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棒男們的戲碼
但還是歡迎搜尋“青宅”閱讀前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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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暑假,男友跟棒男們去熱血環島十天。
整棟青宅只剩三樓的我,還有四樓的資工系室友軟哥。
平時仗著陽氣重,我們倒也無忌無晦。
但那幾天,也有可能是心理因素影響,軟哥跟我聊天時不斷提起大半夜聽到來回踱步的腳
步聲
我便一派輕鬆告訴他這種連在一起的透天厝(台語:販厝)通常都會有共振效應,讓隔壁
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我們這棟。
但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
隔壁自他們搬進來前,早就荒廢得一片狼籍。
前庭的鐵門早已斑駁腐朽,輕輕一碰就會落下許多紅鐵屑。
牆面垢上長滿厚厚青苔,院子的雜草亂樹已高過圍牆探頭過來我們後院。
接下來幾天,軟哥在朋友家過夜比例高,常常中午過後才回來窩在房間打開音響高歌,入
夜後變匆匆離去。
那時打工接到兩段班,下午休息五個小時再回去上晚班。通常我都會回青宅打個遊戲或看
點書才睡午覺,那天也是如此。
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除了電腦音效,我還聽見腳步聲,那種赤腳踩在磁磚的獨特聲音,
從樓下緩緩靠近房門。
「喀啦喀啦…」突然有人轉動我門把。
不過門依舊緊閉著。
「北七喔。」我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覺得軟哥在惡作劇,便不去搭理,也不想去詢問他,
因為我不想看到軟哥惡作劇成功後的得意嘴臉。
隔兩天,差不多的午睡時間,我面對著房間門,戴著耳機坐在床上看書。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眼角餘光看見門把在大力轉動著。我拉下耳機,三步併做兩步跳起來開門,想直接從軟哥
臉上貓下去。
「唰!」門被我用力打開。
但門外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便從迴旋樓梯中間一路看到一樓,再跑到四樓查看,發現,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後來腳步聲跟門把聲還是隔幾天就會出現,我也識相的不去搭理。
在棒男們回來的前一天,軟哥回家住了。
我們在客廳吃晚餐打屁聊天時,他突然神經兮兮的問我說:
「你幹嘛一直跑上來轉我門把?」
「喔……我以為轉我門把的是你耶!」我淡淡地對他說道。
那天晚上,他除了幹拎娘姬芭之外,什麼也沒留下,又去別人家過夜了。
那個晚上,我仍舊安然躺平,但剛過三更,我便頭也不回拎著包去同學家借住了。
祂,好像開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