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緒同學，我……喜……」看著眼前的男學生，文緒一臉震驚，他是誰啊？怎麼不
認識就跟我告白。
本想說些什麼，但好似喉嚨卡硬東西，也發不出聲音。文緒只好快步逃離，頭也不回
，留下那些看熱鬧的同學。
這場景在北高不少見，畢竟是青春期的高中生，按生物發展來看它們完全有能力繁衍
下一代。不過學校是一概禁止的，免得搞出麻煩事，未婚懷孕上了新聞校長主任也是一個
頭兩個大。
讀書，考上好大學是北高的保證。我想大多數學校都是如此，除了隔壁鎮上的南高，
聽說打架的流氓都讀那間。
林文緒黑色長髮好似散發出花的香氣，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白皙的面頰。遠看就像是
動畫中的文學少女一般有氣質。就差一本書和戴上眼鏡，簡直完美。收過的情書疊起來比
魔戒還厚，但像今天在人來來去去的走廊被告白，還是第一次。
既緊張又突然，就像是地震，無法預料。她很是討厭，並非討厭那些告白的男生，而
是這樣讓文緒很困擾。既不想成為大家閒話家常的主角，又不想傷害任何人。這情況讓她
很堪，好像周圍的人都在討論自己，有盞聚光燈打在自己身上，非常不舒服。
要知道拒絕一個人不是件輕鬆的事，心理上也會有負擔的。文緒事這樣想的，大家都
只關心那些告白失敗者的心情，都沒想過拒絕者的總總困擾。例如面對車站附近的強迫推
銷，那總死纏爛打的言語行動，一般人也只是路過跟他一點都沒有關係，卻要承受這種風
險，不買好像會被盧下去，要開口又需要某總勇氣的兩難局面。
「我覺得很噁心。」午餐時，文緒與好友聖惠抱怨。覺得自己運氣不好，覺得生氣遇
上這些麻煩事。「我也不願意，難道女人生來就必須承受這些事嗎？真的很不公平耶，擾
亂了一天美好心情，時不時就被破壞。」
「好啦。來吃一口滷蛋。還不是我們家文緒太可愛了。」好友伸出筷子，上頭叉了半
顆滷蛋。
雖然如此但文緒仍然受到不小影響，從上課到放學，去補習班的路上全都是這些負面
情緒。突然被一聲「喀嚓」驚醒，她猛然轉頭觀察四周，只有很多來往的學生，也不知是
誰在拍照。渾身雞皮疙瘩竄起，快步跑入補習大樓，一直等到衝進教室，那明亮的日光燈
、整齊桌椅和禿頭老師才慢慢平穩呼吸。
這天她也沒專心，先是被陌生同學告白，再來是有人偷拍她。煩躁感影響到身體，好
像快吐了一樣，胃緊緊縮著，渾身也不對勁，沒有心思在補習課堂上。
通常每晚回家路上都充滿期待，能趕快回去玩電腦中的槍戰遊戲。反正在網路上就能
少去這種困擾，只要別透露自己是女生。也不認識對方，在遊戲中互相射擊，這是文緒最
輕鬆的時刻。只要想著快速找到敵人，秒準、開槍，除了網路斷線，沒有奇奇怪怪的事情
。
但今天運氣實在差，文緒跟著下課人潮一同走出大樓。公車站牌聚了不少高中生，這
麼多人，她稍稍感到安心。
其實文緒家並不遠，用走的也沒幾分鐘。但今天她總感覺不對勁，一種莫名壓力頂著
她喘不上氣，好似有誰在窺探。公車沒兩站就到了家附近，下了車已是晚上８點，天色無
光，慘白色路燈照亮人行道。晚上的風有些涼，直直走過鹽酥雞攤，道路盡頭的大樓就是
她家。
不安驅使她邁出步伐，快還要更快。一手握緊背帶，一手拿出手機照明。堅硬紅綠磚
頭鋪成的人行道，滿是文緒的腳步聲。
「同學，你的東西掉了。」忽然一男聲，從身後，劃破她的心裡防線。嚇得不知要跑
