一半被吵,所以火氣超大?)
而且他一直跳針,真的,他媽的超吵
「幹拎娘叫三小啦,滾開拉幹」
這是我第一個具體的反應:對他叫囂
然後,他就停了下來
手一鬆開
整個人掉下去!!!!!!!!!!!!!!!!!
我又呆掉了
幾秒之後我回過神
立刻起身把窗戶打開,探頭往下查看
想當然爾,下面沒有半個人,只有那根普通的電線桿
那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