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人在日本都差點忘了。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喔！
3. 酒館的女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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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與偉特牌的皇后不同的是，黑帆海盜牌中的3號牌「酒館女老闆」是在室內。她背後沒有
像皇后那樣的樹林，有的只是一面牆，上面有許多的酒瓶。而那些酒瓶都是滿的，放在最
上層的四個瓶子最引人注目。四個瓶子分別放了一把彎刀、滿滿的發光液體、婀娜多姿的
女人雕像跟金幣。
酒館女老闆坐在木椅子上，留著長髮，手上舉起酒杯，穿著寬鬆的衣服而肚子微凸。在木
椅子下有一張類似藏寶圖的地圖，微微攤在地上。
梅子師傅在教我這張牌的時候，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覺得她懷孕了嗎？」梅子師傅問，我點點頭。梅子師傅又說：「若她懷孕了，她會想
讓小孩繼續待在這家酒館裡嗎？她是不是勢必要離開這裡，開始新的人生呢？」
。。。
這裡一樣來回答大家的問題。
問：關於板規11-5的部分？
答：雖然這有一點點跟結局相關，但我還是先跟大家說好了，以免不必要的誤會。其實裡
面提到的人們，除了顧客之外，大多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或已經離開台灣了。其中有
些人仍活躍在台灣的算命占卜界還有演藝圈，但我僅僅只有一面之緣，也不能幫大家什麼
。而我已經不算牌了，所以問事的部分我沒辦法幫你，也沒辦法幫你介紹。
那麼為什麼要寫這些事情呢？我只想跟大家說，未來如果真的看到有人用這一副牌算，或
有一天你去算塔羅牌的時候，看到對方用的是這一副牌。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讓這副牌算，
因為風險太大，也太邪門。若持牌的人別有用心的話，那麼後果往往會很嚴重，不可不慎
。
問：怎麼跟我印象中的東海不一樣？
答：我在東海的時期，是有磐頂超市的喔～知道的人就知道這有多古老了。
問：梅子師傅呢？
答：後面會寫喔！
問：怎麼好像小說？
答：看完這一集你就知道了，因為你會發現，現實生活往往比小說還要扯呢～
問：解運之人需要付出代價嗎？
答：當然要阿～你都收了錢了，俗話常說，花錢消災，其實是真的喔！關於次數的部分，
之後會寫到喔。
問：挖幹 又斷在這裡XD
答：嗚嗚，我也不想阿，我盡量一集講完一個段落，跟下一個段落的開頭好不好，拜託～
～～
。。。
老仙安排的動作很快，隔沒幾天手機就傳來簡訊，約好了下次要算牌的時間。由於我在東
海的關係，那時候算牌的地點大多都是貓與月亮，有時在豆子或龍門客棧。
我想你或許很好奇，那時候我賺得多嗎？其實我一天頂多算三個客人，那時候的我很中二
的認為自己是來問牌之人的心靈導師。總是用溫和的口氣跟盡量提供多一點選擇給客人做
決定，自己並不干涉。
也因此大多的客人都不會找老仙處理後續，我收的錢也都是算牌的1000元而已，但若是客
人多，一天3000元左右的進帳也很可觀。不過或許我是新手吧，那時也僅僅是18歲的屁孩
，因此剛開始這陣子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每週的收入大概也只是5、6000元而已。
但那時候就開始覺得錢怎麼都花不完，每次我都會到東海別墅的磐頂超市買一堆東海牛奶
，在宿舍舒爽的喝完。
那天晚上，我在貓與月亮靠近窗邊的座位坐著。點了一杯飲料，把牌放在桌上。貓咪們躲