，還是回頭，愣是卡了兩三秒。
文緒慢慢轉頭，是個同校的男學生，在路燈下拿著她的貓娃娃吊飾。那東西原本是綁
在書包上的。
怎麼會？真的是掉下去的嗎？還是那個男的在公車上偷走了我的吊飾。文緒懷疑自己
一路被尾隨，此刻更是害怕到不行。「請你不要過來！」她拔腿狂奔，顧不得長髮在風中
擺盪而凌亂，大口呼吸，衝向不遠處還在營業的鹽酥雞攤。
後頭傳來腳大力踏地的跑步聲，陌生男還在身後狂追文緒。昏黃燈光和油炸香氣越來
越近，四季豆、米血、雞丁，終於近到能看清楚店裡。還有在等待炸物的南高女學生，切
著甜不辣的老闆，文緒不禁大喊「老闆！我要一份雞排。」
她快速跑到南高女學生身旁，而尾隨男子也來到附近，只差２公尺。
「同學，你的東西掉了。怎麼跑那麼快，我只是要還給你東西。」頭髮略長，確實穿
著北高制服，黑框眼鏡。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字裡行間卻露出種種詭異，讓人感到不舒服
。
「真是謝謝你，但那不是我的。你認錯了。」
但男子還是步步進逼，伸手要抓住文緒的手腕。
「啊！你不要再靠近了。」文緒大叫，躲到南高女學生身後。
南高女學生身材微胖，啃著炸雞腿，惡狠狠嗆道：「幹你娘雞拜！噁男，快滾吧你。
等到老娘扣人來，你就知道死好。」抬腳作勢要踹過去。
「再不走我要報警囉。」鹽酥雞阿伯拿著菜刀切米血，抬起頭來瞪著跟蹤狂。
這時跟蹤狂才逃離現場。文緒終於忍不住蹲下來大哭，明明危機解除，但自己還是很
害怕，溫熱的眼淚停不下來。
「卡滋、卡滋」南高女生接過現炸雞排，撒了點胡椒鹽，在一旁等待著文緒。
南高女：「你還好嗎？我叫兔子胖，你家就在附近吧，怕的話我可以陪你走回去。沒
問題的，但是雞排錢算你的。」
「大份薯條請你。你就趕快送她回去吧。」鹽酥雞阿伯又遞了一包白紙袋熱氣蒸騰。
文緒返家路上，兔子胖一邊吃著薯條，一邊交換聯繫方式。大樓外的圍牆，不算暗，
但那行道樹與停好的車輛，不免讓人覺得跟蹤狂會隨時躥出。不知道他在哪，內心依然焦
慮不安。
好在一路上也沒事，他們的腳步聲外，只有薯條脆的卡滋響。
＊
經過這件事，文緒也沒再去補習。父親特地在家內外安裝監視器，雖然是６樓應該不會
有人從外面來，但大大小小還是裝了六支。
她依然很是擔心，因為那天穿著北高制服的並非他們學校的學生。教官也查不出來，
要預謀犯案的話要弄到一件制服不難。
顯然是一件有計畫的犯罪，還能夠知道文緒的上下課行程，知道讀哪間學校，在哪裡
補習，哪條路回家。一定是跟蹤許久，偷偷從某處偷看。也許拿著望遠鏡，也許是針孔攝
影，走路吃飯全都被監視著，那是多麼變態。
報警了，但時人還沒抓到。想到這，文緒整天心神不寧，要是聽到相機快門聲就會崩
潰。
在如此長期精神壓力下，無法預測變態何時再出現，文緒常覺得有人在跟蹤她。但跟
好友聖惠講，她也回應「你不要想太多，真的有什麼事我會保護你。」
經過檢查與他人留意，最近確實沒有可疑人士，也沒人偷拍文緒。
她偶爾也會去住好友家中，文緒不想自己待在家，想想都很可怕，要是變態突然闖進
來，報警可是來不及的。
但就在聖惠家中，不大的老公寓遇到了怪事。
「诶，你弟有在玩腳色扮演嗎？動漫展那種。」文緒睜大眼睛，看著客廳。
「沒吧，哪有這個錢。」
文緒手指著電視機前方「那站在那裡的人是誰？」
