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後的美國,也許就像電影《The Fifth Element》那樣,車子在空
中穿梭來回;抑或如同《I, Robot》的模式,生活已漸漸被機器與人工智
慧所取代。但在《蠢蛋進化論》裡完全看不到!乍看之下甚至有些荒謬,
然而在一陣劇中所展現的幽默歡笑聲浪過後的寂靜,卻是一連串得我們停
下腳步深思的問題。工業革命之後,我們犧牲了多少人文素養換來資本?
應該秉持謙卑精神關懷的道德已被我們忽略了多久?一個人改變的力量有
限,讓我們不得不向大環境低頭。
影片一開始開門見山的提及社會貧富差距愈大,影響到家庭對生兒育女的
價值觀差異,導演Mike Judge運用誇張、逗趣的手法,嬉鬧中又不失嚴謹
:五百年後看到的宏偉建築竟是人們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垃圾問題,這是多
麼根本的問題!早在五百年前,甚至更早這些問題早已存在,垃圾量劇增
、空氣污染問題等等。Mike Judge就是藉著對喜劇元素的強烈敏感度這項
天賦,在這段幽默式的畫面當中表達了人們長期漠視週遭存在已久的問題
,即使是五百年後。而從什麼時候開始,人類懶惰地呆坐在沙發上,甚至
連上廁所這種基本的生理需求也不願實踐;電視、電腦強大的視覺誘因,
人們不再閱讀、不再願意提筆寫字,產生的結果就是連話都不會說,連字
也不會寫,電視節目的內容品質完全下降。人類的生活完全失去了思考,
忘了如何去思考,生存的價值蕩然無存。
不是我們找不著重點,而是我們一直圍著重點繞。
無厘頭與誇飾的渲染下,隱含的是人性壯大的劣根性。可曾想過當世界通
路最廣大的starbucks淪為性招待所,不就是現今社會色情氾濫的延伸;商
業化、資本主義當道的時代,運動飲料已經吞噬了人類生活基本需求,人
們反而被長久根深蒂固的「錢潮」淹沒;議場的總統拿出不知從哪冒出來
的機關槍對空吆喝,以暴治暴的理論從有衝突以來就不曾消失過,既使過
了五百年這麼久,武器的樣冒依舊沒有改變,暴力依舊是統治者最有力的
武器;一旦暴力大於語言,那麼也就無須理性的溝通,人們不願多說話,
科技的發達僅止於運用在對答上,於是人心不再有溫度,大家最佳的休閒
消遣就是看受制裁者的揉擰摧殘。最後的結局非常灑狗血,但也暗藏著再
也回不到過去的可悲。這些早已存在的問題,我們一直都沒有攤在陽光底
下正眼直視。
我喜歡《火線交錯》那樣持以虔誠、嚴肅、沉重的心去探討人性溝通以及
發生在我們周圍必須關注的事物。像《蠢蛋進化論》這樣輕鬆式的格局,
反向性的思考告誡觀者。在看這部影片時我會發噱,笑劇中除了男女主角
之外的角色竟可以那樣若無其事、理所當然地身處這些窘境。笑此時畫面
強烈對比的反差。也笑原來我們多數人都必須以極為拙劣的方式才能看清
事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