我躲得遠遠的，而我發呆想著熱舞社學姐跳舞的畫面。
等了一會兒，老賴帶著小賴進來了。小賴是很秀氣的男生，如果在這年代，扮成偽娘應該
會有8000人追蹤的那種。身材瘦瘦高高的，臉也白白淨淨的，說話小小聲的，看來大概是
15、16歲的樣子，一見到我，就跟我說了一聲「老師好」。
我連忙說別客氣，請他們兩個入座。我問了老賴說之前請他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只見老
賴不悅的說：「那有什麼老鬼，過去的事情都那麼久了，先幫我處理一下我兒子的事。我
兒子越來越嚴重了，你看他陰陽怪氣的，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附在他身上，要不是你比較便
宜，不然我就直接請老仙叫人來處理了。」
我很訝異老賴的態度怎麼轉變的那麼快，不過我沒表現出來，心想你找老仙直接處理我還
省得輕鬆，說穿了還不是想省錢。
而更訝異的是我看了一下老賴，雖然貓與月亮的店裡有點昏暗，但我很清楚看到他臉上濃
濃的黑眼圈，還有一直想打呵欠的神情。我似乎聽到他在不停的碎念說：「他媽的，老仙
到底有沒有用，搞得我也快見鬼了。」
我壓住驚訝的心情，沉住氣再看看小賴，他其實沒什麼不一樣，只是真的有些動作比較像
女生，像是喝飲料跟說話。雖然我高中讀的是男校，但我也遇過這樣的同學，其實大家互
相尊重就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果我還是一如往常，把黑帆海盜牌排了出來，引導小賴抽牌。
「卡緊咧啦，幫我看看我兒子這怎麼處理。」老賴突然冒出了這一句話，打斷了我算牌的
流程，讓我有點不爽。
而小賴有點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指了六張牌之後，我幫他排了出來。
首先第一張就是3號「酒館的女老闆」，代表他走在女性的道路上？我有點不解，而代表
他自身的則是我的主牌，也就是14號交易牌。威脅者則是刀槍牌組的一號牌，後面的密謀
者卻是海妖正位。
這可奇了。
而嚴重的是左上的牌，也就是落海後的結果，是跟偉特牌的高塔同個號碼的「骷髏牢籠」
。
糟糕，這我該怎麼解？我在心裡不斷的問自己。
首先，老仙不會騙人，至少到現在都沒騙過我。所以老仙說了已經收了一個就是真的收了
一個，如果收的那個是自殺的那個人，那麼代表房子裡面還有一個。
我看著不時東張西望，往我背後看的小賴。我心想，大概只有從他身上下手了吧。我便開
口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他搖搖頭說沒有，我又問他你平時就住在台中
嗎？他對我說他就住在那個自殺發生的出租公寓裡面，雖然也跟老賴住在一起，但他說爸
爸很忙，從跟媽媽離婚後就很少在家，只有收租的時候才會回來。
我點點頭，我又看了看牌，大概有一個方向了。
「我知道現在的時期對你來說很關鍵，你可能也要做一個很大的抉擇，但聽我的話，先不
要著急。」我說，小賴好像知道我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當然很關鍵阿，小賴你最好考上好一點的大學，不然給你念那麼多書就沒用了。阿是要
怎麼處理阿～」老賴打著呵欠說。
「這個，我想老仙。。。」我在想該怎麼說的時候，小賴對我使了使眼色，轉過頭去對他
爸說：「爸，我好像有好一點了。」我抓準這個機會，接下去說：「我想老仙應該是有處
理好，這個可能還要一點時間，但我想應該沒事。」
既然小賴都說好一點了，老賴也沒說什麼，碎念了幾句就走了。看著轉變這麼大的老賴，
我深深覺得他才是卡到陰的那個人。
兩人走了之後，我又坐在椅子上把飲料喝完，想說等等是要買東山鴨頭還是吃割包雞排。
當我拿起桌面上的牌時，在我的主牌下面多了一張紙片，是一連串的電話號碼。
