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iamnotqueen.blogspot.com/2007/09/niwemang.html
只有,在自己編織的虛無的國度中沉溺,去擁抱冰冷的雪花。
迷惘的微笑,在結束這花樣年華的收場中。
不願意望穿秋水的等待,冷冷的對自己微笑,一剎那,一瞬間,不翼而飛。
______半月交響曲
我還記得在《尋愛之路》裡一段追尋愛情當中揚頌著吉普賽的音樂之美;
也想起《寂寞愛光臨》裡頭在斑駁的蒼老之間只為求生命那一瞬間的喝采。
在以庫德族文化與音樂為主軸的帶領下,被流放的偉大音樂家Mamo有了一次機會為他,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在一個盛大的場合公開演出。
在地僻人稀,物資極為簡陋的貧瘠山地,手機與電腦的出現看起來有些突兀。
那裡是我們不熟悉的城市,說著陌生的語言,卻有一個執著的夢。
停止了海珊政權的迫害,他們才有機會到伊拉克演奏;
然而卻還是得面對土耳其人的欺壓。
分不清的國界疆土,數不清的對立與仇視。
寂寥的荒地永遠抹不去肅殺之氣。
是Koka的憨厚讓獨立的嚴肅多了份輕鬆寫意;
不時出現的女伶聲悠揚引領我們進入文化深處。
『一三三四的女伶被放逐到這個地方。』
女伶們排排站開演奏鼓樂器蒞臨主角們的到來,
這些女伶沒有身分、禁止歌唱、沒有自由的國度容許她們。
她們身上繫了一道永遠解不開的枷鎖;箝制住她們的自由,
就像Mamo帶著他的女伶、他的孩子們到伊拉克路途的艱辛。
曾有幾幕Mamo獨自躺在自己挖掘的洞裡頭,
想著這也許是他埋葬的地方。他看著蔚藍的天,太陽照射出來的半月,
腦海中的回憶想起那一段段令人陶醉的樂曲,
眼前閃出一段令人費解的畫面:一位穿著深色衣服女子拖曳著棺木,
風燭殘年的身軀透露出希冀的眼神,機會與命運在生命中數次徘徊,
如同眼前這一段迢迢長路以及不知如何抉擇的岔路。
莫札特的安魂曲伴隨著漫長的哀愁;
以一襲蒼涼的衣裳籠罩這大地。
這一路的長途走得竟是如此交悴;
每一個短暫的休憩總有帶不走的悲憤,
女伶被俘、樂器遭人破壞、還有無法跨越的國界。
Mamo再一次的跌入絕望。
他看著窗外倏地而逝的景色,霎時那熟悉的畫面又一次的映入眼簾;
淒美的女伶聲、還有那女子拖曳著棺木的畫面。
也許,死亡就要將他的生命攫走。
他卻遇見了名為半月的女伶,一個他曾在腦海中浮出的畫面。
飄不盡的落雪覆蓋著Mamo衰老的姿態更顯悽涼;
鮮紅色的豔血在皚皚白雪上怎麼也褪不去將殆盡的生命。
名為半月的女伶答應要帶他到演奏的舞台上,卻帶他走近了棺木,走近了死亡。
躺在棺木眼前所看的視線與情境竟與被藏匿的女伶極為相似。
被放逐的身軀如同風雨飄搖的靈魂;沒有身分的名字只是一張形式的通行證。
那棺木自動闔上,潦草的生命終點卻也顯得安靜祥和。
那令人費解的畫面終於得到映證,女伶拖曳著棺木。
莫札特為自己寫下了安魂曲,死後身無分文敷衍的埋葬在無人知曉的墓園。
他倆生命的際遇極為相似,生命的終章獲得解脫。
卻永遠也說不清邊緣化的身分、流離失所的尊嚴以及未完成的樂章。