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會有部分兒少不宜情節，請審慎閱讀，本文純屬個人創作，與現實世界無關，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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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5 塵埃
朦朧中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刺耳噪音，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中那個「嗡嗡翁」的蜂鳴聲終於
降低了一些之後，張小良勉強睜開雙眼才發覺自己現在所在位置居然已經不是剛才那個斜
坡了，而秦士鵬正露出邪惡的笑容狡獪地坐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椅子上！
場景居然就在一眨眼間就切換成了另外的地方？這就是造夢者的能力？
他努力地想要挪移一下身體，才赫然發現自己雙手不知何時已被束帶反綁盤腿坐在地板上
，所在的地方居然就是當時投影監視畫面中所看到的秦士鵬的頂加套房裡！而整間屋子裡
除了先前看過床鋪和衣櫃之外，套房的一角是衛浴兼廁所，廁所門邊有一個簡單的流理台
水槽和放著一大堆雜物的雙層置物架。
整個房間裡最突兀顯眼的，就是那個差不多半個人高的瓦斯鋼瓶，看那大小至少有２０公
斤，可是整間屋子裡沒有任何瓦斯爐具，那麼這麼大一支鋼瓶擺在家裡是為了什麼？難道
說．．．．
「吱．．．．嘰．．．」噪音持續在腦海中衝撞，為了避免噪音持續破壞，張小良努力讓
自己專注觀察四周環境而避免與秦士鵬的腦波接觸，也只有這樣他才能不那麼痛苦地聽著
秦士鵬說話。
「你是誰？」話剛落定秦士鵬霍然的就是一拳，紮紮實實的灌在張小良左臉頰，而這是張
小良這輩子第一次領悟了什麼叫做「眼冒金星」。
一陣火辣的感覺從左顴骨下方傳來，連帶著對方指節撞擊在牙齦上的扎實感，一陣嗡嗡的
震盪在張小良腦海中擴散，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從上顎還是臼齒那邊湧出，他嘗試用舌頭
舔舐了左下側牙冠，一排臼齒顯然都鬆動了，這拳下手的勁真是不輕呀，儘管自己知道這
是在夢裡，但是那種撞擊和痛覺竟如此真實，牙齦末梢神經的抽搐仍伴隨著心跳不停的傳
到腦中。
「呸～」張小良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口水，沒有回答秦士鵬的問題，只是惡狠狠的死盯著他
。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名字？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秦士鵬亮
了亮手中的藍波刀，作勢在張小良眼前比劃了幾下，「老實說我或許可以不殺你。」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是代替老天來要你命的人！」張小良憤恨地說著。
「哈哈哈哈，要我命？」秦士鵬用刀面拍了拍張小良的臉頰，「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
情況？你要怎麼殺我呀？」
「你以為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會有報應嘛？」張小良怒罵著。
「報應？」秦士鵬仰天大笑，「哪來的天？哪來的報應？你又知道我做過什麼？」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知道，至少你一定記得２０１３年７月１３日台北田徑場廁所有個小
女孩死在你手上！你不會忘了吧？」張小良狂暴地吼著。