但好友聖惠並沒有看到任何人，老爸還沒下班，老媽去買菜。弟弟也還沒回來。客廳
只有她們兩個。「不好笑喔。你不要嚇我。」
不知是精神錯亂還是怎樣，文緒看到一個牛仔槍手站在客廳，就是那種電影裡會出現
的美國西部牛仔。褐色皮腰帶上插著左輪手槍，牛仔帽、披肩。還有長靴後方刺刺的小滾
輪。
「聖惠，我講認真的。就在那啊。」文緒快要崩潰似的，瞪大眼睛看著莫名出現的牛
仔，她很是驚惶。
好友一把抱住文緒「沒事、沒事。我覺得你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是真．．．．．．或許吧」文緒大哭了起來，弄濕好友的肩膀。再看過去牛仔也消
失無蹤了。
＊
在此之後，文緒只要一緊張，就會看到身旁出現那個牛仔，很高超過一百八，但那東
西也沒有特別的動作或是說話，只是抽著菸。
時而出現，時而消逝，只有文緒自己看的到。請爸爸調監視器，也都沒拍到那東西。
也許是自己精神或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那東西只是出現並跟著，久了也就習慣了。只求洗熱水澡、上廁所那東西能夠離得遠
遠的。就好像是幽靈、幻覺，但被看著還是怪不舒服的。
文緒上網查閱相關病例，也查不出所以然。可能跟精神狀態有關，或是腦子怎麼了。
查來查去看到了都市怪談網站，除了消波塊市的都市傳說，能夠在夜晚岸邊聽到鬼的歌聲
。上頭記有好多不自然的事情。像是有個人能夠打開任何的鎖，銀行金庫指紋都不難不倒
他，不只是物理上的，連其他方面都是，能打開或鎖起任何的鎖。
這網站用電影名稱幫這些奇人軼事命名，像是剛剛那位開鎖人被稱為「鎖命危機」。
像是能隱形的「透明人」等等。
「這也太唬爛了，我不敢相信。」
文緒看了網站的投稿諮詢信箱，也寫了自身狀況，幽靈牛仔的事情。
＊
就在事件逐漸平復之時，文緒在學校課桌抽屜，收到了一疊冰冷的照片。那是她穿著
校服走在街上、在家裡穿著睡衣的照片、還有廁所在蹲馬桶．．．．．．
眼淚已經止不住了，是誰做這種事，噁心，怎麼會有這些照片。腦袋一團亂的文緒趴
在桌上嚎啕大哭，臉上五官都皺成一團。好似有雙手掐住呼吸，全身冷的雞皮疙瘩。
「太過分了吧。」好友聖惠趕來關心，想一把收走照片。卻看到彩色照片破出一個個
圓洞，像是圓形的東西快速捅過。
這實在太變態又太奇怪了。到底是誰能夠偷拍到這麼私密的照片，該不會家中被裝設
針孔吧，但警方檢查過後也沒有發現。像是個透明人犯案，監視器也沒有出現可疑人影，
也沒有證據有人偷拍文緒。
但照片就硬是擺在那，有個變態用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在窺探著文緒。要是在學校
外站崗監視那還好抓到兇手，但這下警察也沒有頭緒。更可怕的是不知道這偷窺狂會拿這
些照片做什麼。
文緒暫時也不去學校了，在抓到兇手是誰前。但待在家中也不安全，那變態如果沒在
家裡裝東西偷拍，那是怎麼會有自己在浴室的照片？難道是內鬼犯案？
想到這裡，文緒也是不敢相信。「不可能，我爸爸媽嗎不會是兇手。但這又說不過去
，那到底是．．．．．．」
想也想不清楚，上網看看有沒有人有同樣遭遇。沒想到社會這麼多神經病變態再糾纏
別人。但這些都是好抓到兇手的，自己這般詭異情況還真是少見。忽然，手機叮咚，文緒
收到都市怪談網站的回信。
「親愛的文緒小姐你好，那個幽靈牛仔一定是某種不自然力量。與你有關的力量，或