是小賴留下來的嗎？我心裡也不確定，只好先收到懷裡。
我沒有那麼快就打電話給小賴，由於那時候正值考試期間。全班都在準備程式設計的上機
考，考試的地點也很奇妙，是在東海中正堂的地下室。考完試後，那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印
象，讓我覺得隨時有鬼跑出來告訴我答案我都不意外。
考完試的隔天，我打電話給小賴。
「請問你是？」在電話的另一頭，小賴用低沉的聲音有點試探地問。
「我是那天算牌的老師。」我說。
「老師喔！原來是你，我等你的電話好久了。」
小賴一反剛剛低沉的聲音，整個聲音高了許多。我問起他為什麼要把電話放在我的牌下面
，他卻突然好像跟旁邊的人講話一樣，小聲地說：「吼～你別吵了啦，我在跟老師說話，
你那麼大聲我聽不清楚。」
可是我除了小賴的聲音之外，沒聽到其他人的聲音。我有點納悶的問：「你旁邊有人嗎？
」小賴急忙地說：「不能算是啦，唉呦，老師，那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可不可以約你
出來聊聊，我請你吃飯。」我想了想說：「聊聊可以，但沒辦法算牌喔。」小賴急忙地說
：「沒問題沒問題，其實之前算的牌我很在意，老師您是不是也有想對我說的話。」
我跟他說在電話裡講不清楚，那就見面再聊吧。我們約了當週的週六，在國際街的琵央卡
吃飯。
那天小賴早到了，我一走進餐廳，看到了小賴，讓我嚇了一跳。那是跟那天完全不同的裝
扮，穿著的很有型，頭髮也梳理的十分整齊，還有陣陣的香水味，簡直跟那天判若兩人。
「老師！老師！這邊～」小賴說。
我們坐下來，點好餐之後，我們一邊喝著湯一邊說話。小賴問我：「老師，那天的牌其實
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點點頭，拿起占卜筆記本，跟他說那天牌上的含意，我說：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小賴一頭霧水的問我：「什麼？」
「那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女生，喜歡的是男生。其實最近一直在苦惱，或者是受
到了別人的鼓勵，想跟爸爸攤牌呢？」我說。
而那一幕我至今忘不了，只見小賴把湯匙放下來，隨即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兩眼泛淚光
的對我說：「老師～我快撐不住了～」
「那個，那個小賴，你別激動，沒關係，我都懂的。」我邊說邊握住他的手，但其實我是
要把他的手拿起來，不過我想小賴可能以為我要安慰他，便把手握得更緊了。
琵央卡的服務生尷尬的對我笑了一笑，我只好小聲地說：「那個主菜晚點上沒關係。」
我不斷的安慰小賴，說沒關係，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不要自卑或難過。尷尬了好一段時
間，他終於放開了手。我趕快跟服務生要些紙巾，讓他擦擦眼淚。
「小賴，沒關係的，我不會介意，更不會討厭你。只是牌面上背後還有一個女人，你最近
有去哪裡招惹到不乾淨的東西嗎？你最近有覺得哪裡怪怪的嗎？這個可能有點嚴重，如果
真的被跟的話，可能真的要處理一下，這個我沒辦法。」我說。小賴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這樣說來應該算是有喔，不過沒關係啦。」
「沒關係？不行，這很嚴重耶！」我說。
「老師，真的沒關係，是我自願被跟的啦，因為我從小就看得到阿。」小賴說。
幹咧～現在什麼情況？！還有自願被跟的？還看得到？
「等等，你看得到？」我覺得開始毛了起來。
「對阿，老師你別擔心，她不是壞人。欸欸，你別站在老師後面啦，不要鬧了好不好。」
小賴跟我說到一半，眼神看著我的背後又說了些話。