「２０１３年７月？台北田徑場？」秦士鵬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喔了一聲，「你說的是那個
最失敗的小天使呀？她．．．．她叫什麼來著？我一下子有點忘了？」
「她叫張筱原，」張小良一字一字說著，「她！是！我！女！兒！」
「喔～原來是她爸爸呀，對不起把你女兒弄醜了，我本來以為她會是個漂亮的天使，誰知
道吸多了氦氣之後居然整個人都變黑了，害我用兩倍濃度的漂白水也弄不回原來白嫩的樣
子，唉真是個失敗的作品！」秦士鵬居然顯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但是他那個遺憾的神情反
倒更讓人作嘔與憤怒！「所以還是要感謝你女兒呢，她讓我以後都不再使用氦氣直接用瓦
斯了，喔對了，親愛的爸爸，我最後有把我的口水擦乾淨再用漂白水幫妹妹洗過澡，她很
乾淨的上天堂了！」
張小良感覺自己的理智快斷線了，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狠狠的揍眼前這個變態，但是他根
本動不了，雙手反綁之後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不要激動呀，爸爸，我有仔細清潔她的身體，相信她還是能快樂的去當個小天使上天堂
的！」
「你這王八蛋！俗辣！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張小良差一點因為憤怒失去了理智，他
幾乎忘了自己是在夢境中，眼前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殺了你？不！我還沒搞清楚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一切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才不會殺了
你，更何況．．．」秦士鵬拿著藍波刀迅速地在張小良右肩上劃了一刀，一瞬間一條長約
五公分的傷口崩裂開來，同時間鮮血狂湧而出，「你這麼老了早就不純潔了，我就算殺了
你也不會讓天上的父高興的！」
隨著右肩上割裂傷口傳來的痛覺，把張小良憤怒的情緒焦點轉移回到眼前的「現實」，他
思索著要如何扭轉眼前的局面，不由自主地腦中開始活躍著，幾乎也是同時地那股刮玻璃
噪音又在腦海中轟然作響！
「不．．．純．．．．潔了．．．就像．．．神父．．．．說我不純．．．潔一樣．．．
他．．．不愛我．．．了．．．．」秦士鵬腦中的聲音交雜著刺耳噪音傳到了張小良耳裡
。
雖然他搞不清楚到底他說這話有什麼意義，他只發現肩膀上傷口痛覺降低了腦波連結的噪
音音量，彷彿在轉移了專注點之後能更清楚的「聽到」秦士鵬腦海中在想些什麼，大概是
人腦要同時處理這麼多感官知覺所以反應就不會太集中在單一感官知覺上吧？
秦士鵬轉身把藍波刀放在了書桌上，從流理台下方置物架上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兩公升大小
的桶子，打開瓶口朝張小良右肩上的傷口倒下，桶中液體與傷口接觸的那一瞬間，張小良
只覺得像是全身都被滿滿紅火蟻囓咬那般的錐心刺骨，一波又一波彷彿用椎子扎到骨頭深
處的痛楚不斷傳來。
「放心，這只是漂白水，再怎麼樣我也不能讓你弄髒了我的雙手和這個地方，畢竟我是個
不小心墜落在凡間的天使，乖，別喊別叫，等一下就乾淨了！」秦士鵬滿意地看著漂白水
沖去血漬，「哎呀，可惡，等一下又要拖地板了，之前才剛拖乾淨的。」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秦士鵬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作噁，「該不會是那個什麼劉
憲忠警官告訴你的吧？」
「．．．．不．．．可．．．．能．．．．我明明．．．．幹掉他了．．．．」
張小良發現自己在無意間讀取對方腦波思維的時候其實對方是不會發現的，既然這樣，他
只能忍著肩膀刀傷和刺耳噪音雙重痛苦中從他的腦中找到翻轉局面的機會！「你以為你做