許你能夠嘗試控制他，暫且把你命名為『荒野大鏢客』。本局認定是跟手槍或是繩索有關
係的特殊現象。
有任何疑問請打這支電話，我們知道還有很多人像你一樣。
國家特別安全局將派人協助你」
看完電子郵件，文緒一臉懵懂，這是什麼意思，跟我有關嗎？我能控制它嗎？那個牛
仔幽靈。她轉頭看了四周，幽靈沒有出現。「哈囉，牛仔先生，請問你在嗎？有的話請回
答我」
但家中沒有聲響，沒人回應，安靜的出奇。打開電燈仔細搜索，也不見幽靈。為什麼
這些怪事都找上我，文緒心想，不管是幽靈還是變態，他們怎麼不去找別人，為什麼是自
己。內心極度焦慮，亂了呼吸，眼眶中的淚水又開始泛出。
叮咚！叮咚！是手機訊息提示音
有個陌生帳號發來照片，是文緒自己站在看手機的照片。她立刻拉上窗簾，不過對方依然
傳來不同角度排拍攝的照片。並且不像是從屋外拍的。
難道真有透明人再糾纏我？
文緒在訊息上問對方「你是誰？想幹嘛？幹嘛偷拍我。」
對方回應「同學你好可愛喔。文緒，我可以直接這樣叫你嗎？你的一切都我知道喔。
我好喜歡你，你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還有鼻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我沒天都看著你喔。」
文緒嚇的四出張望，但家中只有自己。這不可能，變態到底在哪能拍到這些。想到自
己一直被她監控，睡著時也一定被看著，文緒全身發抖，熱淚再也止不住。
忽然，幽靈牛仔出現在文緒身旁。他拔出腰間的銀色左輪手槍，指著門外，嘴巴叼著
香菸輕聲說道「門外。」
焦慮忽然轉為憤怒，被逼急的我什麼都做得出來，連麻婆豆腐、酥炸珊瑚魚都做得出
來。「開槍，不知名的牛仔先生，請你開槍打那變態。」
砰、砰、砰，像鞭炮著火炸裂一般，猛力的激烈槍響，牛仔打出三發子彈。
文緒感覺到門外有什麼東西，一種奇特的直覺，就是知道。
那變態開始逃跑，一邊傳送文緒的偷拍照，上頭竟然照出幽靈牛仔的樣貌，一邊講著
「文緒。我的老婆別生氣麻。你不覺得我們很相配嗎。上次的吊飾我特地拿回來還你。我
們都很不一樣，對吧。愛你，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文緒用手抹去臉上的鼻涕和淚水，抓起手機，快速穿上慢跑鞋，也衝出家門。
但是衝下樓梯後，與變態的距離越拉越遠，隱沒在人群中。他實在是跑得太快了，只
得看著變態背影獨自焦急。漸漸的文緒呼吸也跟不上步伐，喘的像吸不到空氣一般，鼻孔
一張一縮，滿身是汗。
「牛．．．．．．牛仔先生，請你．．．．．．幫幫我。」但是身旁卻沒有幽靈出現
。
看著跟蹤狂逃脫的背影，文緒滿是憤怒和自責。要是自己體力再好點，就能夠抓住他
了。拿起手機狂罵對方，「你是個膽小鬼，連和我面對面都不敢。」
變態回傳訊息：「親愛的老婆，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吧。等你氣消，我會在去找你
。但我每天一樣都會時刻關注著你，看著你吃飯可愛的模樣，還有睡著時的臉龐。請別來
找我，你是找不到我的。因為我看著你，知道你在哪裡。」
「可惡！好噁心。」文緒心想，這可能是抓到對方的唯一機會，但就要溜走了。就像
跟蹤狂說的，他一定有什麼辦法能看到我，我是追蹤不到他的。就算悄悄靠近都會被他知
