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網址: 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4quxvv/
原文標題:
I Dared My Best Friend to Ruin My Life - He's Succeeding [Part 6]
============================================================================
嗨,大家好!
再次感謝你們的支持!我今天一直在各個商店之間躲來躲去,怕被跟蹤。
我今天不用上班,所以寫下這篇文章,我會儘量回覆推文。
我剛剛PO文時,還差點撞見大衛。
請你們原諒我,我一直在躲躲藏藏,直到拿回手機後才能PO出這篇文。
之前第5集曾經消失不見,我感到很抱歉,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感謝/ r / NoSleep mods
大力幫忙復原文章。 (譯按: 指NoSleep板的管理員)
我曾經對一些人說過,我預計大概還有1到2集,就能趕上現實,我相信在第7集之後,我
們將完全跟上現實進度。
我先預告,到那時候可能會有一些變化,如果真的發生了,請不要生氣。
好的,一如往常,我馬上進入正題。
我躺在空蕩蕩的牢房裡,很想小睡一下,因為我整晚都清醒著。
然而,我的思緒很亢奮,難以入眠。
在赫南德茲終於來找我之前,我一直在排練我要說的話。
他們把我口袋裡的東西塞進了證據袋裡,採集了我的指紋,一名警察正準備前往搜索我的
車。我不是笨蛋,我知道這些證據會讓警方得到以下三個結論。
第一,我最近在大衛的家裡出現過。畢竟,這些隨身碟裡的資料正好就在前一天更新,就
連其他那些不含綁架訊息的隨身碟也是。
第二,存有大衛和他的搭檔之間訊息的隨身碟,可能會讓他們相信是我綁架了凱蒂。
第三,我偷了大衛的硬碟,以及機密的醫療訊息。
我不斷沙盤推演如何和赫南德茲對話,希望事情的發展能像我腦中想得一樣順利。
牢房欄杆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我被喚醒。
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站在那,旁邊有個警察陪同。
「你好,很抱歉打擾你。」他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泰瑞‧傑森,你的公設辯護人。我們
可以談談嗎?」
「好啊,當然。」我坐起身。警察進來並給我上銬。
我們一起被帶到了審訊室,就是我第一次見到赫南德茲的那間審訊室。
「我相信你會關閉攝影機。」他對警察說。
警察點點頭,摘下我的手銬,關上了門。
「你可以叫我泰瑞。」他說,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
我們坐在彼此對面,桌子在我們之間。
「我從警長口中知道了你案子的大概經過。」他說,從公文包中拉出文件夾。
「呃,這故事說來話長。」我承認。
「這我有聽說,」他說。「我必須先道歉。在訴訟期間,你可能會複述你的故事很多次。
為了盡量減少這種情況,我們一起坐下來,寫下你的版本,依據這份供述,你可以確保你
所說的是一致和準確的。這聽起來還不錯吧?」他說。
這很有道理,所以我點點頭。
「首先,我這邊有一份合約要給你簽名,表示你授權讓我代表你參與刑事訴訟。」他將紙
筆往桌子對面推過來。我看一看,在下面簽名,他把合約拉回去。
「你覺得叫你贊德比較好,還是瓊斯先生?」他笑著問。
「叫贊德就好了。」我回答。
「好,贊德,我們開始寫吧。」
我寫下我能想到的每一個細節,泰瑞很有耐心地和我坐在一起。
我從那場人生挑戰的談話開始寫,一直寫到現在為止。
一開始它很雜亂無章,舊的記憶和新的記憶交雜在一起。
然後它慢慢形成一個供述,泰瑞幫助我編輯成一個有凝聚力的、基於事實的供述。