掉了劉警官神不知鬼不覺嘛？他在出事前就把一切資料交代給了他學弟，而且不知道你相
不相信惡有惡報的神鬼之說，我有陰陽眼看得到鬼魂．．．．」
張小良清楚的感覺到，在說到「看得到鬼魂」這幾個字的時候，秦士鵬的神情和腦波都閃
過了一陣漣漪，「而且他現在就在你後面，還有那些被你殺害的少女，以及我女兒！」
即使是在夢中，秦士鵬乍聽之下還是反射性的從椅子上彈起來，轉身驚恐地看著自己身後
，「你．．．騙人．．．我後面哪有什麼東西？」
「他們真的都在你身後狠狠的看著你！」張小良一邊故意加重了語氣，一邊悄悄地挪移了
身體並嘗試慢慢的把腳弓起，試圖抬高身體．．．．「有一個穿著紅色碎花洋裝的小女孩，一個穿著體育
服的秀山國中男學生，還有一個穿著粉紅色澎澎裙的小妹妹，劉警官正憤怒地瞪著你，他
身上還掛著海藻，看來你是在海邊殺了他的對吧？」
其實張小良眼前真的看到的只有碎花裙的小女孩，她就是才剛遇害而且在停車場指引方向
的那位，其餘的都是自己讀取秦士鵬腦海中記憶的結果，只不過眼前正好拿來以假亂真爭
取一點時間。
「喔對了，還有一個小朋友雙手掐著你脖子，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臉．．．」張小良悄悄地
讓自己右腳弓直撐地了。
「不！不！不可能！」秦士鵬驚恐地盯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廚房，同時間右手摸了摸自己的
脖子，彷彿真的有人掐著了一樣。
「．．．．不可能．．．沒人．．．知道．．．我明明．．．都處理乾淨．．．了．．．
．難道真的有．．．．．鬼？」秦士鵬腦波攪動著，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他相信了！」
就在此時，張小良發現外面天色變了，從原本才早上七八點明亮的天色一下子就變成沈重
雲霾的陰天，遠處還傳來零星的雷鳴閃電，更重要的是天空已經從蛋黃色轉變成了稀釋過
的血液顏色，更糟的是，那個紅色正逐漸轉濃郁中．．．．
「糟了，他相信了我說的卻也造成夢境時間加速了，我沒多少時間了！」張小良腦中凝思
著「藍波刀！」、「快把刀給我！」，同時右手掌張開準備接收那把刀。
「他們都在等你，等你下地獄去陪伴他們！」張小良故意用陰沈的口氣說著，「他們等這
一天等了好久，終於可以如願了！」
「不可能，神父明明說我會上天堂的，因為我是他喜愛的純潔天使，我會上天堂的我會上
天堂的，我不要下地獄！」秦士鵬發瘋似的對著空無一人的廚房喊著，「我是天使，他說
過我是天使的，我不會下地獄不會下地獄！」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張小良割斷了雙手束帶，左手撐地右手持刀，從地上奮力一躍而起衝
向秦士鵬，雙手用力的把那把藍波刀狠狠的插進了秦士鵬的左後背，直到刀刃整個沒入，
如同天色般的濃郁血色瞬間染紅了整件上衣！
「咳！咳！」秦士鵬用力咳了幾聲，然而吐出的卻是帶點暗紅色的血，他一使勁張小良就
整個被摔開撞上了書桌的一角，頓時只覺滿天星斗亂舞。
秦士鵬踉嗆地轉過身來，右手反手抓住了刀柄一用力就拔出了藍波刀，同時間一股血柱也
隨之噴了出來，「哈哈哈，看來天父仍然庇佑我，你不會用刀沒刺準，歪了！爸爸說過我
是不會下地獄的，你讓我變的這麼骯髒醜陋．．．」他看了看自己滿身血漬，眼神突然變
得猙獰與邪惡，「你必須死，只有死才能贖你犯下的罪！」說罷，怒吼著反手握抓著藍波
刀衝了過來！
張小良集中精神想要讀取秦士鵬腦波，至少他要能預測藍波刀揮過來的方向，畢竟對方是
殺人魔此刻又發狂了，要是挨上幾刀鐵定是自己先掛了，可是儘管再怎麼集中精神，腦海
中傳來的只有反覆性的四個字：「我殺了你！」
套房外的天空是彷彿散發出腥臭味的暗紅色，加上越來越接近的雷聲與頻率越來越急促的
閃電，不用黃泉提醒張小良也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是面對眼前這一頭狂暴的野獸
該怎麼辦？
就在一分神的瞬間，藍波刀已經右上左下地劃破了運動服上衣留下長長的一道開口，還來