等等，這是精神分裂還是雙重人格阿。那時還不太信鬼神的我，心裡一陣黑人問號。
「老師，你那天帶牌來的時候，她就不敢靠近了。老師，你的牌真的很厲害。」小賴說。
「那個她。。。她是誰阿。。。」
「我爸沒跟你說嗎？」
「沒有。。。」
「就是自殺的房客小蓉阿。」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她還在我後面嗎？」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被人說背後有那個，還是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原來老師你不知道阿，其實這個有點複雜，我說給你聽。」
下面的這一段，若不是我真的聽過，我想不管我嗑了什麼，應該都掰不出來。
小賴說道，雖然小蓉是公寓的房客，但其實小賴跟小蓉的關係比一般的房客再好一點。由
於小賴念的是台中一中，有時候因為課業的關係比較晚回家，就會遇到在公寓一樓外面抽
煙的小蓉。而小蓉是酒店小姐，往往在梳妝打扮好之後，在樓下抽一根煙就準備去上班。
兩個人時常在樓下打招呼，見面得多了，免不了聊上兩句。小蓉一眼就看出小賴的性向，
小賴也跟她敞開心胸聊開了，之後兩人總會在一樓那邊聊聊天，談談心。
「我可以說嗎？」小賴對著旁邊的空氣說話，我有點後悔沒帶我的牌來，毛炸了。
小賴點點頭繼續說，小賴說道，其實小蓉也是女同志，為了自己的女友才去酒店賺錢的。
後來女友變心，小蓉就在門把上綁了繩子自殺。那時候小賴很納悶，怎麼好幾天都沒看到
小蓉，以為她回老家去了。
那時他正準備期末考，所以過了好幾天才去敲小蓉的門。而走近門口時，才聞到死老鼠的
味道。由於小蓉住的是邊間，而走道的風向剛好是往小蓉房間的方向吹，所以其他住戶才
沒聞到。
他嚇了一跳，趕緊跟老爸說，小賴說他第一次看到他老爸老賴急得快哭出來。就趕快找了
警察跟葬儀社來處理，由於位於九樓。老賴不想讓屍體搭電梯，就要求接體員背屍體走樓
梯下去，而接體員當然要收額外的費用，摳門的老賴當然不肯，後來不知道請保全找了哪
個流浪漢來背，價錢就省到四分之一。
「可是，可是你爸說你在樓梯間吐了耶。」我說。
「哈哈，這件事阿，還不是妳害的，死人還會放屁喔！」小賴看著旁邊的空氣說。
我心想這太恐怖了，我只想趕快聽完趕快回家去大聯盟喝芬蘭汁。
小賴又說，那時候我老爸不讓我去看，怕我被煞到。其實我從小就看得到家裡面那個，也
一直都沒事阿。小賴趁著老爸不注意時去搭電梯，想說給那個背屍體的流浪漢幫忙。結果
流浪漢早就氣喘吁吁的把屍體丟在樓梯間休息了，小賴還發現流浪漢把屍體用拖的，那個
屍袋都有點綁不牢，過去一看，屍體屁股附近嘶的一聲，一股極惡臭的氣體噴了出來，他
眼前一黑，醒來時已經是滿身嘔吐物地躺在家裡了。
後來小賴也不知道怎麼解決的，幾天後，小賴就看見小蓉在公寓附近出沒了。
我心想，出沒？！這鬼可以跟貓一樣，亂跑來跑去喔。
小賴又說，那時候葬儀社跟我爸老賴說這個很陰，一定要找人來處理。後來我爸老賴就從
他平時賭博的朋友那邊問到一個老仙，據說幫他朋友提升賭運，無往不利，也有在處理這
個，所以就請他來處理了。
「對對，這個我有聽老仙說，說確實是收了一個。如果不是那個自殺的房客的話，那是誰
呢？會不會是你爸說的那個姨母呢？」我說。
「其實那不是姨母，是我的親生奶奶。」小賴說。
等等，還可以收錯的？我那時候的腦容量已經完全不足了，趕快拿起占卜筆記，記了下來
。至今占卜筆記在琵央卡沾到的油漬，依舊歷歷在目。
小賴說他從很小就看得見另一個世界的朋友，第一個見到的，便是爸爸說的那個姨母。只
是每每見到她，總是以很慈愛的眼神看著他跟他老爸。後來年歲漸長，聽了老爸說家族的
歷史後，才慢慢知道那個姨母是誰。
原來老爸的老爸，也就是爺爺，那時候娶了一個望族的女兒。而那個望族真的很有錢，但
那一代都生不出兒子來，就只生了五個女兒，因為這樣，所以爺爺就入贅進去。