「以後有人問起你的回憶或事件時,請參照這份文件。」他說。在他再次說話之前我們寫
了一個小時。
「我必須赴另一個約會,但我已經提出要求,你可以在你的牢房裡繼續寫。我計劃明天中
午與檢察官和赫南德茲警探會面。你覺得你在那個時候來得及完成嗎?」
「可以,我想可以。」我說。
而我做到了。我花了一天的時間來寫這份供述。
我偶爾小睡一下,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第二天中午之前完成它。
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有很多話要說。
我為結果感到自豪。
其實比起現在這篇PO文,我對於那份供述感到更自豪。
那份供述有更多新鮮的回憶,這篇文章感覺有點散亂,而我的供述簡明扼要,也許比我這
輩子寫過的所有文章都還要好。
第二天中午,我又回到了審訊室。
泰瑞坐在我的左邊。赫南德茲靠在牆上,面對著我,雙臂交叉。
我看不懂他的表情。
在桌子的另一邊,坐著一位自稱為岡德森警長的老人,赫南德茲的上司。
在他旁邊站著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油頭髮型(slicked back hair),雙手在背後,專注
地看著我。
錄音機在我們之間,運轉著。
「我已經了解你那些案子的最新情況,」岡德森警長用粗暴的聲音說。 「由於最近的案
情發展,我很想聽聽你的說法。」
「所以你逮捕我,只是為了聽我的故事?」我打斷他。
「不,我逮捕你,是因為你涉嫌燒毀安妮‧金的房子,進而殺了她。」岡德森警長說。
「赫南德茲告訴我,考量到你對金先生的各種指控,你可能覺得這樣做很符合正義。所以
,我想聽聽看這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以及你這邊的說法。」
「他是誰?」我指著那個瘦高的男人問。
「我是檢察官,亞當‧勒德曼。」他回答道。
「喔喔,所以你會想盡辦法把我關進監獄裡。」我調侃他。泰瑞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以示
警告。
「我會想盡辦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檢察官糾正我,瞪著我。
「我的當事人準備了一份他打算完全依賴的供述。」泰瑞說著,將十七張手稿的影本推到
桌面上。警長和檢察官拿了一份,赫南德茲走過來也拿了一份。
他立即回到他的角落閱讀著。我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他沒有看我。
「我想我們今天可以開始進行審前披露(discovery)程序吧?」泰瑞問。「我需要所有的
副本,以及官方起訴書的副本。」
我把注意力從泰瑞轉移到赫南德茲身上,他的某些舉止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我不知道究竟
是什麼。
整場會議我都在關注他,想弄清楚我的直覺在告訴我什麼。
他們與泰瑞討論法律細節,並確認雙方之間的披露程序。
幾天後,泰瑞再次和我坐在審訊室,談論他從披露中學到的東西。
所謂「披露」是指案件的雙方共享證據,因此在審判時,不會意料之外的驚喜。
任何沒有在披露程序中提出的事證,都不能在法庭上受理。
然而,在審判之前,會先傳訊我(arraignment),將對我提出正式的指控,到那時候,我
將必須選擇「有罪答辨」或「無罪答辨」。泰瑞現在正和我一起進行披露程序,讓我知道
他們在聽證會上會說出哪些話,並決定到時候要有罪答辨還是無罪答辨。
以下是我在披露程序中知道的。
警察逮捕我之後,搜查我的車,發現了硬碟、隨身碟和心理評估報告。還有一個令人感到
好奇的東西,半滿的汽油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那個混蛋在我的車裡放了個汽油桶栽