不及反應的當下，張小良的大腿又被刺了一刀！這時候他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痛楚了，看著
鮮血泊泊流洩一地，他甚至覺得痛覺都有點模糊了，雙方的實力差的太多，對方比他年輕
太多，無論是體力甚至是殺人、用刀的經驗都比他強太多了，他完全沒考慮到這部份，甚
至說他已經隱約感覺到自己不能報仇的遺憾了．．．．．
「我是爸爸的乖小孩，我才是純潔的天使，你們都是罪人，你們都必須去死！」秦士鵬發
狂似地又持刀衝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張小良忽然想起了老婆和女兒，忽然想起了那一天，腦海中迅速地翻動著
曾經幸福美滿的回憶，下意識地眼角竟溢出了淚水，如果不能替女兒報仇那他活著還有什
麼意義？老天給了他這個機會，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惡魔囂張？這難道就是天理正義嘛？
然而再怎麼不甘心，眼前的一切已經開始模糊了，儘管再怎麼努力想要閃過尖銳的刀鋒卻
只能偶爾一兩次幸運地躲過，但沒多久就被秦士鵬在臉上、身上、手腳接連地割傷、刺傷
、劃傷，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和彷彿流也流不完的鮮血．．．．．
那個畫面恐怖的讓人無法直視，兩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仍在戰鬥著，房間裡到處都被鮮血噴
濺的染成了紅色，一個殺紅了眼的人拿著藍波刀揮舞著，一個看似失去反擊能力的人只能
任憑宰割，此刻無聲的畫面正呈現著最後的高潮。
沒多久張小良就已經雙腳無力支撐整個人搖搖欲墬，此時秦士鵬面露兇光喊著「你去死吧
！」藍波刀整個刺進了張小良的胸膛．．．．．
張小良沒有反抗，就這麼讓秦士鵬用藍波刀幾乎刺穿了他的肺，他已經分不清楚眼前的到
底是血流進了眼睛然後體力殆盡視線變黑，還是天色已經瀕急閃電打雷之後全然變黑，拼
著最後一口氣也決不能就這麼放過殺了筱原的兇手！
「繩子，穿過橫樑套緊他脖子的繩子！」，想盡辦法清楚的送出這最後一個念頭，他雙手
朝空中使命一抓，從虛無的空中用力．．．．．抓牢了一根粗麻繩！
張小良往前傾倒的身體牽動著麻繩，扼緊了套在秦士鵬脖子上的圈索，憑藉著橫樑上牽引
作用，就這麼硬生生的把秦士鵬憑空拉起！張小良身形比秦士鵬高壯加上整個人往前傾倒
，因此毫無懸念的結果，秦士鵬被懸吊在屋內主橫樑下，腳尖離地不到１０公分，不管他
怎麼努力的踩呀踩的仍然搆踏不到任何支撐物．．．．．
無論腦海中微弱的傳來什麼，張小良唯一的信念就是拽緊麻繩「絕不放手」，麻繩傳來掙
扎的晃動幅度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弱，直到腦海中最後一次傳來秦士鵬的聲音：「．．．不
．．．．不．．．我不要死．．．我不會死．．．我不．．．不．．會．．．．死．．．
不．．．．會．．．．．」
張小良右手仍舊緊緊抓著麻繩，左手顫抖著、緩慢地伸進褲袋中，他眼前已經完全漆黑一
片，他不知道是不是早已錯過回去的最後機會，總之似乎已經是殘存意識般的反射作用，
他按下了「夢境穿梭儀」中間的那個圓鈕，然後癱軟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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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世界變黑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四周仍是完全漆黑一片，張小良不知道自己是在甚麼
地方，不是他原來的夢境但也不像是任何一個他所熟知的空間領域，而且完全感受不到自
己的身體肢覺，彷彿只剩下意識還存在，更慘的是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墜落的狀態。
說是下墜倒也不完全是那種有速度的跌落感，只覺得自己像是朵浮雲，慢慢地往下降落，