道。一定也有些不自然的力量能偷窺我。
文緒歇斯底里的大吼。黑色長髮隨之擺動。她依然能感覺到有東西在遠處，但只要一
靠近，那東西就會遠離，這樣自己是無法抓住變態狂的。
好似蚊子在夜晚你的耳邊狂響，但打開燈就是找不到對方，好不容易要拍死他，卻又
消失。你知到他還在房間內，一關燈又出現。變態狂就是如此噁心且下流。
文緒看著手機裡，變態持續傳來的偷拍照，憤怒到不行。慢慢走上天橋，並傳了訊息
「你就這麼喜歡我嗎？每天都想看我，那好，我就死給你看，讓你看看一堆白骨是有什麼
好看的。你個死變態。」
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去。橘紅夕陽也顯得昏暗，看的到卻又不太清晰的光線。路燈
還沒打開，下班下課人來人往，公車、轎車、機車瀑布，占滿整個馬路。
文緒走上天橋，翻出欄杆。看著底下來快速往來的車輛，風好像有點大，還未跳下去
就覺得十分恐怖。
「怎麼樣跟蹤狂先生？你還有機會偷窺我嗎，再不來救我就要跳囉。」
手機訊息中不斷傳來文緒站在橋上的照片，對方突然都不回話了。
她仔細觀看四周，終於找到，有個白色制服的男學生在紅綠燈旁看著這裡。有股難以
言喻的感覺，那個男的就是跟蹤狂。就是那晚間到吊飾，跟蹤自己的難個人。
那個距離就算是現在跳下去，跑過去，也不可能追得上。
「牛仔先生你在嗎？請你幫幫我。」文緒激動地大喊，不顧旁人目光。
天橋上的扶手，彷彿幻影般透明，逐漸浮現牛仔帽與左輪手槍。幽靈牛仔站在扶手上
，右手快速拔出手槍，左手撥動擊錘，只聽到四個高溫爆炸聲響，閃電般射出子彈。朝著
遠處的變態跟蹤狂射去，分別射穿他的四肢，溫熱的人體流出溫暖紅血。
在普通人眼裡，跟蹤狂「啊」的慘叫，便受傷倒地。沒有人聽見槍聲，一瞬間的事情
，就只是覺得男子突然間就倒在地上，不知怎麼的還受了傷。如果現場還有其他超能力者
的話，那一定能看到事發經過。
「哼哼哼，跟蹤狂先生，現在換我要來找你了。」文緒激動地爬回橋內，臉上藏不住
放鬆微笑，跑下橋，衝向倒地的變態跟蹤狂。
但在文緒到達時，變態已經被四個黑衣人逮捕上銬。
「林文緒小姐，他的事接下來我們會處理。你的『荒野大鏢客』能力非常強悍喔，希
望你和我們簽約，成為賞金獵人來處理這類不自然現象。」其中一位戴著墨鏡的女子，遞
出表格和藍色原子筆。
事發突然，文緒還不太懂他們是誰。看著其他黑衣人在四周用閃光燈閃瞎周邊行人，
更是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最近真的發生太多太多怪事了。
「忘了跟你介紹，我們是特別安全局。專門處理這些不自然力量引發的事故。希望你
好好配合，如果不接受納管，很遺憾必須消除你的力量和有關的記憶。」
「不要這麼胸嘛。這位大姊。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他簽名的，說好的獎金可不要忘囉
。」忽然，走來一位喝著大杯珍奶的胖女生，一把摟住文緒，把她帶到一旁講悄悄話。
「你是那晚南高的，兔．．．．．．兔子胖同學嗎？」
「看你一臉聰明樣，準備好要跟我說說，你遇上了什麼奇怪的故事了嗎？」兔子胖秀
出都市怪談網站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