贓我。我整晚都待在車裡,所以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在我去沃爾瑪之前,大衛就已經準備
要燒掉他家,二是他趁著我去警察局的幾分鐘內放的。我告訴泰瑞這汽油桶是栽贓嫁禍,
他寫了些筆記。
警察檢查了所有隨身碟,發現了大衛和他的搭擋之間的對話。
正如我所料,他們控訴我寫下那些訊息,因此將我與綁架案聯繫起來。
文件中從沒寫出凱蒂的名字,但他們聲稱凱蒂的綁架是最可能的情況,因為我知道綁架案
,因此涉嫌犯案。
儘管檢方已經有了這些證據,然而如果沒有更多證據的話,檢方認為他們並不能說服陪審
團。所以,凱蒂的綁架案並沒有打算對我提出正式起訴,不過他們仍在尋找證據。
他們還想要打開大衛的硬碟,但和我一樣,發現硬碟被加密了。
他們將它送到實驗室進行分析,以挽救資料。
醫療報告屬於不可受理的證據,因為它是個人隱私,不允許傳播。作為美國公民,你可以
控制誰可以查看你的醫療記錄。在特定情況下,你有權利否決在法庭上使用醫療報告,包
括此案,大衛決定行使此權利。
因此,檢察官只能指控我未經許可、侵佔他人的醫療記錄。而很顯然地,這是一項嚴重的
犯罪。
他們還告訴泰瑞,我也因為身份盜用案被起訴。信用卡公司自己展開了調查,並向我提起
刑事指控,控訴我詐欺。
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做?因為「信用卡詐欺案的技術調查發現,報案者本人,贊德‧瓊斯確
實是使用自己的電腦設備填寫了註冊資料」換句話說,他們追查在網路上填寫信用卡註冊
資料的IP位址,發現正是我的電腦。
這代表他們指控我自己註冊,花掉所有錢,然後自己報案詐欺,這也是一個重大犯罪。
我的銀行帳戶被盜領,這也算到我頭上。他們再次聲稱我想向銀行提出虛假索賠,又是一
項詐欺。
警察終於從ATM所在的便利商店取得了監視錄影帶,一共有三個角度,一個鏡頭在門上方
,一個在收銀台上方,一個在店內ATM的斜對角。
錄影帶顯示一名穿著黑色連帽T的男子走進商店。影片就像你期望的那樣,是顆粒狀的,
但儘管如此,黑帽T背面的大符號可以被辨認出來。黑帽T男走到ATM,從口袋裡掏出東西
。檢方聲稱那是一台手機,因為攝影機上的時間郵戳(timestamp)與登錄我銀行帳戶的時
間郵戳相吻合。
(譯按:意思是黑帽T男走到ATM,此時拿出手機登入網路銀行,把錢轉到支票戶,再領出
現金。關於支票戶checking account,請見第4集註解,這邊不再贅述。)
黑帽T男低頭看了幾分鐘,然後才在ATM按來按去。錢吐了出來,他拿走,走向門口。
ATM對角的攝影機是唯一能夠看見他臉部的人。畫面是顆粒狀的,但檢方將其與我的
Facebook個人資料中的照片進行了比對,聲稱它與我有足夠的相似之處。
與大衛的照片相比對,這也可能是他的照片。
我和檢察官非常激烈地爭論著。
當我大爆炸完後,檢察官告訴我,調查人員還在我的公寓裡發現了一個具有相同符號的連
帽T。
然後他們打出了王牌:在那段期間,網路銀行是從我自己手機的IP地址登入進去的。
關於對我最主要的指控,縱火案,他們有很好的證據,汽油桶是一個,而語音信箱是另一
個,但還有個更強而有力的證據。當我第一次到沃爾瑪時,我停在前門附近,因為攝影機
懸掛在建築外面。當我前往大衛的家時,他們清楚地看到我開走了。
然而,當我回來的時候,我停在停車場後面,我打算在我睡覺的時候遠離其他車。攝影機
幾乎無法拍到後面的車。檢察官聲稱,它太黑了,無法判斷它是否是一輛車。所以,實際
上,我只有自己的證詞來支持我在下午6點左右回到沃爾瑪的事實。
我補充一下,從沃爾瑪到達大衛的房子大約需要15分鐘。這樣你就能理解整個時間軸。
消防隊員在下午6點04分接到一個電話,大衛家的房子著火了。他們立即趕去,發現房子
被熊熊大火燃燒著。他們發現大衛正將她的母親從她臥室的地上抬起來。他們把大衛母子
都抬出去,發現金媽媽已經死於窒息。大衛則被送往醫院,只有輕微的燒傷和吸入的煙霧
。他還沒有向警察解釋他的事件版本。
消防隊員提交了一份報告,指出火災是從客廳中間開始的,那裡有汽油被點燃,火焰遍布