至於會降落在何處就完全沒有頭緒了。
「也罷，就這麼跌到十八層地獄去吧，畢竟我也殺了人！」縈繞在心頭的大仇已報，所有
的壓抑頓時完全解放，他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張小良的眼前的世界慢慢地從純粹的黑多了一點點亮光，然後又過了
一段時間，那一點點的光線在眼前慢慢擴大成了一束光，變成了一道光牆，最後四周又全
是厚重迷濛的象牙白光。
「所以我成功了嘛？還是我已經死了？我是在西天還是在地府？」張小良吃力的慢慢吐出
這句話，他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有任何回饋反應，整個人就是一灘爛泥一樣除了無力
還是無力。
「不，你成功了！」說話的是黃泉，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聽到的他的聲音反而還帶了點溫
暖。
「為什麼我只剩下視覺和聽覺了？我變成了遊魂嘛？」
「別心急，你剛經歷過一場遠超過普通人類可以承受的精神力對抗，你現在能暫時清醒是
因為我用我的能量灌輸給你作為支撐，你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慢慢來復原，所以你等一下
就會做一個很深很久的美夢，別急！」
「所以我有殺了他嘛？他死了嘛？」張小良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你很棒，你確實完成了你的夢想，實現了你心中的正義，恭喜你了！依據遊戲規則，在
夢中死亡的人類會因為三魂七魄被消滅了一部分，所以在現實世界中產生發瘋或是變成植
物人的相對應結果。」黃泉淡淡的說著。
「所以他最終還是沒死，現實世界中沒死，對吧？頂多只是瘋了或是變成植物人？」張小
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原本應該是那樣沒錯，但是你的表現遠超過我的預期，所以我決定給你一樣禮物！」黃
泉神祕地微笑著。
「什麼禮物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他終究還是沒死！」
「難道說一命償一命才是正義？你賭上了自己性命只為了讓他償命？」黃泉還是那抹神祕
的笑容。
「是的，你不懂當人類活下去的希望都失去了之後，什麼都不重要了，對很多人來說，對
我來說唯一的安慰或許就是親眼看著他付出代價！而我曾經有過這樣的機會如今卻消失了
！」張小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我明白了，但是我說過要給你一樣禮物的，那個禮物就是．．．．」黃泉右手在空中揮
了揮，如同之前一樣，空中出現了一台正在播報著即時新聞的電視。
「本台消息，昨天下午才交保候傳的幼童姦殺案嫌疑犯驚傳畏罪上吊自殺！今天早上內湖
地區發生一起上吊自殺的案件，經查竟是昨天才交保的嫌犯秦某某，警方研判很可能是受
不了良心的譴責所以選擇上吊自縊身亡．．．．」
張小良流下了百感交集的眼淚，「謝謝你，黃泉．．．」
「別忘了我是夜夢神，全知全能的神，你安心的睡吧，做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吧！」黃泉
揮了揮手，張小良瞬間被四周厚重的白霧給吞噬消失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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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散去之後，偌大純白的空間裡黃泉和他的左右手站在中央，他們前面也有著一台電視
，播放著跟剛剛張小良同一家媒體的電視新聞。
「你又玩這一套，這應該算是欺騙吧？」黃泉左側男子開口。
「他確實完成了任務，也帶給我們意料之外的反饋，３６萬烯的原靈能量耶，你們兩個要
努力多久才能有這個數字？所以我給了他一個禮物讓他開心不是理所當然的嘛？難道你對