但入贅後還是沒生出兒子來，後來爺爺找了個小妾，在那時也很巧，奶奶也懷孕了，各生
出一個兒子跟女兒來。但不知怎麼了，那個小妾生完小孩後幾天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後
來奶奶過世，在爺爺過世前，特別交代爸爸要立個牌位祭拜小妾。雖然爸爸照做了，但爸
爸依舊認為自己是奶奶的親生兒子，另一個姑姑則是小妾的親生女兒，也因此爸爸拿到大
部分的遺產。
「其實那個姨母才是我的親奶奶，也是爸爸的親生媽媽，只是爸爸一直不承認而已。」小
賴說。
小賴又說，那天老仙請人來收的時候，他看到那個來收的人，讓他渾身都不舒服。小蓉也
害怕地躲得遠遠的，小賴就讓她跟在他身上，兩個人跑到遠處去了。
而我這邊已經聽到快失去意識了，等等，這展開也太大了。
「老師老師，一直忘記問你，那牌面怎麼說呢？」小賴問。
回到黑帆海盜牌後，我的精神有點回來一點。我拿起筆記跟小賴說：「其實牌面說稍安勿
躁，因為你爸爸那邊出了一些問題，目前有些壓力。若你攤牌的話，很容易玉石俱焚。」
小賴點點頭說：「真的，我爸最近真的怪怪的。」我正要問的時候，他又轉頭跟旁邊的空
氣說：「我知道妳為我好，但老師就這樣說了，等我考完聯考之後再說吧，沒關係，我受
得了的。不知道為什麼，本來覺得快不行了，跟老師說完之後就好多了。」
我有點尷尬的喝著紅茶，小賴轉過來說：「老師，我們可以當個朋友嗎？」
後來我們彼此留了手機，還真的當了幾年的朋友。但友誼結束的那天，是我一輩子都忘不
了的日子，那就是後話了，之後會寫到。
後來我打電話給老仙，跟他說當初去處理老賴的時候收錯人了。老仙的語氣盡是懷疑，給
了我一個電話，並跟我說他在忙，叫我自己去問問看。
打過去時，是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旁邊還有女人撒嬌的聲音。
「你是誰？」他問。我連忙說：「我也是老仙的人，我幫忙算牌的，我想問一下那個台中
那件事是怎麼處理的阿，在收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的嗎？」他接著說：「那個喔，媽的這
個有夠麻煩的啦，那隻一直說要遷葬到房東老爸的墓裡才肯走，後來房東說好，我就去挖
墳阿，沒想到裡面已經有一甕了。」
「不不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收錯人了。」我問。但我不知道他
怎麼突然爆怒：「幹他媽的，誰說我收錯人了，房東說有一隻在家裡，就那一隻我直接他
媽就收了，你誰阿，他媽的管那麼多衝三小。」
「沒有啦，我只是問一下，你別生氣，我一直覺得你真的很厲害，只是一直都沒跟你合作
到，其實算牌後，也有一些客戶可以找你合作啦。」我連忙轉開話題，他又說：「反正後
來我就把另一甕挖出來，放那甕進去就沒事了。」我心想不對，又問：「阿，那個另一甕
怎麼處理呢？」他又不爽的說：「幹哩娘咧，你貓毛很多耶，我就隨便路邊處理掉了啦，
伊娘咧，也不是我家的人阿，就算我家的人我也隨便弄啦。」
咖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我深呼吸，又深呼吸，壓著自己的怒氣，想著熱舞社的學姐，想著立揚便當，想著上東別
好吃的廣式燒臘，還有開品快餐，我決定除了學姐之外全部都來一份。
之後我的戶頭多了6000元，上面一樣寫著白包，是這次處理老賴家的錢。後來又怎麼處理
，其實我不想知道也沒再問了。
時至今日，我又翻開我的占卜筆記。我發現那時候的我似乎有著無盡的柔情與包容對待這
些找我的客人。
那麼我是何時改變的呢？
我想是從下一個事件開始吧，慢慢一點一滴的改變我，讓我變成一個無情又現實的人。
我從未知道，原來赤裸裸的人性那麼可憎，也那麼確實的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