整個房子。各個房間都發現了汽油痕跡,讓他們相信嫌疑人(就是我)從其中一個房間走到
另一個房間,並在周圍潑了汽油。就像在電影中一樣。
他們還得出結論說,火災在報案之前就已經開始燒一段時間了,因為當消防隊抵達時,火
災已經產生了很大的破壞。
我現在知道大衛有在他的手機上設置了警報,該警報與他偷裝在我手機裡的APP有關。當
我的GPS讀到我在他家時,警報會向他的手機發送簡訊。我只能猜測他跳進了他的車,翹
班,一路衝回家。這就是我認為時間如此接近的原因。
我告訴你們這些細節,你們應該可以懂我在坐牢時是多麼絕望。
我在那裡待了整整兩個星期,在那裡一次又一次地面對著相同的指控和相同的證據。我真
的開始放棄了。
起初幾天,我問泰瑞,我們要如何證明這些罪都是大衛犯的。
他皺起眉頭告訴我,我應該把重點放在證明是自己無辜的,而不是把罪釘在另一個男人身
上。
到了第二週最後,我已經準備好認罪而不是戰鬥了。
傳訊(arraignment)進行得很糟糕,對我的所有指控都沒有撤銷。雖然我列出我被指控的
所有罪行,但我不記得他們確切的措辭,我知道我會記錯。但你大概可以知道我已經他媽
的完蛋了。
保釋金是5000美元,這基本上保證我會被困在監獄一段時間。
我絕望地聯繫了我的父母,他們會嘗試從家人和朋友那裡籌措資金,但還不能立即付款。
第三週後,我非常沮喪,食不下嚥。
泰瑞向我展示他正在準備的辨詞,想讓我振作一點,但我完全高興不起來。
我想了很多,凱蒂,克拉克,伊凡。我想念我的父母。
我也錯過了克拉克在塗鴉案中的第一次聽證會,所以我不知道進行得如何,也無法支援他
,我感到內疚。
在我入獄期間,赫南德茲只來看我一次,在第三週,我從床上跳下來跑到牢房欄杆旁邊。
「赫南德茲!」我說。「拜託告訴我,你是來給我好消息的。」
「不是,」他說。「你會被移監到縣監獄,你的審判會在那裡進行。」
「為什麼?」
他聳了聳肩。「本來就是這樣啊。」他說。
「他們有在艾薩克身上找到了什麼嗎?」我問。我一直不放棄希望從艾薩克的遺體能夠找
到反擊大衛的證據。我只想指控他犯下這一項罪行,哪怕就只有這一項罪行也好,這件事
情實在太糟糕了,我只要一想起來手都還會發抖。
「我不被允許談論這件事,」他說,避開我的眼睛。「無論如何,我來告訴你,你將在三
天內搬走。」
「赫南德茲,」我轉身背對他。「我以為你相信我。」
「我知道,」他說。「我相信你,直到你把大衛的房子給燒掉了。現在我不太確定到底是
誰才是精神病患。」
「那不是我幹的!」我大喊,但他走掉了。
三天後,正如赫南德茲所說,他們來找我。吃完飯後,我被銬起來,出了大門,走進警察
巡邏車,縣監獄距離這裡有兩小時車程。
開車的兩名警官待我很客氣,但是當我們上路的時候,他們立刻開了無線電。我幾乎沒有
辦法聽見自己的思緒,無法思考,並開始感到沮喪,我一直都很討厭在車上時不能聽自己
的音樂。
現在我被困在兩小時的車程裡,雙手被銬在我背後,還配上我不喜歡的無線電爆炸音樂。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我已經快尖叫了。我盯著窗外,想找一些有趣的東西,轉移我的注
意力。我們在一條四線道高速公路上,沒有看到其他車輛。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想那麼晚了人們都已經回家了,這就是為什麼周圍
會一片死寂。
我當時正看著一個漂亮的湖泊,視線突然被一輛灰色的大卡車擋住了。我想找點別的東西
來看,但後來發現大卡車危險地靠近我們的車道。我抬頭看,發現這是一輛裝甲卡車,它
與大衛工作的公司有相同的LOGO。
瞬間,我感到很恐慌,我的肺像是被什麼東西夾住了,使我無法發聲。
在撞擊之前,卡車慢慢靠近警察巡邏車的一側,警察大叫。
駕駛的警察猛然踩剎車,另一名警察手中的無線電飛了出去。
然而,巡邏車減速得不夠,卡車將巡邏車推出了道路之外。
我們從草坡上滾下,撞到了樹上,那個衝擊力我撐住了。
我的安全帶把我固定住了,但是我的頭好痛,因為我撞到了駕駛座的頭枕。