我的決定有意見？左煞？」黃泉微笑著舉起手中一個看似玻璃立方體的玩具，裡面有一個
幽幽的小藍點不規則的游移著。
「可是干涉現實世界運作不是違反規定的嘛？」右側男子也開口了。
「規定？當閻王來找我的時候你知道祂臉色有多難看嗎？右煞。為了這傢伙祂已經折損了
兩名鬼差，要不是因為秦士鵬有受洗過，靈魂裡有聖寵能量，閻王早就自己滅了他，祂找
我們來不過是不想得罪另外那幫神。這次會以雙方都被消滅的厲鬼復仇模式來做為結局，
我跟閻王的協議就是我們負責突破聖寵防護，下手擊潰秦士鵬的魂魄，祂負責找鬼差結束
秦士鵬的肉身並注銷輪迴許可，我們誰也不得罪又賺到這麼豐厚的原靈，這單生意真是賺
翻了。」黃泉微笑著看著立方體內的小藍點。
「那張小良的靈魂你為什麼不吞了？」左煞露出飢餓的神情，「很久沒享受過這麼美味的
靈魂了！」
「我總覺得這傢伙以後還會有用處的，先留著吧！至於那個秦士鵬的靈魂，他已經是你們
的了，去吧！」黃泉笑著揮了揮手。
左煞右煞立即恢復成張牙舞爪的原型，然後變成兩道黑影一溜煙的消失了。
「哼～兩個貪吃的傢伙！」黃泉看著眼前的電視新聞微微笑著。
「本台快訊，遠聲國際的財務副總今晨被發現暴斃在住所內，據悉該員因本身酗酒習慣加
上最近集團欲爭取美國ＩＰＯ的財務壓力，可能連續熬夜後造成身體不堪負荷，今晨因公
司人員聯絡不上聯絡管區警員破門而入才發現已暴斃倒臥床邊，享年５５歲．．．．」
「祝你有個美夢，時候到了我再來叫你起床喔！張小良。」黃泉笑著轉身走進了濃霧之中
．．．．．
PART ？ 病歷
「學姊學姊，這是最後一箱了吧？」蔓莉氣喘吁吁的放下手中那相病歷資料。
「怎麼？才搬個幾箱資料就受不了哇哇叫啦？不是早跟你說過不要一天到晚窩在室內照不
到太陽，偶爾也要出門運動活絡筋骨，不然齁搞不好你的病人都活的比你久！」長髮女子
低著頭清點箱子上的編號，「嗯，好，那是最後一箱了！」
「呸呸呸，學姊你不要詛咒我啦，我還那麼年輕！」
「生命的精采不在長短，而是在於有沒有意義！」學姊在清單上打了個勾之後把單子交給
了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
「這句話又是哪個名人說的？小舞學姊告訴我嘛。」
「拎鄒罵說的啦！」學姊故意扮了個鬼臉。
「喂～學姊，這樣很沒氣質耶，不過說真的，」蔓莉環視四周，「你真的要放棄現在所擁
有的一切？要歸零後重新再來？」
「是呀，我想我終究還是不適合當心理醫生，或許從頭重新尋找另外一扇窗會對我比較好
吧？」小舞學姊輕輕嘆了口氣，「尤其在發生那件事之後，我完全沒有信心還可以繼續走
原來的路了。」
「學姊，那又不是你的錯，明明就是病人自己本身的心理狀態問題呀！」
「不，確實是我的問題，因為我居然完全沒發現他所編造的世界充滿了破綻，」小舞學姊
又搖了搖頭，「身為專業的心理諮詢，我太輕忽自己對於病人的同情心了。」
「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等哪天你有空再慢慢說給我聽好了？好嘛學姊？」
「他的所有就診記錄都在最後那個箱子裡，有空我再說給你聽吧！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
事！」學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最後搬上車的那個箱子。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了，比外科好玩多了！」蔓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我們現
在先去吃炸雞吧，我好餓喔，忙了一天了！」
「你這個貪吃鬼！好啦走吧！感謝你今天一整天的幫忙，我就請你大吃一頓吧！」小舞學
姊拿起錢包，「就去吃站前那家肯爺爺好不好？」
「那就快走吧，我餓壞了！」
「好～走走走！」
To be continued………..
NEXT.....
殲神錄 之 夢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