兩個警察昏迷不醒,躺成尷尬的角度。他們兩個都沒有繫上安全帶。
我開始在手銬上拉扯,想解開我的安全帶。我找到紅色按鈕並按下,當我轉過身鬆開安全
帶時,我看到大衛‧他媽的‧金從斜坡上走向汽車。
「噢,媽的,噢,媽的,噢,幹他媽的!」我咒罵著,轉過身,用我那被銬住的手伸向門
把。很不幸,車門從外面上鎖了,以防止囚犯自己打開門。
大衛越靠越近,然後他就站在車外。
他對我做了一個假笑,然後打開了我的車門。我想退開,但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丟出車
外,我喘息著倒在泥土裡。
我坐了一會兒,看著他把注意力轉回到警車。我看到其中一個警察開始騷動。
大衛打開駕駛座的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物體。
動作很迅速,他刺傷了警察的脖子。
血液咕嚕咕嚕地噴出,警察尖叫,捂住自己的脖子。
我想我也有尖叫吧,但我記不清楚了。
他關上門,走到另一邊。我可以看到另一名警察正在動,但我無法分辨他在做什麼。
顯然他正在拿他的無線電,因為大衛把無線電從警察的手中拉出來,並把它放在車頂上,
然後大衛也刺傷了他。
他們倆都在幾秒鐘內失去知覺。
「不要起身。」他威脅著說,朝我走來。我沒有花心力去嘗試。他走到我坐的地方,走到
我身後。我想要面對他,但他輕輕踢了我一腳,接著他跪了下來,我感覺得到他抓著我的
金屬手銬。我很困惑,但仍然坐著。
「很高興再見到你,贊德。」他說,走到我面前站著。我看著他,非常害怕。
他的整個舉止都變了,和我們在他房子上塗鴉的那天晚上不同。
我沒有回應他,他笑了。他戴著手套,手扭動著那個小物體。我注意到,這是一個粗糙的
手工彈簧刀,沾著血液,長度和寬度跟一根手指一樣。
「贊德,我告訴過你,我不會殺你。事實上,就這一次,我是來幫你的,某種程度上來
說。」
「什麼意思?」我顫抖著問。
「還記得那天晚上,你把我的房子弄得一團糟嗎?」
我點了頭。
「我告訴過你,我會考慮給你如何在遊戲中取得成功的建議。好吧,時機已到。我給你的
不僅僅是建議。聽著,你進監獄就沒什麼好玩的了。我已經看到了他們對你的證據。你
將會離開很久,我不希望這樣。所以,我給你第二次繼續遊戲的機會。」
他再次走到我身後,我的手指和手上都感覺到黏稠的血跡,他把小彈簧刀塞進我的手裡。
「現在,事情會這樣發展,」他說,站在我面前。「這把刀現在沾了你的指紋,我要把它
留在車上。他們會認為你刺傷了警察並發生了打鬥。我要解開你的手銬,讓你開始逃跑。
在我打開無線電之前,你有30分鐘的時間可以跑。」
「天啊!他有一把刀!他捅了駕駛然後他 ── 」 大衛模仿自己正在報警。我的背上起
了雞皮疙瘩。
「我會坐在這裡等,如果你想跑回來,我會用我的車帶你離開,玩另一種遊戲。你明白嗎
?」
我點點頭,太害怕說不出話來。
「起來!」他命令。我掙扎著,在泥土裡翻滾,站起來。
「過來,」他說,走向警車。我跟著。他打開警車門,把手放在警察的脖子上。當他把血
液彈向我時,我縮了一下。血濺在我的監獄服和臉上,我快吐了。
「該走了,」他低聲說道。他示意我轉身,我做了。他從死掉的警察身上拔下鑰匙,打開
了手銬。我揉搓我的手腕,感到疼痛,而且因為車禍而留下了印子。
我考慮過,是否要從他那裡搶彈簧刀並攻擊他,但是一想到要跟他一起去玩「其他遊戲」
我就嚇壞了。
大衛在車旁邊放了一個背包,現在把它放在我的手裡。
「赫南德茲向你說哈囉。」他滿懷惡意地笑著說。 「我付他很多錢,好讓我跟蹤這台車
。他要求我給你一半。當然,我不是那麼慷慨,所以這裡是2000美元,換洗衣物,新鞋和
地圖。最近的城鎮位於西邊十英里處。你最好快一點。請記住,我會在30分鐘內報警。」
我把背包揹在身後,朝著夕陽開始跑,我的下巴顫抖著。森林看起來黑暗險惡。
我往森林跑,跑到一半時,我回頭看,他還在那裡。他靠在車上,喝著一個警察
帶來的咖啡容器。
我發抖,震驚,非常恐懼,走進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